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時間就躲在房間裡看書,流言蜚語像刀子,我不敢面對那些從小看我長大的叔叔阿姨們的目光。
一個月後,我適應了這種生活。
卻在從醫院復健回來的路上看到了楚遠。
他看到我坐在輪椅上,瞳孔微微顫抖,大步走過來,“喬念,你的腿還好嗎?”
我抬頭看他,冷笑一聲,“楚團長,我的腿好不好,你不清楚嗎。”
我不相信楚遠回去後沒人把真實情況告訴他。
畢竟在我離開時,徐夢來送我,說政委已經把那兩個人關了起來,準備送往軍事法庭。
也正是因為我的腿被打斷了,外加楚遠陪著楚玉回去處理這件事,沒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偷盜那件事部隊不準備追究,隻是讓我提前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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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遠被我的話刺痛,他滿臉愧疚,“那兩個人已經被開除軍籍坐牢去了,喬念,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指使別人對你動私刑,我隻是讓他們把你關起來,畢竟那時候那麼多人看著,我不好保你,我是想事後再想想解決辦法。”
說完,他盯著我看,伸手來拉我的手,“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好了,你跟我回去吧,喬念。”
我直接甩開他的手,“我跟你回去做什麼呢?”
楚遠愣了一下,“結婚啊,當初把新房東西都賣了,我知道你是因為我讓小玉住進去不高興,你放心,我已經換了一套新房子,我把家具又買回來了,都是你喜歡的,咱們回去就辦婚禮。”
他太過風輕雲淡,仿佛隻要他開口我就會跟他離開一樣。
可我還是看到他緊握的雙拳,我知道他在緊張,便毫不留情拆穿, “楚團長,你既然知道我被人打斷了腿,那就不可能不知道,結婚申請我已經要回來了,我早就不想跟你結婚了。”
這句話成功摘下楚遠那副面具,他變得煩躁,“為什麼?喬念你為什麼這麼做,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很愛我。”
我一字一頓,“我早就不愛你了,在你計劃逃婚的時候。”
楚遠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問他:“楚團長,你還記得你跟楚玉說過什麼嘛。”
他不可置信看著我,“那天我們的話,你聽到了,不,不是這樣,我計劃那天回去也是有原因的。”
他從大衣兜裡拿出一個瓶子,獻寶一樣捧到我面前,“楚玉家裡祖傳的藥膏,聽說可以治好你的腿,我是為了這個才答應的。”
“你說的是真的?”
以我對楚遠的了解,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但我很快又意識到,我差點被自己感情迷惑了。
在楚遠點頭之前,我毫不留情開口,“真的假的對我來說不重要了,楚遠你說你是為了我計劃逃婚,那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帶楚玉回去幫她解決高考問題不行,偏偏要在我們結婚那天,其實說到底,你心裡還是抵觸我們的婚姻,或者換句話說,你心裡有她。”
所以才會在我和她之間,永遠偏向她。
不管楚玉說什麼他都會相信。
楚遠臉色鐵青,“不是你想的這樣。”
可他到底為什麼非要選那天,他也說不明白,隻是沒頭沒尾來了一句,“我愛你。”
我冷笑一聲,“楚遠,別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愛我,怎麼會到現在才來找我,別說工作,是因為這段時間你都在處理楚玉的事吧。”
5
前兩天,徐夢給我來了一封信。
她說楚玉正式搬進了我們宿舍,霸佔了我的床位,成為了文工團一名播音員。
我想起楚玉那口帶有方言的口音,覺得領導肯定是瘋了才答應她進文工團。
想當兵容易,可進文工團不亞於高考考清華。
再往下看,才知道是楚遠安排的,他搬出了自己一等功軍章,給楚玉換來了這樣一個機會。
說不上什麼感受,我隻是想到之前楚遠高談闊論自己原則的樣子,覺得好笑。
楚遠沒想到我知道這件事,擰眉,“所以你是計較這個,喬念,你害得她不能參加高考,哪怕是我出面,學校也隻是認證不認人,她對高考有了陰影,我自然要替你補償她。”
他松了一口氣,“你能不能懂點事,不要亂吃醋。”
又是這樣。
每次說到這個問題,他就覺得是我故意在吃醋。
我懶得在跟他爭執,“我再說最後一次,我沒有拿她的準考證,楚遠,我不可能跟你結婚了,沒什麼事,你就走吧。”
之後幾天,楚遠天天堵在我家門口說要跟我談談。
我拒絕見他。
就連我父母也告訴他別來了。
楚遠依舊固執,從早等到晚。
