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陛下親封的御廚。
我剛到御膳房沒幾日就被新帝欽點,讓我給朝臣露一手。
吃過我菜的朝臣無一例外都痛哭流涕地對新帝表忠心。
我聞言,顛勺顛得更起勁,誰知新帝晃到御膳房,看見正在擬菜單的我滿臉興奮:「朕的刑部尚書又炒什麼新刑法呢?」
我:?
1
我是剛進御膳房的廚娘。
第一次做菜就被新帝裴庭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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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庭眼尾泛紅,問我這道砂橘燉小排是跟誰學的。
我師父跟我說過出門在外不許提他的名號,是以我隻說是我自創的。
師父說過御膳房做飯隻要無毒就行,畢竟御膳房好吃的話,陛下還怎麼去各宮娘娘宮裡用膳?
但我不同,我喜歡在色香味裡再創點新。
裴庭深吸一口氣,說明日要留右相在宮裡用晚膳,讓我掌勺,給右相展示宮裡的佳餚。
我一夜間就從籍籍無名的小廚娘變成了御膳房的三把手。
為報裴庭的知遇之恩,我研究了一夜,卯時就開始忙活,精心做了六道菜。
晚膳時,裴庭還特地傳了我給右相講菜。
我挺直脊背,打開食盒:「這道菜叫鳳求藕。」
裴庭探頭看了一眼,揚聲道:「這烏雞燉蓮藕,烏雞是蓮藕,蓮藕是烏雞的,黑成一家了啊!」
知己啊!
我眼含熱淚的介紹下一道:「這道叫魚豆。」
裴庭挑眉:「鯽魚燉土豆,這菜不錯,糯中是刺,魚中有刺,湯中有刺,刺刺不同。」
我攔了下裴庭,跟右相讓人端上來了個火盅:「火焰糠蝦。」
裴庭斜了右相一眼:「這不就是把蝦換了個殼架在火上烤嗎?」
我趁熱打鐵端上了下一道菜:「群英薈萃。」
裴庭點頭:「這餃子怎麼讓人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餃子,我特地用赤甘藍跟波斯草染得紫色跟綠色啊,裴庭是不喜歡這個顏色嗎?
裴庭拍了拍右相的肩,可誰知右相卻順著椅子滑到了地上,連聲求饒:
「臣知錯了!臣不該事事忤逆陛下!
「臣不該與朝臣勾結,借著採購軍備的名號貪墨國庫銀兩,還做了假賬!」
裴庭揮手讓我先下去。
裴庭身邊的岑內侍一拂塵甩在我臉上,輕聲威脅:「江食官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我看了眼手中端的託盤,嘆道:「奴婢這還有道高粱醋沒上呢,奴婢包的餃子配這醋可是能變色的!」
岑內侍一口氣哽在喉間,接過我手裡的食盒,忙命人送我回御膳房。
我邊走邊叮囑岑內侍:「岑公公千萬要記得奴婢那醋啊!」
落下這醋,不白瞎我的小巧思了嘛!
2
我一飯成名,裴庭不僅讓我做了御膳房的二把手,還說隻用我聽他安排就行。
我感激涕零,當即熬了碗紅豆麻圓排骨湯。
小夏子試完毒後,欲言又止地問我真要給陛下送去嗎?
我小雞啄米,這湯裡盛的不僅是麻圓紅豆,是我對陛下的一片赤子之心啊!
可半個時辰後,小夏子說裴庭把湯賞了戶部尚書,戶部尚書端著碗隻看了一眼,就哭著認了是自己跟右相勾結,還說什麼「念此紅骨私自愧,無顏麻心對百姓」。
我聽得雲山霧繞,隻惋惜我那碗赤子之心。
御膳房的一把手林食官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年紀輕,日後大把的機會呢!
「來試試老夫烙的這S面餅頂餓不?
「上次陛下說吃半張,批一天折子都不餓,老夫改良了下,這回應該吃半張一天都不餓了!」
我接過一張餅啃得飛起,吃一張一天不餓的話,那我豈不是更有時間研究新菜譜?
我邊嚼嚼嚼邊跟林食官討論如何把這餅烙得更瓷實,聊到興起,林食官激動地讓我以後叫他林叔就成。
「御膳房就需要咱倆這種好苗子!」
我心潮澎湃,激動地又做了碗青魚蛋羹。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飪,在這深秋寒夜,沒有比吃點熱乎的更能暖人心。
小夏子試完毒,捂著胸口連連擺手,說這菜就得我自己送才暖心。
我剛到勤政殿外,靠著廊柱打瞌睡的岑內侍猛地驚醒:「陛下沒說晚上還要見外臣啊!」
我表示這是專門孝敬陛下的宵夜。
殿內的裴庭耳聽八方,激動地拎著我的食盒就要去貴妃的芷蘿宮。
還好我做了兩人份,我貼心地表示不夠吃的話,我隨時待命。
可誰知不到一個時辰,後宮就亂了起來,小夏子打聽一圈說是貴妃夜宵用得好好的,突然就承認自己與漁業政令的私情。
小夏子繪聲繪色地演貴妃哭著認錯說什麼沒想到陛下早就知曉,還用夜宵提點她。
我一臉迷茫:嗯?
我這夜宵還有這功效?
