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剔地打量著她。
將她曾經說的話還給她:
「你還真是好追得很。
「人家勾勾手指頭,你就跟狗一樣湊上去了。
「衛婉,你可真廉價。」
10
我說了分手之後。
衛婉很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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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著車,來到了我們經常去的餐廳:
「餓了吧,先吃飯。」
她點了一桌,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我確實餓了,低著頭吃起來。
衛婉眼睛溫柔了些:「慢點,我給你剝蝦。」
我吃飽後,直接切入正題:
「等會兒回去你就收拾東西,搬走吧。」
我們所住的房子,是我前幾年買的。
衛婉身體一頓,語氣平靜:
「除了那次親吻,我沒有碰過他,給他店也是償還人情。」
我不明白衛婉這時候還要裝什麼。
那些酒店記錄都是假的嗎?
我哦了一聲:「接吻也挺髒的。」
衛婉偽造出來的平靜,被打破,她摔碎了盤子:
「林江樹,你就非得這樣說話嗎?」
我向後避開,皺眉:「你等會記得賠錢。」
碎片扎到衛婉的手掌,見了血,但她像是沒發現:
「周安然告訴你的?」
「你為什麼總糾結誰告訴我?」
「不是她還能有誰?」
衛婉冷笑一聲,拳頭攥緊:
「剛跟我說完要追你,第二天你就找到球鞋店了,不是她還能有誰。」
我也起了火:「不管是誰,你先背叛是事實。」
我甩給她小號記錄:「愛就愛了,不承認倒顯得挺窩囊的。」
衛婉徹底控制不住脾氣,摔碎了杯子,怒吼:
「我沒有背叛,我跟楚風根本沒有關系。」
我毫無所動,衛婉就算到S也是嘴硬。
衛婉盯了我半晌,突然冷靜下來:
「這隻是借口,不就是想和周安然雙宿雙飛嗎?」
衛婉爽快地答應了分手。
走之前,她看我一眼:
「每次出去聚餐,你總是衝著別人笑,先變心的是誰說不定呢?
「以後別哭著求復合。」
衛婉打量我,眼神不屑:
「這次就算你跪進醫院,我也不會原諒你。」
11
喬淵聽說我們分手,見怪不怪:
「又來了,這次我看你想什麼法子復合?」
「真分了,她出軌了。」
喬淵啊了一聲,驚得下巴掉下來。
他想安慰我,但發現我情緒還算輕松:「你倆都能寫成小說了,我真沒想到你們能分。」
我想了想:「小說?我是男主角?」
喬淵:「那當然,衛婉是女主角,七年呀,都夠本碩連讀了。」
我笑起來:「她才不是什麼女主角。」
隻有男主選擇的人才是女主角。
七年又如何,我拿得起也放得下。
如果我厭煩了衛婉。
那她隻不過是我人生路上的小炮灰。
12
在分手的第三天。
楚風突然火了。
他和衛婉的接吻照火爆全網。
楚風的學校和工作全部被扒了出來。
一時之間,他是小三的話題衝上熱搜,全網罵聲。
楚風拽著我的衣袖,紅著眼咬牙切齒:
「林江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皺著眉後退,不想讓他碰我。
誰知道楚風直接摔在地上,膝蓋見了血。
「林江樹!」
衛婉的聲音帶著怒氣,冷冷命令:
「道歉!」
「不是我。」
「還嘴硬,不是你還是誰!」
衛婉心疼地將楚風抱進懷裡:「你幹什麼衝我來好了,欺負他做什麼?」
我無語了,覺得衛婉這個人腦子有問題。
我走過去,直接扇了她一巴掌:「埃及吧信不信。
「你接吻照又不是假的,裝什麼裝呢?」
衛婉被打蒙了。
楚風看形勢不對,拉著衛婉將她護在身後:「江樹哥也是因為分手太傷心了,腦子糊塗了。」
我轉過頭,也扇了楚風一巴掌:「光教訓她,忘了扇你了。」
楚風蒙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尖叫起來:
「你敢打我!」
他現在腿倒也不疼了。
撲騰著下來就要來找我。
但我一直健身,楚風這種小白臉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我懶得理他們兩個了。
