「長歡的消息你不聽了?」
慕臨頓住腳步,許久才緩緩回頭。
語氣冰冷。
「什麼事。」
好像有人在抹我臉上的淚,粗粝的手指帶著一股溫暖的觸感。
睜開眼,慕臨那張帥得讓人失神的臉近在咫尺。
「清玉不怕,我在。」
他總是這麼漫不經心地說出這種夾著溫情的話。
每一次,每一次,總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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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的依賴,就是這麼一點點累積起來的。
我心中又羞又惱。
一把將他推開。
「慕臨,男女授受不親,別這樣。」
慕臨被我推開,俊俏的臉愣了愣。
眉頭一挑,聲音黏膩沙啞:「不用我?你看你都嚇成什麼樣了?」
這時,我才驚覺自己湿了後背。
生鏽的腦子轉了又轉,我結結巴巴地撒著謊。
「不用,我找到醫治之法了。」
慕臨眸色深沉,修長的手指從我臉上離開。
轉而溫柔地摸著我的頭發。
「好。」
5
原以為日子會這麼平靜地過下去。
可這世界,就是為了虞長歡和慕臨轉的。
他們二人,時隔多年,終究還是再見。
原本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再見,一個早早為妃,一個身邊已經有了我。
那時我剛好剔了一塊魚肉,放入盤中。
悄悄移到慕臨眼前,他的目光卻被其他人吸引。
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座上的女子一身月白長衫,黑綢般的發間點綴著幾朵銀花。
清冷貌美得像月宮的仙子。
兩人視線遙遙對上,愛恨交織。
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成了陪襯。
虞長歡被皇上叫上去,要她侍奉左右。
剛踏上臺階,慕臨冷清的聲音響起。
「聽說虞妃擅鼓上作舞,本王的未婚妻未曾見過,可否為其一舞?」
慕臨刻意咬重未婚妻那三個字。
還順手摟了我的腰,顯得格外親密。
虞妃清冷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哀傷和屈辱。
皇上允下。
她換上舞裙,在場之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身姿妖娆,令人見之動容。
慕臨手中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目光陰沉卻從未離開過虞長歡。
女子身形孱弱,最後一舞高高躍起。
踩到鼓邊,眼看著就要摔倒失儀。
我身側的慕臨下一刻就迅速飛出,穩穩將人接住。
雖然很快就將人放開,還出言嘲諷。
可我卻清楚地看到了,慕臨那顫抖的瞳孔。
他那克制又隱忍的愛意,內心糾結復雜的情感。
在場官眷偷偷側目,看我的反應。
我不知道我這個工具人該有什麼反應,放在桌子下的手一遍又一遍掐著大腿,以保持得體的假笑。
一晚上,慕臨都是心不在焉。
離席的時候,他依舊溫柔,親自送我上了馬車,替我攏了外衫。
「你先回,夜裡當心著涼。」
我們滿懷心事,兩兩分開。
我細數日子,應是快到要分別的時候了。
我已經攢了許多錢財,選了個江南小鎮,那裡有我相識的同窗,那裡也在慕臨的管轄之中。
很安全。
我想,好好地同他說,他會放我去的。
「喂,邕侯家那位!」
一道不禮貌的聲音攔住我的去路。
我掀開簾子往外看。
「慕臨被陛下扣在宮中,你再不去就見不到他了!」
是與我有一面之緣的小公主。
軟軟糯糯的小團子,身上透著一股野勁。
這小孩當初跟野狗搶食,被咬得半S不活。
我於心不忍,讓太醫救治。
現在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身上也幹幹淨淨,過得也不錯。
我扶著門框,半信半疑。
「誰告訴你的?」
她衝我丟來一塊玉佩,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
我穩穩接住。
「愛信不信,若你跟我從小路過去,還能救他,不然待會兒隻能見到他的人頭嘍!」
小團子說完,自顧自地跑開了。
握著熟悉的玉,我的心都在發顫。
真的?假的?
我手心冒了冷汗,不能辨認真假。
穿進來的這幾年,慕臨將我護得極好,以至於我根本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再加上,那小公主那麼小……
「小姐,屬下陪您一塊去!」
「你,你們快快去祁王府稟報此事!不用管我!」
我帶著一名侍女,追著小公主往黑暗中跑去。
6
中計了。
我想過會是計謀,但是一聽到慕臨的安危,我還是急了。
看著眼前正糾纏得難舍難分的男女,我愣在原地。
小公主不知早就跑到哪去了。
月池邊上,男子霸道地摟住女子的腰肢,狠狠地吻了上去。
任憑虞長歡如何拍打,慕臨眼中瘋狂的侵略更重。
「我們早就不可能了!」
「青青,有沒有可能,不是你說了算!隻要你願意,我帶你走。」
青青……
我腳下失了力氣。
要不是侍女扶著,我就跌倒了。
施針時,常常痛苦難忍。
每當失神之時,慕臨總會忍不住喚青青二字。
當時,我隻以為是叫我。
我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說,我在。
如今想來,是何等可笑。
我……
「大膽!何等賊人在此行淫穢之事!」
一瞬間,埋藏在暗處的無數宮人提著火把將此處包圍。
剛剛分開的兩人頓時僵在原地,火把照亮了我的臉。
慕臨身上的氣息瞬間就冷了下去。
盯著我,從未有過的S寂。
仿佛被一隻惡狼盯上,一陣陣寒意從腳底升起。
慕臨畢竟是攝政王,權勢滔天。
隨便用了個與我夜遊,偶遇虞妃的借口就搪塞了過去。
「對吧,清玉。」
慕臨幽幽的聲音響起,我揪著衣袖,愣愣點頭。
那一夜,虞長歡被秘密處刑。
這,這是原書裡沒有的啊。
怎麼,怎麼好像一切都在與我記憶中的方向南轅北轍。
怎麼我成了惡毒女配?
