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一下子就佔據這麼重要的位置了?
這番話醫生當然不敢說出口,隻道:“厲總,您去看看林小姐吧,稍後要送到太平間了。”
‘太平間’三個字再一次讓厲聞洲眉心一跳。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踏進手術室。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手術臺上,林舒怡的身上蓋了白布,隻露出一顆腦袋。
旁邊的心髒監測器上,是一條很平的直線。
她已經停止了心跳,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絲血色,像是睡著了。
“林舒怡,林舒怡你睜眼看看我……”厲聞洲的心理防線終於在這一刻崩塌:“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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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林舒怡隻是安詳地閉著眼,不會給任何回應。
手術室內,隻剩下厲聞洲悲痛的嗚咽聲。
這世上再也沒有林舒怡這個人。
他永遠失去了一個愛他至深的女人。
另一邊。
躺在床上的林舒怡緩緩睜開雙眼。
眼前的事物模糊不清,她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自己此刻躺在一間陌生的白色房間裡。
這是哪兒?
第十章
她剛想起身,大腦傳來鈍鈍的痛感,渾身使不上力氣。
她記得昨晚公司團建好像喝了一點酒,難道是同事將她送到了酒店?
林舒怡翻身找手機,怕裴司謹聯系不上自己會著急,結果就看到手機在幾分鍾前收到的一條短信到賬通知。
【您尾號8990的儲蓄卡入賬一筆5000萬元人民幣,對方戶名:福利。】
林舒怡瞳孔劇縮,手機差點拿不穩,險些砸到臉上。
什麼情況?
她買了嗎?
林舒怡不敢置信地看著短信內容。
第一反應是詐騙短信,下一秒,如潮水般的回憶瞬間湧進腦海。
她在去公司路上時突發心梗,彌留之際意外觸發系統任務。
厲聞洲,厲允澤,江茉……
這些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讓她迅速想起了一切。
過去六年,她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畫面,如舊電影般快速浮現。
林舒怡隻覺得很不真實,如同做了一場漫長而痛苦的噩夢。
如今,終於醒來。
她用力深呼吸,心髒部位並沒有傳來撕裂的劇痛。
系統答應她完成任務的獎勵全都兌現了!
林舒怡隻覺得渾身的細胞都沸騰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裴司謹和裴亦安。
他們的哭聲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濃烈的思念讓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林舒怡著急忙慌下了床,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病號服,而牆上的電子鍾表顯示的日期……
距離她突發心梗搶救那日,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個月。
林舒怡很慶幸她沒錯過太多兒子的成長時間。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清風吹動窗紗。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心裡暖流劃過。
那六年裡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值了。
林舒怡打開房門,大步流星走出去。
她撥打著裴司謹的手機號,那邊卻遲遲沒人接聽。
難道在給裴亦安輔導作業?
林舒怡打車到達居住的小區,熟門熟路進了單元樓。
電梯停在七層。
門鈴響了三聲後,她聽到裡面的人穿著拖鞋走來的聲音。
撲通,撲通。
林舒怡聽到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忍不住開始想象接下來裴司謹看到她的反應。
房門打開,屋裡暖黃色的光映在樓道。
“你找誰啊?”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在屋內,詫異地問。
林舒怡臉上滿懷期待的笑意凝固住。
她看著客廳內陌生的裝潢,下意識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可門牌號確實是702沒錯。
這棟房子是她跟裴司謹結婚那年買的,裴亦安上幼兒園時將房貸還清了。
她住了將近九年的房子,怎麼會認錯?
