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了五年的孩子,也把他父親的冷漠學了十乘十。
「一鍋湯就想討好我嗎?異想天開!你還不配當我媽。」
零下的天氣,我看著燙傷的胳膊,跪在墓前很久。
跪到雙腿毫無知覺,跪到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
醒來又聽見了葉以安惡毒的話語。
「你這種人,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舒雲。」
「要不是因為你胸前那粒和舒雲一樣的紅痣,還有悶騷開放的個性……」
「你早就被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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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徹底S了心。
既然沒被愛過,那我要學會愛自己了。
1.
胳膊因為被燙,漸漸紅透了,上面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這是剛才葉錦氣急,將湯掀翻在地時弄得,我怕燙到他,沒敢躲避,結果就是燙了我整條胳膊。
「一鍋湯就像討好我嗎?異想天開!你還不配當我媽。」
葉錦小小一個,卻跟葉以安學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傷口很嚴重,可我沒法處理,維持自己的意識而不是倒下。
葉以安讓我跪在舒雲的墓前,因為那一鍋熱湯,我要向她贖罪。
「如果你還有點羞恥心,就去後山跪在舒雲面前,好好認罪。」
我盯著面前的墓碑發呆,後山蚊蟲很多,傷口在蟲子的叮咬下更加痛痒難耐。
葉錦看在眼裡,臉上的嫌惡十分明顯:「爸,她好惡心!」
葉以安眉頭頓時舒展,低頭溫柔地捂住葉錦的眼睛:「乖,別看了,回去去書房好好學習。」
離開後山前,葉錦還面色不屑地轉頭對我比了個國際手勢。
「好好跪著,」葉以安看向我時總是皺眉,「五年了還不長記性?」
我自然知道今天是舒雲的祭日,葉以安會帶著自己和舒雲的孩子葉錦去後山掃墓。
這天葉家上下都不能吃熱菜熱飯,隻能吃寒食。
可我白天看葉錦捂著肚子難受,知道他胃病又犯了,因為他不喜我在家中,常常不吃早飯就去學校。
葉錦才十歲,還是孩子,我作為他的繼母,想著燉鍋湯給葉錦喝,起碼能暖暖胃。
沒想到他覺得我是在討好。
我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心裡自嘲著,傷口密密麻麻的痛提醒著我的自作多情。
不遠處傳來幾個清理雜草阿姨的竊竊私語。
「這女的又作什麼妖,非得在夫人忌日的時候燉湯,現在好了,少爺和小少爺都生氣了,這兩天又沒好日子過!」
「不是說那女的就待五年嗎,少爺沒準過幾天就要和她離了。」
「肯定要離了,我上次收拾書房看見少爺桌上擺了份協議……」
「得了,快走吧,我可不想在後山喂蟲。」
我心裡一陣刺痛,家裡從來沒人承認過我夫人的身份。
抬眼看去,墓碑上的女孩溫潤美麗,嘴角含笑,和葉錦有三分相似。
葉以安真正的夫人一直隻有舒雲一個,即便人已經去世了。
葉以安帶著阿姨們離開了,我獨自跪在墓前,看著墓碑上的女孩苦笑:「要是你還活著,我是不是就不用這麼苦了?」
肚子突然傳來疼痛,痛苦程度甚至超過了手臂上的燙傷,我驚詫地低頭看去。
腿間流下的鮮血沾染了墓碑前的整片泥土,我想要回頭求救,卻隻能看著葉以安的背影喊不出聲音。
意識越來越模糊,倒下前,我心裡想的竟然不是我的孩子,而且我弄髒了舒雲的墓碑。
葉以安又要懲罰我了吧……
2.
「沒用,這都不能很快治好,你們還配待在市裡的頂尖醫院?」
「滾!」
意識一片模糊,隱約好像聽到了葉以安的聲音。
是我的錯覺吧,我這會兒應該已經被葉以安扔到荒郊野嶺才對。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回到了嫁給葉以安的時候。
五年前,我父親因為到處賭,欠了一屁股債。
那時舒雲剛剛去世,我在酒吧當服務生時,遇到了心情低落的葉以安。
他錯把我認成舒雲,強行在包房內就要了我。
哪怕我求饒得喉嚨喊啞,門外守著的保安好似沒有聽見似的。
葉以安那天將我胸前那粒紅痣又是親又是咬,我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第二天我們在酒吧包房內醒來,我衣不蔽體,渾身紅痕。
葉以安隻是詫異地看向我身下那點血,就給了我一張支票,讓我滾。
沒想到我父親發現了那張我藏在枕下的巨額支票,他將支票搶走,把我賣給了葉以安。
我變成了為父親還債的工具,屈居人下,嫁進了葉家。
結婚那天,葉以安家裡還放著舒雲的靈位。
「舒雲剛去世,你這一年不許穿任何鮮豔的衣服,」葉以安抬手深情地撫摸著舒雲的照片,「我怕她到時候怪罪我……」
我從此隻穿黑白灰色,在家當一個不起眼的夫人。
這五年我矜矜業業,為了服侍好葉以安父子二人,白日學習廚藝討好他們,下午接葉錦回家輔導功課,晚上還要被葉以安蒙著眼羞辱。
可哪怕我如此小心翼翼,葉錦不承認我,葉以安瞧不起我。
「誰要你輔導我做作業,你讀過書嗎?」葉錦眼裡隻有嫌棄,「以後你不要去學校接我。」
「擺清自己的位置,你隻是暫時住在這個家裡,」葉以安很少正眼看過我,通常隻是盯著電腦和文件,隨意敷衍,「我很忙,沒空處理你那些事兒。」
就連葉家上下那些佣人,也覺得我隻是個披著「夫人」外袍的情人。
「你自己的衣服不會洗嗎?家裡的洗衣機、烘幹機都是少爺和小少爺專用的。」
「你以為你嫁進來就是夫人了?搞笑,少爺上周才和女明星約完會。」
……
葉以安的床上,從來不隻有我一個。
有時候我甚至會羨慕葉以安在外面的那些情人,因為她們不用像我一樣在葉家步履維艱。
3.
