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恐怖遊戲後,因為高度近視看不清。
管血衣蘿莉叫女兒,管老詭異叫爹媽。
危急時刻,還一頭扎進副本大 BOSS 懷裡,薅住八塊腹肌喊:「老公,救我狗命。」
所有人都以為我要被虐殺,沒想到 BOSS 紅著眼把我抵在床上說:「念念,你來晚了。」
01
【歡迎進入「九層詭塔」副本。】
【七天之內,消滅詭異,即為通關。】
【初始玩家: 16 人;存活玩家: 16 人。】
【祝各位玩家遊戲愉快!】
一陣白光閃過,我來到一座巍峨的黑色古塔前,耳邊響起熟悉又詭異的機械音。
身為一個一千五百度的高度近視,我三米之內,人畜不分,隻能看到大概影子。
所以此時我戴著帽子、口罩,不去摻和,盡量讓自己顯得低調奢華有內涵。
果然,旁邊傳來新玩家們的驚呼。
「這是哪兒啊?我記得我蹦極時繩子斷了,我噶了啊!」
「我好像也病死了,這是陰曹地府吧!」
兩個肌肉壯漢走出來,自稱老玩家,開始給新人講解規則,試圖統領隊伍。
Advertisement
據說通關所有副本,攢夠傳說中的 9999 積分,就能復活。
一聽到能復活,大家情緒還挺高。
可壯漢們接著說:「獲得的積分和通關時的驚悚值有關,如果你是 99 驚悚值通關,那你最後隻能得 1 積分。如果你在遊戲過程中不幸達到 100 驚悚值,那直接死。
「當然了,把驚悚值控制在 50 以內都算高玩了。能以 0 驚悚值通關的,歷史上僅有一人。」
風吹屁屁涼,我把帽子往下壓了壓。
聽完這些,大家心態崩了。
突然,一個穿著西裝的大肚中年男人哀號。
「這操蛋的人生,我不服啊!我朝九晚五辛苦了半輩子,昨天剛還完房貸就猝死,還要我玩這個破遊戲攢積分才能重開!這得攢到什麼時候去?我不玩了!」
說完,他崩潰地朝四周濃鬱的黑霧裡沖去,眨眼之間,就被黑霧吞噬。
隻剩幾根骨頭,「咚咚」砸在地上,也砸在我們心上。
機械音無情播報。
【初始玩家: 16 人;存活玩家: 15 人。】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直播彈幕飛速刷屏。
【臥槽!這群人什麼運氣,居然是個新開的副本!還是通過概率為 0 的 5S 級!】
【有點子怪,新副本居然有四個匿名玩家!難道是四大工會的大神們進去探路了?】
02
機械音提示我們,該選擇入住樓層了。
古塔一共九層,越往上,BOSS 越兇險。
前八層都可供玩家選擇,每層最多可入住兩名玩家,否則將被抹殺。
可是,每一層都住著詭異,這也意味著,玩家必須去詭異們的地盤借宿。
至於第九層,在消滅前八層的詭異之前,不予解鎖。
和詭異們同吃同住七天,還要狗膽包天地去消滅他們,想想就刺激,驚悚值怎麼可能不劇烈波動?
新玩家爭先恐後地朝低樓層沖去。
因為近視,我搶不過,於是打算等大家先選完。
最後,古塔內隻剩下七層和八層。
古塔外也隻有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沒動。
兩個肌肉壯漢神色晦暗地看了我一眼,兩人一起去了第七層。
我剛想去四周轉轉,找找線索,一隻蒼白病弱的手突然拉住我的衣角。
「姐、姐姐,我可以跟你一起組隊嗎?」
少年一邊咳嗽,一邊驚慌地問我。
剛剛,很多人都不願意跟他住一層,嫌棄他身體孱弱,看著就是個拖後腿的。
我挑了挑眉,友好地點點頭,邁步朝八層爬去。
該死的,我就是這麼善良!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彈幕全都在看好戲。
【喲,最後這四個人看不到名字,原來匿名進副本的就是他們。】
【這個女的為什麼要把自己包得這麼嚴實?沒臉見人啊!】
【報告!除了女的看不到臉,其他三人臉看著都挺生,積分榜上均查無此人!】
【完犢子,看來沒有大神,這個新副本要迎來團滅咯。】
03
燭火搖曳,古塔寬敞,像電視劇裡鎮妖塔的風格。
墻邊全是森森白骨,墻壁由嶙峋巨石組成,上面是刺目的紅,還有一顆顆圓球。
我看不清,但感覺長得有點像腦袋。
我屁顛屁顛爬到第八層,卻在最後一層臺階上,被一扇通體紅色的門擋住。
門上傳來濃重的血腥味,以及浸透骨髓的陰寒。
少年自稱青木,他垂下睫毛,低聲問:「姐姐,我們該怎麼辦?進不去第八層,到了晚上我們都會被系統抹殺。」
我挑了挑眉:「別急,姐給你露一手。」
說著,我從背包裡摸出一根鐵絲。
把臉貼到紅色大門的鎖孔前,撅著屁股,開始賣力地掏啊掏啊掏。
終於,鎖芯「咔嚓」一聲響,門開了。
我大大咧咧地推開門,對著裡面就開始嚎:「我回來啦!」
彈幕驚呆了。
【腦殘?居然敢偷偷入侵詭異的家!】
【我要崩潰了,這年頭什麼奇葩都有,我本想學點經驗的!】
【有一說一,這手開鎖技術有點牛,姐們兒生前是個入室盜竊犯吧?】
如果我能看到這些彈幕,我一定會反駁。
胡說八道!這可是我斥巨資學的技術!花了我 1000 積分呢!
