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湊近,吻上了他的唇。
得到回應,他的眼神驟亮,撬開我的牙關,肆意攻城略地。
我們從桌邊到了床榻,衣衫落了一地。
他俯下身去。
我下意識推開他,指尖發顫:「你要做什麼?」
他沒有回應,隻埋下頭。
我一下抓緊了他的頭發:「別……」
「不然你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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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
抵達巔峰時,他扣著我,一遍又一遍吻我的後脖頸,將旁人的痕跡覆蓋去。
17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我和沈瑜也在做同樣的事。
從前那清冷如雲端月的貴公子俯身輕吻我的鼻尖,唇瓣,下巴,輕柔地喚我:「殿下……」
「我不用你這麼伺候我。」我的眼前浮現水霧,迷蒙著眼看他,「我很髒……」
「殿下一點都不髒。」他答,眼底的心疼像是要將人溺斃。
我怔怔地望他。
可腦海裡卻如走馬燈一樣,閃過一幕幕被人欺辱的畫面,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攥著,撕扯出血肉來。
大汗淋漓時,我聽見他在我的耳邊輕聲問:「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不好。」
我聽見自己說。
他曾是名滿京都的貴公子,是不可攀摘的高嶺之花。
我又何必將他墜落泥潭。
哪怕我清楚——
如今的他,不再是沈家那個貴公子,隻不過是被我撿回來的無家可歸之人。
我們一樣破碎、不堪,受人恥笑。
被我拒絕,他眼底的失望是那樣明顯,可還是虔誠地吻了吻我的額頭:「那我永遠陪著殿下,哪怕是以面首的身份。」
一聲聲殿下。
唯有他是真心。
18
大夢一場,醒來時我的眼角還有淚。
卻有些記不清夢中景象。
隻覺得心口湧起一陣擠壓心髒的難過,真實到令人心悸。
我坐起身,有些失神。
身邊,沈瑜還在睡,我仔細看著他的臉,他如今不過二十歲,年輕俊美。
可我忽然想到江修燭的話。
你是不是還在怨我狠心讓你去和親……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我原先還當是他吃醉了酒胡言,可昨晚的夢太過逼真,讓我不得不去多想。
正沉浸在思緒裡,身側傳來低啞的嗓音:「殿下,在想什麼呢?」
又是一聲殿下。
我回過頭,心髒忽然跳得很快:「沈瑜,你為什麼要一直喚我殿下?」
他呆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臣喚殿下不也是應該的嗎?
「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瞧見我眼角的淚,他的眼底頓時浮現緊張,忙跪在我身側,上下打量,「還是哪裡疼?」
我的心思被他這話帶偏,臉頰微熱。
昨晚他算得上是溫柔,並不太疼。
我別開臉:「沒有。」
或許就是個噩夢吧。
畢竟,我沒有去和親,而是嫁給了沈瑜,平安順遂。
19
之後的日子裡,我沒再見過江修燭。
聽人說,他自打宮宴那日之後,就告了假,日日在家大醉。
憑借他的軍功,也沒人敢置喙什麼。
我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時日久了,也將他的話淡忘了。
主要是沈瑜夜裡太過纏人。
一日雲消雨歇時,我忽然想起什麼,問他:「沈瑜,你之前的記憶想起來了沒有?」
提起這個話題,沈瑜昏昏欲睡的眸子忽然清明起來,試探著覷我一眼,見我沒什麼表情:「嗯。」
「什麼時候?」
「……這幾天吧。」
我沒懷疑,但看他態度並沒有發生變化,這才放下心。
但我不說話,他還當我生氣,主動湊過來:「之前是我不知好歹,阿昭莫與我生氣。」
聽見這話,我險些笑出聲。
可轉念一想,他之前那樣冷待我,如今感情好了,正好是收拾他的時候。
於是我彎了彎唇:「既然驸馬之前那樣清心寡欲,明後兩日不許上榻。」
眼見著男人眉眼耷拉下來,我壓在心底的那口氣頓時散了不少。
可下一刻,身上一重。
「那今晚可以再來一回嗎?」
「不……」
我的拒絕還沒脫口,就被他以吻封緘。
一直到天空破曉才歇下。
我忍著酸疼,踹了他一腳:「罰你半個月都不許上榻!」
「好殿下,好阿昭,三日好不好?」
「叫什麼都沒用!」
「四日?」
「一個月!」
「……好吧,那半個月就半個月。」
「……」
20
再後來,父皇生了一場大病,身子每況愈下。
太子監國,卻被刺S受了傷,朝堂上暗潮湧動。
沈瑜開始早出晚歸,臉上的神色很沉。
我莫名又想到幾年前的那個逼真的夢,有心想提醒他什麼,但他卻讓我放心。
也不知從哪一日開始,皇城突然就亂了。
彩歡慌慌張張地回來傳消息:「殿下,不好了,三皇子逼宮了,太子殿下不知所蹤。」
什麼?
朝堂上的事我過去並不怎麼清楚,卻也知奪嫡之戰的兇險。
那沈瑜呢?