鄰居見了也問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種日子沒有持續多久,楚遠身為軍官,不可能一直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在某個早晨,楚遠在我家郵箱塞了一封信和藥膏,說有了任務,他要先回去,還會回來。
他告訴我一定要用上藥膏,這是他千辛萬苦得來的。
我沒用。
既然是楚玉給得東西,我害怕她給我下毒。
從那天開始,楚遠每天都會給我寄來一封信。
我沒拆開過,自然也沒回過。
半個月後,姑姑打來電話,說國外一個教授看了我的資料,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這個好消息讓我們全家都振奮起來,當即安排我出國的事。
辦手續時發現我的戶口還在楚遠所在的城市,於是又從首都坐火車回去。
手續流程需要幾天,那天在街上意外碰到了徐夢。
我那時候走得匆忙,落下了不少東西,她說都給我收了起來,我便跟著她回去取。
剛進部隊就看到了楚遠和楚玉。
楚遠正在教楚玉打槍,他一隻手扶著楚玉的腰,另一隻手握著楚玉的手,姿勢看起來格外曖昧。
徐夢擔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她眼神的含義,笑了笑,“沒關系,我早就不在乎這兩個人了。”
徐夢松了一口氣,“這個楚玉,整天去找楚團長,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好多人都在傳她們兩個好事相近,我真是不理解楚團長,怎麼就看不出她那性子都是裝得。”
何止是楚遠看不出來。
我想到我被指責偷準考證那天,整個軍區的人都不相信我沒幹這種事。
剛準備離開,楚遠卻莫名其妙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他眼前一亮,當即松開楚玉的手跑了過來。
“喬念,你回來了。”他看起來又驚又喜,“你怎麼不讓我去接你。”
他旁邊的楚玉在看到我那瞬間頓時沉了臉,很快又帶上了標志的笑,“喬念姐,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生我的氣,你回來就好,我現在住得你的床,我一會兒就給你騰地方。”
她表現得乖巧,話裡的火藥味十足。
我冷笑一聲,“不用了,你睡過的床,我嫌髒。”
就是這一句,又點燃了楚遠的保護欲,他將人拉到身後,“喬念,你這是什麼話,能不能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氣。”
楚玉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喬念,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我都原諒你偷我準考證的事了,你還這麼羞辱我,就算我是農村來得不幹淨,那也比你這種小偷小摸幹淨多了。”
6
他們兩個人一言一語,又把那件事扣我頭上。
我感覺胸口發悶,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抬頭看去,那個指認我的劉桂芬被她老公推搡著過來。
楚遠身為一團之長,自然是要上去問問發生了什麼。
劉桂芬老公一臉正義,“團長,你處罰我媳婦吧,她手腳不幹淨,偷了部隊裡的東西。”
楚遠困惑,“偷了什麼?”
劉桂芬老公說不知道偷了什麼,他家最近多了兩個新家具,問劉桂芬哪來的也不說,肯定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團長,我這個媳婦從小手腳就不幹淨,去我老丈人家都要順點東西,我工資就那麼一點,不可能買得起家具,你把她抓起來吧,送公安局,我不攔著。”
劉桂芬聽了這話,臉一白,全身都在打哆嗦,“不能送我去公安局啊,我沒偷。”
這兩年正在嚴打,如果送過去鐵定要坐牢。
她老公義正言辭,“你沒偷東西,拿家具怎麼來得,快說清楚。”
事到如今,劉桂芬也不敢在藏著掖著,忽然指向楚玉,“她給我的。”
楚玉頓時慌了,“嫂子,你這可不能亂說,我一個窮學生,怎麼有錢給你。”
“就是你給我的。”劉桂芬為了自保,把實話說了出來,“你為了讓我汙蔑喬念,給了我一大筆錢。”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下來。
楚遠的臉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楚玉來不及堵嘴,劉桂芬就將整個事情經過全盤託出。
在我搬走那些家具後,楚玉就回去了,看到劉桂芬後,給了她一個鑽戒,讓她指出我搬東西時弄丟了她的準考證。
所以在我要找人時,那些人根本毫不費力就把劉桂芬找來了。
就算我不說她看到我搬東西,她也已經計劃好了要衝出來指認我了。
說完這些,劉桂芬開始央求她老公,“我真沒這種事,我是賣了她給我的戒指買得家具,你不要送我進去。”
這麼會功夫,已經有一堆人湊了過來。
其中不乏那天圍觀我被汙蔑偷準考證的人在。
眾人都看向楚玉,楚遠SS盯著她看,“劉桂芬說得是真的?”
