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簡直像土狗進城,東瞧西看,哪裡都覺得稀罕,不知他是福大命大,還是自有一套章法,竟始終沒有碰到過陷阱機關。
眾人越走越深,離盜洞越來越遠,依然不見安陽城衛的蹤跡。
司其不禁道:“薛帥,我們還是撤回去吧,若此時地道被炸塌,我們恐怕要全軍覆沒。”
“她費這麼大力氣挖出這條地道,是想以此與我們周旋,不可能輕易炸毀。”薛進微微蹙眉,他本是方向感極好的人,可在這地道裡兜兜轉轉了一圈,早已分不清楚東南西北:“這四方地道定然做了特殊的記號指明方向,仔細找一找,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最前端的廖三忽然“哎呦”一聲。
司其忙問:“怎麼了?”
廖三道:“這有個陷阱,好懸踩進去……嘖,這陷阱有點怪啊,薛帥,你來看。”
薛進快步上前,隻見那地道中有個深坑,坑口放置著木板,木板中間穿著一根木棍,隻要有人踩上去,木板就會轉動。
司其往下看了一眼道:“這不是陷阱,你們看,坑裡面還有一個很窄的地道。”
廖三興致高漲,扭頭喚道:“板凳,你個子小,鑽進去看看。”
“是!”板凳很聽話的站出來,廖三給他扶著木板,他順著坑沿滑下去,頭朝前,腿朝後,跪倒著鑽進地道。
廖三問:“瞧見什麼沒?”
“太黑了,看不清,前邊好像有一點光。”
“你當心點!”
板凳應了一聲,之後便再無動靜。
“板凳?板凳!”廖三急了,忙跳進坑,趴在地道口往裡看:“板凳!媽的!哪來的光!黑漆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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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得到板凳的回應,廖三仰起頭道:“給我拿把鐵锨!老子倒是要看看誰在裝神弄鬼!”
上頭扔下來一把鐵锨,廖三握在手裡,狠狠的往地道裡挖。
薛進知道板凳是廖三做水賊時結交的弟兄,吩咐身旁幾個兵士:“下去一塊挖。”
人多力量大,沒一會的功夫就挖通了地道,不出意外,那邊還是一條地道。
板凳不可能獨自走遠,一定是有人無聲無息的把他抓走了。
廖三氣得手直抖,怒喊一聲道:“他娘的!在這玩摸瞎子呢!有本事出來!”
遠處傳來楚熹的聲音:“就不出去!有本事你來找我呀!廖三爺!你小弟我帶走啦!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楚熹!狗日的!你別讓老子逮住你!”廖三嘴上罵得兇,可心裡很清楚,若是楚熹抓走了板凳,板凳就不會有性命之憂,故而扔掉鐵锨,爬上深坑,冷靜的對薛進道:“薛帥,若不出所料,自打我們下地道,就在那楚熹的監視之下,我們留在後面值守的兵士,想必也被她抓走了。”
地道裡難以辨別方向,薛進每到轉角處就會留下一名兵士值守,以免他們困在地道中。
照楚熹這做派,那些落單的兵士是難逃被俘虜的命運了。
薛進這會都有點想笑。
他真搞不懂楚熹哪來這麼多歪主意。
“切莫分散,拿好鐵锨。”薛進冷冷道:“大不了挖出去就是了。”
楚熹千算萬算,沒算到薛進會率先進地道裡探路。
這不符合他謹小慎微的作風。
但他既然進來了,就別想輕易出去。
“嘻嘻,要是能抓住薛進,咱們這把可贏大發了。”
“恐怕沒那麼容易,以薛進的武藝,在這逼仄的地道裡,以一敵百都不成問題,何況他身邊的廖三司其都是萬裡挑一的高手。”陳統領很客觀的說。
楚熹笑道:“我有辦法,先讓他們轉幾圈,等他們疲倦了再動手。”
“少城主有何辦法?”
“看這。”
楚熹手指按在曲曲折折的地圖上道:“待會我去將他們引向這條通往出口的地道,你們提前在外埋伏,今日是大太陽,他們乍一出去準看不清,到時候就一網打盡。”
陳統領眼睛亮了亮:“好,明白了。”
仇陽在旁道:“隻怕他們見少城主獨自一人,會料定有埋伏。”
“嗯……有道理,沒關系,咱們一塊往那邊跑,出去之後,立刻蒙上黑布,隻要抓住了薛進,就不愁他們不束手就擒。”
“少城主。”另一側地道跑來一名城衛,匆匆忙忙的說:“薛軍似乎察覺到了咱們的記號。”
“啊?不能吧。”
“他們已經避開兩處假洞,一直在往主道上走。”
楚熹把地道挖的像個迷宮,且有許多隱秘的翻轉木板,主道隱藏在其中,別說分不清東南西北,便是有指南針引導,也很難被發現,不少百姓天天待在這裡面都會迷路,而各個地道的記號隻有楚熹和幾個統領知曉,楚熹當真不相信他們會這麼輕易的破解。
“走,去看看。”
薛進一行人足有兩百軍士,在靜悄悄的地道裡,說是聲勢浩大也不為過,他們既不敢分開行動,就給了楚熹靠近他們的可乘之機。
楚熹鑽進上層地道裡,能清楚聽到薛進的聲音,清冷的,沉靜的,漫不經心而又能令人信服:“此處土壤夯實,像是被鐵锨拍打過,應當是為了掃除車輪印。”
淦!
