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回到學校後,我度過了一段相當平靜的日子。
直到一個月後,張弛的經紀人聯系上了我。
上次張弛出事之後,口碑一落千丈,很多代言都丟了,還面臨著上億違約金。
他的公司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讓他的口碑逆轉。
現在,他們想讓我跟張弛和解,在網上發一份聲明。
張弛當初,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呢?
記憶裡,似乎是有人拿我和他做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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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於和我這個「窮酸貨」相提並論,所以,他要將我踩下去,狠狠踩下去,踩到我抬不起頭。
他成功了。
他幾乎毀掉了我,也幾乎SS了我。
我怎麼可能原諒他呢?
所以,我拒絕發和解聲明。
他的經紀人勸我:
「放過他,也放過自己,跟過去和解吧,你得走出陰影,好好生活啊。」
我覺得特別好笑。
「讓我走出陰影的,是時間,而不是我的原諒,你就算問我一千次,一萬次,我的回答依舊是,永不原諒。」
因為我的態度太堅決,張弛的經紀人沒辦法,隻好回去了。
這件事鬧得太大,他的校董爸爸也幫不上忙了。
張弛記恨上了我,讓他爸動用關系,到我學校來打壓我。
這件事,我本來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直到我的導師把封郵件打開給我看。
我忐忑地跟她解釋了來龍去脈,甚至準備好了被罵。
她卻推推眼鏡,說:「你放心,你是我最看重的學生,我絕對信任你的,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把手伸到我的教研室來!他有校董爸爸,你也有院士導師,不要怕!」
我沒聽錯吧?她說我是她最看重的學生?
可是,她明明天天罵我菜啊。
我居然有點想哭。
可能,這就是中國式家長吧。
張弛的校董爸爸,能力也不怎麼樣,在我導師這裡碰壁之後,再也沒有搞過事。
再之後,張弛就銷聲匿跡了。
我和夏嫣然的戀情在一年後公布。
我本來挺緊張的,怕她粉絲罵我。
好在,現在的人已經不再唯金錢論了。
有人說我是無名之輩,配不上夏嫣然。
馬上就被懟了:「人家是博士,他不配,你配?」
我真喜歡這些人。
手機裡忽然閃進來一條消息。
「江小柏,回家吃飯!」
是夏嫣然。
她在我學校附近有房,大部分時候,她都住在這裡,每天做好飯等我回去。
我回了一個「嗯嗯」。
收拾東西,回去吃飯了。
我們已經準備見父母了。
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但是,管他怎麼樣呢,往前走就是了。
(正文完)
【夏嫣然番外】
晚上九點四十,教室裡隻剩下寥寥幾人,安靜得隻能聽見粉筆落在黑板上的沙沙聲。
寫課表的時候,夏嫣然百無聊賴地回頭看了一眼。
江柏坐在窗邊,認真地刷著題。
她想到了什麼。
回過頭,在寫值日生名字的地方,用漂亮的楷書,寫下了江柏兩個字。
暗戀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喜歡做這種無聊的事。
想看他發現值日生那裡寫著自己名字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想看他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的樣子。
想通過這種方式,和他建立某種冥冥之中的聯系。
卻又不想讓他知道是誰做的。
最後一筆落下,夏嫣然滿意地擦了擦手,準備回家。
一個女生突然從旁邊經過,熱心腸地提醒:
「大小姐,值日生的名字也要改啊!」
夏嫣然一頓。
教室裡很安靜,聽到有人說話,便都抬頭看過來。
也包括一直坐在窗邊看書的江柏。
計劃被破壞了。
夏嫣然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知道了,還用你提醒?」
她不爽地拿起黑板擦,唰地擦掉了江柏的名字。
然後,草草地寫上自己的名字。
沒被江柏發現吧?
她一邊想,一邊冷著臉掩飾心虛,拎包離開了教室。
他不會發現他的小心思了吧?
應該不會,他除了學習,什麼都不關心。
回家以後,夏嫣然在樂器室裡彈了半小時鋼琴。
總是不能集中精力。
幹脆亂彈一番。
第二天。
上課的時候,夏嫣然坐在最後一排,轉著筆,默默看著江柏。
他很喜歡坐在窗邊,每次選座位,都坐那裡。
下午的陽光透進來,落在他身上,給他加了一層濾鏡,看起來好像在發光。
他的睫毛又密又長,她坐這麼遠,都能看見。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了,他突然回頭看向這邊。
她趕緊收回目光,望著黑板。
再看過去,江柏已經低下頭做筆記了。
好險。
差點被他發現了。
放學後,夏嫣然和幾個女生一起下樓。
一群男生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他們把一個男生推到前面來,慫恿他把一個禮物盒遞給夏嫣然。
「嫣然,我……」
她甚至沒看清那個男生長什麼樣,就錯開步子走了。
那男生在背後嘆氣。
一個女生感慨:「那小哥很帥诶,嫣然,你也太傷人了。」
另一個女生笑笑,拍拍她的肩膀:「別說了,她從小就天天被男的攔路,現在看到男的就煩。」
夏嫣然未置可否。
他也不是煩所有男生。
正想著,有人忽然戳了她。
「诶,那不是你們班的學霸嗎?長得還挺帥的。」
她皺了皺眉。
不喜歡別人看他。
「有什麼好看的?走了,都幾點了。」
她戴上耳機,假裝漫不經心地看了江柏一眼。
他抱著一摞書下樓,眼睛略過她,淡淡地落在前方。
他是住校生,跟她走的不是一個方向,很快就不見了。
「好高冷啊。」
一個同學感慨。
是啊。
他看人的眼神,總是很疏離。
之前有女生問過班裡的男生,江柏為什麼總是獨來獨往啊?
