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臣向我求婚那天全城轟動。
家財萬貫黑白通吃的宋氏總裁獨寵一個聾子,他的愛意羨煞全國。
我換上婚紗從試衣間出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聽覺恢復,就看見他笑的輕佻,
「夏煙這個磨人的妖精,昨夜膽大包天滾到我和婉怡床上去了。」
夏煙是宋司臣身邊新來的年輕助理。
「反正準夫人聽不見,總裁明明也很喜歡她當旁觀者,每次都更興奮。」
店員震驚的埋下頭,身旁朋友們卻見怪不怪的打趣,
「昨夜又戰到 12 點?真不懂你又不缺女人追,幹嘛還娶這個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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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臣猛地變了臉,語氣隻剩狠戾,
「我可以不睡但絕不能不娶,婉怡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誰再敢她說一個字全家連族譜一起給我從港城消失!」
察覺到我出來,他滿眼深情的摟住我,
「真美,婉怡,還有三天你就要嫁給我了。」
我垂眸笑道。
「是啊。」
還有三天,
婚禮開始那一刻,我就會從當初撿到他那條大橋上跳下去,
假S在他面前,
注銷身份離開港城,永不相見。
1
我提著巨大的婚紗裙擺從試衣間出來時,宋司臣正挑眉看向夏煙。
「昨夜要了幾次?」
滿臉羞紅的夏煙咬唇答道。
「七次。」
朋友們一陣噓聲吹口哨聲響起。
「宋總,還是年輕姑娘滋味好吧。」
宋司臣輕笑一聲走過來摟住我,滿眼驚豔。
「婉怡,你真美。」
他一邊替我整理裙擺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
「過了三十歲的女人就像一塊老臘肉,怎麼咀嚼,總有股味。」
「不像年輕嬌嫩的,鮮嫩多汁,花樣繁多。」
朋友們嬉笑打趣。
「聽說夏煙昨晚很大膽啊,」
宋司臣吻在我額頭上,轉身笑著問夏煙。
「辦公室沒喂飽你?怎麼,還想在婉怡床上鬧?」
我安靜地看著夏煙。
她是宋司臣身旁新來的實習小助理,不過二十,年輕嬌嫩。
「討厭啦總裁,你明明也很喜歡,說婉怡姐聽不見,她在旁邊你會感覺更刺激。」
胸口一陣劇烈刺痛。
我幾乎站不穩。
他身旁的兄弟見怪不怪地打趣他。
「司臣,港圈這麼多女人要倒貼你,明星嫩模,一線校花任你挑選,幹嘛還要娶這個老女人。」
「一個聾子,還是個孤女,有什麼好在意,玩玩得了。」
宋司臣臉上笑意消失,隻剩戾氣。
「婉怡是我此生唯一愛的女人,我不過找個玩物打發打發時間,」
「以後再讓我聽見誰說她一句,明天全家連族譜一起從港城消失!」
所有人被他陰狠的目光嚇得噤聲。
直到場內像S一樣寂靜。
宋司臣這才滿意的轉過身。
掏出懷中那枚巨大的鑽戒套在我的無名指上,深情地注視著我。
「婉怡,馬上你是我的新娘了。」
窗外蹲守的媒體看見這麼一幕都狂開閃光燈。
熙熙攘攘的討論傳入我耳中。
「陳婉怡好好命啊,一個快三十的老女人,耳聾還是個孤女,竟然能攀上全港城首富,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
「這算什麼,昨日拍賣行遞出來消息,宋司臣豪擲十五個億拍下全球最大薔薇莊園送給陳婉怡當求婚禮物呢。」
所有人羨慕的眼神都寫在臉上,我本該沉浸在甜蜜幸福裡。
朝夕相處二十年。
一同經歷過多少生S之間。
他有多愛我,那些往事歷歷在目我無法忽略。
可此刻,宋司臣深情地望著我,開口卻是。
「夏煙,去更衣室自己脫掉,不是羨慕嗎,我讓你做一回一夜新娘。」
我的臉止不住地蒼白。
宋司臣卻毫無察覺,還笑得溫柔。