直接叫了保安過來:
「對,有兩個瘋子,嗯,記得帶電棍。」
13
房子裡衛婉的東西還沒有收拾。
我懶得等她了。
直接找了搬家公司全都扔了出去。
當天下午,衛婉就來了。
她堵在小區門口:「跟我走。」
我服了:「幹什麼,東西我都扔出來了,還找我幹什麼?」
衛婉冷笑一聲,上前一步SS盯住我:「你裝什麼,熱搜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咱們兩個的事,你為什麼要扯上楚風?」
「他的店被砸了,人也受傷去了醫院。」
「你說我找你幹什麼?」
我真的覺得衛婉有病,沒開玩笑:
「我曝光他幹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
衛婉:「當然是為了逼我來找你復合。」
我沉默了,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直知道衛婉是個很自信的人,但沒想到這麼自信。
她還在自顧自地說:
「你登上賬號澄清,就說這張照片是在我們分手之後。
「還有去醫院和楚風道歉。」
她看了看我,眼神飄忽了一下:「你做到,我們就和好。」
曾經我一向包容衛婉,每次吵架都會主動求她和好。
沒想到這竟成了她拿捏我的工具。
原來人在氣急之下是會笑的。
我說:「好呀,我馬上澄清。」
衛婉的眼睛亮了起來,語氣別扭:
「我真的和楚風沒關系了,那都是以前。
「江樹,不要總計較過去。
「我們還有未來。」
14
我直接將所有的證據整理起來。
發了條微博:
【錯確實並不在楚先生。】
【是衛婉強吻的他,也是衛婉主動先找的他。】
【是衛婉一直主動,愛而不得。】
我敲下最後一行字:【全部過錯在於衛婉,如果罵,請深罵。】
衛婉小號的內容全部放出,又上了熱搜。
瞬間輿論變化,開始一邊倒罵衛婉。
我又將所有的東西整合成壓縮包。
給衛婉的親戚朋友老師全部發了一遍。
當衛婉的電話打來時。
我正在喝茶,她的聲音氣急敗壞:
「林江樹,誰讓你發那些東西了?」
我驚訝道:「我難道不是幫楚風澄清?
「不是吧,你這麼愛他,連為他轉移火力都不願意?」
衛婉沉默了:「你明知道……」
我打斷她:「我明知道你愛他愛得要S,卻沒有第一時間澄清。
「這確實是我的錯,明明是你先出軌,本來就該罵你。」
其實想想楚風也挺慘的。
衛婉這樣的人,愛誰都很惡心。
一廂情願的深情,轉頭又能找別人曖昧。
誰粘上她誰最倒霉。
我拉黑了衛婉的所有聯系方式。
實在厭煩她。
15
楚風鬧著要自S的消息傳來後。
衛婉又跑到我們公司樓下堵我。
「我說了,之前的接吻照不是我發的,我拍的你都看了,角度都不一樣。」
我真的覺得很煩。
衛婉不依不饒:「除了你還能有誰,你不要裝了。」
在我們拉扯時,有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
「是我發的。」
我一回頭。
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
三十來歲,面容成熟嫵媚。
她看著我伸出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陳年,陳氏集團的董事長。」
女人笑了一下:
「也是楚風的前妻。」
16
陳年是一個很優雅的女人。
三十多歲,寬容又成熟,同時也意味著沒情趣。
楚風喜歡刺激,喜歡浪漫。
和陳年結婚後,很快就厭煩起她的管束。
暗地裡開始找樂子,玩曖昧,直到玩得要離婚。
圈子裡很多人知道,這讓陳年丟盡了顏面。
「我以為他找的人是什麼樣呢?」
陳年喝了口咖啡,輕飄飄地看向衛婉:
「不過如此。」
衛婉氣得半S:「所以是你找人偷拍的照片。」
陳年:「糾正一下,不是偷拍,隻是私家偵探順手發給我的。」
陳年敲了敲桌子:「你隻是他的第七個接觸對象,當然,也是最差的一個。」
我在旁邊吃瓜吃得目瞪口呆。
原來衛婉深情七年,隻是備胎七分之一。
聽到陳年的話,衛婉竟然第一時間看我:
「別亂說,我們沒有真正在一起過。」
她狠狠瞪向陳年:「所以呢,你現在出現是為了什麼?」
我說過陳年是一個很優雅的人。
她先摘下了手表,才風度翩翩地起身:
「自然是揍你。
「之後再去找楚風算賬。」
