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把手機鎖屏揣兜,書包往前一抡,隻聽啪一聲,被勾住的相機包就砸在了地上。
“……”
謝瀾默默跟上去。
“這也能掉出來。”
男生嘟囔著撿起相機包,拉開拉鏈,掏出那臺小巧的C牌最新款微單,嫻熟地摳開折疊屏,按下開機鍵,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說那是他自己的相機,謝瀾都差點信了。
謝瀾在對方叭叭叭調曝光時走到他身後,欲言又止,猶豫之下先伸手輕輕拍了拍他。
“!!!”
好像不小心拍到了什麼神經病開關。
隻見那家伙猛地往旁邊一蹿,手沒拿穩,相機啪嚓一聲又掉了。
這次沒有防護,著陸清脆,不得好死。
“……”
他撿起相機,抬眸不悅道:“背後拍人,有病?”
謝瀾比他更不爽,“看看相機壞了沒。”
男生用袖子擦擦鏡頭,想重新開機卻發現開機鍵已經塌陷進去,周圍的機殼裂開,屏幕也碎了一個角。
他吸了口氣,語速驟然起飛,“我說——這機子我才剛到手,創作熱情正熊熊燃燒每天騙五萬硬幣都打不住,就這麼被你背後襲擊給ce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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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沒看出來,原來是個說話強者。
失敬了。
但謝瀾跟不上那麼快的語速,隻來得及聽懂前幾個字——“才剛到手”,還有後面斷斷續續一些關鍵詞,“騙五萬硬幣”之類。
他琢磨了一會,刮走他的相機有可能是故意的,也有可能是無意的,但聽這個話術,此人大概率是小偷。
看著眉目生動,實際是個長得好看的歹人。
那人眉皺得更深,“相機都完蛋了,你倒是說句話?我著急走,來不及跟你掰扯,全新零售價三九九九,微信還是支付寶?你掃我我掃你?”
謝瀾皺眉消化這串連珠炮,消化到“我著急走”,後面的就忘了。
不重要,關鍵信息get。
“走什麼走,抓到你了,我打警察。”
“?”
一絲困惑爬上對面那雙眸。
“你什麼?”
謝瀾懶得廢話,低頭看一眼報廢的手機,有些煩躁地衝他伸出手。
“你有手機吧。”
“幹什麼?”
“打警察。”
對方沉默片刻,語速重新放慢,“要報也該我來報吧?不是,我被你帶跑了,打什麼警察?”
“你打也行。”謝瀾腦海中浮現一個成語,“毛遂自薦,也可以。”
“……”
來往都是快速通過的行人,沒人在意便利店門口僵持的兩個男生。
原地沉默許久後,那人嘶了一聲:“不會是腦子……”
話到一半掃到謝瀾背後的琴盒,語氣又轉了個彎,“但還會拉琴?”
謝瀾心煩地抓了一下空蕩蕩的背包帶,“手機,快點。”
或許是在他反復強調打警察後終於知道怕了,那人表情微妙地變了好幾次,最終隱隱露出些許柔和,看著他,輕嘆一口氣。
讓人莫名背後發涼。
“確定要打警察嗎?要不再考慮一下。”
“求饒沒用。”謝瀾鐵面無情。
一個女聲忽然在背後響起。
“哎哎,這是你的吧?”
便利店老板娘小跑過來,拎著一個十分眼熟的黑色相機包。
她看到謝瀾後松了口氣,“還好沒走遠,東西掉我櫃臺上了。”
謝瀾接過相機包,怔了兩秒才一下子明白過來。
從冷酷無情到耳根發紅隻用了零點一秒。
從耳根發紅到耳朵徹底充血,隻用了身邊那家伙恍然大悟地拖長調“噢——”一聲。
那家伙把壞了的相機往手腕上一套,輕輕揚眉,“還打不打警察了?”
