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去嗎?」
13
電話那頭的應信文頓了一下。
江書熠蹙緊眉頭,對電話那邊的人說:
「你繼續。」
二十秒後,他掛斷電話。
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你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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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別追她了,我們復合好不好?」
「不好。」
「求求你了。」我軟著嗓音說。
「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談這件事。」
「不好。」我板著臉拒絕了。
江書熠揉揉眉心:
「你保證明天不會斷——」
車子一個急剎。
輪胎發出尖銳的剎車聲。
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全吐到了江書熠的身上。
江書熠頓時黑了臉,迅速脫掉西裝外套。
「對不起。」我語氣虛虛地道歉。
司機連忙道歉:
「抱歉,江總,突然竄出來一隻貓。」
「沒事,快點開。」
路上的車輛寥寥無幾,司機踩下油門,很快便到了靜雲軒。
江書熠抱著我徑直走向二樓主臥的浴室。
他打開花灑,命令道:
「洗幹淨。」
半個小時後,我裹著浴袍走出浴室。
江書熠也洗完澡了。
他散漫地靠在沙發上,半幹的黑發隨意地搭在額前。
白色 V 領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隱約可見喉結之下的鎖骨和胸肌。
他眼神灼灼地盯著我,像是野獸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坐。」
江書熠下巴微仰,示意他旁邊的沙發。
我膽戰心驚地坐到離他最遠的地方。
江書熠遞給我一杯蜂蜜水。
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輕輕將杯子放到桌子上。
就在我縮回手的瞬間,他猛地ṱůₓ伸手,一把扯住我的手腕。
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已經坐在了江書熠的腿上。
心跳陡然加快。
江書熠緊緊箍住我的腰,胸腔中壓抑已久的怒火噴薄而出:
「我媽給你一千萬讓你追我,你就是這麼追人的?
「把自己追進男模店了?」
14
他被氣得呼吸困難,胸口劇烈起伏。
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頓時頭皮發麻。
Ṭų⁾不是,他怎麼知道江母讓我追他了!
我左動右扭,掙扎著從他腿上下來。
落地後,我立刻後退幾步,轉身向門口跑去。
江書熠將我扛起來重重摔到沙發上。
我慌得大喊:
「江書熠,你要幹什麼?!」
我手腳並用,撐著沙發就要站起來。
結果被他一把推倒,我重新摔在了沙發上。
他整個人倏地籠罩過來,單手狠狠攥住我雙手手腕。
力道大得驚人,我整個人完全無法動彈。
「我要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眼神危險。
我暗道不好。
就在我以為江書熠要打我的時候。
他布滿青筋的右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扣子。
接著,抓住我的手放到他的腹肌上。
「為什麼要摸他,他有八塊腹肌嗎?」
江書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醋意。
「腹肌的形狀有我的好看嗎?」
我瞟了一眼。
他皮膚白皙,腹肌線條性感而緊致。
的確比 1 號弟弟的好看。
斯哈斯哈。
他帶著我的手指四處遊走,指尖滑過緊實的肌肉。
「手感有我的好嗎?」
江書熠眼神瘋狂,充滿佔Ŧû₊有欲,重復問:
「手感有我的好嗎?」
不知道啊。
我隻摸過他的腹肌。
手感真好。
我沒忍住Ťůₓ按了按。
江書熠的呼吸聲明顯加重了。
我老實回答:
「我沒摸過其他人的。」
他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江書熠身上陰沉危險的氣息收斂,像一隻順毛小狗。
他很好哄。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他深深地望著我。
眼底的思念快要溢出來。
「夏夏,這五年,你有想過我嗎?
「哪怕一秒。」
我點頭:「很想很想。」
我時常夢見我提出分手的那天。
江書熠在寢室樓下苦苦哀求我不要分手時流淚的眼睛。
醒來後,淚水打湿了枕頭。
心中的愧疚愈發沉重,像一塊巨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本以為我們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面。
而此時此刻,我倆目光交匯。
江書熠的星眸清澈發亮,像是誘人墜落的漩渦。
他俯身慢慢靠近。
我心跳開始加速。
不禁閉上雙眼。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沐浴後的淡淡清香。
嘴唇相碰時,一絲痒意直抵心尖。
江書熠密密麻麻的細吻落下,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
我渾身都在戰慄。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猝然響起。
我用力推他的胸膛:
「唔……唔,手機。」
江書熠眼底的欲望越發洶湧,霸道地說:
「不管。」
他有點脫力地掛在我身上,微微喘氣。
耳邊酥酥麻麻的。
江書熠意猶未盡地說:「真舍不得放開你。」
他埋在我的頸窩蹭了蹭:
「可我現在必須得出發趕航班了,三天後回來,我們聊一聊。
「一日三餐我叫人給你送來。」
江書熠有潔癖,家裡沒請佣人。
等他走後,別墅裡就隻有我一個人。
我也終於意識到我被江書熠囚禁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下樓時,送早餐的人已經來了。
竟然是應信文。
我整個人定在樓梯上。
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她。
可下一秒,應信文說:
「老板娘。」
我瞪大眼睛。
什麼?
