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殺你的,雖然無論說多少遍你都不信……”陸嘉學的語氣一緩,“等進京之後,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其實羅宜寧見過,她知道那個時候的陸嘉學又多可怕,他的盔甲上全是別人的血,刀鋒被砍得卷了刃兒,他的眼神非常漠然。那個時候,也許她真的想過不是陸嘉學殺了她吧。羅宜寧有些恍神,她問陸嘉學:“你要帶我去見誰?”
“當年經歷了一切的人,她會什麼都告訴你的。你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陸嘉學說。“我跟你說,你還是不會信。”
一提皇後他就想到陸嘉然,想到陸嘉然那些變態的想法。這等無恥之徒,覬覦他的妻子,甚至準備真的去謀劃,他是恨不得挖出來鞭屍一頓。
陸嘉學要帶自己回京城,他說羅家已經承認她暴斃了。羅宜寧想到這裡心裡隱隱難受,但還是不信陸嘉學。至於當年的真相,雖然她說自己不關心了,但誰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怎麼也要有個了結才是,畢竟是困了她這麼多年的沉重過往。
羅宜寧一瞬間對前路充滿了迷茫,片刻之後才清明了。
陸嘉學的突然捏住了她的手:“不過這一路,你都別想離開片刻。”
羅宜寧動也無法動,陸嘉學就靠近她道:“不然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暴虐成性。”
第176章
晨光爬出檐角,寧遠侯府內古木參天,雪被掃得幹幹淨淨,走動的婆子都把手腳放得很輕。
羅宜寧睜開眼,一低頭發現她被一雙大手桎梏著。她頭頂很沉,陸嘉學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睡著了。他手腕上戴著麝皮護腕,左手拇指上還是慣常看到的那個扳指。羅宜寧覺得扳指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可能經常在陸嘉學身上看到的緣故,於她來說代表權勢。
這讓羅宜寧想到他還是自己義父的時候,高高在上,仿佛在雲端看著她如蝼蟻掙扎,他並不施以援手。若是心情好的時候,或者對他有益,他才願意出手一幫。神情要麼冷漠,要麼漫不經心。當時看到又恨又無力。
她挪了一下想移開,他的手就按住她的腰側,然後半睜開眼看著她,語氣微沉:“去哪兒?”
羅宜寧反倒心裡有種報復感,這很奇怪。也許人性的卑劣誰都有吧……她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她說:“我想回羅家去,你能讓我去嗎?”
陸嘉學似乎突然被她這句話激怒了,他眼神都變了。他笑了笑,伸手就掐著她的脖頸,羅宜寧甚至感覺到他是真的在用力,越來越緊,也許就這麼死了呢。她本來沒打算示弱的,但是當越來越窒息之後,她開始控制不住掙扎起來。
Advertisement
眼前一片渙散,渾身都難受,憋得想要死了一樣。
陸嘉學這時候放開了她,羅宜寧回過神來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甚至眼淚都嗆出來了。
等了她這麼多年,她終於來了。陸嘉學怎麼舍得呢,其實半點舍不得的。但總要讓她受些苦,他的力度其實根本不重。
“這種滋味不好受吧?”陸嘉學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這時候倒是顯得很輕松了,“你死之後,我在懸崖下搜尋你,怎麼都找不到啊……就是這種感覺。但真的看到你那樣的時候……比死還難受。”
當時心境可與現在不同。
那時他跪在地上,嗆得不住咳嗽,站都站不起來。護不住她,希望她還活著。
那些戲文裡,摔下懸崖的人不是都活著嗎,她偏偏沒有。現實是最猙獰而可怕的,沒有給他希望,血淋淋地攤在他面前。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的確看不得她的任何東西。
他的話好像爐火燙人的熱氣,灼得人生疼。
羅宜寧捂著喉嚨咳嗽,很難受,她當年也這麼難受。覺得被全世界背叛,難受卻沒有人傾訴。
陸嘉學拉著她坐起來說:“覺得難受吧?那以後就別說那些話了。”他說,“起來吃早膳,我出門有事,你同我一起去。”
看來是真的不會讓她獨處了。
陸家祖墳在京城近郊的一座山上,大雪遍野。沿著青石堆砌的山階往上就是祖墳地,修了高大的飛檐拱門,立了長生碑。宜寧不知道他是來這裡。她走了一圈,這裡種滿了蒼柏青松,大雪裡也是蒼翠的,周圍重兵把守。
羅宜寧突然看到挨著原寧遠侯夫人的一座小墓,她緩緩走過去,看到墓碑上刻的字之後呼吸微滯,這是她的墓!
