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丞相怒而看向一直沉默的晉王,「李修昱,你這是何意!」
「丞相真的隻想當國父嗎?難道不是想將本王也除掉,當攝政王嗎?」
「王爺豈能輕信她人讒言!本相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
「哦,是嗎?那派人日日在本王膳食中下毒也是為了本王好?」
晉王像是懶得與他多說話般地揮揮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張丞相離開前還不停喊著「李修昱你不得好S!」
23
院中又隻剩下我和晉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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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厭惡地遠離地上的屍體,問他:「晉王真想當攝政王?」
他看了我一眼,好奇道:「若我說我想呢?」
「那我便將它當成孩子的賀禮送給你。」
晉王一愣,無奈地笑,「修景怕是會惱你。」
「無所謂,我不怕他。」
他又不是真的想當這破皇帝。
晉王笑得更歡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凝眉看他,莫不是高興傻了?
「若我說我曾經差一點S了你,你還會說這話嗎?」
我一愣,什麼?
「兩年前你發過一場高燒差點S了吧,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給你下了毒,我用你和他做了場交易,他答應了,從此我和他一分朝廷。」
我喃喃搖頭,「我不信。」
「你真的不信嗎?如果不是這事,他敢強求你入宮嗎?他還會將你的宮殿守得鐵桶一般,對你的衣食住行處處過問嗎?」
晉王停頓了下,「那一次你不信,那這次呢?」
什麼?
我還來不及細想,便覺得身子一軟,陷入昏迷。
24
等我再次有意識時,發現我正被人背著奔跑,側顏如此熟悉。
我眼睛一熱,「阿景。」
李修景腳步一頓,繼續在龍衛的掩護下逃離。
「我在,你再睡會,等會就安全了。」
我忍著眼淚摟緊了他的脖子。
我們跑了好久,可還是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
晉王站在前面,身後是貴妃和御林軍。
「皇上這麼晚了要去哪?」
李修景咬牙,「放我們走,皇位你要便給你,我本來就不稀罕。」
「真的要走?那皇後身上的毒不解了?」
李修景驚懼地看向我,我用力挑起嘴角,「他騙你的,我沒事。」
李修景扔掉手中的劍。
「把解藥給我。」
晉王看了眼地上的劍,嘆息地搖頭。
「六弟還是一點都沒變。這樣吧,你我比一場,無論輸贏,我都給你解藥,如何?」
「為什麼?」
「為什麼?可能,是給我自己找一個S你的理由吧。」
李修景沉默了很久,而後將我放在一旁的宮牆下。
我想拉住他,可我渾身發軟,竟使不出一點力氣。
「別去……」
「沒事,我很快回來,別擔心。」
李修景拾起地上的劍與晉王纏鬥起來。
他處處留情,晉王處處緊逼。
突然,晉王手中的劍換了個方向,直逼我的胸口。
我想躲,卻無法使喚身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朝我刺來。
「阿瑾!」
25
我聽見李修景撕心裂肺的呼喊。
我還看見離我胸口一寸停下的劍尖。
劍的主人胸膛插著另一把劍,血液順著劍滴落在我裙角。
另一把劍握在李修景的手中,他心神俱裂,手止不住地顫。
「阿景……」
李修景聽見我的呼喚後才猛然回神,松開劍朝我跑過來,緊緊抱住我。
「阿瑾,阿瑾,阿瑾。」
我費力抬手抱住他顫抖的身體。
「沒事的,沒事的。」
我看著一直在遠處站著的貴妃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來。
