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開門的響動,頭都沒回:“你去書房的抽屜裏,把你爸爸的身份證找出來,等會兒一起給他送到醫院裏。”
寧櫻在玄關處換好拖鞋,低聲說好。
推開書房的房門,她問:“媽媽,在哪個抽屜?”
“最裏面那個。”
寧櫻拉開抽屜,垂著眼眸,視線在抽屜裏翻翻找找。
存放證件的卡包旁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手機。
四年沒有用過。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開機。
寧櫻安靜盯著手機看了良久,她把舊手機從抽屜拿出來,按下開機鍵,遲遲沒有反應。
可能是沒有電了。
這個手機裏曾經有許多她和江措的合照。
也許被刪光了。
也許沒有。
抱著僥倖的心理,寧櫻找來充電器,給舊手機充了電。
隨後她將找到的證件交給她的母親。
“坐飛機累了吧?你先回房間休息,晚點我們去醫院給你父親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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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寧櫻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剛躺下就接到了江措的電話。
他應該是剛睡醒,聲音聽著都還犯困:“你在家嗎?”
寧櫻:“不在。”
江措:“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要過兩天。”寧櫻知道他是要去拿晾乾的內褲,她說:“你有鑰匙,可以直接開門進屋拿。”
江措似乎沒有認真聽,拖腔懶調,“再看吧。”
掛斷電話之前,寧櫻一字一頓喚了他的名字:“江措。”
她不由自主扣緊手指,修剪乾淨的指甲深深掐著掌心的軟肉,輕聲細語也聽得出聲線裏的緊繃,她問:“大學這幾年,你有想過要聯繫我嗎?”
那邊沉默了很久。
嘶啞的聲音都低沉許多。
他說:“沒有。”
兩個字,敲在她的心上。
男人沙啞磁性的聲音多出幾分低落,“我沒那麼煩,不會讓你難做。”停留幾秒,接下來的話仿佛變得艱澀無比:“所以你不用避我如蛇蠍。”
寧櫻用力收攏五指,指節發白,酸澀應道:“嗯。”
她先掛了電話。
江措沒有想過聯繫她,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那個時候,她把話說到了絕路。
寧櫻覺得這樣也好。至少那四年他沒有枷鎖、沒有負累。
他應該過得很好,灑脫自由;有很多人喜歡,也有許多人追求。
他還是高高懸掛在天上的那顆星星。
寧櫻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若無其事抹去眼尾的水光。
床頭的舊手機已經充了大半的電量。
幾年過去,品質依然很好,還能夠開機。
寧櫻翻了相冊,裏面的照片早就被刪得一張都不剩。
奇怪的是,通話記錄顯示有99+的未接來電。
被格式化的手機。
通訊錄裏沒有任何聯繫人。
寧櫻顫著手點開通話記錄。
無疑,這些未接來電都屬於同一個人。
幾百個電話,自動轉接成幾百條語音留言。
寧櫻的眼前泛起酸脹的濃霧,她的手指頭在發抖,顫顫巍巍點開語音信箱的留言。
時隔幾年,舊手機裏依然保存著少年的聲音。
他繃緊的喉嚨,吐露出的語句既青澀又緊張。
——“寧櫻,是我。”
——“聽見記得回我的電話。”
——“我考上國防科技大學了,還有一個月開學。我問了你們班的同學,她們說你被錦川師範大學錄取了,恭喜。”
——“我也不想死纏爛打,但總是控制不住要想你。”
——“還有十天就要開學,到時候要交手機。”
——“每次聽見嘟聲之後請留言,我都在思考,黑名單裏的留言能被聽見嗎?”