青木也驚呆了,死死拽著我的衣角問我:「姐姐,你不害怕嗎?」
我擺了擺手,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近視眼中閃過狡黠。
「存活七天容易,要消滅詭異卻很難。
「可你想想啊,如果我取得詭異們的信任,讓他們視我為家人,最後再給他們致命一擊呢?那就容易多了。
「武力是下策,誅心乃上策。」
既然要把詭異當家人處,那回自己家,肯定是怎麼隨意怎麼來咯。
敲門?禮貌?不存在的。
青木看著我,眼中閃過崇拜的光。
我和青木剛走進去,一個渾身煞氣的紅裙小蘿莉朝我們迅速飛來。
彈幕大驚。
【臥槽!失蹤多年的血衣蘿莉!】
【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新副本?】
【那當年「幸福之家」副本 30 層的其他三個 BOSS 也在嗎?】
我模模糊糊看見兩條又黑又長的辮子,如同巨蟒,死死纏在我和青木身上。
我甚至聽到了自己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
下一秒,我強忍著疼痛,看向血衣蘿莉。
嘴角滲血,微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粗長的辮子,嘶啞著聲音呼喚她。
「思思,你的裙子怎麼又臟了?快換下來,媽媽給你……嗯……叫你爸給你洗。」
彈幕尖叫著嘲諷。
【啊啊啊!還媽媽,她以為她是當年的寧神啊!】
【寧神也敢模仿?這些年好多人模仿寧神的風格,全都慘死。】
【說起來,寧神也消失好久了,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晦氣!希望這個盜版女人給爺死!】
血衣蘿莉陰狠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茫然與掙扎,大殺器辮子卻不自覺松開了,口中呢喃:「媽媽……」
我失去重心地朝地上墜去。
04
咦?我怎麼沒掉在地上?
原來,我被人接住了。
啊,不對,準確地說,是我被一個詭異接住了。
彈幕大驚。
【臥槽!不出所料,斷頭大 BOSS 也出現了。】
這手感頂呱呱的腹肌,這堅硬的胸膛,這脖子上的刀疤,這稜角分明的臉型,這俊俏的眉眼,這陰狠的目光……
我直接一個熊抱,不由分說地摟著他的脖子,然後激動地喊:「喲,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親老公嗎?」
下一秒,由於我力氣太大,把男人的頭摟掉了。
對,沒錯,就是頭。
我急忙從他懷裡溜下來,狗腿地幫他撿起腦袋安好。
在他想吃人卻又很疑惑的目光裡,我扯過一旁同樣疑惑的血衣蘿莉,反咬一口。
「你你你!你敢瞪我!你看你,作為爸爸,居然給孩子穿濕漉漉的衣服!一點都不負責!」
罵完之後,我氣沖沖地模糊著視線開始在八層找來找去。找到了思思的房間,給她換了幹凈衣服。
又把血裙子朝男人懷裡一丟,指揮他拿去洗。
剛剛死裡逃生的青木慌忙咳嗽一聲提醒我。
我沖他眨眨眼,表示別怕,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
思思面無表情地說:「媽媽,你眨錯人了,這邊是我。」
呸呸呸,抱歉啊,沒看清。
直播間觀眾也罵罵咧咧。
【大師,我悟了!這個女人是想復制寧神當年的路子,然後趁機消滅了八層的詭異,完成任務。】
【斷頭,你跪下,姐求你個事,給姐殺了這個贗品!】
他們口中的斷頭大 BOSS 似乎被我惹怒了,此刻目光冰冷,黑氣縈繞,厲鬼顯形。
他居然真的對我抬起了手掌。
05
但很快,他的手掌忽然下移,捏住了我的下巴,然後報復性地扯下了我的口罩。
看清我滿是傷痕的臉之後,他明顯一愣。
眼神瞬間清明了很多,可眼角卻越來越紅,猛地抱起我,朝他房間的方向走去。
彈幕也在這時針鋒相對起來。
【原來是個毀容女,難怪不敢露臉。】
【你們為什麼對其他玩家惡意這麼大?難道隻有所謂的寧神可以用這種風格通關嗎?】
血衣蘿莉思思見此,小臉上露出糾結之色,然後也快步跟上來。
可她剛走到門口,男人就迅速摔上了門。
思思力道沒收住,直接被門給拍扁了,像一幅畫似的被鑲嵌在了門上。
