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把全部家財都送給了他的心上人。我一雙兒女病重,無錢醫治雙雙夭折。
不等我找他算賬,他的心上人客S異鄉,他聞訊後自焚殉情,燒了我們的房子。
我無錢、無子、無家可歸,恍惚中被電車撞S了,重生到了十二歲那年。
他也重生了。
這次,我再也不救他了。
1
十二歲那年,陶凌予被家僕戲耍,扔進了荷花池裡。
初秋池水深,他撲騰著快要溺斃,我跳下去將他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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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對我說:「潤珠,多謝你。」
我叫潤珠,袁家三小姐袁菁身邊的女佣——我是袁家買來的丫鬟,民主政府後,燒了賣身契,我不再是賤籍了,我被稱為女佣。
可我五歲被賣進府,早已不知父母家鄉,和丫鬟也沒什麼不同。
我將陶凌予拖上岸,累得昏S過去,便在這個時候重生了。
他沒有像前世那樣,很感激對我說多謝,而是念叨著:「小姐,小姐!」
他踉踉跄跄地爬起來,要去找三小姐袁菁。
我湿漉漉、疲倦地睜開眼,看著陽光下他的單瘦背影,就知道他也重生了。
這一年,他十五歲,貧窮讓他看上去格外瘦,似一根麻秆,總是被府裡其他家僕的孩子們欺負。
他不是袁家的下人,他爹乃袁府教書的夫子,是個讀書人。
可他比我還窮困潦倒。因為他有個後娘,後娘剛生了一對龍鳳胎,他爹樂瘋了,微薄薪水根本顧不上他。
我慢騰騰地回到了院子,瞧見管事媽媽正在罵陶凌予:「哪裡來的泥猴,還不快滾?小姐是你能見的?」
「陳媽媽,我隻想和小姐說句話。」他哀切懇求,眼睛裡蓄滿了淚水,「隻想說一句話。」
陳媽媽不慣著他:「快滾。」
瞧見了身後的我,陳媽媽也罵:「潤珠你個小賤人,一上午S哪裡去了?小姐問了你三回。」
「你怎麼也一身水?」
「剛剛陶凌予掉進荷花池了,我去救了他上來。」
我如實說。
陶凌予看了我一眼。
他眼中的戒備、嫌惡,是那麼明顯。
前世,他做了新派大學的教授,從不在他同儕面前介紹我。我這個丫鬟出身的太太,令他羞恥。
可我又是小姐「賜婚」給他的,是小姐留下他的「信物」,他接納了我,並且和我有孩子。
我從不是活生生的人。
「你發多餘的善心!」陳媽媽嗤笑,「有那闲工夫,多做幾雙鞋。」
我道是。
陳媽媽繼續說道:「打發他走,不準他再來吵,小姐要歇午覺了。」
我又應是。
陳媽媽砰地關上了院門。
秋陽下,我看著陶凌予。
他有極好看的皮囊,又白淨,五官端正秀美,有種男女莫辨的精致。長大後的他更好看,他的女學生愛慕他,千金小姐想要給他做姨太太。
他也知道自己英俊不凡、才華過人,總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和三小姐袁菁在一起,所以格外嫌棄我。
「陶凌予。」我靜靜地看著他,「宋師母的生辰禮,你買了嗎?」
陶凌予魂不守舍,隨口道:「不要催,我會想辦法,我下個月薪水……」
說到這裡,他才意識到不對,滿眸震驚看著我:
「你、你,你也是……」
「陶凌予,這輩子的路,你自己好好走。」我靜靜笑了下,轉身進了院子,也重重地關上了院門。
2
傍晚時,我幫三小姐袁菁寫英文作業。
袁家自詡門第開化,把小姐們送到教會學校,將來也會送小姐們去留洋,給她們鍍上一層金粉,作為她們婚嫁的籌碼。
少爺們反而都關在家裡念書,不準他們出去鬼混。
三小姐袁菁特別不愛學習。
她的功課有國文、手工、算術和英文。
前者,我都去跟家裡的夫子陶先生學過;手工就是縫縫補補,這是我從小練的。
