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祥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眼珠一轉道:“自來皇陵旁多有功臣貴戚等陪葬墓,倒不如挪到這一項上?皇上自管放心,這些事兒禮部那邊其實不太說得上話,皇上想如何,奴才就能給皇上辦成如何。”
祁驍登基後宮中五品以上的宮人幾乎全換了,如此喜祥還能留下來,不單單是因為他忠心他有功,更重要的就是他最明白如何迎合聖意。
果然祁驍滿意一笑:“你倒是提醒朕了,不過有一點差了,不是陪葬。”
喜祥不禁抬頭看向祁驍,隻見祁驍噙著笑看著百刃,沉聲道:“是合葬。”
喜祥心中一凜,祁驍轉頭看向喜祥,慢悠悠道:“朕的意思,你明白麼?”
喜祥忙點頭:“奴才全明白了,皇上放心,別的奴才不敢說,隻敢保證一定不會比歷代的皇後陵差了。”
祁驍點頭,對百刃一笑道:“嶺南王最能明白朕的心思,跟喜祥說說,想在陵寢裡放些什麼,擺些什麼,就是那地宮裡描的圖紋也可以按自己的喜好來。”
百刃心裡暖暖的,點了點頭。
趁著百刃跟喜祥商議的功夫祁驍出了門,一路踩雪去了他許久不曾踏足的德馨宮。
傳言祁靖身子不好,不能見光,如今德馨宮中處處蒙著黑紗,就是白日裡不掌燈也什麼都看不見,祁驍一進裡間寢殿裡面伺候的老嬤嬤就將燈點著了,迎上來殷勤笑道:“給皇上請安,皇上可許久不曾來了,可有什麼要吩咐奴婢的嗎?”
祁驍聞著屋中刺鼻的藥味微微蹙眉,老嬤嬤連忙賠罪道:“實在不知道皇上今天能來,不然早就通通風了,奴婢這就去……”
“不必。”祁驍皺了皺眉,“他近日如何了?”
老嬤嬤搖搖頭:“不大好呢,柳大人上次的藥下的重了些,差點就沒了……幸得又救回來了,但他那身子已經熬幹了,經不住什麼了,沒準哪天就……要是有個萬一,還請皇上恕罪,咱們幾個真是用心服侍了。”
祁驍垂眸:“知道,放心,等他走了……朕自會給你們厚厚的盤纏,讓你們榮歸故裡。”
老嬤嬤一直擔驚受怕祁驍會殺人滅口,如今聽見這一聲喜的無法,連忙跪下磕頭道:“謝聖上大恩,謝聖上大恩……”
祁驍淡淡道:“起來吧……把燈盞給朕,朕進去同他說幾句話。”
Advertisement
老嬤嬤一猶豫,低聲勸道:“他……他如今是什麼體面也沒了,一醒了就詛咒大罵,嘴裡沒什麼好話的,皇上實在可以不去看他,免得汙了眼,髒了耳。”
祁驍冷笑:“就是不看,朕大概也清楚……去吧。”
老嬤嬤不敢再攔著,將燈盞遞給祁驍退下去了。
祁驍撩開層層玄色紗帳進了最裡面,梢間和裡面閣子打掃都還幹淨,隻是藥味實在刺鼻,越往裡越難以忍受,祁驍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冷笑一聲:“這不是醒著了麼,才半月……已經沒氣力下來跳著腳罵朕了嗎?”
床上躺著人骨瘦如柴,滿臉蠟黃,眼中布滿血絲,見到祁驍顯然是盛怒,無奈他如今說話都費勁,半晌才狠戾道:“祁驍……你如此待我……祖宗在上,饒……饒不了你!”
祁驍輕聲一笑:“朕如何待你了?哦……你是說讓柳太醫拿你試藥的事兒啊……這你可就是誤會朕了,你前半生作孽太多,死後怕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朕是為了你好啊,真用你試出幾味好藥來,也算你的功德一件。”
祁靖大怒,幹癟的胸膛起起伏伏,斷斷續續嘶聲道:“呸!你……你明明是讓他試的毒藥……朕……朕現在身上沒一處不疼,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祁驍!你……”
“那就怪你沒用吧。”祁驍涼薄一笑,“一開始朕是讓他試藥的,隻可惜你身子越來越差,柳太醫就跟朕說……試不出什麼來了,無法,朕就給他想了個法子,拿你試毒。”
祁驍笑的輕松:“自來醫毒不分家,柳太醫一直很想將這些毒藥的解藥全制出來,也是為了保朕以後一世平安,說起來……我還沒謝過叔父呢。”
祁靖狠狠的瞪著祁驍,枯瘦的身子突然彈動了幾下,奈何他半分力氣也無,折騰了半晌,氣喘如牛,卻連坐都坐不起。
祁驍譏諷一笑:“少白費力氣了,今天來是要跟你說件事。”
祁靖粗聲喘息,啞聲道:“你還……還能有什麼事……”
祁驍輕笑:“今天喜祥來問朕修陵寢的事兒了,突然就想到了你,說起來……你那陵寢也修了二十年了吧……”
祁靖忽的轉頭看向祁驍,厲聲叫道:“你要對朕的陵寢做什麼?!”
