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在視頻會議,屏幕上是一羣西裝革履的外國人。見她進來,他立刻調成靜音。
"藝術中心的事,謝謝。"
顧扶風的目光在她睡亂的頭發上停留了一秒:"那是商業投資,他們需要優質內容。"
會議揚聲器裏傳出德語的討論聲,他看了眼時間,"一小時後司機送你去見策展人。"
陸希轉身時瞥見他電腦旁的日程表,今天下午三點標注著"重要籤約",但被劃掉改成了"陸希攝影展場地確認"。
陸希在暗房裏連續工作了十四個小時。她揉著發澀的眼睛走出來時,發現窗外正下著傾盆大雨。手機上有七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顧扶風。
"陸小姐,您總算出來了。"管家撐著黑傘匆匆趕來,"先生吩咐立刻送您回家,他請了梁醫生過來。"
"我沒生病。"陸希話剛出口,突然打了個噴嚏。雨水順著她的小腿流進高跟鞋裏,腳底傳來刺骨的涼意。
Advertisement
別墅燈火通明。陸希剛踏入玄關就聽見梁醫生嚴肅的聲音:"顧總,德國那個並購案..."
"推遲。"顧扶風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先給她檢查。"
梁醫生轉身看見渾身溼透的陸希,倒吸一口涼氣:"三十九度二!"
陸希被按在沙發上量體溫時,注意到茶幾上攤開的文件。德文合同上用紅筆圈出了幾個條款,旁邊是顧扶風做的批注——今天本該是他飛慕尼黑籤約的日子。
"喝掉。"顧扶風遞來冒著熱氣的姜茶,然後單膝跪地幫她脫掉溼透的高跟鞋。他掌心覆上她冰涼的腳背時,眉頭擰成了結。
"我自己來..."陸希想縮回腳,卻突然頭暈目眩。
再醒來時已是深夜。主臥隻開了一盞小夜燈,牀頭擺著藥盒和溫水。陸希撐起身子,發現顧扶風靠在單人沙發上睡著了,他的筆記本電腦還亮著,屏幕上是未讀完的郵件。
"小苦瓜..."陸希無意識地呢喃出聲。話一出口她就僵住了,這是她小時候給顧扶風起的外號。
顧扶風猛地睜開眼睛,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你記得?"
十五年前的畫面突然清晰起來。那年她九歲,在顧家花園裏發現躲在樹後的少年。
他膝蓋擦破了皮卻不肯哭,她就把自己的草莓創可貼給了他,還笑著說:"小苦瓜,要勇敢呀。"
"我..."陸希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
顧扶風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睡吧。"他伸手探她額頭的溫度,指尖微微發抖,"退燒了。"
次日清晨,陸希被爭吵聲驚醒。她拖著虛浮的腳步走到樓梯口,看見顧夫人正把一沓照片摔在茶幾上。
"才結婚兩周就分房睡?"顧夫人冷笑,"果然是爲了氣陽澈演的一場戲。"
"母親。"顧扶風的聲音像淬了冰,"請注意您的言辭。"
"我早該看出來!"顧夫人指著樓梯口的陸希,"這種不知檢點的丫頭..."
"夠了!"顧扶風突然提高音量,茶幾上的玻璃杯被震得輕顫,"陸希現在是我的妻子。"
客廳頓時鴉雀無聲。
"我和周穆昀是合同制夫妻,每年一籤。 因為我乖巧聽話,善解人意。 所以我們的婚姻續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第五年,周穆昀患有抑鬱症的小青梅回國。 為了她,周穆昀把我丟在了正在經歷地震的陌生城市。 醒來後,他遞給我一份新的合同。 「寧寧,這是最後一份。」"
"結婚七年,老公養在外面的情人帶人跑上門指責我是小三。 「這就是那個小三的家!這裡裝修得這麼豪華,肯定花的都是我老公的錢!」 他們把我家砸了,弄得滿地狼藉。 老公卻用離婚威脅我放過那些人。 「公司現在是我在管理,你現在隻是一個家庭主婦還生了孩子,離了婚你還有什麼可以依靠的?」 看來,去父留子的計劃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豐慶十七年,九月初三,大旻王朝發生藩王叛亂那天,正是我大婚當日。 我鳳冠霞帔地端坐在玉宸殿內,等待我的夫婿來迎我,等來的卻是他謀反的消息。 嬤嬤慌亂地跑進來,衝我喊:「雲昭王反了,世子領兵打進了內宮,御林衛已抵擋不住了,公主快逃吧!」 我坐著沒動,耳畔已隱約能聽見刀兵相接的錚鳴聲,不知該作何表情。 嬤嬤快步走過來,顫抖著伸手來解我的鳳冠霞帔,哽咽道:「世子雖然與你有婚約,但如今的情形,您穿著這身衣服,到底不方便。公主你待會兒換身衣服,從偏門出去,眼下隻能寄希望於他們不會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我穿書成了長公主。 挑選暗衛時,我一眼看到了未來的大反派,以及他懷裡不小心露出的劍柄。 我明示弟弟:「此人看似孱弱,誰知道那衣服底下藏著什麼鋒利無比,能要我命的兇器。」 大聰明表示懂了。 當晚大反派被裹成粽子送到我床上。 我:【?】
"因為大皇女的一句話。 我心甘情願的去相府中做了贅婿。 傳聞相府嫡女放浪形骸,心狠手辣。"
"穿越十多年,我的逆襲打臉系統終於姍姍來遲。 此時我已經當了皇後。 系統說:「宿主,第一個任務,丫鬟打臉小姐。」 我看著小姐的墳,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