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金冠、身穿龍袍的皇帝步入慈寧宮。
恭候在兩邊的宮娥紛紛朝他屈膝行禮。
沈臨圻目不斜視,朝坐在鳳椅上的年輕女子彎腰拱手,神態從容溫和,語氣恭敬:「兒臣給母後請安,願母後鳳體康健,福壽綿長。」
白錦有些震驚地看著面前這個皇帝。
前世那麼多次。
她很清楚皇帝跟她請安的時候,面上看似恭順,眼中卻會露出什麼神色。
垂涎,貪婪,淫邪,覬覦……
就像被生活在臭水溝裡的癩蛤蟆盯上那樣惡心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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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皇帝的眼神卻沒有給她半分不適,反而清潤平和,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但她到底活了兩輩子。
S過一次,感官更加敏銳。
這個皇帝看似溫雅好說話,她心裡卻不自覺地浮現出危機感!
就如同當初她看到手握大權的裴丞那樣。
心底一沉。
他不是原來那個狗皇帝!
沈臨圻也在用餘光打量著這個太後。
據說這位就是這本小說的女主?
這麼小就當太後了。
看起來比我女兒還要小呢。
長得確實漂亮。
但沒有我女兒漂亮。
我女兒才是最棒噠!
前世年紀輕輕就S了。
可憐。
原主狗皇帝真是個畜生!
也幸虧女主沒有讀心術,不然大概鼻子都會被氣歪。
我拿你當對手仇敵。
你卻拿我你女兒比?
我特麼現在是你長輩啊!
白錦回過神來,輕聲道:「皇兒免禮,你有心了。」
沈臨圻起身落座,態度溫和地跟白錦聊了些家常話。
越聊白錦感覺越不對勁。
什麼「御膳房做了一些蝴蝶、小兔子形狀的點心,您可以嘗一嘗」。
什麼「女孩子,就要穿漂亮的裙子,總是穿這S氣沉沉的顏色不好」。
什麼「您可以發掘些興趣愛好,比如下棋、讀書、運動,宮中寂寞,你或者養幾隻狸貓作為小伙伴」。
「如果您想,您可以去宮外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女孩子還是活潑一點比較好。」
……
白錦眼角抽搐。
以前的皇帝十句有九句往那方面引導,這位皇帝……特麼是把我當成他小輩了?
這位冒牌貨你搞清楚,哀家(劃重點)才是你長輩啊!
白錦雖然在吐槽,但長輩的這種關心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她是白家的嫡長女,肩負著家族沉甸甸的責任。
而大家族往往規矩森嚴。
一舉一動,皆有標杆。
因此父母對她十分嚴格。
她的行為舉止需符合大家閨秀的標準,端莊大方,不得有失禮之舉。
哪怕遭遇些什麼磨難挫折,也不能顯露出來,隻能強顏歡笑埋在心底,不讓長輩擔心,維護家族的體面。
白錦聽到沈臨圻這老父親般的關心,心裡不動容是假的。
說到底白錦如今才十六歲,前世S的時候,連二十歲都沒有。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敏感、彷徨,渴望愛,但又意氣風發,向往自由。
她們喜歡鮮亮的東西,世界在她們眼中是明豔的,她們想探索,她們不想壓抑本性。
講真的,沈臨圻在怎麼養女兒方面下了很大功夫。
乍一看到這樣的小姑娘,就忍不住當成小輩照拂一二。
雙方的氣氛詭異又融洽。
沈臨圻離開後。
很快,便有下人從御膳房端來了各種糕點。
有蝴蝶狀的,有桃花狀的,有小兔子狀的,有小烏龜狀的,還有萌態可掬的柯基狀的。
白錦:「……」
這皇帝還真把我當小孩了。
但是。
我是太後啊!
不過這糕點真好看,真香。
10
很快。
皇帝以感念鎮北將軍鎮守北疆、驅逐敵寇的功績為由,將其子女召進宮中一展思念之情。
畢竟是要去觐見皇帝,原主的母親——鎮北將軍夫人千叮嚀萬囑咐,給我們惡補去見皇帝各個事項和細節,對上她擔憂的目光,我和林弈加以保證和安慰。
這才讓她放下心來。
終於。
在皇宮侍衛的護送下,我們終於進了宮。
我很開心。
終於能見到爸爸媽媽和哥哥了嗎?
