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我隨便畫畫。」
「是嗎?」
媽媽已經看穿了一切。
「他喜歡你嗎?」
夏嫣然愣了一下。
她知道,媽媽肯定都懂了。
人有時候很奇怪,有些事,拼命藏在心裡,但是,又拼命想要說給人聽。
她沉默了一會兒,煩躁地轉了轉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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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感覺他喜歡,有時候感覺不喜歡。」
他總是,若即若離的,有時給她希望,有時候又叫她灰心。
媽媽說:「那你問他呀。」
夏嫣然不說話了。
媽媽忍不住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呢,請他來家裡玩吧?好好聊一聊,把話說清楚,人和人之間的聯系是很脆弱的,有些事要是不肯說,藏在心裡,可能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她從來沒有帶過同學到家裡來。
突然邀請他來玩,不是很奇怪嗎?
想了許久。
第二天,她下樓,讓管家去定制了四十五份邀請函。
生日的前一天,她把邀請函放在了江柏的桌上。
「周六我生日,來我家玩吧?」
他有些驚訝。
抬頭問她:「我?」
不是他還能是誰?
他這是不想來?
夏嫣然坐在桌上,決定道德綁架他:「反正,全班同學都會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就跟別的女生玩去了。
出去以後,她不放心地回頭,看見他拿著邀請函,翻來翻去地看。
他應該也會來吧?
他又沒有拒絕。
周六。
夏家第一次來了這麼多人。
爸媽都在接待同學。
親自邀請了他們的夏嫣然卻獨自坐在一旁,興致缺缺。
天已經黑了,江柏還是沒有來。
夏嫣然看著大門的方向,心越來越涼。
起身,第五次找到管家低聲詢問。
「有沒有一個叫江柏的男生進來?或者有沒有人想進來,被你們給攔住了?」
管家擦了擦汗。
「沒有啊,我都去門口看了好多次了,真的沒有人來了。」
夏嫣然不再說話。
她知道他不會來了。
所以,還有什麼好問的呢。
他連自己的生日都不願意來,甚至沒有知會一聲。
在他心裡,她隻是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罷了。
過了一會兒,她上樓,關了門。
一個人在琴房裡哭了一整晚。
周一回學校。
她冷著臉坐下,決定不再看他,把那份心思掐滅。
可是,這哪裡是她說掐滅就掐得滅的?
她一邊生氣,一邊暗暗期待江柏理一理她。
給她個解釋。
哪怕補一聲生日快樂。
算了,隻要跟她說句話,她就原諒他了。
但是,江柏始終沒有說什麼。
默默看著書,刷著題,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夏嫣然趴在桌上,好像生命力都被抽幹了。
這樣僵持了四五天。
有一天體育課,夏嫣然回教室拿球拍。
教室裡隻有江柏一個人。
他胃疼,正趴在桌上睡覺。
夏嫣然無聲地走過去,看著她。
安靜帥氣的睡顏。
偶爾蹙眉。
大概是夢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她一下就原諒他了。
還是喜歡。
還是不甘。
他有什麼錯呢?他隻是個愛學習的笨蛋而已。
起風了,白色窗簾被吹得輕輕地晃。
他睡得很沉。
所以,就算她說什麼,他也聽不見吧?
她忍不住,彎下腰,湊近他耳邊,輕輕說:「江小柏,我喜歡你。」
他沒反應。
她有些失落。
很奇怪。
不想讓他聽見,又有點想讓他聽見。
夏嫣然拿過球拍,從後門出去了。
回頭看時,他好像動了動,但是,很快又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她無聲地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她沒想到,這是她最後一次見他。
那天下午,他就不見了。
之後,再也沒有回學校。
老師說,江柏同學因為家裡人的緣故,轉學離開了。
他轉學了啊。
她愣住,好像一腳踩空了。
那麼,再也見不到了吧?
其實,她有偷偷記下江柏的電話號碼。
猶豫了好多天,卻沒有打給他。
自己在他生命裡,隻是個無足輕重的路人而已。
突然打電話給他,對他來說,隻是一種打擾吧?
那麼,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她把這件事藏於心底,再也沒有對誰說起過。
隻是,心裡永遠地空了一塊。
後來,她考上大學,在大二那年發歌,出道。
開啟了忙忙碌碌的藝人生活。
她有才華,歌又好聽,還高產,不出預料地爆火,一步步成了超一線女星。
創作,演唱會,通告,邀約,填滿了她的生活。
過去的那些同學,漸漸地斷了聯系。
高中時那一段沒能有個結局的故事,在心底深處漸漸落了灰。
直到有一天,她接了一個廣告。
負責給她化妝的,是高中時的同學,她記得他叫譚宇,是江柏的室友。
記憶重新鑽進腦海。
一切就像剛剛發生一樣新鮮。
她看著譚宇,回憶起過往,就忍不住地想到江柏。
他還好嗎?現在在做什麼呢?
