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
時隔許久,商君年再次吐出這個名字,難免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恨意。他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攥緊,指甲陷入掌心,尖銳的疼痛終於讓他清醒了幾分,目光難掩陰鸷:“誰讓你過來的?”
不,他還是不敢相信面前這人就是陸延,骓靈明明說過,攝魂之人絕不可能歸魂!
陸延心緒復雜,面上卻淡笑道:“本王見巫雲遞來的國函上指明道姓要我,細想一番,省得國相大人費事,幹脆就自己過來了。”
商君年冷笑道:“求活的本相見了許多,找死的還是第一次見!”
話音剛落,他倏地抽出床頭佩劍,劍光凜冽,直直朝著陸延咽喉刺去,後者見狀不躲不閃,反而閉上雙眼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然而過了許久,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出現。
“……”
陸延睜開雙眼,隻見劍尖在離自己僅有半寸的距離便停住了,細看還在微微顫抖,卻不知是持劍人拿不穩劍,還是別的緣故。
商君年氣紅了眼睛:“你不怕死?!”
陸延微微一笑:“怕死我就不來了,此刻該待在仙靈才是。”
他語罷忽然上前一步,商君年下意識收劍,陸延見狀又上前一步,商君年步步後退,最後被他逼進了牆角。
陸延的眼睛好似又恢復成了從前的清澈明朗,在朦朧的月光下,裡面好似沉澱著一些更深的、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他注視著商君年,低聲問道:“你還在恨我?”
恨,自然是恨的,怎麼能不恨?!
從高處跌落谷底的滋味商君年已經嘗過太多次了,最狠的那次無疑就是陸延給的,可他又不願表現得太恨,那樣反倒顯得自己太過在意。
也不知為什麼,商君年心中明明懷疑這個陸延是假的,但聽見這句話卻莫名喉頭一酸,連咽喉處早已痊愈的傷口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商君年面無表情閉了閉眼,最後輕笑一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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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我為何要恨你?”
陸延頓了頓道:“君年,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我在京郊被骓靈截殺的時候,他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攝去我的魂魄,又讓一惡魂佔了我的身軀,直到上月我被南浔王不慎推下臺階磕到腦袋,這才蘇醒過來。”
“中間這一年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傷你也並非我的本意,你可願信我?”
陸延知道這件事太過離奇,古人祭祀之時雖然信奉神明,但等真的發生怪力亂神的事,反倒沒幾個人願意信了。
商君年聞言卻沒有任何反應,一陣讓人心悸的死寂過後,他忽然輕聲問道:“陸延,你覺得我信嗎?!”
陸延垂眸望著他:“你若不信就一劍殺了我。”
商君年:“……”
他緩緩攥緊指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一字一句道:“好,你既然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商君年語罷毫無預兆出招襲向陸延,後者卻隻是側身躲閃並不還擊,他們互相來往數十招後,陸延忽然來了一招雙擒拿扼住商君年的手腕,然後在黑暗中低頭吻住了他。
陸延近乎粗暴地撬開商君年牙關,後者則惱怒扼住了他的脖頸,陸延吻得越深,脖頸上的力道就越重,給這個吻賦予了濃厚的死亡意味。
瀕死的窒息是如此令人上癮。
商君年明明習過武,這個時候卻好似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他狠狠咬破陸延的唇瓣,劇烈掙扎著,卻像被抽空力氣般怎麼也掙脫不開,最後的結果便是被陸延摟著跌跌撞撞摔入床榻。
錦被上用金線繡著繁復的花紋,柔軟卻也粗糙,摩擦過皮膚時引起一陣戰慄。
陸延攥住商君年的手腕,將對方身上白色的寢衣剝離,溫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在脖頸與耳廓間,聲音模糊不清:“我待你的心如何,你沒有感覺嗎?那人並不是我,你也沒有感覺嗎?”
他的心不是假的,
那顆千方百計求來的血蟾丸也不是假的,
倘若真的無情,又何須這般費勁心思?
面前的陸延才是商君年記憶中熟悉的樣子,他無力揚起頭顱,眼眶莫名一陣泛酸,竟有些害怕自己是在做夢。
黑暗中,商君年不知為什麼掙扎漸弱,最後歸於平靜,隻有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失神望著頭頂上方的帳子。
陸延隻當對方想明白了,溫柔啄吻著他的臉頰,然後逐漸下移到脖頸處的傷口,十指緩緩相扣:“君年,我從前可曾舍得動你半根指頭?傷你者必不是我,我必不會傷你。”
商君年聞言終於看向他,聽不出情緒的問道:“真的?”