——“我開學了,手機上交,週末再聯繫你。”
——“寧櫻。”
——“小櫻花。”
——“週末我坐火車去了你們學校,還是打不通你的電話,保安不讓我進去,不過你們學校還挺漂亮的,以後有機會帶我進去逛逛。”
——“這周臨時加訓。沒有假期,下周再去找你。實戰演練的時候,老師讓我們寫遺書留給親人。抱歉,我在收信人上寫了你的名字,如果真的讓你收到我的遺書,你大概會被嚇壞吧。”
——“我是江措,聽見留言記得回我電話。”
第十五章
語音留言信箱裏, 低啞磁性的聲線逐漸疲倦拙鈍。
清冽的、淡淡的、沙啞的。
還有幾分灰心意冷。
寧櫻掐緊了手指,渾身上下都像是脫了力。
隔著書房門,母親的聲音緩緩傳來。
“阿櫻, 休息好了嗎?”
寧櫻倉皇回過神,抬起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濕痕, 鼻音濃鬱, 嗓子啞啞的:“好了。”
母親將上午熬好的湯裝進保溫飯盒裏,打包裝袋:“該去醫院給你爸爸送飯了。”
寧櫻將舊手機塞回抽屜裏,等到起起伏伏的情緒逐漸平復。
緩緩走出臥室,接過母親手裏的袋子,“走吧。”
寧櫻沒考駕照, 和母親打車去了醫院。
寧國遠之前就從和妻子的電話裏知道女兒回家了,親眼見到人依舊繃著臉, 還在為她沒有聽從自己的安排在生氣。
病房裏,寧櫻將湯遞給她的父親, “媽媽燉的鴿子湯。”
寧國遠繃著嚴肅的臉,喝完鴿子湯,忍不住開始說教:“你在那邊工作離家太遠, 聽我的考個研究生多好。”
“以後你就知道學歷在這個社會有多重要。”
“現在本科畢業的大學生, 一抓一大把。”
寧櫻垂著腦袋聽完父親的說教, “您的刀口還疼嗎?”
寧國遠看見女兒油鹽不進的樣子就來氣, 好說歹說就是不聽,固執倔強的性格不知隨了誰。
“不疼。”他沒好氣道。
考研這個事情,寧國遠和她說過不止一次。
她不肯聽, 自己也沒法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去考。
寧國遠掀了掀眼皮, 繃著臉像還是學校裏的教導主任, “我有個學生, 重點大學畢業的研究生,過年他來我們家拜年,你們見過一次,他對你,印象還不錯。”
斟酌幾秒,他說:“正巧你這次回來,和他見一面。”
寧櫻哪能聽不出來父親的意思,無非就是變相的相親。
她的父親總想插手她的所有事情。
人生就應該按照他規劃好的路線往前走。
寧櫻垂眸,側顏安靜乖巧,柔和的聲音聽著也沒有攻擊力:“我明天晚上回苔青的飛機。”
寧國遠忍了忍,“你們今晚一起吃個飯。”
“今晚和同學有約了。”
“你怎麼會有同學在錦川?”
“小學同學。”
寧國遠聽不出她的敷衍就怪了,面露慍色,“你不喜歡這個學長沒關係,但找男朋友就像填志願,都得擦亮眼睛。”
“可不要像你的表姐一樣,被稍微長得好看點的人渣矇騙,毀掉一生。”
寧櫻的表姐,早就成為所有親戚口中的反面教材。
高中輟學,和同班同學的哥哥私奔。
對方長了一副好皮囊,高大帥氣,曾經是學校裏橫行霸道的風雲人物,奈何不學無術,高考落榜後直接去混了社會。
表姐未婚先孕,而後又奉子成婚。
結婚不到一年,丈夫出軌,發誓不會再犯後得到了她的原諒。
然而,半年之後又因為故意傷人坐了牢。
最後不到表姐在她還不到二十二歲的年紀就和對方離了婚,獨自撫養孩子。
寧國遠提起這個事至今都還情緒激動:“找對象不能隻看臉,年紀小小就騙你談戀愛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寧櫻假裝聽不出父親的暗喻,“我去讓醫生來幫您換藥。”
寧櫻的母親怕他們父女倆一言不合又鬧得不可開交,連忙上前打圓場。
李淑說:“阿櫻還小,結婚生子這事不用著急。”
寧國遠也不是非要她現在立馬就找個人談戀愛,他隻是怕她被社會上的渣滓給矇騙。
如今這個心浮氣躁的年代,想要找個品行皆優的男人,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寧國遠緩了緩嚴肅的臉色,難得軟了幾分語氣和她說起家常話:“你在那邊,工作還順利嗎?”
