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覺醒狼族那天,和我提了分手。
「狼族命途高貴,你配不上我了。」
我忍不住想哭:「可是你已經二十四……」
他不耐煩地打斷:「你一時接受不了我可以理解,但你別去找唐悅,她是無辜的。」
其實我想告訴他,狼族正常十八歲覺醒。
他現在覺醒,是劣種狼,是要送進村裡配寡婦的。
1
何森輕一抬眸,眼底透出淡淡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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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吧?我是狼族。」
「狼族命裡帶貴,我不可能和你平庸一生的。」
「分手吧。」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舒暢,幾乎是嘆出來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試圖阻止。
「可是你已經二十四……」
他不耐煩地打斷:
「你家在山溝裡,那裡的人連狼族是什麼都不知道吧?你怎麼配得上我?」
「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放下過唐悅,如果不是你S纏爛打,我怎麼會跟你談戀愛?」
我才恍然。
唐悅是他的白月光,三年前他們愛得熱烈,奈何抵不過她家人的阻止。
她的家人,逼她必須嫁給狼族男人。
現在何森覺醒了狼族,豈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識相地閉了嘴,眼淚蓄滿了眼眶。
他往前走了一步,又退回來:「又哭?我最煩你哭了。你一時接受不了我可以理解,但你別去找唐悅,她是無辜的。」
「還有,多穿點兒,我可不想你用傷心過度生病的方式挽留我。」
「何森……」
「別跟我撒嬌,沒用的。」
他說完,大踏步地走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他是劣種狼族,要被分到村裡配寡婦的。
2
我的家鄉是青雲渡。
那是幽藏在幾座大山裡的村落。
青雲渡每年都會來一批漂亮的狼族男人,供村裡的寡婦們挑選。
我本以為全世界都這樣。
直到我去看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都說,狼族血統高貴,天資卓越。
百分之八十的上流人士,都是狼族。
後來我回村探究,才得知,青雲渡的原始村長與狼族有救族之恩。
村長是名豪放的女性,慣以男人取樂,但普通男人,根本滿足不了她。
狼族族長一拍腦門:「如果村長隻求身體歡愉,我倒是有個辦法。」
他們狼族人數稀少,原因是有著與生俱來的優勝劣汰制。
所謂的「優」是秉承「狼性」的評估。
若狼性本善,則十八歲那年覺醒,此後一帆風順,命途高貴。
若狼性本惡,則十八歲之後覺醒,此後意識消殆,失去自我,一年內就會悄然失蹤,自然S亡。
狼族族長表示,以後可以把那些本惡狼送給青雲渡,供需求之人消遣。
因為狼族哪怕壽命隻剩一年,他們的力氣和持久性……都比人族要強得多。
於是世代傳承,直到現在。
3
我太傷心了。
不是因為何森,而是因為我沒有男朋友了。
我媽之前說了,如果今年還不帶男朋友回去,就不讓我進家門。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
爸爸不在了,這些年她將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我身上。
她希望我幸福。
我上次勸她找個狼族男人消遣,她把我罵了一頓,哭了兩天。
她說,這世上有人風花雪月,有人矢志不渝。
究其根本是為了悅心,都是同一種灑脫。
但是她的女兒,必須要找一個像她爸爸一般靠譜的男人。
可是媽媽,你沒看過這外面的世界。
正常的男人都稀缺,又哪來和爸爸一般的男人呢。
我狂追何森三個月,就是為了湊合著帶他回家,讓媽媽高興高興。
誰曾想追了條劣種狼。
就快過年了。
太難了。
給我難哭ŧų⁷了。
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
「別哭了。」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我抬頭,面前的男孩兒已經蹲下來,面色冷淡:「有什麼好哭的?」
有點兒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挺莫名其妙的。
「失戀了還不好哭啊,你沒失戀過啊?嗚嗚嗚……」
他嗤笑了聲,語氣很嗆:「對啊,沒失戀過,不像你,閱歷豐富。」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冷清清的,一整個男高既視感。
「也對,你這麼小。」
他一頓,卻低頭看了一眼某處:「哪裡小了?!」
「你年紀這麼小,心思怎麼不純?!」
「我十八了,哪裡年紀小了?!」
我無語,眼淚都沒心情流了:「你誰啊!跟我搭什麼話?」
「我是何祁!上次你去我奶奶家,還偷看我洗澡呢。」
「這就把我忘了啊?前嬸嬸?」
……
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
上個月何森帶我回家,他的侄子何祁也在。
當時他剛上大學不久,整個人意氣風發地。
但有點兒高冷,全程隻說了一句話:「嬸嬸好。」
然後便是自己玩自己的。
到了晚上,他賴在何森的房間裡打遊戲,始終沒有出去的意思。
我心想正好,本來還擔心被安排和何森住一起呢。
畢竟我對他也沒幾分真感情。
凌晨起夜時,我一進衛生間,便聽到浴室隔間裡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不可描述。
我聽得渾身一緊,屏著氣跑了出去。
這人怎麼不開燈啊?!