「婉怡,我去處理一下公事。」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迫不及待轉身的背影,如墜冰窟。
哪怕已經看過千萬次這樣的場景。
我的心還是忍不住痛到麻木。
半小時後。
宋司臣換了身西裝出現在我面前。
他深情地吻住我,身上還殘留著夏煙的玫瑰香水味。
身後他朋友們紛紛鼓掌祝賀。
「嫂子真幸福啊,恭喜司臣得償所願。」
宋司臣一邊致謝邀請媒體三日後來參加婚宴,一邊將我送上車。
他體貼地拉開副駕駛,朝我解釋道。
「我還有公務沒辦完,坐後面。」
夏煙自然也鑽了進來,兩人並排坐著。
我打開窗任由涼風刮在臉上。
卻依舊掩蓋不了後座的聲音。
「總裁,你輕一點,絲襪又被扯壞了啦。」
2
「怕什麼,我賠不起?」
「別動。」
我的淚還是抑制不住落了下來。
看見我微紅的眼眶,宋司臣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慌亂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老李,停車。」
「婉怡,你怎麼了?」
宋司臣下了車蹲在我面前,替我擦去眼淚。
我沒說話,他卻自顧自地笑了。
「是不是馬上要嫁給我,太緊張了。」
看著他熟悉的臉龐,深情的眉眼,微笑著的薄唇和精致的下颌角。
這個全港城女人的夢中情人,和我朝夕相處了二十年的人。
胸口忽然湧起一股灼熱的憤怒。
我好恨。
宋司臣,我好恨你。
我想一個巴掌甩過去,指甲卻拼命攥住手掌心。
宋司臣如今家大業大,我若是露出端倪。
他會把我囚禁起來。
他說過,無論愛或恨。
這輩子,我隻能留在他身邊。
我扯出一抹笑容,點了頭默認。
夏煙卻忽然嗤笑一聲。
「一個聾子,還緊張上了,她聽得見什麼啊?」
啪!
宋司臣一巴掌狠狠甩在夏煙臉上,神色狠戾。
「滾,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
夏煙愣住了。
眼圈一紅,聲音立刻變得柔弱起來。
「總裁抱歉,我不該這麼說婉怡姐的,我就是太嫉妒她了,您這麼好,應該有更好的人來配的。」
宋司臣好像被取悅,臉上一點點變得柔和。
他嗤笑一聲,盯著夏煙。
「她配不上,你配得上?」
夏煙咬著唇,倔強地開口。
「至少在床上,我配得上。」
「回去洗澡,乖乖等我。」
我忍住胃裡湧上來的惡心感覺,側臉看向窗外。
車子重新啟動。
冰冷的風狠狠刮在臉上,好疼。
我不斷提醒自己。
還有三天。
陳婉怡。
再堅持一下。
3
宋司臣是我撿來的。
八歲那年,我和阿爸在港島大橋上擺攤賣炒飯。
宋司臣在附近流浪許久。
每到收攤,都能看見一個渾身包裹在破爛棉衣裡的小孩狼吞虎咽地吃著炒飯攤客人吃剩下的殘餘。
聽旁人說。
他母親是個歌女,偷偷懷了港圈大佬的私生子,卻沒撈到任何好處。
母親被正室太太弄到了菲國。
這小孩也成了被拋棄的孤兒,四處流浪。
我也是阿爸收養來的。
雖然我們住在棚屋,阿爸也會讓我吃飽穿暖。
他待我很好。
我不敢說出那句話。
隻是每到收攤,我總會偷偷多留些炒飯在角落。
阿爸裝作看不到。
變故是在我九歲那年。
我長得太矮,墊腳炒飯時油濺到了路過的富太太身上。
阿爸慌亂地接過炒鍋。
拜託開店的阿伯把我抱走。
那太太的丈夫在道上出名。
當晚就找了一群人把我阿爸打了個半S。
一個活生生的人沒了。
隻因為那太太的皮草被弄上了一滴油。
一夜過去。
我再次成了孤兒。
留下的,隻有阿爸的炒飯攤和太太補償的一萬元。
我時常因為愧疚痛苦得整夜失眠。
炒飯時,也會因為失神常常被油鍋燙傷。
一次失神滿鍋滾燙的油砸下來,差點將我淋透。
宋司臣從一旁角落裡衝過來將我撲倒。
滾燙的油穿透他的破棉袄,把後背大塊燙傷。
進醫院時。
他痛得幾乎暈過去。
後來傷好了,他後背還是留下一塊巨大的疤痕。
從那刻起。
我下定決心把他撿回了家。
我想,一個人不能算是一個家。
有兩個人,應該夠了吧。
宋司臣雖然比我還小三歲,但比我長得高大。
