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一邊倒地站在我這邊。
許冉之前引導的網暴、賣的慘全都加倍地回報到她的身上。
許冉發了一條很蒼白的回應視頻,被網友噴到不敢開評論區。
我的手機電話從開播開始就沒有停下來過。
我還是接起來了。
入耳的是許冉崩潰的尖叫,「李婷,你真的要毀了我嗎!我是你的女兒啊!」
我伸手欣賞自己新做的美甲,「許冉,我隻是把你對我做的還給你而已,你這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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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冉確實是受不了了。
網友們對她的攻擊一波比一波猛烈,許冉注銷了社交賬號,不敢再跟我對線。
期間她不止一次打電話讓我出面為她說話,許遠在旁邊打親情牌輔助,兩個人都被我罵了回去。
但是許冉仍然是驕傲的。
她說:「李婷,你從來不愛我,還是爸爸愛我,你這種人就不配生女兒。」
我隻是回道:「好好珍惜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爸爸吧。」
許遠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連幾百的撫養費都不願意掏,現在許冉當不了網紅,失去了經濟來源,我就不信他還能就這麼白養著許冉。
後面再見到許冉,是在美容院。
許冉穿著制服,正在被經理訓,眼中含淚,一副倔強小白花的樣子。
前世,在我拮據的時候,心高氣傲的許冉還指責我,說我沒有骨氣,為了點錢就去給人點頭哈腰。
這個回旋鏢最終還是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許冉看到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你跟蹤我?李婷,你不跪著求我,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經理恨恨地把她往身後一扯,一臉賠笑地迎上來,「姐,您來啦,我讓這個新員工帶您去包廂?」
許冉眼裡流露出很明顯的渴望,很明顯如果還留在這裡,她還要被經理罵很久。
我並沒有順坡下驢,隻是說:「不用了,我讓小叮帶我去就行。」
許冉的臉色更加難看,被經理眼風一掃,嚇得不住發抖。
路過許冉旁邊時,我開口,「那條金項鏈被許遠賣了?」
許冉明顯還在強撐,「心髒的人看什麼都髒,爸爸隻是周轉不開,暫時拿項鏈去抵押而已。」
「我隻是在這打暑假工,等我開學就是 985 的大學生,前途無量。到時候你後悔來找我,我可不會給你養老!」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從未說過想讓許冉給我養老。
我有自己的收入,我不需要她幫我養老,我尊重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可是許冉好像一直認為,用不給我養老是她制約我的最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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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再去那家美容院,再也沒遇到過許冉了。
經理跟我也算相熟,她說:「那個小丫頭好吃懶做的,做點什麼事就喊累,嬌生慣養的,我這小廟可容不下這尊大佛。」
「她走的那一天,還有一對中年夫婦來接她,都沒什麼好臉色,那個男人還打了小孩一巴掌,說她是賠錢貨。」
經理嘖嘖兩聲,頗有些感慨道:「那兩口子一看就是重男輕女的,那小孩估計回去的日子不好過。」
「對了姐,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了?」
我沒有對她隱瞞,「她之前是我的女兒,前不久自己要去找爸爸,現在跟我沒關系了,好奇就問問。」
經理吃上瓜了,格外興奮地拿出手機給我看許冉的朋友圈。
裡面全都是對我的辱罵,其中還夾雜著幾條對於許遠和他出軌的小三的抱怨。
最上面的一條是十分鍾前發的。
文案是很明顯的吐槽。
【誰懂啊,真的很討厭老頭子,一身老人味,爸爸怎麼什麼親戚都往家裡帶。】
配圖是一張頭發花白,幹瘦黝黑的中年人,看向鏡頭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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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不是許冉升學宴的邀請函,而是婚禮的邀請函。
許遠在電話裡說:「好歹你也養了冉冉這麼多年,你也該送她出嫁。別忘記帶份子錢和嫁妝,這可是她在娘家的底氣呢。」
說得理所當然。
我已經習慣了他的不要臉,「賣女兒,嫁妝我出,彩禮你收是吧。」
許遠立馬叫起來,「什麼叫賣女兒,我可沒收什麼彩禮,那是我女婿孝敬我的!」
我常常感慨為什麼有人的臉皮會如此之厚。
邀請函上的舉辦地點是我沒聽說過的村子。
在繞了好幾個小時的山路之後,我才終於找到了地方。
村子看起來很破敗,泥土搭成的牆,總是缺幾處的瓦片,還有村門口蹲著抽煙、眼神滴溜溜轉的男人。
這一切都讓我感受到了不舒服。
舉辦婚禮的地點是村門口的祠堂。
我踏著高跟鞋,穿著長裙,卷著大波浪,一進去,本來嘈雜的祠堂安靜了好一會。
許遠挽著蔡曉在門口攬客,一見到我,愣了有好幾分鍾才反應過來,跟我說:「阿婷,你變得真漂亮,一下子我都沒認出來。」
旁邊的蔡曉雙手抱胸,用眼神睨我,陰陽怪氣地說道:「人家沒心沒肺,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說不要就不要,心態這麼好當然越過越年輕咯。」