她靜靜地站在自己的墓前,看自己墓地的感覺很奇怪。以前她從來沒有來過,甚至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一瞬間感覺竟然很復雜,滄海桑田,萬物變遷,竟然有個小小的、她的長眠之地存在。
如果真的就此長眠於地下了,也許就什麼都沒有了呢,從此安安靜靜的。羅宜寧突然想到這裡。
但她還是慶幸自己重活了,她遇到了這麼多對她好的人,羅老太太、林海如、羅慎遠、魏凌,在她的生命裡非常美好的人,對她來說他們值得一切。讓她變得豐滿而充沛,不懼怕於任何事情。
羅宜寧走近了,才發現上面刻了她的墓志銘。
君諱宜寧,京之順德人,二甲進士羅之女。生十有六年而歸於學……
歸於學。
嫁與他為妻……
是他的字跡,他刻上去的。
就算她已經不喜歡陸嘉學了,看到這裡還是心裡發抖。怎麼可能沒有絲毫觸動呢,這些畢竟曾經是她的生活。
陸嘉學站在不遠處和他的下屬說話,每年過年都要進行祖墳祭祀和修整。祖墳畢竟是關系家族興旺的,要好生看著。他談完之後過來找她,見她走到這麼荒僻之地,就說:“你可別想其他主意了,折騰自己而已。那邊太冷了,過來。”
他伸手要牽羅宜寧離開,沿著山路下山,又飄起細碎的小雪來,夾雜在寒風裡。
馬車在山下候著,羅宜寧知道陸嘉學要帶她去個地方,卻不知道是哪裡。當年唯一幸存的人,他究竟指的是誰?
馬車內封閉溫暖,什麼都不能看。陸嘉學坐在馬車裡聽下屬的匯報,還是與邊關有關的事。羅宜寧既然走不了,便離他遠遠地坐著,緩緩地將車簾挑開了一道縫隙,她這次發現馬車已經到了午門外。
陸嘉學要帶她進宮嗎?
她有點驚訝。馬車穿過了長長甬道,從偏門進了宮中。
陸嘉學這時候與她分開了,他要去乾清殿向皇上復命,吩咐那兩個婆子一路看守宜寧。宜寧被那兩個婆子按在轎子中,隨後經夾道進入景仁宮中。
宮女送了花房培育的新鮮茶花上來。
皇後坐在偏殿中依靠著明黃色繡百鳥朝金鳳紋的迎枕上,屋內烤著炭,旁邊細長瓶頸的汝窯四季如春梅瓶插著幾支含苞的紅梅。她拿著套了漳絨的手爐取暖,懶洋洋地說:“今日的紅梅剪得不好,骨朵兒都沒有開。”
伺候的掌事宮女屈身說:“娘娘,天氣太冷,骨朵兒都畏寒不肯開呢。炭火暖些時辰就好了。”
皇後若有所思。
外面宮女進來道:“娘娘……都督大人要您見的人來了。”
皇後霎時坐直了身體,她畢竟抗爭不過陸嘉學。她輕吐口氣。“叫人進來吧。”
能讓陸嘉學這麼看重的人,究竟是誰,其實她也是很好奇的。她叫人清退了左右,一會兒隻見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夾著個女子進來。
羅宜寧裹了猩紅色的貂毛鬥篷,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抬頭看了看周圍的陳設。景仁宮這處她自然是來過的,也就是那次遭了禍事,然後他才說願意娶她。如今想來,什麼都是一環扣一環的。
皇後叫人給她端茶上來。才看到她伸手除鬥篷。
當她露出臉的時候,皇後睜大了眼。
這不是……陸嘉學的那位義女嗎?當年她絲毫未放在眼裡,還準備娶來給三皇子做側妃的那個!