我心疼不已,一邊在男人身上跟條蛆似的扭動,一邊大喊:「天殺的!你敢這樣對我的親親女兒!」
斷頭大 BOSS 卻沒管,把我壓在床上,指腹摩挲著我臉上的傷痕,雙眸赤紅。
「念念,好久不見。
「這些傷,是誰弄的?」
我微微一愣,腦中閃過某些片段。
似乎,曾有人在分別時對我承諾:「隻要再次重逢,我一定會想起你。」
即使被遊戲系統抹去了所有記憶,即使沉睡在時光裡。
而今,他做到了。
可我卻還是跟個登徒子似的摸著他的腹肌,玩世不恭地齜牙一笑。
「呀,親愛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寧念,我叫零。
「不過,該說不說,撿了一個副本大 BOSS 當老公,這波我不虧。」
斷頭大 BOSS 的眼神瞬間冰冷,立刻從我身上起來。
殷紅的血一滴滴從他脖子上猙獰的傷口蔓延而出,房間迅速變成汪洋,很快把我淹沒。
彈幕急了,紛紛刷屏。
【畫面一片紅,看不到人也聽不到聲音了。】
【可能是斷頭殺這個贗品的場面太血腥,系統不給我們看。】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血海雖然包裹了整個房間,偏偏我和男人待的這一塊有個真空地帶。
我安然無恙地半倚靠在床上,男人眼神委屈地蹲在我腳邊。
「我已經把那些蒼蠅全部屏蔽了。念念,你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清冷學神在臺上準備演講時。 我突然聽到他的心聲: 【好煩,還有多久結束啊,想變成猴子蕩樹藤,我要創死那個禿頭教導主任。】 【今天星期四,我那憨憨學妹給我發〖V我50〗,我轉了她520,她還不懂我的心思嗎啊啊啊啊。】 聽到這裡,我掏出手機盯著那橙黃色的轉賬界面陷入了沉思。
順利完成任務後,我狠心丟下了一手被我養大的男主,回到了現實世界。 本以為就此別過,永世不會再見。 但不久後,我又穿了回去。 長安城的街上一如既往的繁華。 這是我穿回來的第三天,身無分文,此刻正盯著對面冒熱氣的饅頭流口水。
「我出不了湘西,你帶這隻僵屍走吧。」 淘寶店家甩出一沓照片:「活潑款、高冷款、病嬌款……您要哪一款呢?」 我摸了摸扁扁的錢包,弱弱地打了幾個字。 「最便宜的,謝謝!」 看著照片上五官清秀,最無害也是最便宜的僵屍,我松了口氣。 誰知一周後,店家突然焦急地給我打電話。 「親,不好意思,我們錯將僵屍親王發給您了,您要退貨嗎? 「親,活著嗎,親!」 一個「要……」還沒說完,手機被人拿走了。 眼眸猩紅的男人環住我,俯身在我耳邊,尖銳的牙齒咬上我的耳垂,語氣溫柔繾綣。 「退掉我,你舍得嗎?」
從15歲起,祁錦年就一直護著我,寵著我。 我始終堅信,就算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背叛,他也絕對不會。 可當我快歿的時候才知道,他深愛我是真,在外養女人也是真…… 作為回饋,我送了他一份大禮。 那禮物很重,足夠他餘生活在陰影與痛苦中。 假如,他還有餘生的話。
他說要納妾,我當晚就往他房裡塞了兩個美貌婢女。沒多久,他說東苑的陳寶林有孕了,讓我處理下。 等等,什麼叫處理下,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問:「是要我給陳寶林伺候個月子?」 他咬緊了牙:「我從未碰過陳寶林,你塞進來的鶯鶯燕燕孤都沒碰過!」 我眼睛瞪得更大了,什麼意思?
定親第五年,孟辭君依舊不願娶我。 第一次拒絕我,他說王上正重用他,怎能耽於情愛? 這話在理,我點點頭,又等兩年。 第二次拒絕我,他說王後尚未定,臣子怎好先成家? 我生了氣,覺得這王上好不講理,我都等成老姑娘了,竟還不許孟辭君娶我? 我和孟辭君吵了一架,賭氣離家,卻在水邊救下一個尋短見的侍官。 選秀的良家子逃了一個,王侍官愁得要跳水。 「進宮就能見到王上嗎?」 王侍官瞧見我未盤的發,未開的臉,欣喜地點點頭: 「那是自然,您要是得臉,夜夜都能見到王上!」 那成,我點點頭,挽起裙裾,上了油壁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