他有沒有在電視上看到過她?會不會聽她的歌?
這些問題塞滿了她的腦袋。
她才驚覺。
自己從來就沒有釋懷。
那段暗戀從來就沒有停止。
她跟譚宇寒暄了幾句,忍不住地,開始向他打聽江柏,問他,江柏為什麼突然轉學。
他是他的室友啊,總該知道什麼吧?
可是譚宇表情很奇怪。
支支吾吾,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做完造型,他就不見了。
直到拍完廣告,她準備離開時,譚宇突然拉住了她。
他表情不自在,問她:「你打聽江柏幹什麼?」
她看著他的眼睛,這一次,她沒有撒謊,她說:「高中的時候,暗戀過他,後來他突然轉學了,就挺好奇的。」
譚宇怔了怔,深吸一口氣,向她和盤託出。
那是她等了許多年的答案。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的真相會是那樣的。
原來他的疏離,他的不近人情,都是因為……他被孤立了。
而張弛,那個真正的霸凌者,卻在上個月的訪談中,說自己被霸凌,被人踩斷手指,罹患抑鬱症。
那時候,她還奇怪,記憶裡,張弛明明一直都很活潑,朋友很多,怎麼會被霸凌呢?
原來,他講的是自己對別人做過的事。
夏嫣然握緊了拳頭,止不住地想。
江柏被踩斷手指的時候,得有多疼啊。
那天他本來就胃疼。
連體育課都沒辦法上。
「對不起,那個時候,張弛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其實我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我想融入大家,我不想像江柏那樣被孤立。
「我前年結婚,有了小孩,看著我的孩子,忽然想,要是他以後被人那樣欺負,該怎麼辦啊?我會S了那些人的!」
譚宇脹紅著臉,閉上嘴,再也說不出話。
夏嫣然看著他,許久,把一腔憤怒壓下去,給他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我會聯絡你的。」
回去以後,她打電話給了《秋日的約會》的導演。
這檔綜藝, 邀請了包括張弛在內的數十個明星。
原本她已經拒絕了。
但現在, 她決定加入。
演一出好戲。
讓張弛付出代價。
一切都很順利, 譚宇答應幫忙,順便, 還供出了一個幫著張弛做了很多事的舔狗周夢。
那是個女生花錢大手大腳, 高中畢業以後, 借了高利貸, 現在還欠著一屁股債。
夏嫣然找到他, 用優厚的條件, 說服她參與到計劃中來。
然後, 在中秋的前一周,撥通了那個, 一直沒敢撥的電話。
「好久不見, 江柏同學。
「請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真的, 很想見到你……
「還有, 別的老同學們。」
明明已經很成熟了。
可是現在, 她握著電話,好像回到了十七八歲的年紀。
喜歡著,又不敢說的年紀。
……
一年後。
夏嫣然帶著江柏, 回了家。
爸爸媽媽親自做了一大桌的菜,在門口等了又等。
直到兩個人影出現。
周媽媽拉著江柏的手, 笑得眼睛都不見了。
「真帥啊!」
她打了一下夏嫣然:「你當時畫那個小像, 跟水猴子似的, 害得我還擔心了一下!」
江柏茫然地問:「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夏嫣然趕緊把人搶過來, 拉著他往屋裡走。
周爸爸站在後面,對周媽媽笑道:
「這臭丫頭, 惦記了人家這麼多年,總算帶回家了。」
「是呀。」
周媽媽挽住周爸爸的胳膊, 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真般配。」
那天晚上,夏嫣然帶著江柏, 坐在天臺上看星星。
她躺在他臂彎裡, 跟他闲聊。
江柏打著瞌睡,說起張弛。
「他最近沒來騷擾我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來。」
「不會的, 他再也不會來找你了, 他現在,麻煩大著呢。」
張家投資失敗,欠了幾億的債務,他爸爸又中了風, 沒有Ṫṻₓ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張弛現在,得一邊照顧中風的爸爸,一邊想辦法掙錢。
上次見到他, 還是在一群富婆的酒局上呢。
不過這種事, 她不想跟江柏說。
免得髒了他耳朵。
「江小柏?」
她輕輕喚了一聲。
他沒應。
已經睡著了。
她看著他輕顫的眼睫毛,抿唇笑了笑。
然後,在他臉上親了親。
愛意似春風,吹得人心裡暖洋洋的。
未來, 他們將度過無數個這樣的夜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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