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說老爺和公子會受封賞嗎?」
我搖頭,「聖上向來做不到賞罰分明。」
或者說,聖上的心思根本不在朝政上,他追求的是自己個人的快樂。
「那我們去燒香,求菩薩保佑聖上封賞。」採荷拉著我去土地廟燒香,她點著香碎碎念著,我忽然聽到廟的背面有輕微的動靜。
「誰在那邊?」我走過去,就看到厚厚的雪地上,靠坐著一個人,那人身上有血, 呼吸很微弱。
我小心過去,待看到那人,十分驚訝,「蕭將軍?」
11.
「被人追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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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以他的武功和能力,不該落得這樣的慘境。
採荷小心問道:「小姐,我去喊大公子來?」
「噓!」我讓採荷不要說話,「吵醒他我們就非救不可了。」
我沒想救他,他身邊很多隨從侍衛,應該等會兒就找來了。
蕭成和不可能S的。
正在這時,蕭成和醒了,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氣氛有點尷尬。
「回去喊人吧。」我吩咐採荷,又看著蕭成和,「蕭將軍,好巧啊。」
蕭成和側目看著我,「確實很巧。」
我蹲在他面前,打量著他胸口破損的衣裳上浸透的血,沒忍住幸災樂禍,「蕭將軍神通廣大,明察秋毫,公平公正,應該被人愛戴啊,怎麼會有人舍得追S你?」
他沉吟了一下,聲音暗啞地道:「本該如此,但總有沈小姐這樣的人恨我。」
「那蕭將軍做得還不夠,要繼續反省繼續努力。」
他被噎住,頓了頓才道, 「沈小姐是遺憾,蕭某沒S?」
我擺著手,「哪能啊,蕭將軍是國之棟梁,一定會與日月同壽同輝萬古流芳。」
他還有力氣坐起來,但煞白的臉,昭示著這個簡單的動作,已耗費了他僅剩的精力。
「流血了,你想活就留著力氣吧。」我皺眉道。
「我怕你對我痛下S手,所以,就算S也要坐正了S。」
我白了他一眼,正要說話,我哥來了,「軟軟,蕭將軍在哪裡?」
我指了指地上,「這呢。」
我哥親自將蕭成和背上了馬車。
回家後,全家除了我,待蕭成和如同至寶,小心的精心的呵護著。
「傷得也太重了,這也就是蕭將軍,換成其他人肯定活不成了。」我娘憐惜地嘆著氣,「不過,蕭將軍長得真好看。」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娘。
趁著大夫給蕭成和上藥,我娘親自下廚,為蕭成和煮粥,我十分不解,「有口吃的餓不S就行了唄,有必要費這麼大功夫嗎?」
我娘敲我的頭,「胡說八道,他可是蕭將軍!」
蕭將軍就要尊敬啊,他去年還懷疑我們一家是蒙脫的奸細呢。
「軟軟,給蕭將軍送去。」我娘逼著我去送粥,我也不懂她想幹什麼,我哥在家不讓我哥送,讓我一個未婚姑娘送。
我推門進去,蕭成和已經醒了,靠在床頭看著我,
「辛苦你了。」
「不敢。」我將粥放在床頭,「我娘熬了一下午,不過,將軍喝前還是試試毒的好。」
他挑了挑眉。
「沈小姐不止膽大心細,口才也極佳。」
「多謝誇獎了。」
我剛要走,我娘站在門外吼道:「將軍雙手都凍傷了,怎麼能喝粥,你照顧著。」
「娘!」我走到門口,驚訝地看著她,「您讓我給他喂粥,您怎麼想的啊。」
我娘瞪了我一眼,「軍中兒女不拘小節,你腦子少想點亂七八糟的,不就沒事了。」
她還好意思讓我少想點亂七八糟的,到底是誰在想?