英文卻無處可學。
袁菁借口要補習,逼得老爺請了個英文家教。
隻是老爺太太不知道,家教課都是我在上,袁菁在一旁讀話本。
她的所有功課,都是我幫襯她做。
陳媽媽很擔心:「三小姐,等考試的時候怎麼辦?你這樣會被學校開除的。」
「考試也叫潤珠偷偷替我。」三小姐道。
陳媽媽說道:「這還能替?」
小姐一邊翻話本,一邊隨口道:「到時候想辦法。」
小姐後來的確是被開除了。
前面三個學期的考試,她都謊稱起疹子,一臉紅斑,慘不忍睹,又給監考的密斯塞紅包。
我被塗抹了一臉油彩,薄紗遮面,為她考了三次,都是全年級第一。
第四個學期,新來的密斯非常耿直,固執地將我拉到了校長辦公室,揭穿了袁菁的代考行為,她被開除了。
我眼中的三小姐,輕浮嬌氣、貪婪市侩;而陶凌予眼中的三小姐,美貌善良、純潔天真。
三小姐被開除,在陶凌予眼裡,是密斯嫉妒她漂亮,故意害她。
很快,就像前世一樣,陶凌予第一次正式和三小姐袁菁見面了,當時我也在場。
傍晚放學,袁家所在的巷尾,幾個孩子打陶凌予。他們都十六七歲,個個都比陶凌予大。
陶凌予被打得遍體鱗傷,跑出來求助,攔住了小姐放學回來的馬車。
小姐撩起車簾看了眼,又放下車簾。
十四歲的小姐,已經初具女子的美。她臉型略方,可五官十分明豔,美得有點鋒芒。
陶凌予依舊看呆了。
小姐放下車簾,也跟前世一樣,抱怨說:「真礙眼,小叫花子一臉血,晦氣S了。」
前世,我告訴小姐:「他是陶凌予,陶夫子的兒子,挺可憐的。」
小姐罵我:「你少放屁,輪得到你可憐誰?」
「救救他吧,陳行他們那幾個會打S他的。陳行是陳媽媽的侄兒,他闖禍了,說不定老爺太太還遷怒你,打S人很麻煩的。」我勸說。
陳媽媽是小姐的乳娘,也是小姐院子裡的管事媽媽。
小姐最怕麻煩。
她當即厲呵,喊了身後的陳行:「你再作怪,我扒了你的皮,誰準你打人的?」
陳行還是怕主子的,帶著人跑了。
陶凌予在車外,聽著這聲音,如聞仙樂,記了一輩子。
今生,小姐也說他晦氣S了。
我一言不發,沒像前世那樣說服小姐救他。
小姐又道:「明日去參加艾咪的生日宴,好多同學的哥哥都去,別沾染了晦氣,叫我不能出風頭。」
說罷,又催車夫:「快走,回府。」
車夫直接駕車回去了。
陶凌予愣住,看著遠去的馬車,又被陳行等人按住打了一頓。
過了半個月,陶凌予才能下床。
他來找我,問道:
「是不是你?」
3
陶凌予被打得太重了,臥床半個月,這是前世沒有的。
他能起床,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他跑來堵我,問道:
「是不是你?」
我最了解他,知道這不是好話,微微抬了抬眼簾:「是我什麼?」
「是不是你不準小姐救我?」他道。
小小年紀,黑白分明的一雙眼,大而圓潤,漂亮得不像話。
這麼好看的一雙眼,還不如瞎了。
「你真惡心,潤珠。你做了我的太太十幾年,還不滿足嗎?你有什麼資格在我身邊?」接著,他又不解氣地說道,「你把我和小姐的初遇給破壞了,難道你就有機會嗎?我這輩子絕不會再娶賤奴。」
我抬起手,抽了他一耳光。
我才十二歲,身量不夠,手也不重,打得並不爽。
「你不想娶我,就早該拒絕。阿楓和南南都S了,病S的,教會醫院沒錢不給治。」我語氣冷得連自己都震驚,「陶凌予,我的錢呢?」
他眼底的憤怒消失。
略微有點愧疚,他道:「我沒想到孩子們會突發急病。」
「你害S了他們。」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沒資格的人是你,惡心的人是你。」
「我們根本不適合。」他道,「潤珠,我們可以一起改命。你不要阻止我和小姐,你自己也能得到新的前途,你不要痴迷我。」
我靜靜地笑了笑。
男人啊,他身上的這種自信,我何時可以擁有萬分之一?