3
宮裡唯一的貴妃被打入冷宮後,我就徹底闲了下來。
裴庭說不必讓我大材小用,每日闲暇研究研究新菜譜就行。
裴庭這話一下子給我整得熱血沸騰的,我覺得是時候想選幾個弟子傾囊相授將我師門發揚光大了。
可裴庭卻表示這事不急,眼下要我拿出看家本領,晚膳時宴請禁軍首領林隨。
我拍胸脯讓裴庭放心。
晚膳時,裴庭還留下我讓我布菜。
我一邊夾菜一邊悄悄歪頭,探了眼傳說中的少年將軍。
倒是如傳聞中所言,玉質金相,氣度不凡,就連吃東西都慢條斯理,輕聲細嚼。
裴庭不解地看著林隨,又探頭看了眼我剛夾的菜。
「這碗是面還是冬菇?」
我驕傲地挺直脊背:「這就是碗冬菇面,以冬菇做面,瞧著就以假亂真。」
裴庭挑眉,莫名其妙地重復了一遍「以假亂真」。
挑了口面進嘴的林隨頓了下,贊了句「好面」。
這回輪到裴庭微試探地夾了一筷,咬著後槽牙讓我退出去候著。
我剛退到殿外聽見殿內傳來碗盤摔碎的聲音,可岑內侍卻站如老松一動不動。
「岑公公,不用喚人護駕嗎?」
岑內侍老神在在地甩了把拂塵:「陛下沒喚人,自是不必理會。」
不到半炷香,林隨就青著眼眶出了殿門:「陛下喚姑娘進殿。」
我不解地進殿,裴庭黑著臉讓我把桌上的菜都吃了。
陛下賜菜,我自是高興,可我試探著伸手不知是拿筷子還是端菜。
「那奴婢端回御膳房吃?」
「在這兒吃!」
我正準備跪地用膳,裴庭卻把凳子踢到我身旁:「坐著吃,朕今日就盯著你把這些都吃完!」
殿內氣氛尷尬,饒是我這種缺根弦的也感覺到有幾分不對。
我邊想如何得罪陛下了邊嚼嚼嚼,心裡感嘆還得是我連藥膳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
我吃得起勁,裴庭卻黑了臉讓我也滾出去。
一連三日,我都沒明白哪件差事沒辦好惹怒了陛下。
隻當像師父嘴裡說的聖心難測。
但我師父說過在宮裡當差就算是陛下不宣召也得做好本職的活。
是以我依舊忙活自己的菜譜,可忙得昏天黑地時,一扭頭瞧見了靠在門邊的林隨。
我愣了下,忙問道:「林將軍何時來的?可是陛下要吃宵夜?」
林隨卻搖頭:「我覺得姑娘做飯好吃,跟陛下稟報後特來討口飯吃。」
知己難遇,忙把熬好的湯遞給林隨:
「那林統領可是有口福,奴婢才試了道蜜桃肉湯,裡面加了山藥、黨參等藥材,最是補氣。」
我滿臉慈愛地瞧著林隨喝光了碗裡的湯,剛要開口誇兩句,就瞧見了站在門外的裴庭。
裴庭理直氣壯地朝我伸手:「給朕也盛一碗!」
可裴庭隻喝了一口,脖子抻出老長後把碗遞給了我:「賞你了,你就在朕眼前喝。」
我扭捏半晌隻覺得這樣不好,可在裴庭殷殷的注視下也不好拒絕。
我靈機一動,接過裴庭的碗,把湯倒進了林隨的碗裡,仰頭喝了個一幹二淨。
可裴庭卻臉黑如鍋底,滿聲不可置信:「溫枳,你敢嫌棄朕?
「你用他的碗,不用朕的碗?」
4
我一臉不解,林隨面無表情,裴庭端著碗邊氣邊嘔。
我腦子轉得飛快,接過裴庭的碗又盛了碗湯,一飲而盡。
可裴庭卻咳得更厲害。
好在林隨有充分的御前經驗,闊步走到殿外一邊傳御輦,一邊命人喚太醫。
我聽著漸遠的嘔聲,又看了眼鍋裡翻滾的桃肉,恍然大悟,陛下不會是對桃子過敏吧?
林隨搖頭說陛下隻是一時氣短,還誇了我的湯:「溫姑娘的湯喝下去就覺得心肺都暖了起來。」
林隨誇得可比裴庭走心得多。
知己難尋,我抬手就翻出了壓箱底的天冬,揉進黑面,烙了幾張大餅跟林隨分食。
「日後林將軍下值隨時來這御膳房尋我,旁得沒有,吃食管夠。」
林隨倒也不客氣,隔三岔五的就來御膳房,偶爾還投桃報李給我帶些宮外的小玩意兒,什麼甜得發膩的糖葫蘆,又硬又甜的芝麻餅,喝一口就渾身關節痛的蜜漿。
一來二去就熟了起來,不時還能在月下小酌兩杯。
可御膳房沒熱鬧幾日,林隨就護著睿王南巡。
我又闲了下來,每日除了幫林食官研究怎麼把餅烙得更瓷實,就是做新的菜譜。
闲了多日,太後早膳時宣我觐見。
太後身邊的周內侍說太後遭遇刺S,隨手拿了我炸的油條戳進了刺客的眼睛。
我不解地問周內侍:「太後娘娘沒用豆漿泡油條嗎?」
周內侍沒理我,可到了慈寧宮,才發現林隨也在。
許是周內侍瞧見我臉上的迷茫,偏頭低聲給我解釋說林隨是太後親侄。
「你那豆漿就是被太後賞給小林將軍了。」
我正感嘆可惜了我那豆漿時,太後將我喚到了跟前:「瞧著就是個好孩子。」
我不明所以,隻是出慈寧宮時,手裡多了五十兩白銀。
林隨替我端著賞銀還說南洲鐵硬,他親手給我打了口鐵鍋帶了回來。
我繞著林隨轉了兩圈:「黑了,還瘦了。」
我擺手讓他不必擔心:「我知道幾個美容的方子,幾服補湯下去,保證你還是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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