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笑了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他有一把低沉的好嗓子,和那雙眼睛一樣令人難忘。
陸星哲掃了眼手機屏幕,沒說話,他喜歡把所有事都往最壞的方向去猜測,自從昨天發現席年的身份開始,他就覺得對方接近自己一定有原因,又或者,帶有一定的目的性。
一個不出名的小明星,一個臭名昭著的狗仔。
這兩種人湊在一起,八成是沒什麼好事的。
陸星哲演戲也是個中好手,他隻字不提自己已經猜出席年的身份,漫不經心道:“我又沒見過你的臉,怎麼知道你是誰,是不是,昨天救我的好心人?”
最後三個字,落在雙方的耳朵裡,都帶了些許意味深長。
席年從沒覺得自己是好人:“這不重要。”
陸星哲指尖在床沿規律性的輕點:“那什麼才重要?”
他垂下眼眸,靜等席年暴露接近自己的目地,不知道為什麼,忽而感到有些興致缺缺,但又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畢竟娛樂圈的人沒幾個是幹淨的。
就像太陽日復一日的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如果沒有外力幹擾,席年就算重生,也還是會重復上輩子的老路,沿著命運既定的軌跡前行。
通俗點來說,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有一筆生意找你談,爆蘇格的黑料,價錢我出雙倍。”
席年滿肚子壞水比墨還黑,依舊沒歇了利用陸星哲的心思,然而他這句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嗓子就像被什麼東西黏住了似的,怎麼都發不出聲音,瞳孔因為錯愕而瞬間放大,一向古井無波的神情出現絲絲裂縫,顯得驚疑不定。
一顆藍色光球悄然浮現在他眼前,死板的機械音細聽有些許嚴肅:【親愛的宿主,此行為已違反星際道德改造條例第三十二條,請立即停止教唆,否則將執行電擊懲罰。】
“……”
Advertisement
他媽的。
席年如果不是說不了話,一定會爆粗口,他視線冷冰冰睨著系統,眸中顯而易見的暗沉翻湧。
系統對於這種事並沒有什麼退讓的餘地,卻也還是在這樣的目光下慫了一瞬,小聲提醒道:【這樣是不對的,我們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說完解開了禁言術。
而電話那頭,陸星哲久久聽不見他的回答,用指尖敲了敲手機背面,發出低沉的聲響,挑眉道:“怎麼不說話?”
席年:“……”
009號系統並沒有離開,小小的身軀在半空中上下浮動,周身時不時閃過微弱的藍紫色電流,滋啦滋啦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發麻,透著無聲的威脅。
趨利避害是本能,席年靜默一瞬,最後還是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到嘴的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裡,頓了頓,出聲問道:“……腿怎麼樣了?”
陸星哲等了半天,沒想到他要說的就是這個,意味不明的反問道:“你大清早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在系統虎視眈眈的監督下,席年到底也做不了什麼,大抵是窗前陽光太過亮眼,他重新在沙發落座,身形下陷時發出輕微聲響,隨口敷衍道:“嗯,怕你瘸了。”
陸星哲:“……”
他捏著手機,沒說話,掌心卻出了一層薄汗,被這種陌生的情緒弄得有些心神不寧,小聲嘀咕道:“瘸了也不關你的事。”
席年耳朵尖:“瘸了可沒人照顧你。”
畢竟陸星哲的爹媽早就死了。
陸星哲聞言撇嘴,他天性多疑,那短暫的微妙情緒過後,開始不著痕跡套席年的話:“昨天的事算我欠你一次,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開口。”
當然,開口他也不一定會幫就是了。
席年倒真有不少事需要陸星哲去做,可他睨了眼身旁像吊死鬼般陰魂不散的009,隻能暫時壓制住那些念頭,聲音隔著話筒傳來,有些許失真:“不用,好好養傷。”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利落又幹脆,並沒有提出陸星哲預想中的任何要求,仿佛隻是單純關心他的傷勢。