在港城大橋,我們姐弟相稱。
我擺攤炒飯,他收拾碗筷。
就這樣相依為命地長大。
最難的時候。
我送宋司臣去上學。
因為長得精致,他長期被班上的混混學生霸凌。
每天都是滿身傷痕地回來。
我問起來。
他隻是咧著嘴說自己調皮,打架了。
日子好像對我們來說沒有蜜糖,隻剩苦澀。
不過幾日我又出了事。
我為了守著賴以生存的炒飯攤不肯走。
被新來的地頭蛇暴打一頓。
宋司臣趕回來時。
我渾身鮮血地被丟棄在廢舊廠房。
攤子也沒了。
我不省人事。
為了救我,宋司臣四處幹些送命的活。
好幾次都差點命喪黃泉。
可東湊西城,手術費還是差三萬。
他瞞著我,咬牙把自己賣了。
替道上的人頂罪。
差點一輩子出不來。
後來判決下來,他坐了五年牢。
我活過來了,可耳朵卻聾了。
醫生找不出原因,也不確定多久會好。
宋司臣從監獄出來那一刻,他瘦了好多,也長高不少。
我們兩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病好後。
他瞞著我偷偷去地下拳館打拳。
拿著高額的送命錢帶我換了房子,重新買了個炒飯車。
把我和阿爸的合照洗出來掛在客廳。
他的入學大頭照被剪下來,貼在我倆旁邊。
他說。
「換新家了,得把阿爸也帶著。」
在我二十五歲那年。
他在地下拳館出名。
找了個幌子單挑當初害S阿爸的社會人。
一拳致S,毫不留情。
沒了丈夫,那富太太很快被仇家盯上。
不出半月,S在了我家附近的街道上。
宋司臣把富太太身上的皮草剝了下來,當晚帶著我去阿爸的墳前燒掉了。
那天我哭了一整夜。
宋司臣紅著眼一遍遍承諾。
「陳婉怡,從今以後,我會帶你過好日子。」
「我們家,不會再少任何一個人。」
我信了。
我真的信了。
到現在我才發現。
永遠,也許隻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車子緩慢停下。
夏煙滿面潮紅地下了車,走在我和宋司臣身後。
「總裁,你猜我今天穿的是什麼。」
4
她解開風衣,司機慌忙低下頭。
宋司臣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去。
「婉怡的內衣?小妖精。」
宋司臣喉頭滾動。
忽然松開我的手,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婉怡,你先回家好不好,我有點急事要去公司一趟。」
我安靜地應好,慢慢走向別墅。
身後的車上。
很快,便傳來兩人萎靡之音。
——
站在別墅窗前,我安靜地看著不停晃動的汽車。
手裡的電話響起。
「陳婉怡女士,跟您確定一下,您確定三天後的假S流程,一切照常?」
「確定。」
我點下頭,望著窗外,眼裡再無任何波動。
那頭頓了一下。
「好的,三天後當您從港島大橋墜入海中那一刻,會有人在海底接應您,與您身形相似的屍體已準備好,當晚會有私人飛機帶您離開港城,新身份也辦理完成。」
「謝謝。」
我掛斷電話,手指不住攥緊。
宋司臣。
再見。
再也不見。
5
宋司臣回來時已經是半夜。
他搖醒我,打著手語。
「婉怡,跟我走,我有個驚喜要給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我怎麼會忘呢。
我的生日。
自從阿爸走後,都是他給我過生日。
我被蒙住雙眼上了車,車子開了好久,才停下。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熟悉的建築。
全世界最大的薔薇莊園。
我一下就紅了眼。
當初宋司臣替我籌集醫藥費時,賣命被人追S躲進這所薔薇莊園,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他知道我喜歡薔薇。
等我病好後,帶我翻進莊園,在這裡過了一個最難忘的生日。
我沒得到過什麼好東西。
那天對我來說,是我最珍貴的生日禮物之一。
另一份,就是阿爸把我帶回家。
