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仿佛想通了,又笑靨如花起來:
「我知道了,懷娘,是蕭少爺又來找你,對嗎?」
她愛憐地摸著我的臉頰:
「我就說,我們懷娘長得色弱白梨,豔如春花,怎麼又男子舍得你。蕭公子怎麼說,許你妾室之位了嗎?還是答應讓你做他的外室。」
我看著姨娘興奮不已的面容,內心平靜如水:
「我也不會嫁給蕭瑾白。」
姨娘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惱怒地看著我:
「那你想嫁給誰?這樣好的親事,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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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姨娘灼灼的,內心的情緒百轉千回。
父親去世後,除了爺爺,姨娘就是我最親的人。
我曾經多麼渴望從她那裡得到母親的關懷。
讓我知道天地間,有人愛我,有人護我。
但姨娘卻忙著穿好看的衣服和釵環,博取繼父的歡心。
我如今已經再也不是那個抱著娃娃。
徹夜守在窗下,等著母親懷抱的小娃娃了。
我清澈地看向姨娘:
「既然這般好的親事,姨娘想嫁,不如自己去嫁。」
姨娘臉色一紅,隨即鐵青一片:
「喬燕懷,這陸青微,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
她惡狠狠地拉住我的胳膊: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兒由得你挑肥揀瘦。」
不等我甩開姨娘,爺爺先沉著臉將她拉開。
他神色嚴厲地看著姨娘:
「素錦!懷娘是我喬家的骨血,我這個爺爺還活著呢,輪不到你來指點她的婚事!」
姨娘氣得臉色漲紅,但又怕爺爺打她。
別看爺爺須發皆白,但多年吃著中藥補養,又打著五禽戲。
身子極是康健,撂倒幾個年輕的小伙子也不在話下。
我緊緊拉著爺爺的手,眼看就要進入門內。
姨娘臉上的不甘心再也繃不住,一把拽住了即將關閉的大門:
「等等,誰說懷娘是喬家的骨血?」
她紅著臉,惡意地看著爺爺:
「懷娘其實跟你們喬家沒有半分關系。」
6
我不是喬家人?
姨娘為了帶走我,臉都不要了。
「懷娘是我和別的男人所生!」
我腦子嗡得一響,腳步頓時黏在了原地。
爺爺也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姨娘。
世上居然有如此無恥的女人!
姨娘看著我們震驚茫然的樣子,更加得意:
「你們喬家的人,後背上都有一塊紫色的胎記,我的懷娘根本沒有。你要是不信,看她後背便知!」
我看著爺爺的神色,頓時意識到姨娘說的不假。
我的心深深地沉了下來。
我沐浴的時候,也貪玩地用銅鏡照過自己的後背。
我深知根本沒有什麼紫色的胎記。
難道姨娘說的是真的?我確實並非喬家血脈。
我心中湧出一股濃濃的委屈,幾乎脫口喊出:
「爺爺——」
爺爺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若連他也不要我了……
爺爺堅定地握住我的手:
「不管懷娘到底是誰所生,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豈能說不認就不認?」
他慈愛地看著我:
「隻要懷娘還認我這個爺爺,我就是她一輩子的爺爺。」
我淚水奪眶而出,緊緊抓住爺爺的胳膊。
未嫁從父出嫁從夫。
姨娘若真以長輩之姿逼迫我嫁人為妾,在當下世道,我確實沒有辦法。
幸好爺爺願意護我,哪怕我或許真的並非他血緣親人。
我感到自己仿佛風中的浮萍,終於找到了一個依靠:
「懷娘這輩子都隻有您一個爺爺!」
姨娘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咬緊牙關:
「懷娘,你可別犯傻。這老東西既已經知道你不是他們喬家的孩子,能不恨你嗎?怕不是裝得一副慈愛樣子,回頭便要欺辱你。」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姨娘,天晚了,你該回去了。」
我拉著爺爺的手進入院子,同時毫不留情地緊緊關上了身後的門。
姨娘不甘心的聲音還在回蕩著:
「懷娘,我才是你的親人,我才是最想你好的人。」
我嘲諷地笑了笑。
毫無血緣的爺爺,給了我畢生最大的溫暖和依靠。
理解我、鼓勵我,傳我一身的本事。
反而是血脈至親的母親,卻一心想要讓我推進火坑。
這樣的好,我受不起,也不想要。
我再也沒有回頭,跟著爺爺進入了屋內。
入夜,我一邊用藥杵熟練地搗藥,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門外。
我擔心姨娘那性子不會善罷甘休。
一計不成,怕是會再生一計。
找人闖入喬家,將我捆綁去嫁給陸青微。
她不是做不出來。
但慶幸的是,一夜無事。
次日早膳後,本地有名的趙員外家的小廝來請爺爺。
「喬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家老爺。他三日前就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爺爺一怔的說:「眼疾一道,老夫並不是頂尖的大夫。」
「縣上最好的幾位大夫都看過了,還是無法。聽聞您老走的地方多,或許有偏方呢?」
爺爺猶豫片刻,帶我前往,沒想到還真讓爺爺看出了幾分門道。
他一邊診治趙員外的眼睛,一邊教導我:
「此乃圓翳內障之疾,咱們喬家還當真有一門針灸妙法,可以試試。」
他一邊說,一邊給我演示:
