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區有個邪惡老頭。

 

老頭找準機會就給小區的車輪胎裝鎖。

 

不論是汽車還是單車，通通躲不過。

 

別人想要解鎖必須找他。

 

一把鎖五十。

 

就連我的車也不能幸免。

 

幸好我家祖祖輩輩都是開鎖匠，自己就能開鎖，還能幫別人開鎖。

 

老頭因此記恨上了我，處處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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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我曬的羽絨服上蓋滿了章。

 

【專業開鎖 13944444444】

 

可他惹錯了人。

 

我反手將他的號碼寫到男公廁的顏色廣告下。

 

1、

 

「這是什麼情況？」

 

我看著眼前的畫面，有些傻眼。

 

我正準備開車去上班，可汽車的前輪胎上多了兩把鎖。

 

和我一同下樓的鄰居好心提醒我。

 

「這肯定是小區裡那個李老頭幹的！」

 

我疑惑：「李老頭是誰？」

 

我前兩天才搬來這個小區，對小區的事可謂是一無所知。

 

鄰居的臉色有些難看。

 

「那李老頭就是個無賴！」

 

鄰居將李老頭在小區裡幹的爛事一股腦地告訴了我。

 

李老頭沒有正經工作，整日在小區闲逛，找準機會就給小區的車輪胎裝鎖。

 

不論是汽車還是單車，通通躲不過。

 

別人想要解鎖必須找他。

 

一把鎖五十。

 

鄰居越說越氣憤，恨不得將李老頭狠狠揍一頓。

 

「這李老頭不僅無賴還好色！之前他想揩小姑娘油不成反被揍，他就天天鎖小姑娘的車。」

 

「小姑娘被他害得上班遲到，沒多久就被公司辭退了。」

 

「還有，之前有孕婦快要生產了，這個老東西就把她家車鎖了十幾把鎖強要錢，害得孕婦被耽誤了生產時間導致難產。」

 

這老頭簡直不幹人事啊！

 

我氣憤又納悶：「沒有人找他麻煩嗎？」

 

鄰居無奈地搖了搖頭。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家都要工作，沒時間和他耗。更別說那老東西是兩隻腳快踏進棺材的人，無所畏懼，大家都拿他沒辦法。」

 

「時間一久，大部分人都選擇搬出了小區，小區的房價也一跌再跌。」

 

我頓時了然。

 

難怪當初我買房時，原房主一臉解脫的模樣。

 

鄰居勸我道：「小謝，你最好把車停到別的地方，不然這老頭肯定還會鎖你的車。」

 

這可是我花錢買來的車位，放在這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錢。

 

我搖了搖頭，露出了神秘而自信的笑容。

 

「沒關系。」

 

李老頭惹到我算是踢到鐵板了。

 

「我家祖祖輩輩都是開鎖匠。」

 

2、

 

在鄰居驚訝的目光中，我三兩下地解開了鎖，將鎖芯搗壞。

 

「小謝，這鎖……你準備怎麼處理？」

 

我看了眼手中的鎖，揚起手，毫不猶豫地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鄰居露出擔憂的神色：「你把鎖丟了，李老頭肯定會來找你麻煩。」

 

「我等他來。」

 

我這人沒別的的本事，但對付無賴很有一手。

 

自從開了開鎖店後，我已經記不清整頓了多少無賴。

 

回到小區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小區裡的路燈昏暗。

 

我將車開到時車位時，看見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老頭弓著身，偷感十足的從車位旁路過。

 

我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等他遠離車位後，我將車倒進了車位。

 

隻是後輪胎剛進去一半，我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我連忙跳下車，走到車後面仔細觀察。

 

果不其然，後輪胎上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顆釘子。

 

輪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

 

我頓時意識到，有人整我！

 

我掃了眼車位裡面，那裡還有數十顆圖釘。

 

隻要我把車完全倒好，四個輪胎就會全部報廢。

 

我突然想到早晨的事和鄰居的話。

 

在我的車位放釘子這種缺德事肯定是那個李老頭幹的。

 

我立刻想到剛才看到的鬼鬼祟祟的老頭。

 

我抬頭，環顧四周。

 

那老頭正躲在一旁的樹後。

 

我冷笑一聲，趁老頭還沒回過神，將他從樹後扯了出來。

 

老頭被我揪住衣領，不滿地嚷叫：「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將他甩到車位前：「你就是那個李老頭吧？這些釘子是你放的吧，賠錢。」

 

李老頭看見癟掉的輪胎，臉上惡劣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嘴上卻不承認。

 

「你說是我幹的，證據呢？別以為我年紀大了，你就可以胡說八道汙蔑我！」

 

我沒指望一個無賴會承認自己的惡行。

 

我二話不說，拖著他去了保安室。

 

「欸，欸，你幹什麼？小不S的，你信不信我告你N待老人！」

 

我對他的叫罵充耳不聞。

 

到了保安亭後，我將剛才的事告訴了我。

 

我表明了我的來意：「我要調監控。」

 

保安面色為難：「謝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小區的監控最近壞了，過兩天才能修好。」