陸星哲聽著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有片刻怔愣,他回神看了眼手機屏幕,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後,指尖微動,存下了席年的號碼。
明天就是星運會男子射箭組的第二輪選拔賽,見個面而已,有多難,他不信席年不去。
最近娛樂圈不太安寧,網友本來就因為蘇格比賽失利這件事吵的天翻地覆,誰曾想又出了簡亦宏夜會小三的出軌門,幾口大瓜吃下來差點沒噎死。
陸星哲當狗仔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他一看蘇格的微博就知道是故意賣慘,受傷十有八九也是假的,估計是為了挽回面子所以才這樣做,隻有粉絲還被蒙在鼓裡。
評論區對席年雖然是一面倒的罵聲,但架不住他太涼,根本沒有幾個粉絲出言維護,那些人罵累了也就停了,現在更多的則是冷嘲熱諷——
嘲諷他這個第一名是靠運氣得來的。
陸星哲不知想起什麼,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十分鍾後,他的私人郵箱就收到了一段視頻,赫然是席年與蘇格比賽現場的未剪輯版。
畫質是高清版,比網上流傳的一些模糊片段不知清晰多少,陸星哲拖動進度條,並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最後發現蘇格的手在比賽時並沒有任何受傷跡象,堪稱白白淨淨,和微博上曬出的青紫圖片壓根對不上號。
反倒是席年,後半場比賽一直在不著痕跡的調整姿勢,右手拉弓的動作肉眼可見的有些許滯澀,隻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嘖,”陸星哲不期然想起席年手上纏的紗布,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受傷的該不會是你吧……”
男子射箭組共有32名參賽選手,第一輪淘汰賽就刷掉了近一半人,晚上的時候,席年收到了孫銘發來的晉級名單。
“這是你明天的賽程表,記得別遲到。”
孫銘覺得自己這個經紀人做得實在憋屈,他大半輩子從沒見過席年這麼難管教的藝人,連帶著語氣也相當不善,喋喋不休的道:“早就告訴你不要贏蘇格,現在好了,他家粉絲到處撕你,爭一時意氣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大老板昨天打電話把我訓了一頓,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目光短淺!”
席年壓根就不是低頭受罵的主,抽過茶幾上的雜志,隨手翻了一頁:“目光短淺也比你瞎了強。”
“你——!”孫銘聞言一陣語結,隻覺得席年最近越來越猖狂,在電話那頭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席年,你長本事了是不是?!以後遇上事你可別哭著求我!”
席年說:“嗯,放心,絕對不求。”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們香水不犯潔廁靈。
第8章 矚目
體育館入口每天八點開放,翌日清早外面就已經擠滿了人,排了整條長隊,席年把車停在路邊,從選手通道進去時,摘下墨鏡往烏泱泱的人群看了一眼,發現大部分都是蘇格的粉絲。
第二輪淘汰賽的門票從預售開始就幾乎被她們搶購一空,如果不是主辦方私下散出去一些內部門票,估計別家粉絲擠都擠不進來。
淘汰的選手有觀賽權,蘇格雖然已經出局,但仍然可以坐在主辦方為藝人留出的觀賽區繼續觀看比賽,偶爾蹭個鏡頭也是穩賺不賠,換言之,席年今天還會見到他。
早上的天空是鉛灰色的,雲層烏壓壓積在頭頂,像是要下雨,有些粉絲為了能偶遇愛豆,刻意守候在特殊通道,一名雙馬尾女生不慎被人群擠到了隊伍後面,而穿著制服的保安忙著維護秩序,推搡起來難免沒有輕重,倉促間女生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因為慣性驚叫著向後摔去,眼見就要跌出馬路,手臂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將她扯了回去。
“啊!”