半小時後,何祁過來敲了敲我房間的門:「嬸嬸,我好了,你去衛生間吧,憋著對身體不好。」
我硬著頭皮出去,呵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年輕精力旺,但也要注意節制哈。」
不過,當時他臉上有好幾顆青春痘,身形也因為太高而顯得有點駝背。
再看現在,五官精致立體,皮膚沒有任何瑕疵。
站起身時挺拔玉立,姿態隨性,隱約透著一股野勁兒。
真帥啊,我忍不住在心底感嘆。
也忍不住問:「你用的什麼牌子的化妝品?最近是塑形了嗎?能不能分享一下秘訣?」
他好像被氣得聳了聳肩。
「司琰,你就這點兒出息?」
4
那不然呢?
「要不你給我介紹個男朋友?能陪我回家過年的那種。」
挺急的。
他輕笑了聲:「你有什麼要求?」
「年紀比我大點兒,看著靠譜點兒,最好沒有白月光的那種……」
何祁緩步靠近,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為什麼年紀要比你大?」
「年紀大的疼人啊,你懂什麼?」
「怎麼才算疼?」
我抬頭,突然間四目相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漂亮的雙眸中有幾分不悅。
距離太近,衝擊感太強。
心好像被撓了一下,被他帥的。
要不,考慮一下他呢?
念頭閃了一瞬,立馬被我否決了。
他年紀太小,我下不了手。
而且他……好像身體不太好?
他突然扶著頭倒退了一下,臉上很快滲出一層薄汗,趔趄著衝進了路邊的車。
車子零帧起步,隨即狂飆向前。
現在年輕人都這麼抽象的嗎?
不會出什麼事吧?
正想著,房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她今晚就要收回房子,要我趕緊搬出去。
我還沒跟她理論,她就掛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了。
我回去時,行李已經被扔到了門口。
房東喜氣洋洋:「我也沒辦法,唐悅小姐出三倍的價錢,誰不想賺錢啊?」
「唐悅?」
「對,她特意讓我告訴你的。」
「……」
人心真險惡。
大半夜的,搬家公司都不營業,我守著那些行李箱蹲在小區樓下,更想回村了。
淚失禁體質很麻煩,眼淚不知不覺就糊了滿臉。
何祁就是這時候又出現的。
我使勁眨了眨眼,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淚眼朦朧中,那張帥臉十分清晰。
「別哭了。」
還是這句話。
我凍得渾身發涼,他靠近時,我竟能隱隱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他目光幽暗,侵略性十足。
看起來比白天時更野了,更帥了。
幾秒鍾後,他別開頭,將我的行李抬上了車。
「你做什麼?」
我追著他問。
最後他一把抬起了我,放進了副駕駛。
「想辦法讓你不哭。」
這次的車速慢悠悠的,穩得我想睡覺。
但畢竟和他不算熟,我還是保持清醒,和他聊起了天。
「你要帶我去哪?」
「去我家。」
啊?他爺爺奶奶都知道我是何森的女朋友,這樣帶我回去不太好吧。
「去隻有我一個人的家,」他強調了句,「你難道想在大街上過夜嗎?」
並不想。
去就去,我比他大六歲,還能吃虧不成?
「你白天突然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又問。
紅燈停,他食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說出來怕把你嚇哭。」
嘖,我倒也不至於那麼沒出息。
……
聊著聊著,我終究還是睡著了。
再醒過來時,晨光已經透窗而入。
我身在一間溫馨的臥室。
臥室布置是我最喜歡的藍白色調,連燻香都是我常用的夜玫瑰味道。
反應過來這是在何祁家裡,我趕緊下了床。
收拾出洗漱用品,衝向衛生間。
不管生活如何跌宕起伏,我還要洗漱上班拿全勤的。
但一進衛生間,我又聽到了熟悉的喘息聲音。
這一次,聽起來比上一次欲念更重。
我緊急撤回腳步。
他卻喊了我一聲:「司琰?」
語氣克制。
「嗯。你……還要多久?」
「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我必定要遲到了!
「你能……快點兒嗎?」
「能。」
「那你快點兒……」
「除非你過來,讓我聽著你的聲音。」
5
隔著一道浴室玻璃,他的聲音難耐又炙熱:「司琰,叫我的名字。」
我試探地:「何祁?」
「繼續……」
「何祁……」
我定了定心神,就一個十八歲的小孩而已,我緊張什麼?
於是幹脆邊叫他的名字邊洗漱,還能轉移注意力。
我結束的時候,他剛好也結束。
他推開玻璃,面色餘紅未褪:「謝謝,這次感受很不一樣。」
「……」
出門上班,他執意要送我。
我趁這時間跟他說了下安排:「今天我會找好房子,下班就來搬行李……謝謝你昨晚的收留。」
他漫不經心地說:「就口頭謝謝啊?」
「那我剛剛還幫你……」
「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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