那時的宋司臣擁著我看著這大片薔薇,咬牙說。
「現在的有錢人真是鋪張浪費,有這麼大的莊園卻不管它荒蕪,等我發達了,就把這座莊園買下來送給婉怡好不好。」
我笑得停不下來。
「那我一定高興得不得了。」
宋司臣望向我的眼睛裡有星星。
「阿怡,總有一天,我一定送給你。」
——
「在想什麼?」
宋司臣沒察覺到我眼神裡的痛苦,拉著我走進莊園。
他所有朋友都在這,見到我那一秒一起拍手替我慶賀。
「surprise!」
「夜晚風大,這座莊園今晚手續才下來,婉怡,你不會怪我大半夜將你吵醒吧。」
宋司臣貼心地脫下西裝外套蓋在我肩上。
剛落座,就找了塊毛毯將我裹得嚴實。
「司臣哥,夏煙來了。」
我望著夏煙小跑過來,習慣性地坐在他身旁,穿著單薄的黑絲和包臀短裙。
「夏煙不冷啊,嘖嘖,為了勾引宋司臣也是拼了。」
宋司臣冷笑一聲。
「冷?一會她還要在莊園裡跟我來一場呢。」
「她會怕冷?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我盯著腳底。
滿腔的痛意像是要穿進骨髓,把我撕碎。
宋司臣的朋友還在喋喋不休。
「這麼喜歡收了養起來算了,當個小的,滿港城除了你,誰家不養幾個小東西,嫂子就算知道,有了正妻之位,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哼。」
宋司臣吐出煙圈,望向我的眼神是如此繾綣。
「我答應過自己,三天後,隻要娶了婉怡,我就會收心,」
「我不允許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鬧到她面前,她有一點不開心,我都會自責到S。」
「一些玩物,何須婉怡給她們臉面。」
「我這個地位,每年送女人的不計其數,身邊有個隨時玩著的,也好堵了她們的嘴。」
「婉怡心思單純,這些事別鬧到她面前。」
所有人默契地點頭,他們看著我的眼神有揶揄,戲虐。
還有夏煙那道隱隱投來充滿敵意的目光。
我忽然好累。
累到無法再堅持下去,起身快步離開。
「婉怡,你怎麼了?」
宋司臣變了臉色追過來。
見我面色蒼白,喝退司機,要親自送我回家。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
諾大的別墅空蕩蕩的。
忽然想起了曾經我和阿爸住過的舊棚屋,好小,卻好溫暖。
他看著我失神的表情,嘆了口氣。
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漠的他露出溫柔的表情。
「明天就要嫁給我了,婉怡,你是不是緊張了?」
「我們費了多大的勁,用了多少年才走到今天。」
「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給你一個家了。」
說著,他自己也紅了眼。
"我給村裡老人做免費的大鍋飯。 一天一份免費晚飯,有肉有菜,家裡有留守兒童的還會給他們多加一份。 三年來從未收過他們一分錢。 我靠著拍短視頻直播來支撐做飯開銷。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做好了大肘子等著老人們過來領餐。 卻等到新來的村長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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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古言小說中的惡毒繼母,人前虐待幼年期反派,人後卻拼命找補。 原書中他為走文臣之路,內心無比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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