羅宜寧給她屈身行禮:“皇後娘娘,許久不見了。”
她坐下來,拿了炕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茶,茶水冒出陣陣熱氣:“我便是來見你的,陸嘉學讓您告訴我當年寧遠侯府的故事。”
皇後聽她直稱陸嘉學的名諱,更加是奇怪。說羅宜寧是義女,陸嘉學這態度可絕不像是對待義女的。宮裡頭還有個趙明珠也掛的他義女的身份,沒見著他怎麼過問過。剛才那兩個婆子,說是在伺候她,莫不如說是監視她。
她嘆氣道:“罷了,也不知道他把你一個無辜的人扯進來做什麼,你要是想聽,我就說給你聽。隻是出了這兒,一切都要忘了。”
她換個人稱說給羅宜寧聽,把自己避開了。
皇後叫貼身的宮女換了爐子裡的炭,屋內暖得讓人想睡覺。好像太陽很好的午後,人在曬著一樣。什麼都暖洋洋的,也沒有危險。
那些蓄勢待發,暗欲湧動的往事,好像因此沒這麼驚心動魄了。
宜寧卻一直看著皇後的臉,隨著她慢慢將那些故事講出來。她越來越說不出話來。
從皇後的敘述中,她拼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這和她所了解的蛛絲馬跡是對得上的,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也有了解釋。例如陸嘉學殺她後為何不娶。再例如陸嘉然有時候看她的奇怪目光。
她隨後問了皇後幾個問題,越來越確定,皇後說的也許是真的!
"我們全家人都是小說作者。 爸爸擅長寫懸疑犯罪和無限流小說,媽媽擅長寫追妻火葬場小說,我妹妹擅長寫殺手穿越廢材小說,我哪個小說題材火寫哪個。 直到有一天,末世降臨。 我們全家人都覺醒了同一個異能:能召喚各自筆下的男女主救命。 我激動問爸爸:「爸,你寫的小說裡面的男主各個高智商高武力,快點召喚他們出來救我們呀!」 爸爸沉默半晌:「我筆下的男主不是瘋子就是愉悅犯,你確定他們出來刀的第一個是喪屍而不是我們?」 我:「……」"
"我是個小結巴,偷偷暗戀同桌班長,僱了校霸送情書。 結果話沒說清楚,校霸誤以為情書是給他的,嘴翹了一天。 放學後他把我堵在巷子裡。 「一整天都沒理我,怎麼,欲擒故縱?」 他湊近我的耳邊輕笑一聲。 「你成功了。」"
反派大boss穿成了狗血言情小說裡的炮灰女配怎麼辦? 穿成被霸道總裁冷落的隱婚妻子? 退婚後才發現男主逆襲的大小姐? 被無情仙君拋棄的糟糠元配? 時薇露出反派專屬的微笑:現在不愛我沒有關系,反正最後都會愛上我。 系統一開始表示十分懷疑,後來……他看著被虐的痛不欲生卻依舊痴心不改的男主男配們瑟瑟發抖。 時薇表示:我最擅長以理服人了。
當徐西臨是個貨真價實的熊孩子的時候,竇尋也是個充滿仇恨的中二轉校生。 十三年前,在那次和竇尋第一次正面接觸的課堂上,在竇尋挑選課桌之際,本打算伸出樂於助人之手的他,遭到的是明顯的厭惡和敬而遠之,按照當時兩個人的狀態,徐西臨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人在他人生裡會是什麼位置。
"賀舒衍和兄弟說我是他見過最會釣的女人。 兄弟不解。"
"我嫌顧賀洲沒錢,向他提了分手。 後來他功成名就,高調帶著他的天選女主出席同學聚會。 同學紛紛祝賀,狠狠挖苦我這個拜金女。 “誰邀請沈初初來的啊,真跌份,是過來釣凱子的嗎?” 顧賀洲冷眼旁觀,任由別人潑我紅酒,事後他紳士地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盯著紙巾沒接,匆匆離開了同學聚會,卻被十七歲的顧賀洲攔住。 他眼睛亮晶晶地:“初初,這個時候我和你生寶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