她喊我老板娘!
見我沒動作,應信文又叫了一次,將早餐一一拿出來擺在桌上。
「老板娘,吃早飯了。」
我走到桌邊坐下。
應信文坐我對面。
她挑眉。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叫你老板娘。」
我點頭。
她娓娓道來,向我坦白真相:
「其實江總是我的救命恩人……」
15
五年前,應信文二十歲。
她在打暑假工賺大三的學費。
但被她母親一通電話騙回了家,說得了癌症,要見她最後一面。
回到家才得知,她父母要把她嫁給隔壁村的一個二婚中年油膩男。
好拿彩禮給她哥哥娶媳婦。
應信文假意妥協,趁著天黑逃了出來,恰好遇上了去談項目的江書熠。
江書熠救下應信文,還資助了她大學剩下兩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剛開學不久,她的父母便跑到學校來鬧事,要替她辦理休學。
這也是江書熠幫她擺平的。
畢業後,應信文憑借優異的成績進入江氏集團,成為江書熠的秘書。
應信文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
「我跟江總也沒談過戀愛,我們倆隻是合作關系。」
我愣愣地看著他:「啊?」
應信文繼續說:
「我扮演被追求者,江總裝成一副非我不可的樣子,但我的家人貪得無厭,江母自然而然不會喜歡我,更不ţŭ⁻可能讓我當江家兒媳婦。
「而江總對其他人都避之不及,所以江母無奈之下隻好去找你試一試。」
她靠到椅背上,長舒一口氣:
「終於說出來了,跟老板演情侶可太難為我了,奧斯卡應該給我頒發一座獎杯。
「老板娘你不知道,江總天天板著個臉,但每次遇見你,他下一秒就變臉了,對我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如花,嚇S我了。」
說到這兒,應信文的臉上流露出崩潰的神情:
「最煩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不愛吃蝦,他為了故意讓你吃醋,連著剝了五隻蝦放我碗裡,報工傷!
「還好江總大方,一隻蝦五萬塊。」
信息量過大。
應信文走後,我還呆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神。
臨走前,她還告訴我一個秘密。
我按照她所說,來到了地下室。
果然有一間房門緊閉著。
門上有一道密碼鎖。
我走近,想了想,試探著輸入我的生日。
「咔嚓」一聲,門緩緩打開了。
踏進房間,眼前的景象讓我愣在原地。
我的大腦剎那間一片空白。
滿牆的照片映入眼簾。
那些照片記錄著我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中間那張最大的照片,是江書熠與我的自拍合照。
照片中,我正在舉辦生日見面會。
彈著吉他,唱著歌。
江書熠坐在臺下,對著鏡頭比了一個耶, 笑容燦爛。
恍然間, 時間好像回到了我們談戀愛那會兒。
每次合照, 江書熠總是笑得很燦爛,眉眼彎彎,少年感十足。
視線下移,角落裡還有一個櫃子。
打開後,各種熟悉的物品呈現在我眼前。
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
泛黃的信件。
我送他的自制音樂盒和手工編織圍巾。
還有他車禍出院後,我拉著他上山求的平安符。
以及我留在寢室沒帶走的護膚品和穿舊的衣服等等。
它們都被江書熠保管得很好。
本來我心裡還有些懷疑應信文說的話, 這下徹底相信了。
原來這五年, 江書熠也真的從未放下過我。
16
凌晨,我躺在床上睡覺,被人吻醒了。
睜開眼, 江書熠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
他嗓音輕柔:
「我回來了。」
我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得更近些, 附耳說道:
「江書熠,應信文將一切都告訴我了。」
「都知道了?」
「嗯。」
我抬手撫摸他眼角的淚痣。
「對不起。」
手腕上的手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不是我那天看見江書熠戴在應信文手上的手鏈嗎?