肚子好痛……
好像不停有人在撕扯我的肚子,我猛地睜開眼,喘起粗氣。
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起來,嗅覺也漸漸恢復,我聞到了久違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手臂上的燙傷也被處理好了。
葉以安父子因為舒雲的去世很抵觸去醫院,葉錦和葉以安病了自然會有家庭醫生可治療。
而我這些年不管生了什麼病,幾乎都是自己硬扛過去。
這會兒看著自己所在的環境,是一家醫院的病房,我有些發愣和懷疑。
直到病房外走進一個人,我才找回自己的實感,我流產了,現在正在醫院。
「醒了?」葉以安的步伐一頓,隻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就原地轉身走了,「我去叫醫生。」
這麼冷淡……
我無意識地捏著自己的手指,穆曉,你在想什麼?難道指望葉以安坐在床邊一直陪著你?
搖了搖頭,醫生很快跟著葉以安進來。
葉以安站在病房牆邊,遠遠地看著醫生對我做簡單的檢查。
「沒什麼問題,就是剛小產身體有些虛,夫人好像本來就有些營養不良,平常還是要好好吃飯。」
我抿了抿唇,這話說得好像葉以安平時不給我飯吃一樣。
抬眼一看,葉以安果然皺起了眉看向這邊。
他不高興了,我心裡下意識有些緊張,低著頭默默不語。
醫生剛走,葉以安便走到床邊,一雙好看的手捏起我的下巴:「是瘦了點。」
「平常沒好好吃飯?」葉以安語氣有些責怪,「你這副樣子出去別人還以為我N待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
葉以安已經拿起手機打電話,沒管我要說什麼,我轉過頭閉上了嘴,就聽葉以安對電話那頭說:「打包一些飯菜過來。」
等待過程中,我靠著病床發呆,葉以安則坐在床邊看著手機遠程辦公。
助理提著飯菜過來時,看見這一幕還有些詫異:「夫人好。」
我扯著唇角笑了笑,葉以安將飯菜接過來遞給我:「以後每天吃這麼多,必須吃完。」
我僵硬地看著裡面的西紅柿炒雞蛋和燉雞湯,剛想張嘴說我不愛吃這些,助理又開口。
「蘇小姐剛處理好傷口了,要去看看嗎?」
手上的菜好像突然有千斤重,耳邊傳來葉以安的聲音:「我現在就去,一會兒我把蘇婉送回去,你可以回公司了。」
蘇婉就是家裡那些阿姨常常提起的女明星,是葉以安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情人。
葉以安說完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離開了病房,腳步輕快。
助理也隻是看我一眼便跟著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病床上發愣。
原來模模糊糊聽到的那句話真的是葉以安說的,隻不過他對醫生發脾氣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蘇婉。
手機傳來一條信息,是葉以安發來的。
【剛才忘記說了,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4.
最後那碗西紅柿炒蛋和雞湯我原封不動地送給了一位老人,自己隨便喝了杯粥就回家了。
葉以安沒有關心我身體有什麼問題,即便我懷了他的孩子以後又小產。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別墅區內,若是離婚,我去哪兒,去幹什麼……
債我早就還完了吧,父親早已拿著錢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母親改嫁多年再也沒聯系過我。
這五年我鮮少出門,葉錦不承認我是他繼母,葉以安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失去摯愛又另娶。
呵……想到葉以安對蘇婉那副關切的模樣,我心中譏笑。
口口聲聲放不下那個早S的初戀,實際上情人遍地,而我這個真正嫁給他的人卻背上了他移情別戀的黑鍋。
這些年大部分時間,我都隻是待在葉家別墅,我的娛樂方式僅限於在別墅內照顧花草和讀書寫字,常年不出門的我皮膚都白了幾個度。
回到葉家時,管家見怪不怪,並沒有因為我從醫院回來而多看我幾眼。
隻是那幾個一直喜歡背後嚼舌根的阿姨,看見我獨自一人回來,臉上的嘲笑非常囂張。
她們看似低聲取笑,聲音卻能精準地傳進我的耳朵裡。
「噗,沒見過哪個女人孩子流掉了還要自己回家的。」
「那個女明星拍戲隻是腳崴了一下,少爺恨不得日夜陪同。」
「嘖嘖嘖,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若在平時,我大概會忽視這些刺耳的聲音。
我是小侯爺的貼身丫鬟。小侯爺一朝醉 酒,將我錯認成昭元公主,強要了我。
我是徐州城賣餛飩家的小女兒。我平生最愛,隻有一個— 娘煮的紫菜鮮餛飩。我也一直以為,我是娘的女兒,千金不 換。直到京城侯府給了我娘二十金,將我接走。
我夫君的姻緣線有兩條。在蟠桃宴上,眾神看著他連著我的姻緣線,淡薄且微 弱;沒連著我的那條,又紅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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