寧櫻剝了個橘子,低眸斂眉:“順利的。”
寧國遠背靠枕頭,滿臉病色,壓不住喉嚨裏的癢意,等咳嗽完還要繼續說教:“平時上下班注意安全,晚上早點回家。”
寧櫻:“嗯。”
寧國遠看著她乖巧的面容,抿了抿唇:“沒錢了就和你媽媽說。”
寧櫻從上大學之後就很少伸手問家裏要錢,如今有了穩定的工作,哪怕日子過得拮據也不可能向父母張口,她低聲道:“夠花的。”
自小嚴肅的家庭氛圍,讓寧櫻和她的父親無法親近起來。
醫院的病房裏,空氣裏泛著濃鬱的消毒水味。
窗戶緊閉,將窗外乾淨似被洗過的氣息隔絕在外。
寧國遠的手術不算大,但也要在家安靜休養幾個月。
吃過午飯,護士來病房換藥。
等父親睡著了,寧櫻才和母親離開醫院。
走出醫院大門,正對著熾熱的暖風。
盛夏陽光燦爛,熾熱的空氣裏站著都待不了十秒鐘。
寧櫻和母親站在陰涼處等車,忽然間,她包裏的手機響了兩聲。
冷不丁的鈴聲打破了沉默。
寧櫻翻出手機,滑開手機掃了一眼螢幕,是江措發來的微信,寥寥乾淨的幾個字:
——【什麼時候回家?】
淡淡的。
看不出情緒。
寧櫻眼睫輕顫,垂眸盯著他發過來的這幾個字看了許久,眼珠漆黑,複雜糾結,她一字一句認真的在對話框裏打出幾個字:
【還不確定。】
陽光烈的刺眼,短短幾秒鐘,她的皮膚就被灼熱的詞日光曬得輕微發燙。嬌嫩的皮膚,白裏透紅。
江措幾乎是秒回了她的消息,依然是態度淡淡的幾個字:
——【你現在在哪兒?】
寧櫻在等計程車,低著頭,垂落的烏黑軟發乖巧搭在頸側,她打字緩慢,反復斟酌,像是在回復格外重大的要事:【在準備回家的路上。】
發送完消息,她媽媽就拉著她上了出租。
寧櫻對司機報上地址之後,再一低頭,看見江措回復:【?】
寧櫻反映過來剛才的話裏有歧義,她鄭重其事的解釋:【我在錦川的家。】
隔了幾分鐘。
江措那邊才回:【哦、】
很快,他緊跟著又問:【你不會跑路了吧?】
看似清冷淡漠又生硬的幾個字,似乎又存了幾分難以言喻的不安。
江措連著追問,【房租都交了,這個時候跑路不太劃算。】
【你不會真的是來給我送溫暖了吧?】
寧櫻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的誤解,她鄭重其事的解釋:【沒有跑路。】
幾秒的靜默過後,江措問:【幾號的飛機】
虧得寧櫻是個脾氣很好的租客,乖乖軟軟,又有耐心,她直接問:【你這麼著急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江措可能是嫌打字麻煩,轉而發起語音。他用輕鬆慵懶的腔調,厚顏無恥地說:“我沒有內褲穿了。”
母親就坐在她身旁,幸虧寧櫻將語音轉換成了文字。
寧櫻用手指頭在螢幕上戳字,寫了又刪,遲遲沒有回他。
司機將車停在社區門外。
寧櫻下車時恰好接到了江措的電話,他似乎是等不及,“怎麼不回我?”
母親在場,寧櫻就更是做賊心虛,捏著手機躲在門外接他的電話:“你有鑰匙,可以直接開門進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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