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蕭漫呼之欲出的危險行為引起了其中一位皇子的注意。
「還不快帶下去醒酒。」
白衣墨發的青年負手立在檐下,望向我的目光帶了點無奈的笑意。
「蕭姑娘放心,我不會讓此事傳出去。」
見有臺階下,我立馬扛起酒鬼就跑。
曲江宴的場地位於山野之間,以免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現眼,我隻好走小路,找了一間僻靜的茅舍。
從府中帶來的丫鬟已經去幫忙找醒酒湯了。
我把蕭漫卸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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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實話告訴我,陳康剛才到底還說了什麼?」
蕭漫在我面前雖然無恥了一些,但對外他還是很有國公府矜貴的架子的,絕不會因三言兩語如此失態。
他的唇動了動。
我沒聽清,便把上半身湊近過去。
屬於青澀少年獨有的溫熱氣息盡數灑在我耳垂上,驚起一片秋水盈盈的漣漪。
「陳康啊……嘿嘿,他還說,他居然敢挑釁爺爺我,說:『蕭二郎,你個沒骨氣的,怕不是早就覬覦家中那位了吧?!』」
那位是哪位?
看來確實是醉得不輕。我打算先撤退,讓他自己清靜。
才剛轉頭,便被人冷不丁捏住後頸。
剛側過眼,就對上蕭漫那雙山雨欲來的眸子。
「你誰啊?跑什麼?不……我管你是誰,你來猜猜,我是怎麼回答的……」
不好意思,不想猜。
我一點點掰開他的手。
可就在這時,虛掩的木門外隱約傳來陌生的腳步聲。
9
「侯爺,三月未見,人家想S你了。」
來者像是一位千嬌百媚的妙齡女子。
和被她親昵挽著的……有點上年紀了的油膩大叔。
女子好端端地就開始抽泣:「要不是這場春日宴,嫡母根本不會放我出來。」
——床底這個位置,除了有點悶,偷聽效果什麼的都是極好的。
我把身側昏迷得不省人事的蕭漫往裡擠了擠。
那男人意味深長地笑:「那你現在見到本侯,可是開心了?」
對面很是嬌羞,沒再回答。
取而代之卻響起衣衫件件褪去的摩擦聲。
隨著循序漸進,滿屋子開始此起彼伏陣陣有辱斯文的曖昧喘息。
我的腦海裡迅速浮現一個念頭。
糟了。
偏偏蕭漫就在此時緩緩睜開了眼。
他後知後覺的震驚目光與我交匯的瞬間,喉結似乎滾動了一下。
我趕緊翻身捂住他的嘴。
做出噤聲示意的那根手指止不住地抖。
事實證明,在心中S命祈禱根本沒用。
頭頂上的整張床板反而更劇烈地顛簸起來。
「啊,侯爺……求你饒了我……」
「饒了你?嗯?現在呢……還要饒嗎?」
?!!
感受到旁邊蕭漫愈發激烈的心跳,我又十分貼心地捂住他的耳朵,能屏蔽多少算多少,生怕教壞了他。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我用唇語道。
他卻沉沉盯著我好久。
或許因空氣不流暢產生的錯覺,我總覺得現在的蕭漫有點不對勁。
額頭和頸上都是汗,身體也有問題,胳膊僵硬,雙腿僵硬……
好像某處情況更嚴重,隔著衣料生生撐起。
愣神間,我的手被他慢慢挪開。
共同清醒著、迎接著,比方才更清晰浪蕩如波濤般洶湧襲來的靡靡之音。
時間仿佛凝固在這一刻。
「對了,其實那個問題我的回答是……」
他的呼吸有些凌亂。
頃刻卻被我一腳踹了出去。
「人都結束了,走光了,你還回不回去啊?」
還躲上癮了不是!
10
步伐虛浮的蕭漫被小廝攙扶著回到馬車中。
我則留在席間,再向適才被打擾到雅興的世家子們禮貌周旋一會兒。
待暮色降臨,便也準備離去。
「蕭姑娘。」
遠處似乎正有人叫住我:「你的手帕掉了。」
可惜我已掀簾進了馬車。
透過車窗狹小的縫隙看去,那人的面容不太清晰。
清清寂寂的模樣,仿佛遠在天邊。
春桃問:「小姐,要奴婢過去一趟嗎?」
我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
「裝作沒聽見就行。」
一塊帕子而已。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暗戳戳過去了。
可回府後,我幾乎夜夜都能夢見那日香豔的場景。
唯一和現實不同的是……夢中主角的臉變成了自己。
至於另一位,我卻尚且記不真切。
為轉移注意力,晨起時我都會認真翻閱起著大娘子為我搜羅來的臨安城青年才俊錄。
大周朝民風前衛,女子普遍出嫁得遲。但如今我已經十九歲,是該好好開始為自己籌謀一門體面的親事了。
足足有四十來頁,沒過多久我便眼花繚亂。
覆在臉上的冊子忽然被抽走。
「想挑怎樣的,我來幫你掌掌眼如何?