哪怕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他仍覺得我愛他,我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
我從未愛過他。
我隻是無根浮萍,在時代的洪流裡無處可依。
我不怪前世的自己。
那時候的潤珠,丫鬟出身,一輩子跟在小姐身邊。站在迷霧裡,她也很迷茫,不知前路怎麼走。
她選擇聽了小姐的話,嫁給陶凌予,這是她當時最慎重的決定。
我不怪她,那個前世的我自己,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是歹人害了我一生。
陶凌予而後沒有再來糾纏,他在努力學習。
前世,他考上了官府的學堂,而後又考上了公派留學生,出國學了建築。回國後,他被聘為大學教授,那時候他才二十五歲。
他為了小姐回國,小姐卻要嫁人了,嫁給督軍府的四少爺,督軍的一個庶子。
小姐當時跟我說:「沒想到這個小乞丐挺有出息的。潤珠,你嫁給他吧,把他收攏在我麾下。」
可笑陶凌予,一輩子念叨著小姐,在小姐眼裡,他不如一條狗。
我太渺小了。
我的出生就決定了我的坎坷,當務之急不是去報復誰,而是趕緊讓自己長大、站穩。
我才十二歲。
時代新舊交替,我有機會。
我不想和任何人糾纏,我要找準自己的位置,讓自己堂堂正正地站著。
陶凌予很努力地念書,可他人生的第二次磨難,很快就要來了。
他總說,那是小姐第二次救了他,小姐是他一生的恩人、一生的摯愛。
其實也是我。
這次,我仍打算袖手旁觀。
4
陶凌予一家,住在袁府後面的下人房。
陶夫子在袁家教書已經八年了,老爺太太很信任他,少爺們也折服於他的學問,很敬重他。
可陶凌予卻即將被趕出去。
他消瘦單薄,卻生得極其漂亮。袁家的二少爺是個不爭氣的紈绔,看上了陶凌予,想要強奪。
陶凌予自然不從。
之前陳行等人打他,也是二少爺授意的,要他屈服。
這次要趕走他,連陶夫子求情都不行,因為陶凌予刺傷了二少爺。
太太盛怒。
三小姐聽說後,也是很生氣:「這些刁奴,就該打S,怎麼隻是趕出去?我爹爹阿娘實在太仁慈了。」
陳媽媽也說:「陶夫子在家日子久了,大家敬他,這個陶凌予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是嘛,不活活打S他,怎麼服眾?」三小姐說。
前世我聽說了這件事,跑去找了太太。
太太還是很生氣。
「三小姐說,老爺太太舍不得二少爺吃苦,才一直不改他的脾氣。這次重罰了陶凌予,二少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三小姐怕太太生氣,不敢來說,叫我來。太太,您打S我出出氣,為了二少爺的前途與袁家子嗣,您做個狠心的母親吧。」
我跪在地上拼了命地磕頭,把頭都磕破了。
太太看著我額頭流下來的鮮血,搖搖頭:「換作我以前的脾氣,定要叫你這丫頭一刻就S了。」
「罷了,菁兒想著哥哥,這是她的好心。你忠心護主,也是你的忠誠。隻是這話,你敢出去對第二個人講,我絕不輕饒。」
「潤珠絕不敢!」我又磕頭。
哪怕政府燒了賣身契,我在袁家主子們眼裡,也隻是渺小下人。
太太也不會拿著兒子的怪癖,去和女兒對質。
我借了三小姐的口,替陶凌予求情。
太太又把二少爺的荒唐,告訴了老爺。
老爺明辨是非,痛打了二少爺一頓,停了他賬房上的月例銀子,將他拘在家裡。
有些男人,一打就慫,比如二少爺。
他從此不敢在家裡騷擾男僕。
我回頭也把這件事告訴了三小姐,隻是沒提我怎麼說服太太的。
三小姐和陳媽媽都臭罵我,說我多管闲事。
「小姐,對外就說您求情的,要不然老爺太太怎麼饒過了陶凌予?沒有個緣故,旁人要說二少爺的。」我道。
三小姐很喜歡這個虛名,她同意了。
所以陶凌予知道,是三小姐說情救了他。
他感激涕零。
今生,他知道三小姐還是會救他,還是會有機會和她有糾葛,故而他沒有逃避,依舊刺傷了二少爺。
他等了又等,等到的卻是家僕去告訴陶夫子:「他不走,你們全家就得都走,老爺和太太很生氣。」
陶凌予抬起頭,震驚地看著那家僕。
他匆忙又來找我。
他拉住了我的手:「你到底使了什麼壞?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撺掇小姐不救我的?」
他捏得我腕骨生疼。
清秀的一張臉,微微抿著的唇,仍那般英俊,可我看得很想吐。
「三小姐從來沒救過你,是我,是我去替你求情的。」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這次,我沒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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