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想到在床頭不遠處的陣法芥子,以及芥子裡面的法器重生池,穩了穩聲音問,「你還捆著我做什麼?」
穆晴嵐沒有回答,而是把霍珏松松捆住,不讓他用雙臂拒絕自己,之後就爬上了床,慢慢地,從霍珏的背後伸出手。
從他被捆住的雙臂和腰身的縫隙裡面,將霍珏一點點擁住。
這算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擁抱,穆晴嵐也不想嚇唬霍珏,但是他這些天表現的實在是太招人了,尤其是今天……穆晴嵐真的忍不住。
就抱一下嘛,抱一下無罪的。
霍珏感覺到腰身被纏縛,最開始還以為又是樹藤,他有時候就會被樹藤像蠶繭一樣纏縛,倒也不勒。
但是隨著穆晴嵐整個人靠在霍珏的後背,霍珏終於意識到,纏在他腰上的不是藤蔓,而是人的手臂。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的人靠在他身上,摟住他,越來越緊,密密實實,毫無縫隙。
虛空又黑暗的屋子裡,霍珏瞪大了晦暗的眼睛,全身都緊繃起來。
他腦中瞬間又閃過他曾經歷練和弟子制服的樹妖,難道……難道這些天,他隻是被精心飼養的一口小點心嗎?
他沒有輕舉妄動,但很快他又感覺到對方似乎在嗅他。
霍珏伸手摸了下袖口,他穿著的中衣根本沒有能夠藏符篆的寬大袖口,也就是說,無論身後的「人」要做什麼,他都是真的無力抵抗。
霍珏心中漫上悲涼,他因為猜不出對方是個什麼,這些天又受對方恩惠,每日渾身舒暢,甚至能夠積蓄一些體力,短時間站立,他心中不是沒有竊喜過。
或許對方隻是來幫他而已,他控制不住自己這麼想。因為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喜歡期待奇蹟,例如一個身患絕症的病人,也總是會想著自己說不定哪天就突然不藥而愈。
這種僥倖心理,從前是絕不會出現在霍珏身上的,他是修行之人,明白凡事皆有因果,強大如霍珏父親霍袁飛那樣的劍修,也在應了因果的時候,無力抵抗,身死魂消。
霍珏對於自己生出過對方無所求的想法感覺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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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世上,哪有不求回報的饋贈?
霍珏閉上眼睛,擰起眉,他甚至沒有掙扎。
他悄悄地凝聚體內靈力,他不是想要反擊,也在沒有符篆輔助的情況下,打不出任何的招式。
但是他至少能趁著靈府靈力充足的情況下,自爆自毀。
霍珏垂頭,落寞晦暗的表情被他掩藏。
而對於不肯受辱存了死志的霍珏,穆晴嵐抱住他之後,心臟一直猶如擂鼓。
砰砰砰砰砰砰砰!
停不下來,要順著她的嘴衝出來了!
原來得償所願是這種感覺!
霍郎的脊背真好靠,頭髮的味道好好聞,他的腰身真細,一隻手就能攬過來!
穆晴嵐不自覺抱得越來越用力,臉在霍珏的頭髮裡埋著,像凡間那些吸食毒藥粉來追求致幻的癮君子。
穆晴嵐本來想著就抱一下的,但是一上手,就有點松不開手。
她本以為霍珏肯定會掙扎的,但是他一動不動讓抱著,這誰能扛得住啊!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穆晴嵐的心跳漸漸跟霍珏的重合。
霍珏喝了太多穆晴嵐的饋贈,那些漿液在他身體裡化為精純靈力,同穆晴嵐這個本體互通感知。
她甚至能夠調動,因此霍珏將靈力推動,堆積在經脈之上準備自毀的心思,很快被愛欲衝昏頭腦的穆晴嵐發現!
穆晴嵐嚇得渾身血都涼了。
她迅速鬆開霍珏,瞬間饒到了他身前,抬手掌心壓住霍珏靈府,迅速散開了那些被他堆積的靈力。
霍珏被發現了意圖,又輕易被化解,已然是心如死灰。
既然無法痛快自爆,他就悄悄咬住了自己的舌根。他已然是靈府破碎,同凡人無異,失血過多也會死。
穆晴嵐又很快發現,抬手捏住他的兩腮,不讓他咬自己。
心裡急得差點就說話了,霍珏性子太烈了,就抱一下而已,他肯定是把自己當成色中餓鬼了!
同時穆晴嵐也越發確定,她這些年觀察得沒有錯,即便是霍珏被迫接受她的饋贈,他也是個極端的種族歧視!
穆晴嵐操縱藤蔓鬆開霍珏,一手掐著霍珏不讓他咬舌頭,一隻手碰了碰霍珏的手,然後拉了下放平,在他掌心寫道——何至於此!