「免得一直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賴在我家不肯走了。」
映入眼簾的是蕭漫那張妖豔惑眾的小白臉。
我往旁邊挪開,他卻順理成章挨著我坐下。
看著那專心致志投入的模樣。
我有些欣慰。
看來二弟真是長大了,懂事了,會替長輩分憂了。
便放心地將做了記號的幾頁遞上去:「現下我已選了個大概,據母親說都是人中龍鳳,二弟且瞅瞅?」
誰知,冊子在他手中被來回翻得噼啪作響。
「刑部的人身上戾氣太重,看起來會家暴。不行。
「這探花郎有副皮囊,眼角眉梢透露著一股算計。不行。
「嗯,南湖郡守倒是個實誠的,但他家生意最近不景氣,怕是養不起你這種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行。」
最後深深嘆了口氣,隨手把冊子丟進湖裡。
「依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我半信半疑:「那二弟覺得我該如何?」
畢竟大娘子最近著實催得緊。
蕭漫沉吟片刻。
「這好辦,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去和母親說一聲,讓她少費些力氣。畢竟……最好的永遠在將來,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不禁投去驚訝的目光。
原來他最近不僅習武刻苦,還背著我偷偷進修哲學,說話居然如此高深莫測。
「行,那就多謝二弟了。不過——」
我抬起手,拍拍他的肩。
忽然注意到:「你的眼睛怎麼了?」
那副黑眼圈實在是矚目,讓我很難忍住不問:「你最近沒睡好嗎?」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也不是沒睡好,就是總夢到一些……」
在我循循善誘的目光中及時又剎住。
「橫豎都跟你沒關系,問這麼多作甚。」
他沒聲好氣掉頭就走。
不問就不問,急什麼?
11
午後偶有涼風拂面,很適合在街上闲逛。
國公府出來沒多遠便是西湖,湖畔有雕梁畫棟,遊人往來如織。
其實我這趟外出,主要也是想為蕭漫和蕭婉兄妹倆提前挑選一下生辰禮。
我為蕭婉訂制的是一整套梳妝臺。輪到蕭漫時,我千挑萬選,才相中了一把通體鎏光的匕首。
掌櫃卻聲稱這把匕首剛已被預訂了。
「貴人還沒走遠,娘子若實在喜歡,不如去問問。」
順著目光望去,正有一座畫舫穿過橋洞。
五皇子坐在靠水的一邊,漫不經心地吹著洞簫。
見了我,簫聲也停了。
我被美婢恭請入內,眼尖地看見他面前的那張紅木小案上,擺著各種瓜果點心,還有我心心念念的幽瀾匕。
「蕭姑娘重金求取的可也是這把匕首?」
五皇子命人上了茶。
我如實承認:「此物對臣女來說意義非凡。」
「幽瀾匕,世上僅此一把。但相逢即是有緣,我也不忍拂人面子,不如你我對弈幾局,憑落子定勝負。」
此人眉眼和煦,談吐間更是讓人如沐春風,我便頷首默許。
畫舫繞著集市遊了一圈,他的白子被我S得片甲不留。
「蕭姑娘好棋藝。」
他撫掌驚嘆。
我皮笑肉不笑地拱手自謙。
——從未見過如此拙劣的放水技術。
但天上掉的餡餅不撿白不撿。
我迅速取了匕首就想告退。
「咳,咳咳……」
餘光瞥見有道殘影直勾勾倒了下去。
豪奴瞬間一擁而上:「殿下的喉疾又犯了,快,快服藥。」
五皇子在幾人的簇擁中朝我虛弱地抬起手。
「水……」
哦。我救人心切,連忙捧起茶水。
早就聽說我朝的這位五皇子裴寧,是個不折不扣的藥罐子。
卻沒想到意外發生得這麼突然。
裴寧歪在我臂彎裡,柔弱得不能自理。
「多謝蕭姑娘。」
他的臉上終於恢復些許血色。
「那個,這岸上剛好有家醫館,你要不還是去給專業的看看……」
我心驚肉跳,生怕他的命會折在我眼皮子底下,那我的腦袋還要不要了。
他借勢攙著我艱難起身。
「那就勞煩姑娘帶路了。」
啊?