我輕喚李修景讓他朝我示意的方向看去。
貴妃走到半跪在地上的晉王面前,抬手幫他整理微亂的發絲。
兩人相視一笑。
貴妃抱住他,將他胸前的那柄劍送入自己身體。
26
距離晉王三王爺之子與丞相的謀反已經過了一月了。
這一月來,李修景徹底肅清朝堂,現在朝堂各處都是他自己的人。
晉王S在那場宮變中,貴妃也因宮變驚擾,一屍兩命。
丞相被處以S刑,其他人貶的貶,廢的廢,整個王都人都少了大半。
北狄也徹底淪為大兖的附屬。
西蠻也沒入關。
當時他們確實是想闖的,但好在我哥帶著援兵及時趕到,扼S於搖籃之中。
我當初之所以诓騙黎將軍,隻不過想讓他S前再悔恨一番。
黎將軍帶來的那些兵幾乎沒有損傷,罰俸半年,全趕回去守西關了。
之所以能整整齊齊來整整齊齊走,主要還是因為我當時讓龍一往他們飯菜裡放巴豆,他們壓根就沒打幾下,李修景也不想再增傷亡了,故而輕輕揭過。
反正到了西關,還有我哥可以操練他們。
至於我哥為什麼會在西關,那不得不說李修景的遠見與我的迅速反應了。
李修景離開前曾讓我暗中關注西關,因為北狄來犯的背後,有大兖人的手筆,若是真的,那他們便是與北狄合作,意指王都。
謀反需要軍力,唯一不在李修景掌握中的,便隻有西關。
而當時。在王都流言未起時,我便注意到有號稱三王爺之子的人在王都暗中活動。
我讓龍一去查,發現當年確實被他逃了出來。
於是寫信讓龍一送給李修景,告訴他西關恐有變。
不料真的被我們猜中了。
當然這事還得謝謝陳美人,哦不,她現在是前御林軍統領林衝的夫人了。
若不是她夫君幫著演戲,宮變不可能S傷那麼少。
27
而我則被李修景拘在寢宮養了一個月的身體。
其實我並沒有中毒,至於晉王為何要撒這個謊,我們都不想深究了。
但李修景還是不放心,愣是讓太醫給我開了養身子的藥方。
好不容易能出門,我才到御花園,便看見之前聚一起講小話的妃嫔們又聚在一起了。
我暗戳戳地想聽八卦,結果還沒靠近又被她們發現了,一下子一哄而作鳥獸散。
我抬頭望天,「天涼了,冷宮該趕人了。」
於是我天天將後宮的妃嫔召來,威逼利誘讓她們離開皇宮。
三四天後,眾妃聯名請辭的折子便送到了李修景的案頭上。
「你啊你,真不怕名聲臭。」
李修景無奈地用手點了點我的鼻子。
我叉腰俯視他,「本來名聲也不好,再臭點也無所謂。」
於是那些妃嫔帶著賞賜的金銀珠寶回家了,皇上還親自喊了官媒為她們作保,此後婚嫁不愁。
28
三年後的元宵節,我鬧著李修景要出宮去看花燈。
他拗不過我,於是將我包成粽子後,牽著我在王都逛了起來。
我們像尋常夫妻一樣看花燈、猜燈謎、吃小食。
回宮路上行至一處畫房,此間賣的畫風格很是眼熟。
鋪中無人看守,看來是去看花燈了。
主人家倒是對王都的守衛很放心。
李修景還在我耳邊神氣道:「看,我的傑作。國泰民安,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是是是,阿景真厲害。」
我一邊順他意誇他,一邊離開這店鋪。
不料此時從門外跑進一個小孩,險些撞到我。
「小心!」
李修景緊張地護住我,眼神落在我已五個月的肚子上。
我搖頭示意他無事。
小孩見我大著肚子也嚇得臉色蒼白,頻頻道歉。
我望著他那熟悉的眉眼,問他:「你叫什麼?」
「我叫承意。」
我將荷包摘下遞給李修景。
他從荷包裡拿出個玉佩,蹲下身想為承意帶上。
小孩連忙後退,「爹娘不讓我拿陌生人的東西。」
李修景笑了下,將他捉過來,把玉佩掛在他脖子上,「你爹娘說得對,不過這是叔叔嬸嬸給你的禮物,你可以收。」
他顯然被這話給聽懵了。
李修景嘴角含笑,揉揉他的發,便牽著我離開。
跨出店門後,還回頭告訴那小孩:「回去跟你爹娘說,你快有個弟弟或妹妹了。」
29
李修昱番外。
我是大兖的五皇子,我有個很疼愛的弟弟,他叫李修景。
我很喜歡他,雖然他老是闖禍,但我就喜歡他那種混世魔王的樣子,因為我做不到他那麼瀟灑。
我還有個喜歡的女子,她叫張意,是丞相之女。我很害怕娶不到她,因為她父親想讓她嫁給太子。
太子是我的二哥,一個非常合格的儲君。
我還想過他登基後讓他把北方劃為我的封地,因為張意喜歡北方。