「哪像我,給人擦屁股的操勞命。」
我摘下墨鏡,平靜地直視這個多年前破壞了我家庭的第三者,「沒辦法,有的人就是天生賤命,估計是作惡多端,老天給的報應吧。」
這一句話成功把蔡曉氣得說不上來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去收禮金了。
我環顧四周,見到了不少熟面孔,還有一些是許冉的同學老師,就是沒有看到許冉,「許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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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遠還沒來得及回答我。
一身白紗蓬蓬裙的許冉從祠堂大門口闖進來,直直地跑到我的面前。
臉上廉價的化妝品被淚水洗刷成明顯的印子。
她握住我的手,哭得上不來氣,哽咽地說:「媽,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要結婚,我不要跟著許遠,我想上大學,你帶我走好不好?」
「許遠他根本就不把我當女兒,他隻想賣了我賺錢!」
被指責的許遠也沒有害臊的樣子,叉著腰,「你個賠錢貨,我好不容易給你找了個有錢男人,你居然還不嫁?老子打S你!」
說著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許冉的臉上,許冉直接被扇倒在地。
旁邊有看熱鬧的村民紛紛給許遠喝彩,誇他會管教人,是個大男人。
很明顯,這個山村的民風並不淳樸。
許冉臉頰高高腫起,她爬到我的腳邊,緊緊抱著我的腿,「媽媽,我真的不要嫁人,我錯了。你以後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再也不故意氣你了,真的。」
她自詡楚楚可憐,「媽媽,你真的忍心把我推進火坑嗎?」
許冉最後說的這句話,幾乎是覺得她自己吃定了我。
如果是前世,我肯定早已經心軟。
但是S過一次的我,重生回來,我最清楚的就是,不管對白眼狼多好,都肯定會被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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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冉,我不是告訴過你嗎?自己做出的選擇要自己承擔。不是我推你進火坑,是你自己跳進去的。」
也許是我的語氣過於冷漠,許冉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一下子連哭都沒有聲音。
我從包裡拿出一疊紙, 蹲下身,遞到她的手中, 才繼續說道:「這是我給你的嫁妝,你收好。我看這村也偏僻, 以後可能連十二塊錢的蛋糕都吃不上了。」
「以後有機會,你來我家, 我給你再收拾幾件你表姐的衣服。」
純粹的嘲諷。
許冉手裡捏著那疊紙, 眼睛幾乎變成了血紅, 「李婷, 你居然給我那張存折復印件?你是在惡心我嗎?」
「就因為我在網上說的那些話?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當了網紅你也沾光不是嗎?」
白色的紗裙被許久沒有清掃過的地板染上黃色。
一個中年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 戴著胸花, 要去扶許冉。
我看著他, 覺得格外眼熟。
許遠跟他打招呼,「二爺, 恭喜恭喜呀, 咱們可真是親上加親。」
我這才想起來,這是我在許冉朋友圈看到的那個男人。
很多年前,我就在許遠的嘴裡聽說過這位二爺劣跡斑斑的事跡。
這麼看上去,這二爺年紀比許遠都大。
二爺見許冉遲遲不願意起來, 氣得一腳踢上去,預料之中的痛呼,不是許冉,而是二爺。
他的皮鞋上插了一把刀,貫穿了整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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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機立斷, 趁著許冉S紅了眼,混在人群之中出了祠堂。
警察和救護車來到山村已經是半小時之後。
許冉穿著血跡斑斑的婚紗,被扣住手腕帶上了警車。
被抓走的時候,許冉還在大聲喊著, 「都怪你們, 不然我不會到這個地步,都怪你們不願意幫我!你們當初就不該生下我!」
而許遠因為腿嚇軟了,沒能及時跑出來, 蔡曉想要救許遠, 兩人都被許冉抓住,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
我隻隱約看到救護車擔架上刺目的鮮紅。
至於二爺,直接當場去世了, 甚至沒有搶救的必要。
這件惡劣的犯罪事件轟動了全國, 在廣大網友群情激憤下,許冉被判處了S刑。
而許遠成為了半癱, 蔡曉照顧了幾天就卷了家裡全部的錢跟別的男人跑了。
他跪在我的門前,懇求我看在夫妻情面收留小耀祖。
我看著小耀祖跟許冉如出一轍的狠厲眼神,隻說了一句, 「我這裡不收白眼狼。」
幹脆利落把兩人拒之門外。
如今我依靠自媒體早已財務自由, 生活富足自由。
閨蜜曾經問我, 「你不會為了許冉變成了這麼糟糕的人感到難過嗎?」
我隻是跟她撞擊了一下酒杯,「有的時候,我還是不得不承認血脈傳承這件事。」
「不過我才不難過, 我現在是很多人的互聯網媽媽啦,我也有很多互聯網女兒。」
「比起許冉,她們才更值得、更需要我的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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