我氣得沒話說,隻好轉過去,蕭成和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我瞪他。
蕭成和的笑容僵了一下。
「喝吧。」我舀了一勺遞過去,蕭成和居然也不客氣地喝了,但下一刻他就咳嗽起來,我還沒說話,就聽到外面我娘隔著窗戶咳嗽,「軟軟,好好說話!」
「我怎麼好好說?唱曲兒給他聽?」我接著瞪蕭成和。
我娘吼我,蕭成和又在笑。
「小心笑裂開了傷口,疼S你。」我道。
12.
蕭成和恢復的很快,隔了一日他就能下地了。
我哥很崇拜他,隻要有空就會在他房間和他說話,就連我爹也找著機會回來看他。
「小妹,」我哥來敲門,「我有事必須出去一下,你快來幫我,十萬火急。」
我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等我哥將我帶去蕭成和的房裡,我才知道,他讓我代他將剩下的棋下完。
「知道了,你去忙吧。」
我在蕭成和對面坐下來,落了一顆黑子,蕭成和頓了頓,將一顆白子落在一側,我皺眉看向他,他又默默將那顆白子拿走,放在了別的地方。
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走了一步臭棋,他這顆白子隻要落下,就能圍剿我一大片。
「蕭將軍這是看不起我?」
「咳咳,不敢。」蕭成和沒動那顆白子,他不動我也不動,過了一刻,他又無聲地將那顆棋子拿回來,擺在最初的位置,而後剿S了我一大片。
我磨了磨牙。
「不可,」他攔著我落子,「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我偏要放在這裡。
他輕笑,我看向他,他又收了笑容,繃著臉繼續下。
結果當然是我輸了。
而且輸得一敗塗地。
「我讓你三顆棋?」他問我。
「我要你讓?」
「蕭某心甘情願讓棋。」
我欣然接受了。
但就算讓了三顆,最後還是我輸了,不是我棋藝差,而是他太厲害了。
走一步算十步。
我忍著不高興,不想和他下棋了,蕭成和語氣軟的很,「那我讓你六顆?」
「那你左右手互博不是更有意思?」我嗆他。
他嘴角癟了一下,又苦笑著看我。
「走了,你自己玩兒吧。」
13.
我們一直沒問蕭成和為什麼受傷。
他也沒有提。
「誰會要蕭將軍的命?他那麼好的人!」我哥百思不得其解。
「他好?」我不敢苟同,「他隻是能力不錯,但好人實在算不上吧。」
我哥敲我的額頭,「你和蕭將軍什麼仇怨,怎麼每次提起他,就嘀嘀咕咕一臉不高興?」
我和我娘都沒提,蕭成和將我關了兩天的事。
主要怕我爹和我哥胡思亂想。
不過,現在看來就算他們知道我被關過兩天,他們也不會生氣,譬如我娘,當時明明又怕又恨,現在蕭成和在眼前,她恨不得將他供起來。
「沒什麼,有的人就天生不對付唄。」我話沒說完,我哥瞪了我一眼,站了起來尷尬地道,「蕭將軍,你你來了。」
蕭成和看了我一眼,轉過去對我父兄道:「我有事和二位商量。」
也不知道商量什麼事,隔了兩日,我聽到消息,定安王叛亂了。
定安王叛亂?不應該是瑞王嗎?
定安王有什麼事。
我努力回憶著前世的事,忽然想到,前世,瑞王叛亂,我爹率兵進京勤王,但路過定安時,山體坍塌堵住了他的去路,耽誤了行程。
難道前世定安王就有謀亂之心?
他故意讓山體坍塌擋住我爹回京的路,好給瑞王留時間?
隻不過,這一世為什麼不是瑞王,而是定安王了?