祁驍淡淡一笑:“別擔心,明面上的事兒,朕還是要顧全臉面的,不過麼……”,祁靖急的額頭上青筋暴起,狠狠砸床道:“不過什麼?!”
祁驍勾唇一笑:“不過,你這樣的人,實在不配睡在皇陵中,你放心,等你死後朕會讓人塑一尊金身,代替你躺進地宮,至於你麼……亂葬崗、荒嶺,哪裡不能安身呢?”
祁靖絕望大吼,無意識的撕扯著頭發衣襟,這些日子他日日夜夜受折磨,偏又求死不能,唯一的指望就是早登極樂,接著安享富貴,再沒想到祁驍竟連他最後的指望都斬斷了!
祁驍懶得再看他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轉身出了閣子,走過梢間時隻聽祁靖在裡面厲聲嚎叫:“祁驍!你殺的人不比我少!!百年之後!你也是要下地獄的!!跟我一樣!下地獄!!跟我一樣!!”
祁驍腳步一頓,隨即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又紛紛揚揚下起雪來,跟著祁驍的宮人惶恐道:“好好的……實在沒想到能下起來,奴才們沒帶著雪傘,偏這邊沒有,已經……已經讓人去旁邊宮苑裡拿了,勞皇上稍等一會兒……”
宮人見祁驍久久不答話壯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再順著祁驍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德馨宮外一人身披雪色狐裘,正打著一把雪傘靜靜的看著祁驍……
“雪天路滑,出來作什麼……”
“猜著你沒帶傘……”
“下回讓宮人送來,天太冷,凍著了不是玩的……”
“好……”
“百刃……”祁驍停下腳垂眸靜靜的看著百刃,低聲道,“這輩子我作孽不少,以後大概是要下地獄的。”
百刃淡淡一笑,指了指後面,祁驍扭頭看,隻看見了雪地上的兩人身後的兩排腳印,祁驍不解的看向百刃,百刃笑的輕松:“這一路多難多苦都走過來了……還怕以後陪你下地獄嗎?”
祁驍胸中千百般陰鸷瞬間一掃而空,隻剩萬裡霞光。
祁驍深吸一口氣,一手舉著雪傘,一手牽著百刃,繼續慢慢往回走……
“餓了麼?”
“有點……天太冷,一會兒吃鍋子吧?”
“行。”
“跟喜祥商量好了嗎?凡是你喜歡的東西,咱們都帶到地宮裡去,百年後受用萬年。”
“嗯……一萬年。”
——番外·完——
「前兩天,我跟陳卓延睡了。」沈周懿 說這話的時候,一手挽著我的胳膊,一 手正漫不經心地在商場衣架上挑挑揀
我媽說早產的孩子魂魄不全,堅持讓懷雙胎的嫂子足月生產。
"我和真千金一起上直播綜藝。 大家以為能看到真假千金撕逼,沒想到看到的是我們上節目一起蛐蛐男朋友。 顧清歡:「你那個怎麼樣?」 我:「纏人得緊,我夜裡都沒時間睡覺,打算分了。」 顧清歡:「我這個也是,搞得我一個月隻能休息七天……你先分我先分?」 我:「一起吧。」 我們同時給男朋友發去分手短信。 十分鍾後,影帝陸既白和頂流沈嶼白,空降直播間,然後一人扛一個。 "
"參加綜藝,被曝和頂流上同一輛車,慘遭全網黑。當紅小 花更是冷嘲熱諷:「這麼愛蹭,也不知道爬了幾個男人的 床。」頂流差點氣瘋,連夜發博。「臥槽,老子他媽是她"
"無意間刷到美容院老板的朋友圈。 【冤大頭又來弄她那個爛臉了,松垮垮的真惡心,嘔……】 【窮 B 別來,充不起值還想我賠笑?老娘給你個大逼兜。】 我看著自己被趕出店門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看來,我那 5000 名員工的美容卡合作該取消了。"
陛下又納了一位美人。 容顏昳麗,身嬌體軟。 像極了十六歲的我。 婢女為我鳴不平: 「陪陛下冷宮八年的是娘娘,為陛下出生入死的是娘娘。」 「她算個什麼東西?陛下會寵愛她?」 我隻淺淺飲了口茶。 攻略任務即將完成,我馬上會把這具身體還給原主。 他寵誰愛誰,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可發現芯子換了人的皇帝陛下突然發了瘋。 求遍漫天神佛,隻為換回他的發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