楚玉慌了,“沒,我沒有。”
楚遠問:“那戒指呢,你不是說要還給喬念,戒指呢。”
楚玉白著一張臉,“丟了,對,肯定是這個劉桂芬撿到了,她是故意說這種話,遠哥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汙蔑喬念姐。”
她這句話卻引起了劉桂芬的不滿,“你這S丫頭有臉做怎麼沒臉承認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但收買我,還收買了兩個士兵,讓他們幫你教訓喬念,說什麼以後你就是團長太太,他們想要什麼都行。”
劉桂芬說,戒指賣了不少錢,她本來想分給楚玉一點。
卻意外看到她跟兩個戰士談話,把這些內容都記了下來。
我這才知道,我腿也是她的傑作。
在那天早上,她哄著楚遠跟自己回老家,這才讓那兩個人有了機會接近我。
楚遠是上過戰場的,平日裡笑呵呵的,此時眼神幾乎要穿透楚玉。
她被嚇得瑟瑟發抖,抓著他的衣角解釋,“遠哥哥,我沒有。”
楚遠冷下臉,大手一揮,吩咐手下人,“把這兩個人都帶去調查。”
7
部隊裡審訊手段是比公安局厲害的,所以當初楚遠才會對那些人說等他回來處理。
劉桂芬老公一直嚷嚷帶她去派出所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如果部隊調查出來這些事的真相,都算大事。
那些手段就連敵方精心訓練的臥底都扛不住,更何況是沒見過世面的兩個女人。
第二天就出了結果,政委跟我說楚玉承認了這件事。
她和楚遠算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兩個人說過定親的話,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能嫁給楚遠。
直到楚元要結婚的消息傳來,她便想了家裡不讓參加高考逼她結婚這個理由跑過來了。
事實上家裡人對她寵愛至極,相反是她自己一直學習不好,就算參加高考也考不上。
她一心想要當官太太,所以挑撥我和楚遠之間的關系。
政委一個勁地跟我說楚遠的好話,說這段時間楚遠因為我茶不思飯不想。
“他的結婚報告一直沒有撤,隻要你願意,明天就能下結婚證。”政委話說得直白,就差摁頭讓我倆結婚,“這件事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已經跟領導打過報告,你如果想,還可以回部隊來。”
我苦笑一聲,“一個殘疾回部隊做什麼。”
政委沒了話,嘆息一聲。
“政委,你去跟楚遠說,我已經不喜歡他了,讓他不要來找你做說客了。”
我下了逐客令,政委無可奈何離開。
臨走時,他告訴我楚玉已經算入伍,等待她的一定是嚴肅處理。
我點頭,對這個消息沒多大感覺。
畢竟楚玉就算是S了,我也站不起來了。
政委走後沒多久,楚遠來了。
他滿目疲憊,像是變了一個人。
“念念,聽說你現在不想結婚。”
這個男人真是可笑,我說不想跟他結婚,他就理解為我不想現在結婚。
我懶得跟他來回拉扯嗎,“楚遠,你應該是聽岔了,我說的是我不想跟你結婚,如果是我心愛的男人,我肯定會答應。”
這句話刺激的他眼都紅了,“你愛的男人是我。”
我殘忍告訴他,“以前是,現在不是,別纏著我了楚遠,我看到你這張臉就感覺惡心。”
以楚遠的性格,說到這裡已經夠了。
楚遠是烈士之後,天之驕子,受了這種侮辱應該會甩頭離開。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他站了會,很是受傷的轉身。
可沒幾秒,他又掉頭,直直跪了下來。
我詫異道:“楚遠,你這是?”
“原諒我不行嗎?”那麼鐵血的一個漢子,眼淚掉下來,“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一直以來都是你為我付出,我也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在楚玉面前,我還說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話。”
楚遠:“你放心,以後不會了,我會尊你,敬你,一輩子對你好。”
他斷斷續續說了很多話,表情都不像他了。
我靜靜聽著,問他:“你說一輩子對我好,可我的腿怎麼辦?”
楚遠愣住。
“楚遠,我為了救你,壓斷了一條腿,我不後悔。”我聲音平淡,“可你為了楚玉,讓我斷了腿,我後悔了,我後悔認識你。”
那天楚遠渾渾噩噩地離開,像是失了魂。
我的手續也在第二天辦理完畢。
在我上火車離開的時候,聽到有人喊我名字。
探出頭,楚遠竟然追了上來。
他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說自己錯了,那麼大團長,竟然在這種公共場合失了態。
可惜火車不等人,他最終也沒追上我。
去國外第三年,我的腿就好得差不多了。
雖然再也不能跳舞,可能站起來了。
楚遠依舊每天一封信。
他是現役軍人,來不了國外,隻能一封接著一封寫信。
我依舊沒拆過,也沒回復過。
徐夢也給我寫信,說楚遠升的越來越快,卻一直沒娶,甚至有些厭惡女人。
第四年初春,我終於回了楚遠的信。
在信裡我寫道自己已經有了愛人準備結婚,讓他不要寫了。
那些沒拆封的信,我也一並寄了回去。
因為跨國,所以在知道楚遠消息已經是一年後。
彼時我懷了孕,從醫院出來,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
我抬頭看去。
驀然一驚。
他怎麼會在這裡?
楚遠卻沒有過來,他看了我許久。
將我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後就離開後。
我很快忘了這件事,不知道楚遠怎麼出的國,不知道他又是怎麼找到的我。
結果在我生產後,我聽到了一個消息。
楚遠S了。
自S。
在我們曾經的那個新房裡,臨S前還握著我寫給他的那唯一一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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