兩個人打了起來,招招狠戾,要置對方於S地。
我磨蹭了一會,才報了警。
果然,等到警察到的時候。
衛婉已經被打得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她被帶走的時候,還在狠狠瞪著陳年: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陳年隻是微笑抹去了嘴角的血。
我莫名覺得此刻楚風才應該站在這裡。
這是他們的燃冬才對。
17
陳年和衛婉一起進了局子。
我賣了之前住的房子。
開始收拾了東西。
公司給我升職,讓我去管海外市場。
其實這個機會,前幾年就有了。
但當時我不舍得離開衛婉,放棄了升職。
現在想想,其實挺蠢的。
我不離開,最開心的應該是衛婉吧。
畢竟我這麼乖的伴侶,多滿足她的需求。
她勸周安然收心的方式,是讓她找個男朋友。
不是因為愛情,隻是因為想要有個舔狗照顧她。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其實早在她總跟周安然這些人混在一起時。
我就應該知道,衛婉是什麼樣的人。
18
喬淵來找我時,我正在收拾行李。
「挺好的,衛婉被打成了豬頭,她跟楚風的名聲也毀了。
「這七年就當被狗咬了,是時候翻篇了。」
我語氣輕松,甚至還能跟喬淵開玩笑。
喬淵卻沒有笑。
他突然抱住我,溫柔地拍著我:
「江樹,難過就發泄出來吧,兄弟一直在。」
我愣了一下,一瞬間臉上的笑意就收了。
發現衛婉小號時我冷靜的保留證據。
撞破她和楚風接吻時,我照相的手都沒抖。
但喬淵此刻輕飄飄一句話,我瞬間心裡湧出一股悲傷。
七年呀,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呀。
大學四年,工作三年。
這段戀情,貫穿了我最美好的七年。
我靠著喬淵,腳邊擺了一地的酒:
「其實我早就認識衛婉了。」
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高中裡肆意張揚的天才少女,高冷女神。
永遠的年級第一,永遠作為代表上臺發言。
暗戀會給所有的事情都加上濾鏡。
「當時她接受我的表白就跟做夢一樣。」
我笑了笑:「現在發現,果然是夢。」
衛婉不是我心中那個美化了無數倍的女神。
她懦弱,暴躁,薄情,惡劣。
用整整七年時間。
狠狠SS了我夢裡曾經心動的她。
19
機場外,我又一次碰到了楚風。
他面色憔悴,眼下烏黑,看得出最近過得很不好。
我無法形容我對楚風的感覺。
我有點討厭他,又覺得他活得自在。
薄情冷漠的人,才能在愛情中不受到任何傷害。
他看向我,突然輕輕地一笑:
「林江樹,我現在這樣,真的全怪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楚風突然向我砸過來一個瓶子。
我瞳孔一縮,下意識閃避。
但他速度太快,我根本來不及。
眼看就要被砸到,一個人影突然擋在我面前。
伴隨著刺啦的聲音和慘叫,周圍嘈雜起來:「快閃避,是硫酸!」
「那男的瘋了,快制服他!」
我眼前最後的畫面,是衛婉痛苦的臉。
20
醫院內,衛婉半邊身體都被潑上了硫酸。
送去了急救室搶救。
我因為她的阻擋,隻受了些輕傷。
楚風因為涉嫌故意S人被逮捕了起來。
陳年冷眼旁觀,對她前夫的求救置若罔聞。
三天後,衛婉情況穩定。
我去看她。
此刻的她躺在病床上,半邊身體都纏滿了繃帶。
我有些難理解她:
「你為什麼擋在我身前?」
衛婉笑了笑,輕聲問:「消氣了嗎?」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她是在說,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消氣了嗎?
衛婉一直以為,我到現在還跟她鬧脾氣。
我面色冷下來:「是楚風潑的你,跟我沒關系。」
我被迫牽扯到他們的事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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