 

話落，李老頭發出了嘲諷的笑。

 

李老頭得意洋洋道：「監控壞了，這可怎麼辦啊。」

 

他還朝我啐了一口。

 

「活該，讓你弄壞了我的鎖！」

 

看著他惡心的嘴臉，我不僅不氣，還笑出了聲。

 

我向保安再確認了一遍。

 

「小區的監控都壞了，對嗎？」

 

保安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李老頭心中不安，還不等問我想幹什麼，就見我衝出來保安室。

 

我直奔李老頭的車位，將剛才隨手撿起的幾顆釘子，全部扎進了他的四個車輪胎。

 

幸好我早上多問了鄰居一句，李老頭有沒有車？

 

鄰居不僅告訴我李老頭有車，還把他的車位告訴了我。

 

李老頭也跑了過來。

 

他破口大罵：「瘋子，你這個瘋子！你居然扎我輪胎！」

 

他SS拽住我的衣角。

 

「你今天必須陪我的車，不然就別想走了！」

 

我挑了挑眉，不屑一顧。

 

「你老年痴呆了吧？你說我扎你輪胎，證據呢？這裡可沒監控。」

 

老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用他前不久說的話來回懟他。

 

李老頭氣得渾身發抖。

 

「好好好，你完了！」

 

他目光一凝，打開車門，拿出了一把錘子。

 

我看著他拎著錘子，就要去砸我的車。

 

我慢條斯理地打開手機錄像。

 

就在他砸我車窗的前一秒，我出言提醒。

 

「你現在砸壞了我的車，我剛好就有視頻證據了，賠錢你鐵定跑不了了。」

 

3、

 

李老頭的雙手停在了半空。

 

我笑盈盈道：「你砸啊，快砸，砸了我就能大賺一筆了。」

 

李老頭的牙齒磨的咯吱作響。

 

他強忍著怒火，放下了手。

 

我哈哈大笑：「你怎麼不砸了啊？你就這點能耐啊？」

 

李老頭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如果眼神能S人，我應該S了無數次。

 

李老頭咬牙道：「咱們沒完！」

 

他放完狠話就走。

 

我身後突然響起了鼓掌聲。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鄰居一家。

 

鄰居嘖嘖稱奇：「小謝，你可以啊，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那老東西吃癟。」

 

我擺了擺手：「這才哪到哪。」

 

我要讓李老頭再也不敢亂鎖車。

 

我連夜叫人換好了後輪胎。

 

第二天開車去上班時，我特地圍著車轉了一圈。

 

見車安然無恙，我才開車走人。

 

車剛開出小區大門時，我右眼皮猛地跳了跳。

 

一道佝偻的身影突然竄到了我車前。

 

我連忙踩住剎車。

 

「滋——」

 

輪胎和地面摩擦帶起來了一片灰塵，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我定睛一看，擋在車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老頭。

 

李老頭身前還有一條滿是血汙的斷了氣的狗。

 

「我可憐的小白啊！是我沒看好你，害的你被這個女瘋子撞S了！」

 

李老頭一邊放聲哭喊，一邊從口袋裡掏出白色的紙花揮灑。

 

他哭得真情實意：「小白，怪我沒用，連安葬你的錢都沒有。」

 

李老頭突然拿出一隻打火機。

 

他竟然在我車前燒起了紙錢。

 

這一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觀摩，就連其他小區的人都圍了過來。

 

不知真相的人對我指指點點。

 

「這姑娘看起來乖乖巧巧，沒想到居然是個黑心的，連老頭和狗都不放過。」

 

「小姑娘，做人不能太缺德！」

 

更有正義人士，竟然跑過來強行拉開我車門，將我從車上拽了下來。

 

正義人士壓著我的頭：「快點給老人家道歉，不然我送你去警局。」

 

李老頭見眾人都站到他那邊，得意至極。

 

他撲到我跟前，狠狠地瞪著我：「S丫頭，你賠我的狗！」

 

原來這老頭是在這等著我呢！

 

我猛地掙脫正義人士的桎梏，一把抱起李老頭放在地上的小狗。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天S的，我說我的小乖去哪了，原來是你偷走了我的小乖！」

 

我雙眼通紅，厲聲指責李老頭。

 

「你這老頭，竟幹些缺德事，你扎了我的輪胎就算了，你居然還S了我家小乖，還要反來汙蔑我！」

 

李老頭懵逼了一瞬，立刻回神。

 

「你放屁，它什麼時候是你的狗了！」

 

我冷笑一聲：「你說它不是我的狗就不是我的狗？你有證據證明它不是嗎？又或是你有證據證明它是你的狗嗎？」

 

老頭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他隻能胡攪蠻纏。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就是撞S我的狗還不想賠錢！」

 

我冷哼道：「你證明不了它是的狗，但我有證據證明這是我的狗，它就是我的小乖！」

 

我拿出了手機，點進了圖庫。

 

我將自己和小狗的合照展示給眾人。

 

4、

 

小狗確實不是我的小狗，但也不是李老頭家的小狗。

 