定安王的封地,就在望海峰的前面,我們回京是從定安過。
我猜測,蒙脫人之所以比前世晚了幾個月來,是定安王通敵了。
他想讓蒙脫人拖住我爹,他起兵造反,這樣我爹就無暇顧及他了。
還好我們早有防備。
定安王行軍速度很快,僅用一日時間,就佔了兩府十六州,徹底將京城和西北阻隔開。
與京城的消息被阻斷,蕭成和接管了西北所有兵力,僅用了一日時間點兵籌備,就和我爹以及我哥兵分三路,從後方追擊定安王。
這一戰注定不容易,因為我爹手裡隻有三萬兵馬,而定安王佣兵七萬。定安王的目的就是要迅速將京城四周佔了,像一把巨型的折扇,將京城圍困在中間,而後再抽出手來打西北。
所以我們也要快。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幸好去年秋天,望海峰所有糧食都沒有賣,囤在了糧倉。
我和周副將去看糧倉,他憂心忡忡,「不知道要打多久,糧草很可能不夠。」
我問道:「朝廷不給嗎?」
周副將冷嗤一聲,低聲道:「說句不敬的話,三個月後聖上不找咱們要糧食就不錯了。」
我知道聖上並非明君,但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昏成這樣。
「其實聖上也有好的時候,隻是性子軟耳根子更軟。」周副將滿臉擔憂。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弄來糧草呢?」我問道。
「去江南借,我已經寫信出去了,但眼下不知道這一戰會打多久,如果很久,咱們確實不好辦。」
我們的糧還能撐三個月,再借兩個月的糧食,也就說,還有半年的時間。
「稻子和麥子少種點。」我低聲道,「免了西北今年所有地方糧稅,找百姓徵一切能果腹的食物。」
地瓜蘿卜什麼都行。
「小姐這個辦法好。」周副將道,「我這就去辦。」
我和我娘帶著大家種長勢快的蔬菜和農物,又讓望海峰所有人出動去紅鷹山,找一切能吃的東西。
要處理的就趕緊處理,能存的就存著,不能存的立刻送出去給將士們吃。
我們缺糧,定安王也不可能有源源不斷的糧食供應。
14.
我們送的,不止是糧,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能吃的東西。
五月我跟車去的時候,蕭成和也在,「那些山貨,菌子,都是你們進山找的?」
「嗯。葛根吃到了嗎?」
「吃到了。」蕭成和望著我,眼睛清亮,「大家都當早飯吃,足頂了兩日。」
人多,那麼多食物,也就吃了兩天。
「朝廷給你們送糧了嗎?」
「沒有,」蕭成和淡淡地道,「倒是來了一封聖旨。」
我看了聖旨,僅是虛情假意地鼓勵將士。
「我聽說京城一點沒有受到影響,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我問蕭成和,「蕭將軍有沒有想過,撂挑子不幹?」
蕭成和負手望著遠處的落日,很平靜,「我為百姓,不為任何人。」
是啊,為了百姓就好。
為皇權,不值得。
「你們在聊什麼?」我哥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表情古怪,「二位和好了?」
蕭成和看向我,我皺眉瞪了我哥一眼,「闲的你。」
我第二天就回了望海峰,和大家一起繼續為吃的奮鬥。
八月,朝廷居然將西山五大營兵權給了瑞王。聖上的意思,讓瑞王和蕭成和一起,一前一後夾擊定安王。
全軍都很高興,看來離定安王的S期不遠了。
「再一個月,咱們就能休息了。」周副將摸著瘦下去的肚子,「等戰事平息了,我要好好吃一頓大肉,喝他個三天三夜。」
我卻惴惴不安,「我給我爹寫封信,你讓人快馬送去。」
「小姐,您擔心的太多了,不會出事的。」周副將雖這麼說,可還是按照我說的做了。
他讓人送信出去的第二天,率兵兩萬打定安王的瑞王,突然折道回頭,帶兵回奔京城,直指皇宮!
瑞王也反了。
兵權是聖上親自給他的。
京城慌忙關閉城門,將瑞王攔在了外面。
城內駐兵不過幾千,由顧凌帶兵,但都不用細想因為根本抵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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