霍珏抬起眼,雖然他根本看不見,但那雙分明灰濛濛的眼睛,卻像是能夠將穆晴嵐看透。
穆晴嵐竟然有點被他看得心虛。
她腦中急轉,必須找個藉口,要不然這場要收不住了!
而且她實在是受不了霍珏這種冷漠又像冰錐一般,能夠把人刺透的眼神,她鬆開掐著霍珏腮的手,改為捂住了他的眼睛。
霍珏嘴唇緊抿,穆晴嵐總算是一身冷汗地找到了藉口!
她用另一隻手在霍珏手心一筆一劃寫道——為了治療你,才會抱你。
霍珏在穆晴嵐掌心慢慢眨了下眼睛,穆晴嵐都把自己架在火上了,也隻好硬著頭皮撒鹽了。
於是她慢慢又繞到了霍珏身後,手臂環住他的腰身,一隻手按在他腹部靈府之上,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脖子,輕輕捂住他的眼睛。
而後精純的靈力不要錢的順著兩掌,朝著霍珏湧過去。
霍珏一怔。
他難道……誤會她了嗎?
穆晴嵐不斷地給霍珏輸送著靈力,然後沒什麼意外地把自己快要抽乾了。
在抽乾之前,她感覺到霍珏的情緒被安撫下來了,就什麼也沒有再說免得說多錯多,迅速消散,回到了自己的宿霜閣。
霍珏正準備跟人道歉,嘴唇才一動,就感覺周身一空。
接著草木清香淡下去,屋子裡恢復死寂。
霍珏坐在那裡,愣了好一陣子,眉心微微擰著。
這次對方離開好像十分匆忙,都沒有給他蓋被子……也沒有給他施清潔術。
霍珏因為鬧了誤會,心裡有些不安。
穆晴嵐回到宿霜閣,一頭扎在床上,便是人事不省。
她睡著的時候,宿霜閣的靈力全都朝著她湧去,整個宿霜閣被她抽得一空。
正在藉助北松山這濃鬱靈力修煉的葉洛,驟然間感覺無以為繼,從入定之中睜開眼茫然四顧,起身循著靈力消失方向而去,但很快,她連方向也找不到了。
而穆晴嵐對此毫無所覺,她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霍珏一整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因為今天從早上開始,曲雙帶回來的東西,都是出自飯堂大娘的手。
霍珏一口也吃不下,同時忍不住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給他做飯了,是……跟他生氣了嗎?
那她還會來嗎?
霍珏確定是「她」不是他。
想到昨晚,就想到她自自己的後背貼上來的時候,那種難以忽視的柔軟。
他耳根燒紅,不是羞澀,是覺得羞恥。
對方一心幫他,他卻誤會她要拿他修煉。
若要修煉,何必找一個他這樣的廢人,霍珏當時也是鑽了牛角尖。
而且霍珏在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眼睛能夠感光,在陰暗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晃動的人影了!
他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她,她的治療很有效果。
有些焦灼地等到晚上,曲雙先把穆家要延遲幾天才上山的消息帶來了。
「不是說明日便到了,已經到了北松山腳下?」霍珏問。
「據穆家送來的傳信靈鳥上說,他們在山下遇見了民眾求助,準備先除邪祟,再上山。」
霍珏輕哼一聲。
曲雙又道:「實際上我們的人回稟,說他們把穆晴嵐的母親弄丟了。」
「什麼?」霍珏有些驚訝。
「他們這次上山的藉口,是送穆晴嵐和她的母親見面,但是穆晴嵐的母親在山腳下落腳的時候,突然間消失了。」
曲雙說:「很奇怪,我們的人也沒看到有人離開他們的隊伍。穆晴嵐的母親一直在他們的茭牛車裡面坐著,一路上除了一天要吃兩隻雞,偶爾下車方便之外,根本不下車。」
「但是昨天他們紮營落腳,穆晴嵐的母親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憑空消失了。」
霍珏沉默了片刻,對曲雙說:「再讓人關注,穆家無論怎樣,也會把人找到的,否則他們拿什麼拿捏傀儡?拿什麼理由上山?」
「那穆晴嵐……」
「按照我們之前說的,明日放她從宿霜閣出來,她要見我,就帶她進來。」霍珏聲音森冷道:「她既然不肯下山,不肯接受壓制傀儡蠱的藥物,不肯接受安排。」
「那就讓她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至於穆晴嵐和霍珏表白的那些癲狂話語,漏洞百出,霍珏一個字都不信。
曲雙也道:「那便如此,今夜仿製的法器就能做好,我晚點給少掌門送來。」
「但是少掌門,雖然穆晴嵐修為低微,但狗急跳牆,若她對少掌門出手妄圖搶奪「法器」,還請少掌門以身體為重。」
霍珏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曲雙下去。
曲雙離開,霍珏洗漱後早早上床……等著。
但是他一夜未睡,卻沒能等到日日給他「加餐」的人。
天亮時分,霍珏從床上撐著手臂起身,面色泛白,情緒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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