慕臨走得很快,將我遠遠甩在後面。
我跌跌撞撞地上前,想抓住他的衣袖,正欲解釋。
卻被他輕巧地躲過。
我撲了個空,狠狠摔在地上,擦破了手肘。
顧不得疼痛,我起身又要追上去。
我要解釋!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有人告訴我,你被抓了,所以我……」
慌忙間,我踩到繁重的衣裙,摔得更狠了。
慕臨頭也不回。
帶走一眾宮人,還有代表光明的燈籠。
我拼命伸手,希望他能等等我。
光明離我越來越遠,我抓起裙擺大步朝前跑,不出意外,又狼狽地摔了更疼的跟頭。
這一次,我扭傷了腳。
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鼻子一酸,眼淚突然決堤,我一邊哭,一邊大聲喊慕臨的名字。
無盡的黑暗,是我最怕的東西。
你怎麼,你怎麼可以丟下我,連一盞燈都不給我留。
為什麼不聽我解釋?
為什麼,連解釋都不聽。
連查都不查。
別,別丟下我啊。
我在黑暗中不斷流淚,腦中恐怖血腥的景象不斷再現,我拼了命地揮開。
滾!走開!別靠近我啊!
堅硬的石板把我磕得鼻青臉腫,我一次次爬起,一次次跌倒。
可我還是想逃,逃到有光的地方去。
「清玉。」
我恐懼得將自己蜷縮在一起。
別,別靠近我!
你是誰!
溫熱的手輕輕拍打我的背脊,聲音陌生又熟悉。
我想不起來了。
「別怕,我帶你走。」
「好。」
我努力平復心情,大口呼吸。
借著那隻溫暖的手,一點一點走向不知名的遠方。
7
三裡宮道,我不知走了多久。
看到光明的時候,身後的手一點點離開。
我驚慌地去抓,什麼也抓不到。
隻聽那人說。
「別怕,往前走。」
我遇到了一隻好鬼。
宮牆之下,慕臨背著手在等我。
但他的目光依舊冰冷,是我從未見過的疏離。
我知道了。
是因為,我「觸碰」了他的逆鱗。
「今日之事,是個懲罰,往後不能再犯。」
我跌得鼻青臉腫,頂著他寒霜般的目光,默默坐下為自己正了骨。
整理凌亂的衣裙,緩緩與慕臨錯開身子。
我沒解釋,他也沒追上來。
高高在上的慕臨,怎麼會為我低頭呢?
那一夜,我沒有回慕府,在醫館睡了一夜。
自從媽媽去世後,這世上再沒人喜歡我。
原以為慕臨會不一樣,原來他也一樣。
他也不喜歡我。
三日後,我向慕臨遞去辭呈,說自己想離開。
馬車搖搖晃晃碾在官道上,半路卻被人劫了。
慕臨挑開我的簾子,嚇得我手中的茶灑到書上,暈開孤本的字跡。
我心疼極了。
「我這邊缺個醫師,狩獵完,我命煥方親自送你。」
我拒絕。
慕臨霸道地逼停了馬車。
無奈,我隻好應下:「好。」
宴會上,慕臨還是習慣用我來氣虞長歡。
我想拒絕,卻被抓得更緊。
我開始有些後悔了。
我應該早早就離開慕臨的。
我將淚憋回去。
隻希望,快點結束吧。
卻不想我的命,終是葬在此處。
虞長歡心思惡毒,為了除掉我,不惜自毀清譽,被皇帝處以刑罰。
後來,又故意拉我深入狼群,給我下了藥,以至於我聲帶盡毀。
好心救她,卻被反咬一口。
我被半人高的雜草淹沒,倒在樹樁旁。
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慕臨與虞長歡的破鏡重圓。
而我的命,則成為兩人的陪襯。
這就是所謂的,男女主重歸於好,S我來助助興嗎?
炮灰就是炮灰。
S了都沒人埋。
「清玉……」
迷迷糊糊間,有人在喚我的名字。
睜開眼,眼前的場景讓我晃了神。
「主君,清玉小姐找到了……」
匆匆趕來的侍衛彎著腰稟報。
低沉了許久的慕臨倏地站起,甚至打翻了酒杯都沒察覺。
他眼中帶著驚喜。
「在哪!我這就去見她!」
侍衛彎著的腰不敢直起來,腳抖得跟篩糠一般,下一句話怎麼都不敢再說。
慕臨腳步停下,聲音裡帶著威壓。
「說。」
侍衛噗通一聲跪下。
方圓五裡蔓延著一股濃烈的惡臭。
慕臨看著眼前腐爛得不成人樣的屍體,雙目頓時通紅。
我衣物的樣式,還是他吩咐人定制的。
還有發間的朱釵,手上的镯子。
慕臨的心仿佛被一隻大手狠狠揪住,一時間差點喘不上來氣。
「查,給我查!」
慕臨對我的S好像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感覺。
每日處理政務,照常陪虞長歡作曲,說兵法,偶爾還與好友泛舟遊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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