陸延:“自然……”
話未說完,他身形忽然一僵,重重壓了下來,被商君年一掌劈暈過去。
等翌日清早醒來的時候,陸延已經被五花大綁捆在了床上,整間屋子空空蕩蕩,再不見商君年的身影。
“……”
陸延躺在床上,腦子懵了一瞬,他想過商君年可能信自己,也可能不信自己,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陸延在床上翻了個身,試圖掙斷繩子,結果發現是牛筋做的,越掙越緊,最後隻得徒然放棄,他環視四周一圈,發現桌角擱著一個青瓷茶盞,正準備用碎片隔斷繩子,但沒想到杯盞磕碎的動靜太大,引起了外間的注意。
“吱呀——”
一名粉衫子的丫鬟推門走了進來,她見狀連忙上前清理碎片,對著陸延態度頗為恭敬:
“公子,您可是想喝水,需不需要奴婢幫您?”
陸延見有人來,皺眉問道:“商國相呢?”
婢女掩唇笑了笑:“國相大人自然是上早朝去了,得過一會兒才能回來呢,不過他囑咐了,公子若要什麼隻管吩咐便是。”
陸延:“讓你把趕緊我松開也行?”
婢女為難搖頭:“國相還囑咐了,沒有他的準許任何人都不能給公子松綁。”
猜到了。
陸延隻能慶幸商君年沒把自己丟到刑獄或者柴房裡,他重新坐回床上,借著丫鬟的幫助囫囵吃了兩塊糕點墊肚子,又喝了小半盞茶:“國相什麼時候下朝?”
婢女看了眼蒙蒙亮的天色:“說不準,若是沒什麼大事,辰時也就回來了,如果有什麼急事一時半會兒商議不完,陛下也許會留國相大人在宮中用午膳。”
陸延難免有些心事重重,如今三國攻打在即,他還急著勸巫雲退兵,昨日真是大意了,怎麼就著了商君年的道:“國相若下朝回來記得和我說一聲,我有要緊的事和他說。”
婢女行了一禮:“公子放心,奴婢一定記得通傳。”
近日朝堂因為攻打仙靈的事爭吵不休,直到中午才散朝,商君年拒絕了趙玉嶂留他在宮中用膳的好意,直接乘坐馬車回了府邸。
伺候的丫鬟老遠看見一抹穿著緋色官袍的清瘦身影走過來,連忙快步迎了上去:“奴婢見過國相大人。”
商君年掃了眼緊閉的屋門,漆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他醒了可有鬧?”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陸延。
婢女搖了搖頭:“公子並不曾鬧,早起醒來吃了些糕點就又睡下了,他說要急事要和大人說,請您下朝後務必見一見他。”
商君年收回視線:“什麼都不必說,繼續關著。”
他語罷轉身離開,直接去了偏殿更衣,出來後朝著刑房的方向走去了,不許任何人跟著。
商君年進刑房的次數從沒有這麼頻繁過,骓靈每受一次刑,起碼要休養大半個月才能把命吊回來,否則早就死了,可他心中有些事迫切需要驗證,一刻都等不下去。
地牢昏暗,血腥味刺鼻。
商君年用匕首抵著骓靈腰側鮮血模糊的傷口,眼眸微垂,遮住了裡面橫生的戾氣,仿佛在思考該怎麼再削一塊肉下來:
“你不是說攝魂之人絕不可能歸魂嗎?怎麼陸延的魂魄又回來了?!”
骓靈說不出話,喉間發出嗚嗚的震驚叫聲,不明白商君年為何忽然問出這種沒頭沒腦的話,陸延魂魄都被他攝走了怎麼可能歸魂?!
商君年慢慢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後悔當初將一堆斷掉的銀針灌到對方嘴裡,導致如今連話都問不出來,他面無表情將刀尖緩緩刺入骓靈身體,在對方的痛呼聲中輕描淡寫道:
“我問,你隻需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聽懂了嗎?”
骓靈拼命點頭,隻恨不得立即死去。
商君年一字一句問道:“倘若他魂魄已歸,會不會有一天又忽然消失?”
“……”
骓靈明明在痛苦哀嚎,商君年卻覺得耳邊一片死寂,視線裡唯有對方痛苦搖頭的動作,還有嗓子裡含糊不清的、艱難吐出的字句:
“不……會……”
“世上……隻有……我……一人會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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