薛進這狐狸精!也未免太精了吧!
楚熹生怕薛軍憑借運土車的車輪印找出主道,特地在挖掘完畢後讓百姓清理掉痕跡,沒承想仍被薛進看出了端倪。
想跟這個狐狸精鬥,她恐怕還得再修煉幾年。
不過……人失去理智的時候,總會犯錯的。
她得先把薛進氣急了,才能將其引出地道。
楚熹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可心裡並不曉得要怎麼才能惹薛進生氣,乃至憤怒。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熹正要離開,忽聽廖三道:“話說回來,這個楚霸王花樣還真多,又是炸彈又是地道的。”
薛進道:“你不是早說過她很狡猾嗎。”
廖三道:“兩碼事,這世上狡猾的人多著呢,像她這樣的可少有。”
楚熹一時竟聽不出廖三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廖三沉默了一會問:“那日她說,薛帥……你差點成為楚家的贅婿,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話題,顯然薛軍將士都很好奇,立刻有人搭茬:“自然不會是真的,聽那楚霸……聽那楚熹胡說吧。”
楚霸王這個名號太深入人心了,連廖三都開始改口這麼叫,何況旁人,隻是在主帥面前喚敵軍頭領“霸王”,未免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
“是真的。”
“啊!”廖三驚訝的大叫:“真的是真的!”
薛進略不滿:“吵什麼,生怕楚熹聽不見你在哪是嗎。”
不吵我也能聽見你們在哪。
楚熹發現了,薛進對自己手下這些將士的態度仍舊是那麼拽,並沒有因為廖三是一員猛將就對他格外的關懷和寬厚,而廖三呢,似乎也不在意薛進是冷是熱,他不怕薛進,卻聽薛進的,對薛進很尊敬。
能把廖三這樣的人擺弄明白,薛進定然是有一套御下之術。
楚熹思及祝宜年那句“取其所長,補己之短”,偷聽的更認真了。
她幻想著,要能把廖三納為己用,那安陽城……不行不行,廖三和仇陽可不一樣,仇陽乖巧,聽話,老實,本份,不得已才會去做土匪,說從良也從良的很徹底,廖三是一匹奔騰的野馬,饒是從水賊搖身一變成了薛軍大將,那一身野性還未擺脫。
安陽沒有草原,她更不是薛進,恐怕俘虜了廖三,也難以制服他。
廖三很不敢置信道:“那她說對你還有幾分情意,也是真的了?”
薛進仿佛隨口說:“她若真的對我還有幾分情意,我們何苦非這麼大力氣攻打安陽。”
???
就算我對你有幾分情意,也不可能把安陽拱手送你吧。
想屁吃。
他們繼續朝前走了,楚熹也跪在地上跟著往前爬。
廖三道:“那……薛帥可知,楚熹在蟠龍寨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
薛進道:“她說得多了,你指哪句?”
“就那句。”
楚熹都知道哪句。
無非是她和西北王薛進,合臨謝燕平,沂都雙生子不可說的兩三事嘛。
當然是假的啦,這還用問,她解釋過多少遍了。
薛進道:“我怎知是真是假,興許是真的。”
楚熹不自覺瞪大眼睛。
你媽,我要拿起法律的武器告你造謠誹謗。
“天啊。”廖三大概是對這謠言深信不疑了,以一種感慨萬千的語氣說:“身為女子,能活到這個份上,我想她就是死也該瞑目了。”
廖三看待這件事的角度實在很膚淺。
且不提薛進的相貌,放眼輝瑜十二州也是首屈一指的,那合臨謝燕平和沂都雙生子,可都是鼎鼎大名的美男子,廖三就想,假若那些名動天下的美人都和他有一腿,他肯定死也瞑目了。
“可我怎麼聽聞,楚熹一直在否認這件事呢。”
“她否認就能洗的清嗎,當日她深陷土匪窩,那謝燕平,還有雙生子,甚至……咱們薛帥都派死士去救她了。”司其看著薛進,小心翼翼的說:“即便沒有這麼回事,傳到旁人耳朵裡,也坐實了有這回事。”
楚熹不認得司其,但覺得司其這番話很有道理。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她怎麼解釋都沒人信。
不過,薛進那會派西北水賊潛入蟠龍寨,是要救她的嗎?
頂層的通道到了盡頭。
楚熹不能再偷聽,悄無聲息地溜到旁邊的假洞裡,往前不遠便是她計劃將薛進等人引出地道的出口,一眾統領早在此處等她。
“少城主。”
“情況不妙,薛進八成是找到了主道。”
“那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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