那些男生說:「江柏啊,他不跟我們玩,大學霸嘛,可能是嫌我們太笨。」
夏嫣然想,江柏大概就是那種,有自己的精神世界,不喜歡和人交流的人。
跟家族裡的一個哥哥一樣。
優秀到和同齡人有壁。
是天才,也是怪胎。
不過,江柏剛開學的時候好像還不是這樣的。
那會兒他坐得離她很近,她問他叫什麼名字,他還微笑著,說自己叫江柏。
後來就很少見他笑了。
眼睛裡,總是藏著若有若無的憂鬱。
她很想把那一片片的憂鬱撿起來,給他捂化,讓他的目光變得溫暖些。
但他總是一副拒人千裡的樣子。
她以什麼身份去撿呢?
況且。
她一向驕傲。
別人不主動,她更不會主動。
過了些日子。
又要選座位了,按成績選。
江柏當然是全班第一個選的。
夏嫣然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靠著欄杆,假裝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又是窗邊那個位置。
那兒有這麼好嗎?
陸陸續續有人進去了,就是沒人選江柏旁邊。
好像那個位置被下了詛咒一樣。
夏嫣然上次因為考試前通宵錄了一晚上歌,第二天的兩門考試都睡過去了。
因此名次很靠後。
等到她的時候,平常喜歡選的那幾個座都被選了。
目光忍不住朝江柏旁邊飄過去。
別問,問就是她想看看窗邊的位置是不是真有那麼好。
猶豫了一秒鍾,她徑直走過去。
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江柏看見他,眼神好像有點驚訝。
她一怔。
不是吧?難道這個位置是他留給別人的?
難怪一直沒人選。
為了避免他開口趕人,她直接趴下睡了。
他沒說話。
得逞了。
窗邊的位置是挺好的。
陽光溫暖,睡覺格外香。
雖然和江柏成了同桌,但他們之間的交流還是幾乎為零。
一是因為夏嫣然總是在睡覺,沒辦法,她每天晚上回去都要搗鼓那堆樂器到半夜。
二是因為,江柏實在太安靜了。
他一低頭看書,周圍的空氣都隨著他一起靜了下來。
夏嫣然就算想跟他說話,都找不到機會。
直到某一天物理課,江柏突然翻來翻去地找東西。
她側目看了一眼他的試卷上畫歪了的電路圖,一下就知道他在找什麼了。
她把自己的橡皮拿過來,放在右手邊,默不作聲。
直到江柏自己看見了他的橡皮。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戳戳她。
「可以借一下你的橡皮嗎?」
她假裝剛發現似的,漫不經心地把橡皮推到他桌上:「哦,用吧。」
「謝謝你。」
她抬眼,在他臉上看見了難得出現一次的笑意。
看得她心都化了。
她原本已經設計好了一個拽拽的表情。
但是裝不下去了。
不值錢地衝他笑道:「別客氣。」
這天回去,她心情莫名地好。
江柏對他笑了,八成是對她有好感。
雖然第二天回學校,又被他疏離的眼神潑了冷水。
她也裝高冷,不跟他說話,趴在桌上,閉眼假寐。
過了一會兒,悄悄睜眼,看著江柏。
他在刷題,大概是遇到了什麼難題,眉頭微蹙,輕輕咬著筆杆子。
他認真的樣子真帥啊。
夏嫣然看得有些失神。
江柏不算什麼大帥哥,但是,恰好長在夏嫣然的審美點上。
怎麼看怎麼舒服。
好喜歡他啊。
隻是,暗戀讓人變得膽怯又別扭。
愛意洶湧,嘴巴卻被自己的驕矜粘住,總是開不了口。
他們就這樣來來往往,拉拉扯扯。
半生不熟。
直到夏嫣然生日前幾天。
高三了,她也開始拿書回去看了。
隻是這天晚上,她有些看不進去。
手裡的筆,亂塗亂畫,畫成了江柏的樣子。
太晚了,媽媽有點擔心她,推門進去。
看到了那個小像。
「這是你喜歡的男生嗎?」媽媽笑眯眯地問她。
她嚇了一跳,趕緊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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