「先刺晴明穴,睛明穴是足太陽膀胱經的起始穴,位於目內眦角稍上方凹陷處,它能夠調節眼部氣血,改善眼部的營養供應。再按這攢竹穴,此穴在眉頭凹陷中,有疏風清熱、通絡明目的作用」
我認真地暗暗記住爺爺所刺的穴道。記在心中。
而趙員外原本緊繃的臉色,也逐漸舒緩起來。
他口中贊不絕口地稱贊:
「老神醫當真不凡,我這眼睛扎了後,眼前白影都散去了好些。」
「我沒那麼厲害。不過是走的地方多,見的病例多一些。」爺爺謙虛地說。
就在這時,忽然屋門被猛然推開。
姨娘帶著一群人闖了進來。
「就是這個不孝女。將我首飾偷走變賣!」
衙役得了縣丞的交待,三下五除二要抓我。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和我回家待嫁,要麼去蹲牢房!」
我氣得雙手發抖,一把拉住姨娘。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姨娘滿臉帶著惡毒的笑:
「你的這條命是我給你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投胎到我的肚子裡。」
我氣得眼睛發紅,內心滿是絕望。
就在這時,又是一群陌生人闖了進來。
他們衣著雖然低調,但憑借我跟隨蕭瑾白幾年來提升的眼界。
能看出都是上好的綢緞料子。
而且衣服的款式也和我們的小縣城迥然不同。
而是京城裡比較時興的款式。
領頭的一個老嬤嬤看到姨娘,頓時眼睛一亮:
「就是她,當初偷走了三娘子!把她給我抓起來!」
幾個五大三粗的僕婦衝上前,一把抓住姨娘。
姨娘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你們是什麼人,我可是堂堂縣丞夫人!你們怎麼敢這麼對我。」
老嬤嬤狠狠啐了一口:
「抓的就是你!錯不了!」
她隨即轉過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像,太像了。」
那眼睛雖然直勾勾的,但並無冒犯之感。
隻是心疼又慶幸。
「三娘子,奴婢是主母身邊老嬤嬤,當年你出生還抱過你。可惜素錦那個S丫頭爬床失敗,竟然將你拐走了。」
我心中頓悟,難怪姨娘厭惡我,甚至一個勁兒的想毀了我。
原來,她果然不是我親生的娘親。
就在這時,這群人中的一個年輕男子走向我。
我心裡的猜測頓時驗證了,驚得幾乎說不出話。
那男子笑容溫和,氣質清貴,容貌俊美,難描難畫。
而且讓我隱約察覺到了,曾經țü¹在蕭瑾白身上看到的清貴公子之氣。
但最讓我驚訝的是——
他和我的眉眼長得極為相似!
我幾乎不過腦子地詢問:
「你,你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親爹?」
現場一陣沉默,隨即所有人都開始憋笑。
年輕男子——慕雲曦笑著搖頭:
「我是你的親生哥哥。你並非喬先生之女,而是相國慕家的千金小姐!」
慕家?
我頓時感到一陣耳熟。
這不是繼父口中,即將和蕭瑾白議親的那位小姐的家嗎?
7
事情竟然這麼巧合。
莫非那個要嫁給蕭瑾白的,是我的哪位姐姐或者妹妹?
嬤嬤沒有察覺我的走神,熱情地拉住我的手:
「三小姐,夫人和老夫人找了你十幾年,對你十分想念。為了幫你祈福,還養了一個女孩做養女。隻盼著在菩薩面前給你積德。沒想到繳天之幸,真把你找回來了。」
嬤嬤一邊說,一邊垂著眼淚。
我感到全身輕飄飄的,幾乎不敢相信這麼好的事情會落在我的身上。
我聲音顫抖地詢問:
「嬤嬤,你確定我就是三小姐,你……沒認錯?」
我原以為自己出身卑賤,沒想到竟然有這樣離奇的因果。
我嘗夠了失望的滋味,不敢再體會一次願望落空。
嬤嬤怔愣片刻,隨即頓時明白過來。
她掃過我帶著傷疤的手和陳舊的衣服,幾乎要哭出聲:
「三小姐和夫人一個模子一樣,您一見就知道你們是親母女!夫人這次是要親自來的,但知道你回來,心裡太高興了,反而病了。」
她熱絡地拉著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咱們快回京城,夫人盼著您呢。」
身側的慕少爺則冷眼看向被捆著的姨娘:
「將這個惡毒婦人關入S牢!」
姨娘驚恐地叫著,奮力掙扎:
「不要啊,救我,懷娘,你畢竟叫過我這麼多年的娘,我——」
但她的嘴巴立刻被僕婦塞住。
我恍恍惚惚地看著她狼狽地滿臉鼻涕眼淚的身影。
心中的悲傷逐漸褪去,變為說不出的痛快。
若非我心性堅韌、又有爺爺給撐腰。
也許等不到我找回自己的父母家人,就要被欺凌致S。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活該!
「這是謝禮!」
慕少爺走到爺爺身側,將一沓厚厚的銀票塞在他懷中。
爺爺當即就要拒絕,卻被我拉著,強行塞入他口袋。
我湊在爺爺耳邊說:
「爺爺收著吧。你跟我一起進京。這些銀子足夠您買一間鋪子,繼續行醫治病。」
爺爺為難地看著我:
「懷娘,爺爺不想拖累你。Ťų¹」
我笑了,帶著坦然和無奈:
「爺爺,你要是不跟我進京,我定會每日牽腸掛肚、茶飯不思。況且,慕家的情況尚不可知。你陪著我,若是慕家待不下去,我還能有一個家……」
爺爺頓時被我說服,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懷娘放心,爺爺隻要活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一定給你撐腰。」
我憋住眼眶的淚水,甜甜地笑了。
半月後,車隊靠近京城西門。
慕少爺騎著馬,跟在我的身側安慰:
「等過了西門,相國府隻要半個時辰就能到。」
說完,他抬起頭,蹙眉看著門口。
今日不知為何,西門前堵著幾十輛馬車,關卡處站著幾個穿著皂色官服的高個子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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