我來不及思考古怪,便已硬著頭皮將他拖出畫舫。
指了指閣樓上醫館的牌匾:「就是這兒了。」
裴寧淡淡勾唇,半晌卻沒有放開我的意思。
我正考慮要不要說點別的打個圓場,就聽身後有人喊:「魏妱。」
12
反應慢了一些。
回過頭的時候,已見到蕭漫身如修竹,不清不淡地立在那裡。
目光緊緊落在我被裴寧挽住的臂彎處。
「五殿下是何時改了性情,居然也喜歡和紅顏知己當街闲遊了?」
「二弟弟,不得無禮!」
他怕是忘了那天曲江宴,若非裴寧解圍,我倆還得愣在原地被問罪。
蕭漫莫名笑了笑:
「看來你很擔心他?」
「我……」
雙雙啞口無言時,裴寧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蕭姑娘,蕭世子,切莫為我動怒。」
這句話似乎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眼看著人搖搖欲墜,我隻好再次把他拉緊。
裴寧這張臉生得也極美,和蕭漫還完全是兩種類型,我厚著臉皮多瞄了一眼。
也不知五殿下這般與世無爭,是怎麼在人吃人的皇家活到現在的。
蕭漫聽後卻更生氣了。
一個箭步,旋即閃現在我和他中間。
「來人,還不快護好殿下,杵後面是找S嗎?」
他的語氣冰冷得嚇人。
好在及時趕到的小廝從我手中接過了裴寧這個燙手山芋。
隻徒留我和悶頭朝前走的蕭漫。
「二弟弟,你別走這麼快啊。」
「嗯,我走得快,五殿下走得慢。」
「不是,到底誰又惹你了?」
「不清楚,要麼你再去問問五殿下。」
……
我無奈地全盤託出了前因後果。
蕭漫終於站住了。
但還是猶豫著沒轉過身。
「所以你……上他的船,還陪他下棋,又扶著他去醫館,隻是想為我拿回生辰禮物?」
13
不然呢?
他的耳根子好像止不住在發紅。
原來我隻不過同人共坐了一趟船,他便醋了,證明他當真是個小心眼的人。
隻不過,發現他這樣小心眼,我的心裡竟是隱約歡喜的。
可我畢竟不能直接告訴他我的歡喜,這樣太沒面子。
我便趁機走上前,將那把寶貝用力塞進他懷裡。
「生日快樂,二弟弟。
「以前你總是和我作對,我多少還是有點懷恨在心,便從來不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但畢竟再過一陣子,我若是尋到了合適的親事,就不會住在府裡了。」
這把匕首,算是最後的一點心意吧。
我聽說那早逝的大姑娘曾答應過蕭漫,會在即將十八歲的生辰前送他這把稀奇的匕首。
蕭漫無比向往著這一天,可惜世事無常。
因此換我尋來送給他,意義應該也是一樣的。
蕭漫低垂著眸子,長睫輕顫。
「多、多謝,我很喜歡。」
難得看見他這副文靜乖巧的模樣。
美人紅著眼眶,真是愈發我見猶憐。
便忍不住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雖然你一直不太喜歡我,但於情於理你都算我半個看著長大的親弟弟,我們是一家人。
「所以,別哭了。」
巷子鴉雀無聲,氣氛驀地變得有些緊促。
蕭漫忽然低下頭。
如蜻蜓點水般,顫抖著,輕輕拂過我的唇。
「誰要做你的親弟弟?!」
14
蕭漫十八歲生辰那天,鎮國公特意從邊關趕回來,為他盡興辦了一場家宴。
飯後,我有些困倦,早早便回房歇息。
剛掀開半邊的珠簾卻忽地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擋住。
「姐姐,我今天沒有亂喝酒了。」
一陣熟悉的氣息驀地闖入鼻尖,他波瀾不驚,我卻先有些慌了。
「你……叫我什麼?」
從前蕭漫心情不好找人算賬的時候,總是喜歡將人逼到角落,然後SS盯著對方的眼睛。
可此時我在他的眼裡沒有找到寒意,隻看見了小心翼翼的波光,和波光裡的我自己。
他望著我:「上次就是我不小心喝多了,才給姐姐惹了麻煩,以後都不會了。」
「好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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