“您好,我記得這裡的業主以前叫裴司謹……”
老人恍然大悟:“噢,他還有個在上小學的兒子,是不是?這小伙子早就已經把房賣給我了,聽說是為了給妻子籌錢治病。聽說一天開銷可不小,要好幾萬呢,用的藥,請的醫生都是最頂尖的。我前陣子還在一個沒開發的樓盤看見他了,好像在給人做設計圖。”
“……”
林舒怡聞言,心如刀絞。
裴司謹的職業原本是建築設計師,後來在一次突發地震時,
他為了保護她,雙手硬生生被實木桌子砸的血肉模糊,多處骨折,其中兩根手指徹底壞S。
他那雙修長白皙的雙手再難在圖紙上描繪線條。
後來裴司謹說自己已經徹底康復,但隻有林舒怡知道,他隻是不想讓她擔心和內疚,畢竟他每次在書房工作時,額頭都疼的沁出密密的汗珠。
當年,裴司謹更是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決然要娶她為妻,為此和家裡徹底決裂。
結婚後,他也不曾讓林舒怡做過任何家務,洗碗拖地做飯全都是他來。
有時她下班晚了,回到家他已經做好了三菜一湯。
她經常感嘆自己三生有幸,才嫁給他。
這個男人,如今為了給她提供最好的醫療保障,肯定不眠不休,忍著疼痛在做設計圖。
想到這,林舒怡眼眶漸漸湿潤。
老人看呆了,趕忙遞上紙巾:“姑娘,你哭什麼?對了,你跟對方是什麼關系啊?”
“我是他妻子。”
撂下這句話,林舒怡轉身離開。
她再次撥打裴司謹的號碼,可還是無人接聽。
房子賣掉了,他現在和裴亦安住在哪裡呢?
林舒怡來到實驗小學門口,在一條巷子裡看見幾個穿校服的小學生,圍著一個身形瘦弱的男孩。
“裝傻是吧!趕緊把錢交出來!”
“聽說你爸爸是個殘疾人,媽媽是植物人,下回帶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唄!”
咚——
是石子砸在男孩身上的聲音。
“你們再打我試試看!”小男孩吼道:“我媽媽是跆拳道黑帶!你們想挨揍是嗎?”
這聲音!
林舒怡心裡一緊,快步上前。
第十一章
“哈哈哈哈!你嚇唬誰呢!”
“你媽媽估計撐不了多久就S了——”
“給我兒子道歉!你們這幾個小王八蛋!”林舒怡將那幾個小孩推開,一眼看到裴亦安坐在地上,臉蛋髒兮兮的。
“媽媽!?”裴亦安目瞪口呆,又使勁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看錯,興奮地撲進林舒怡的懷中:“媽媽,你終於醒過來了,嗚嗚……”
林舒怡感受到溫熱的眼淚將她的衣角洇湿,那是裴亦安的眼淚。
一股酸脹的感覺堵在胸口。
沒醒來的這些日子裡,她的丈夫、兒子都承受了些什麼?
“我是裴亦安的媽媽,以後誰再敢欺負我兒子試試看!”她攥緊拳頭,目眦欲裂地瞪著面前幾個嚇傻眼的小屁孩,“給我兒子道歉!”
幾名男生面面相覷,臉上帶著惶恐不安,結結巴巴地說:“對、對不起、我們錯了——”
說完,撒腿就跑。
林舒怡蹲下身來,將裴亦安抱在懷中,抹去兒子臉上的淚,又親了親他的額頭:“對不起寶貝,是媽媽來晚了。”
“嗚嗚,媽媽,你生病的時候好多人欺負我!”裴亦安緊緊抱住林舒怡的脖子,像是生怕對方會下一秒消失,“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好害怕你S掉……”
林舒怡的心髒仿佛被擰緊,心疼不已。
她的兒子向來不是愛哭的性格,這幾個月一定是遭受了太多的委屈和苦難。
“媽媽說過,會看著慢慢長大成人,說話算數。”林舒怡輕輕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安撫道:“不哭了,乖,以後有媽媽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她抱著裴亦安走出小巷,聽到他肚子咕咕叫。
“爸爸呢?我剛才打他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林舒怡帶著裴亦安來到一家肯德基,給他點了個兒童套餐。
看著裴亦安狼吞虎咽地吃著漢堡,她慶幸自己綁定系統,完成了任務。
她若真的去世了,生活的重擔全都壓在裴司謹一人身上,兒子在學校裡還會遭受霸凌。
“爸爸每天給我做完晚飯後還會出去加班,他每天都要在電腦前工作很久,其實我知道,爸爸的手很疼,但他沒有說出來。”裴亦安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住了,“爸爸好久都沒有去做手指復健了,他應該是想把錢省下來留給你治病。太好了媽媽,你現在醒過來了,我們以後會像以前一樣幸福對嗎?”