“……”
回國出師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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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敲鍵盤的對著屏幕嘖嘖稱奇。
初見面就硬碰硬,這麼愛掰頭,一定是兩顆堅硬的小雞蛋。
取個名字諧音,一個叫豆蛋,一個叫懶蛋。
點擊加入蛋舍。
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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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是受,竇晟(sheng)是攻,別站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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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預收《風雪待歸人[無限]》
【冷面黑心高武攻X「羸弱膽小+殘忍瘋批」反復橫跳受】
大雪降臨的第999天,
「上面」承諾的新紀元還是沒有到來。
人們盼來的卻是,更殘酷的,咆哮席卷的風雪……
有些人染上怪病,有些則突然躲起來不肯見人
還有一些,上一秒還在這,下一秒就憑空消失
每一天,申領救濟糧的人數都在縮小……
*
「玩家」們第一次見到安凡時,第一印象是個美貌羸弱的少年
讓那些因大雪而發生強度或形體變異的怪人,回憶起舊日的美好
因此他們很耐心地哄他——雖然你在這活不過一晚,但你令人愉悅
安凡表現不負眾望,在第一隻鬼影出現時,當場嚇哭
“鬼怪爸爸別吃我,我太弱小了。”
這是他哭昏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而醒來後那個笑裡藏刀、屠鬼殺神的瘋批,絕、對、不、是、安、凡!
在不幸第二次憑空消失,進入「遊戲」後,
安凡偶遇了幾個熟面孔。
他立刻揪住其中一位冷面大佬的衣袖:“求帶,我太弱小了。”
封遠瞟他一眼,抬起他的下巴:再說一次。
①本質爽文。
②受隻有一個靈魂,特殊人格來源會逐漸揭秘
③架空世界,主天災,微變異設定,副本涉及克系、SCP、民俗恐怖元素
④攻受有前緣,開局攻知受不知
第2章 表妹
機場大廳整一面牆都是落地玻璃,陽光打在男生側臉上,更突顯出少年的輪廓分明。
他抬手掀了掀領口,謝瀾發現那隻手骨相很好,指骨清晰,腕骨細而勁挺。
手的主人開口了,“微信轉我?”
謝瀾猶豫一下說,“我不用微信。”
“那支付寶?”
“還沒開,我手機壞了,你可以把銀行賬戶告訴我。”
“沒支付寶?”那人一抬頭,恍然道:“難怪說話有點怪,你是外國人?”
“中國人。”謝瀾立刻回答,“中文不好,但是中國國籍。”
他很煩,非常煩。
一模一樣的相機,一模一樣的官配相機包,還都喜歡掛在書包上。
問題是剛才勾住他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視線掃到那人掛在身子一側的書包,拉鏈上掛著一枚梧桐葉片的小裝飾,還有個像鐵絲沒閉合的打蛋器似的玩意,估計就是勾來這段倒霉事的元兇。
男生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瞅,皺眉把“打蛋器”拆了下來,嘟囔道:“車子明這個欠揍精。”
“這是什麼?”謝瀾忍不住問。
“按摩頭皮的,給智障兒童打通大腦經脈那種。”
?
對方隨手將它丟進垃圾桶,“我叫竇晟,怎麼稱呼?”
“Aron.”他的英文名和中文名發音有點相似。
“噢。你有人接吧?”
謝瀾唇線微抿,很輕地“嗯”了一聲。
竇晟拿起手機,慢慢說道:“我也是來接人的,我表妹剛回國。我先給她打電話說一聲,然後跟你去找接你的人,讓他賠我,你倆再私下算,你看行吧?”
其實沒差別,來接謝瀾的人也是陌生人,但謝瀾沒別的辦法,隻能點頭。
竇晟背過身打電話,他就站在不遠處看著。
沒一會卻見竇晟把電話摁了,邊打字邊嘟囔道:“不會走了吧……”
謝瀾隨口問,“幾點的航班?”
“四點五十降落,都二十分鍾了還關機。”
謝瀾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機票,“你表妹從倫敦來?”
“對。诶?”竇晟猛地抬頭看過來,“你也是?”
謝瀾點了下頭,“可能在等託運,或者過海關,去通道等吧。”
竇晟嘖一聲,“把這茬忘了,小馬叔還做了個牌子呢,讓她下飛機就感受祖國溫暖。”
他說著從書包裡掏出一張疊起的海報,展開,把兩行大字明晃晃暴露在謝瀾眼前。
Lan Xie謝瀾
歡迎回家!(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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