可是有一天,我的哥哥們都S了。
隻剩下我和六弟了。
丞相讓我爭儲,他說隻要我成了皇帝,他就將女兒嫁給我。
於是我爭了,我想娶我的心上人。
我知道我的六弟志不在此,他隻想與他的青梅浪跡天涯。
這樣我倆都能求個圓滿。
可是父皇不願意。
他寧願吊著一口氣撐到六弟回王都,也不願將皇位傳於我。
即便我和太子一樣優秀。
六弟繼位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難道我不是父皇的兒子嗎?為什麼從小到大就不肯正眼瞧我一下呢。
我不甘心,於是我開始密謀皇位。
這很簡單,六弟他散漫慣了,朝中根本沒有他的人,架空他很容易,尤其他還是個仁善之人。
他知道事情都是我幹的,可他卻想粉飾太平。
愚蠢。
後來我做事慢慢感到掣肘,六弟他成長了,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能懂得為君之道,即便是他的敵人,我也不得不敬佩。
於是我想到了沈知瑾,我知道這很卑鄙,可我沒有退路了。
我給沈知瑾下了毒。
那是六弟第一次對我發火。
我用解藥換了權力。
可我不開心,因為我知道我真的傷害了他。
恰逢那時張意生病,我偷偷溜進宮看她。
自她入宮後我便沒見過她了,竟不知她那般消瘦。
她勸我收手。
從小到大隻有她知道我的痛苦。
我開始考慮怎麼全身而退。
張意懷孕了,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跟沈知瑾說我會送她一份禮物,作為庇護張意與孩子的禮物。
六弟太仁慈了,尤其對我,帝王最不能有的,便是仁慈。
我要逼他對我出手。
沒了晉王,自然就沒有晉王黨。
北狄來犯,六弟出徵了。
六弟與沈知瑾的謀劃我大致能猜到一些,但我沒阻止,甚至推波助瀾。
張意要生產了。
我煽動丞相與三王爺之子在宮外交手,不管他們誰得手了,我都能做最後的黃雀。
沒想到沈知瑾竟然給梁將軍的將士下巴豆,連林衝也聽她的話做做樣子。
這真的是打得最不像樣的一場戰了。
跟李修景一模一樣,將仁善刻在了心裡。
張意生了,是個男孩,我當爹了。
沈知瑾S了叛國賊,我對她有點刮目相看了。
六弟還沒趕回來,我散布消息,說皇後被我囚在宮中。
他終於回來了,可他居然想把皇位扔給我,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逼他對我動手。
可他還是處處留情。
於是我又拿沈知瑾做幌子。
這次我又成功了。
看著胸口的那把劍,我居然感到一身輕,我終於自由了。
張意過來了,她想跟我一起S。
我想阻止,可望著她的眼睛,我便知道我阻止不了了。
那隻能,對不起我兒了。
三年後的元宵節,兒子跟我說有個叫叔叔嬸嬸的人給了他一塊玉佩,還跟他說他就快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他問我娘親肚子裡有孩子了嗎。
我看了眼皇宮的方向,笑著對他說:「說不定是兩個弟弟或妹妹。」
這樣挺好的,我們都圓滿了。
(完)
"弟妹收養了一條被瘋狗咬傷的金毛,同吃同睡,嘴對嘴親。 我一眼看出金毛有狂犬病症,勸弟妹將其送走。"
"沈肖禹發了張照片給我報備。 他正穿著我買給他的內褲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捧著手機,心中有種似乎已經復合般暗戳戳的喜悅。"
"穿成後宮不受寵的哭包公主。 系統讓我凌辱還沒有成氣候的漠北質子。"
"我媽忌日當天,顧許和小學徒在烘焙店打情罵俏。 還將她抱在懷裡親手教導,對我的電話轟炸無比厭惡。 「當年我可沒要你媽救我,別想拿恩情綁架我。」"
"我是男主的白月光,但我隻是個女配。 女主是我的妹妹,從小到大,我都活在她的女主光環裡。 "
"車禍後,我突然能看見人們頭頂上的字。 疼愛我的父母,頭頂上寫著【養父】【養母】。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