“當然。”林舒怡喉嚨發緊。
她的丈夫,為了給她賺醫藥費,每天把自己活得像個賺錢機器,在不知她能否醒過來的情況下,依然這麼拼命……
林舒怡的眼眶微微發熱,她又點了兩個漢堡和炸雞,打包起來一會兒帶給裴司謹吃,“告訴媽媽,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裴亦安報了一串地址。
出租車停駛在一棟破舊的筒子樓外,道路兩邊被隨意停放的電瓶車堵的水泄不通。
林舒怡拉著裴亦安的手,來到三樓,正對樓梯口的這間屋子房門虛掩,門口打掃的幹淨整潔。
裴亦安剛要開口叫‘爸爸’,裡面的談話聲率先傳了出來。
“當初不讓你跟她在一起,你非不聽我們的話!現在好了,天天伺候那個植物人,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醒過來!”
“聽媽一句勸,盡快跟葉家那個小女兒訂婚。難不成她一天不醒過來,你就要一直這麼辛苦?”
“一人一命,醫生都說了,醒來的幾率非常渺茫。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亦安想一想。自從林舒怡生病到現在,亦安哪次放學回來校服不是髒髒的?肯定在學校裡遭人欺負了。你一個大男人,顧得了工作就顧不上孩子。”
“葉家那個千金特別喜歡你,隻要你點個頭就行,人家也不嫌棄你結過婚,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就這麼說定了,你一會兒換身衣服,和那丫頭一起吃個飯,她長得可漂亮了,又懂事又有學識,比林舒怡不知道強多少倍!”
房間內寂靜無聲。
過了兩秒,一道男聲響起,聲音中透著堅定與決絕:“媽,我最後再說一次。這輩子我就認準林舒怡了,她隻要心髒還在跳動,我就不會放棄。若哪天她走了,我會一個人將亦安養大,不會再婚。”
“你——”裴母氣得說不出話來,“那個林舒怡到底有什麼好的!她就是個短命鬼!把你的命也帶衰了!要S也不趕緊S,還非要吊一口氣折磨人!”
“你瞎說什麼!”裴司謹低喝道,“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裴母惡狠狠道:“要不是為了她,你的手會變成現在這樣?還替那女人說話呢?我才是你最親的人!”
說著,她揚起的手就要落在裴司謹的臉上。
下一秒,裴母的手腕被牢牢攥住。
林舒怡的目光和裴司謹對視上,她看見他滿臉錯愕。
第十二章
厲宅。
偌大的客廳內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沙發上,厲聞洲的指尖捏著煙蒂,嘴裡吐出白色煙圈,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
“林舒怡……林舒怡你在哪兒……”
他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往嘴裡灌,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出。
腦海中,突然閃過林舒怡的屍體被塞進裹屍袋,推進太平間冷凍格的畫面。
為什麼林舒怡S後,他的心像是空缺了一塊?
明明他對她並沒有多麼深的感情。
倏地,厲聞洲想起了很多有關於林舒怡的事。
他生病接連高燒,林舒怡沒日沒夜地守在病床邊,給他量體溫,讓他吃藥。
她對他的喜好了如指掌,還專門拿一個很厚的本子記錄有關於他的一切……
就連他的兒子厲允澤,也是林舒怡一直在悉心照顧。
這天底下,還有哪個女人能做到林舒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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