我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你那天看見門外的我了?
「所以故意裝成一副溫柔的模樣給她戴手鏈,好刺激我是吧。」
江書熠眼神飄忽:
「是。」
理不直氣不壯的。
我挑眉, 繼續說:
「應信文的生日是 3 月 5 號,你的鎖屏密碼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也是故意讓我吃醋, 是吧?」
下一秒, 他站起身來, 挺直腰板道:
「是又怎麼樣?
「你當初拋棄我, 我都沒怪你。」
許是回憶起痛苦處, 江書熠的眼眶漸漸紅了。
語氣兇狠又委屈:
「讓你吃吃醋,哄哄我,追我一下又怎麼了?」
我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話。
隻有「沒怪你」這三個字在耳畔不斷回響,清晰無比。
抬眼,撞入他微微泛紅的雙眸。
我緩緩問出心底的疑問:
「你不怪我,那你恨過我嗎?」
江書熠搖頭,語氣堅定: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我也沒恨過你。」
每個字都重重砸在我的心上。
我伸手捂住眼睛, 愧疚的淚水順著指縫落下。
我從不否認他的愛意。
但我以為這份愛意至少會摻雜著一絲恨意。
沒想到竟然一絲都沒有。
江書熠拿開我的手。
大手捧著我的臉, 手指輕輕撫去我的眼淚:
「別哭。」
「奶奶近來身體可好?」
「挺好的。」
我們額頭相抵。
他啞聲道:
「我從來沒放棄過愛你。」
「我也——」
話還沒說完,江書熠滾燙的手掌忽然扣住我的後腦勺, 用力吻了下來。
我們接了一個鹹湿的吻。
分不清楚是誰的淚。
衣服被江書熠甩得到處都是。
房間裡響起塑料包裝袋的聲音。
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鋪天蓋地將我包圍了。
江書熠火熱的大掌在我身上遊移,到處點火。
我情不自禁地回應他。
一切快結束時, 我摸到了他手腕上的一道疤。
瞬間睜開眼睛。
江書熠停下手裡的動作:「怎麼了?」
我輕輕摩挲著那道疤, 輕聲問:
「是因為我嗎?」
他沒回。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哭著細細親吻著疤痕。
他輕輕吻去我臉頰的淚珠。
慢慢吻到我的嘴唇, 貼著唇說:
「沒關系。
「我也很愛這道疤痕。」
番外
朋友聚會。
看著我倆手牽手走進門,沈知序張大嘴,一臉驚訝:
「你們復合了?」
「嗯, 我讓她追了很久才同意的。」
「多久?」
江書熠微抬下巴, 得意地說:「半個月。」
聞言, 沈知序ṭû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半個月算久?江書熠,你個戀愛腦沒救了。」
江書熠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那總比某人目前沒有女朋友的好。
「我可是聽說某人前女友很受歡迎,追她的人一桌麻將都坐不下。」
沈知序聞言立刻收了笑, 給了江書熠一拳:
「我拿你當兄弟,你戳兄弟肺管子?」
江書熠揉揉胸口:「算了,不跟沒老婆的人計較。」
(全文完。)
"我給村裡老人做免費的大鍋飯。 一天一份免費晚飯,有肉有菜,家裡有留守兒童的還會給他們多加一份。 三年來從未收過他們一分錢。 我靠著拍短視頻直播來支撐做飯開銷。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做好了大肘子等著老人們過來領餐。 卻等到新來的村長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過來。"
"我和陸宇軒兩小無猜, 他從戰場中情花之毒,需要心悅之人的心頭血入藥才能解毒。"
"我提出離婚時,陸懷琛正準備陪情人去醫院做產檢。 見我認真,他沉默幾秒說: 「我知道了,是我越界,你放心,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旁人都說我也算命好,做了十年陸太。 就算離婚,陸懷琛也沒虧待我。"
"我穿成古言小說中的惡毒繼母,人前虐待幼年期反派,人後卻拼命找補。 原書中他為走文臣之路,內心無比陰翳"
"我是公司的金牌講師。 一節課收費兩千元。 就算這樣,也有數不清的家長託關系報名我的課。 可老板的兒子剛留學歸來,就拿我開刀。 要降我的課時費。"
"66歲那年,我那消失的丈夫耿衛民衣錦還鄉。 當初他隻留下一句“照顧好父母和孩子”,從此再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