我張口要問,可彩歡的身子忽然朝我軟軟地栽倒下來,我下意識扶住她,隻見一身戎裝的江修燭出現在眼前。
四目相對間。
江修燭的神情微頓,開口時嗓音有些僵硬:「沈家會被滿門抄斬,你留在這會S,跟我走吧。」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可心底卻有些慌。
我是公主,無論誰當上皇帝,於情於理都不能S我。
但如果登上皇位的是三皇兄就不一定了。
我怕S。
但——
「我不會跟你走。」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但好像這句話就那麼脫口而出。
觸及我眼底的堅定,江修燭眼神驟然暗沉下來。
半晌,我才聽見他艱澀的嗓音:「你就那麼喜歡他麼?可分明,你最初喜歡的人是我……」
我冷聲打斷:「當初的事莫要再提。」
「可你什麼都不知道!」他的眼神忽然狠厲起來。
我敏銳地察覺到危險,可還不等我跑出幾步,後脖頸一疼,眼前頓時一黑。
21
我不知道在黑暗裡待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亂成了什麼樣。
恢復意識的時候,卻意外看見沈瑜的身影。
他的劍橫在江修燭的脖頸上,神情冰冷:「我知道你也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瞬間讓江修燭紅了眼睛。
「上一世是我對不住她,可我已經在彌補了,你又算什麼東西,若是沒有她,你沈瑜早就被人踩進泥裡!」
「可傷她最深的人,是你。」
一針見血。
江修燭的臉色沉得仿佛能滴水。
他回過頭,猝不及防撞上我的視線,陡然生出幾分慌亂來。
像是想到什麼,他急急道:「小昭,我主動請纓出徵,便是為了不讓你去和親……」
我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垂下眼睫,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不必說了,我不想聽。」
無論前塵如何。
我隻看眼前。
男人的臉色瞬間灰敗下來。
22
我被江修燭帶到了京郊的一座莊子。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皇城的叛亂已經平息。
三皇子並沒有逼宮成功,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六皇子繼位。
但我與六皇子素日沒有仇怨,太子哥哥與他感情頗深,被封了王,不日將去往封地。
沈家有從龍之功,加官晉爵。
母後得知消息,也沒什麼反應,甚至在父皇病重時,也不曾有一日去看。
一直到父皇薨了,她才像是解脫了一般。
深宮多年,終究磨平了她所有的喜怒哀樂。
她自請去了佛寺,再不曾回宮。
收到消息時,我什麼也沒說,也沒阻攔。
想到母後從前的模樣, 心想。
如果母後能開心, 那去哪裡都好。
倒是沈瑜怕我難過, 夜裡睡覺的時候總時不時睜眼, 見到我哭, 輕嘆了口氣,心疼地將我攬入懷裡。
他沒說什麼安慰的話, 可我卻莫名感受到了安心。
我回抱住他。
相識於破碎,幸而,重逢時恰好我們都明媚。
江修燭番外
將軍府裡。
江修燭癱坐在書房裡,面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大堆喝空的酒壇子。
底下的人不敢來勸,小心翼翼地候在門外。
昨夜自家少將軍脖頸間掛著血跡回來, 他們都嚇了一跳。
但少將軍卻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便要了一些酒進了房間,一直到早晨也不曾出來。
有膽大的上前敲了敲門:「少將軍, 夫人讓您過去用早飯。」
屋內, 江修燭聽見聲音, 宿醉的頭腦不太清醒。
夫人?
他的夫人?
不對, 小昭已經嫁人了。
他不明白, 為什麼他明明已經改變了這一世的軌跡, 可她卻另嫁了他人?
他知道她上一世受盡了苦楚。
是他那時沒有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他後悔了。
在接回她時看到她遍體鱗傷的那一刻, 他真的很後悔。
為什麼當日沒有娶她……
她年少時是那麼愛哭的姑娘,如今受了那樣多的苦楚,回來時卻一滴淚都沒有流。
她變得麻木,再不復從前靈動。
他想娶她彌補, 可她卻不願再見他。
後來皇城亂了。
沈家支持太子一派, 太子倒臺,沈氏也跟著覆滅。
可誰也沒想到的是,她跪在她厭惡的三皇子腳下, 求三皇子放過沈瑜。
他知道, 她隻是心軟,沈氏一族是為了她的太子哥哥而亡,她不忍心讓沈氏絕後。
她是朝廷的有功之臣, 三皇子不能S她,卻說盡了羞辱的話。
她麻木地聽著,就這樣, 從S牢裡救下了沈瑜。
那個曾經的天之驕子, 後來人人唾棄的面首。
他看不上沈瑜,卻也羨慕他。
所以在重生之後, 他第一時間請纓出徵, 免她去和親。
凱旋的路上, 他是那麼期盼, 那麼激動。
他想回到京城的第一時間就告訴她——
那一日的話都是無心之言。
其實他早就對她動心,他要娶她。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
她嫁人了。
嫁給了那個曾經的面首!!
他恨極、妒極, 一腔怨憤, 可在聽見她那一句「我不想聽」時,頓時卡在了喉嚨裡,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她不想聽。
她不想知道他為了她做什麼, 在戰場上受了多少的傷。
她不要他了。
那一刻,他終於明白。
原來從前犯下的錯,真的不能彌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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