小狗是一隻流浪狗。

 

從搬進小區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小狗。

 

我每天都會給小狗喂食，還拍了不少小狗的照片。

 

我昨天晚上本來想喂小狗，可我找了小狗很久，也沒有找到它。

 

沒想到是李老頭帶走了它，還S了它！

 

小狗的S有我的一部分原因。

 

我怪自己連累了小狗，卻更恨李老頭這該S的老東西！

 

看到那張照片後，原本指責我的人紛紛倒向我。

 

「這老東西居然連狗都不放過！」

 

「哎呦，我認得這老東西，這老東西天天鎖小區的車，強行要錢！」

 

就連正義人士也對我道歉。

 

「小姑娘，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這老頭看起來太可憐了，你也是，什麼話都不說，我不就誤會你了。」

 

我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我SS盯著李老頭：「你S了我的小乖，你要怎麼賠！」

 

李老頭咽了咽口水：「賠，賠什麼賠！」

 

「你不想賠？那報警吧。」

 

警察來得很快。

 

不用我說話，就有好心人將事情都告訴了他。

 

警察對李老頭道：「你S了人家狗，確實是你不對，你按原價賠給人家。」

 

李老頭不幹了。

 

「憑什麼？我沒錢！」

 

他癱坐在地，耍起了無賴。

 

「你們是要為了一條賤狗逼S我啊！」

 

「呸，你們也配叫警察！你們是想逼S我的兇手！」

 

警察無奈，溫聲勸解他，可他就是不聽。

 

他自顧自地叫喊：「你們是想我去S啊！我S了，你們是不是就高興了！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自S！」

 

我譏笑道：「自S？那你快點，別耽誤大家時間，你現在S，我還能免費幫你打火葬場的電話。」

 

李老頭面色鐵青。

 

他看了眼四周，發現眾人都是看熱鬧，無人幫他說話。

 

他隻能狠下心，猛地撞向一旁的大白牆。

 

李老頭怪叫一聲：「哎呦！」

 

他倒在地上，裝暈不動。

 

警察看著眼前的一幕，束手無策。

 

「謝小姐，要不算了吧。」

 

李老頭是警察局的常客，他年紀大，幹的不是S人放火的事，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我聲音冷凝：「所以我的小乖被他S了，他卻不會得到懲罰？」

 

警察的語氣多了幾分不耐：「一條狗而已，你就算再鬧，那狗也不能起S復生。」

 

警察話音剛落，我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老頭在悄悄笑。

 

我喃喃：「一條狗而已……」

 

我心口被一股鬱氣堵住。

 

警察撇了我一眼：「誰讓你自己沒看好狗，能怪得了誰？」

 

我都要被警察的話氣笑了。

 

他們拿李老頭沒辦法，就隻能教訓我。

 

「謝小姐，既然你這麼在乎你的狗，就該看好它。」

 

警察丟下這話，就走了。

 

警察離開後，李老頭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對我挑釁道：「我S了你的狗，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5、

 

我氣得捏緊了拳。

 

李老頭昂著頭，衝我嗤笑一聲，背著手離開了。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

 

「小謝，你沒事吧。」

 

鄰居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

 

她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肩。

 

她怒罵道：「這老不S的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連狗都不放過。」

 

「小謝，你別難過，這老東西壞事做盡，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她拿李老頭沒辦法，隻能相信因果報應。

 

我冷聲道：「呵，他的報應就是我。」

 

我連夜買了播音機，下載了 1T 的小狗慘叫的音頻。

 

深更半夜，我提著播音機來到李老頭家門口。

 

我打開了播音機，將聲音放到最大。

 

這一層就隻剩下李老頭這一戶人家，我也不怕吵到其他人。

 

悽厲的慘叫聲在整個樓層回蕩。

 

樓外陰風四起，配合慘叫聲，破有種冤魂重返人間索命的感覺。

 

十分鍾不到，李老頭就打開了門。

 

「夭壽了！哪個小癟三不睡覺亂吵！」

 

在他開門的一瞬間，我就關掉了播音機。

 

李老頭在門口罵罵咧咧了幾分鍾，沒有再聽見聲音，便關上了門。

 

他前腳關上門，我後腳就打開了播音機。

 

十分鍾後，李老頭去而復返。

 

「到底是誰？叫魂啊！」

 

可依舊沒有見到人。

 

隻要他進屋，我就放音頻。

 

五次後，他學聰明了，特意出門查看了一圈，就連樓道都沒有放過。

 

可他還是沒有抓到放音頻的人。

 

打S他都不想到，我租下了他對面的房子。

 

我透過貓眼看見他去了樓道。

 

我躡手躡腳地出了屋，迅速地關上李老頭的家門後，跑回了屋。

 

據我觀察，他剛才出門可沒帶鑰匙和手機。

 

李老頭嘟嚷著回來了：「真是見了鬼了，怎麼什麼也沒看見。」

 

他走到家門口時，意識到了不對。

 

家門關了！

 

他沒帶鑰匙，被關在外面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