李曦曦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在察覺到自己被人攥住胳膊時,忙借著對方的力道站穩了身形,未來得及看清來人長相,便手忙腳亂的開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沒站穩,謝謝……”
她話未說完,待看見面前帶著墨鏡的男子,聲音戛然而止。
身為一名合格的追星女孩,不僅需要對愛豆的一切了如指掌,還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李曦曦作為蘇格粉絲後援團的主力軍,更是將這項長處發揮到了極致,在席年帶著墨鏡的情況下,隻一眼就憑借著那驚人的識別能力把他認了出來。
很正常,畢竟昨天才撕過他……
李曦曦恨不得原地爆炸,媽媽呀,要不要這麼尷尬。
席年對蘇格沒好感,對他家的粉絲也沒好感,他看了眼自己被女生緊攥住的手腕,微微皺眉,聲音低沉:“松開。”
“啊?哦哦哦。”
李曦曦聞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還拉著席年的胳膊,反應過來觸電般急忙縮回手,整個人尷尬無比,臉色臊紅,完全處於當機狀態,然而還沒等她想好該說些什麼,男子就已經轉身,徑直朝著一旁的特殊通道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旋轉門後,淡漠得有些不近人情。
李曦曦愣了一瞬,無意識吸了吸鼻子,卻感覺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不遠處的同伴正隔著人群向她遙遙招手:“曦曦!快點過來,準備檢票了!”
“啊?我馬上來!”
李曦曦聞言回神,忙應了一聲,彎腰撿起剛才不慎掉落在地上的藍色紙袋,心疼拍拍上面的灰塵,這才小跑著重新擠進隊伍。
同伴看了她一眼:“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找你半天。”
李曦曦含糊其辭道:“剛才被人擠出去了,差點摔個狗吃屎,幸好送給蘇格的禮物盒沒有壞。”
同伴笑嘻嘻的推了她一下:“這次我們的位置在前排,說不定能親手把禮物送給他呢。”
“嘻嘻,我也希望。”
……
時間雖然還早,但後臺休息室已經到了一些人,幾名三四線藝人零零散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著化妝師化妝,席年背著包進去的時候,他們都下意識看了過來,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聚在一起,讓人如芒在背。
席年對此視若無睹,他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來,雙手抱臂的樣子看著就不是什麼善茬,再加上不是所有男藝人都像蘇格那麼陰陽怪氣的嘴碎愛挑事,因此氣氛相對來說還算平和。
單戀林奕八年,他終於被我打動。訂婚 前夜,他的小青梅卻重生了。
"一覺醒來,我躺在禁欲上司的床上,腺體一片紅腫。 我是等級最低的劣質 Omega,而傅景時卻是 S 級 Alpha。 除此之外,他不是最厭惡和 Omega 接觸了嗎? 後來,我和從小訂了娃娃親的竹馬一起吃飯被抓包。 傅景時將我抵在辦公室牆角,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衣擺遊走。 「再亂動,別怪我在這裡……」 "
成年後,我覺醒為魅魔。 竹馬和我簽訂主僕契,卻從不肯喂我。 我半夜爬上他的床。 「沈淮,我餓了……」 他把我推到墻上,聲音滿是戾氣。 「你就不能控制?別特麼跟動物似的。」 他自己出去住,把我鎖在了寢室裡。 可他不知道—— 當晚他那個性格惡劣的室友回來了。 「過來,我喂你。」
我把男主養廢了。是真的。這是本不可 描述的小說,我穿進來的時候還挺忐忑 的
我穿進了一本言情小說裡,剛穿進來第一次和男主見面,正下著大雨。 所有人都往前跑,隻有男主不帶傘還慢慢走。 系統:「趕快去給他打傘,留個好印象。」 我慢悠悠打著傘走過去,經過男主身邊時,嗤笑一聲不屑說道:「裝逼給誰看。」 說完這句話,我拍了拍巴黎世家的裙子,轉了轉手上八克拉的鉆石戒指,然後施施然離開。 系統:「???」 男主:「???」
"我被天靈根的未婚妻退婚了,轉頭她就和宗門大師兄定了親。 隔天,我在百草園給靈草施肥,渾身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