我們的會面地點設在了一座皇宮的後花園。
剛走近一看。
涼亭下。
身穿紅衣、妖美絕豔的男子蹺著二郎腿正在剝葡萄。
一襲龍袍的帝王溫潤雅致,執著毛筆在石桌上批閱奏折。
一身勁裝的女子靠著長椅,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將我們送來這裡後,所有的宮女和侍衛都退了出去。
我拉著林弈快速走過去,明明他們的容貌跟現代完全不一樣,身上的氣質卻讓我無比熟悉和親切,我激動地道:「爸,媽,哥!」
林弈有樣學樣:「爸,媽,哥,我們來了。」
爸爸溫聲道:「寧寧,阿弈,過來坐。」
我:「好嘞。」
我圍著老媽轉了一圈,又摸了摸爸爸身上威風凜凜的龍袍。
贊嘆道:「媽,你好颯哦!爸,你好酷哦!」
爸爸媽媽忍俊不禁。
哥哥把臉湊過來,把裴丞那張陰沉美豔的臉笑得像個二傻子一樣:「我呢我呢,親愛的妹妹~」
我朝他微微彎唇:「哥,你笑得好賤哦。」
哥哥:「……」
一家五口坐下來後,都分別吐槽這次離譜的穿越。
老媽穿成了要刺S老爸的S手。
老爸穿成了大燕朝的傀儡皇帝。
哥哥穿成了大燕朝實際的掌權人九千歲。
我和林弈有情人終成姐弟。
隻能一句臥槽走天下。
我:「爺爺還沒找到嗎?」
爸爸皺眉搖頭:「我已經派人去查探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言語行為瘋癲可疑的人,目前還沒有消息。」
瘋癲可疑……
我抽了抽嘴角,老爸你可真是個大孝子。
媽媽倒是擔憂地看著我們倆:「我們三個的穿越還好說,可是你們怎麼辦?你們可是真真正正有血緣關系的姐弟。」
我攤手:「主打一個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S半路。」
其他人:「……」
林弈:「談一場無期徒刑的柏拉圖式戀愛。」
其他人:「……」
「諸位真是好雅興。」
一個華麗低沉的聲音響起,廣袖長袍的俊美男子含笑出現。
哦。
是真正的男主九千歲來了啊。
我們滿臉淡定。
除了……
「臥槽!裴……裴丞!爸,救我!」哥哥當場從椅子上摔下來,連滾帶爬、神色驚懼地躲在爸爸身後,拽著爸爸的衣袖一直顫抖。
我們:「……」
靠,好丟人。
裴丞唇角那一絲陰戾的笑容僵住了。
他大概從沒見過自己的臉,會出現如此窩囊的表情。
爸爸神色都冷了下來道:「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要是隻有兒子他自己一個人面對男主慫成這樣,他能理解。
可現在他們一家人都在他身邊,還對裴丞恐懼至極,那就有問題了。
裴丞神情無辜道:「本座什麼都沒做,是他不知S活地跟蹤本座,偷窺本座……活剐了一隻老鼠。」
我默默看了一眼抖成篩糠的哥,好奇心害S貓啊,懂不懂啊老哥。
連爸爸一向溫和護短的人都感覺到了無語。
媽媽都懶得說話,對自己這個人菜癮還大的兒子已經放棄治療。
林弈扶額嘆息:「那啥,哥,你融不進去的圈子就不要硬融。」
裴丞一個陰沉狠辣的男主也覺得自己好倒霉:「你們誰佔據本座的身體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他?」
這廢物玩意兒簡直拉低了他身為九千歲的逼格!
我誠懇道:「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哥先佔了你的身體,很抱歉。」
裴丞慢悠悠道:「其實也不用道歉。」
我們:「?」
裴丞似乎心情頗好,難得解釋:「畢竟本座那身體有殘缺,自知配不上那位。
「本座心愛之人值得最好的,因此以前心有愛戀不敢言說,隻敢仰望。」
啊這,確實是。
這本小說的男主是個真·太監。
「而現在這副身體很完整,長相也尚可,無父母親戚,孑然一身,過往清白。」
意思是他終於可以追妻了嘻嘻嘻。
哥哥:「???」
哥哥:「……」
哥哥臉都綠了!
隻有哥哥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啊不,還有我和林弈也很受傷。
裴丞欣賞地看了一眼我爸:「初來乍到,卻能立即看清楚當今的局勢,借你兒子之手將可用的勢力盡數收攏,批閱的奏折一針見血,朝臣已搖擺不定,就連本座手底下的人都叛變了一小半。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內心吐槽,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牛逼到連九千歲男主都欣賞。
要知道這位九千歲男主,除了女主以外,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隨手可棄的棋子。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嗯,妥妥一位獨孤求敗。
爸爸如實告知:「我乃一介商賈。」
裴丞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竟是商人嗎?
生性逐利、貪婪狡詐的商人竟有如此本事嗎?
11
我松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這位男主對我們並沒有太大敵意。
裴丞興味盎然道:「下一局?」
爸爸頷首:「好。」
很快就有下人搬來棋盤,雙方落座。
我們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觀棋。
裴丞執黑棋,爸爸執白棋。
S了個慷慨淋漓。
黑棋步行險招,劍走偏鋒,各種陰險的陷阱層出不窮,如同織成了一張大網,想要將獵物牢牢收緊絞S。
白棋則柔和得多,不緊不慢,暫避鋒芒,卻又能在意外的地方主動出手,SS咬住獵物的脖子,一擊必S。
第一局,平局。
第二局,平局。
第三局,呃,還是平局。
裴丞意外,爸爸訝然。
裴丞意味深長道:「你有資格做本座對手。」
爸爸雖然溫和,但也高傲:「彼此彼此。」
最後兩人付諸一笑。
12
天色不早了,我們一家人的會面也結束了。
我和林弈剛出皇宮。
「小姐,公子,大事不好了!」蘭鈴急急忙忙朝我們趕過來,臉色煞白,聲線顫抖。
我和林弈對視一眼,語氣帶著安撫:「蘭鈴,別慌,發生了什麼事?」
蘭鈴眼眶微紅:「將軍……將軍他回來了,他還帶回了一個女子,當著夫人的面說,要把她抬為平妻……」
我:「???」
林弈:「???」
哈?
不是說將軍很愛將軍夫人,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嗎?
一桶狗血潑到我和林弈身上還不夠,還要再潑一桶?!
於是我和林弈很快趕回了將軍府。
很快看到大廳上一個貌美柔弱的女子倚在一個英武的男子身上。
母親看著她深愛多年的丈夫,目光絕望又哀傷,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貌美女子梨花帶雨,活像個被兇惡主母欺負的小可憐。
原主父親像是對貌美女子憐惜,又像是對正妻的愧疚,他溫聲道:「聞雅,芝兒她孤苦無依,又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想給她一個名分……」
丫鬟侍從們恭順行禮:「小姐,少爺。」
那貌美女子看到林弈,眼中爆發驚喜,激動道:「弈兒,我才是你娘親啊!快到娘親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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