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背。
營帳前一陣慌亂。
是皇上醒了。
女子們被留在外側,男子們則是進去裡面聽旨。
還是和上一世一樣的情況。
皇上的傷勢雖然不至於太過於嚴重,對於身體本就處在飄零之際的他來說,也是致命的。
就在這一年一度的秋獵中,定下了太子的人選,大皇子謝澈。
而我的頭上也掛上了未來太子妃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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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朝中的重要大臣雖然心有異議,卻不敢質疑。
畢竟在方才的危難之際,謝澈隻身深入密林,救下皇上,光是這份孝心和勇敢,便是其他皇子不能比的。
再者,有我父親這位護國大將軍在,更是無人敢反。
9
謝珩遠遠看著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
我回他冷冷一笑。
這就承受不住了?
若是他知道他的劉鶯鶯背後做的事情,是不是還能如此刻這般恨我入骨。
上一世,我怎麼都想不通為何謝珩會愛上劉鶯鶯,明明她沒有我的相貌好,還是庶女,才華不如我,家世更加不如我。
婚前,我還想著是謝珩一時的鬼迷心竅,待日後他真正知道了我的好,便能回心轉意。
沒想到這一等竟等來了我的一屍兩命。
從我醒來那刻起,我便讓喜兒悄悄去調查劉鶯鶯,這才知道劉鶯鶯之所以能讓謝珩著迷的原因是她的相貌和謝珩的母妃有七八分相像。
謝珩自幼失蹤,沒有得到過母愛,隻能看著母妃的畫像睹物思人。
而劉鶯鶯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這隻是兩人感情的萌芽。
真正讓謝珩動心的是我父親派他去給邊關的將軍送信時,劉鶯鶯知道了消息,緊隨其後,半路卻遇到賊寇。
為了保下謝珩,她不惜以身入局,以自己來換取他的平安。
最後自然是沒有成功,丞相大人及時趕到,救下兩人。
也是從這一天起,謝珩對我的厭惡更甚。
當時一心撲在謝珩身上的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現在聽喜兒講來,卻是疑點重重。
為何劉丞相能那般準確無誤找到兩人並救下兩人。
又為何劉鶯鶯會如此心慕謝珩,當時他也隻是將軍府的一個侍衛罷了。
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劉家早就知道謝珩的身份,才會讓自己的女兒費盡心機接近他。
如此想來,這一切便有了正當的理由。
而劉家當初肯定知曉他被送出宮,若不是主謀又怎能十幾年不聞不問。
若不是謝珩被扔在將軍府,那他的小命早就沒了。
我現在已經能想到他若是知道真相,該是怎樣一個精彩的表情了。
回到家中,我讓喜兒給謝珩遞了信,約他在丞相府外見面。
「本王就知道你會後悔的,是不是謝澈當上了太子,不想要你了?你最後不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沈苑,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既往不咎,咱們重新在一起。」
謝珩大言不慚的言語讓我忍不住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他瞪眼。
我轉過身,輕而易舉地飛上房頂,謝珩緊隨其後。
「你何時會武功的?」他驚訝。
「在你和劉鶯鶯你儂我儂的時候。」他被噎到,氣到嘴唇都在顫抖。
我不願再多說一句話,轉頭看向下方。
劉丞相和一黑衣人在院中說話。
如此明目張膽,就如此自信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狼子野心嗎?
看來謝澈的消息還是準確的。
為了報答我助他登上太子之位,他答應我,全力支持我找到真相。
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方,示意謝珩安靜。
順著我的目光,謝珩疑惑地看過去。
10
兩人的聲音並不大,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隻聽劉丞相反復叮囑黑衣人:「千萬不要露出馬腳,這是一點盤纏,你去鄉下找個地方安度晚年吧。」
他拿出一大袋銀子遞給他。
黑衣人沒有動作,顯然是很不滿意。
「丞相如此這般是想卸磨S驢,這點錢就打發了我,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我可是當年能從皇宮中偷出孩子的人,不想默默無聞回到那勞什子鄉下。」
聽此,身側謝珩的呼吸明顯變得慌亂。
停頓了下,黑衣人接著說:「丞相大人可是承諾我,待謝珩成為皇上,您就是國丈,你的女兒就是皇後,我也能在京城謀個一官半職,話才出口沒多久,怎就變卦了。」
劉丞相氣得跺腳,「你以為我不想嗎?誰想到那謝珩就是個不中用的,連秋獵這樣的機會都沒抓住,簡直就是個廢物。」
「丞相的意思是?」
黑衣人顯然是不能接受如今的結果,不S心地尋求個答案。
咔嚓一聲,寒光閃過,他的身體跌落在地,從我這裡,甚至能看到他那雙驚愕的雙眼,連閉都沒閉上。
「隻有S人才不會說話。」
劉丞相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狠狠啐了一口地上的屍體,錢袋子也被他扔在上面,滾出一地的碎石子。
沒多久,便有家丁進來收拾屍體,看那輕車熟路的模樣,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
謝珩呼吸加重,陰沉著雙眸,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我甚至能看到上面青色的血管跳動。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咬牙,一字一句。
我輕笑:「這個你不用管,我隻是讓你看清兩人的本來面目罷了。」
以謝珩這般冷清,睚眦必報的性格,他定然是不會輕饒了丞相府和劉鶯鶯。
找了一輩子的仇人近在眼前,他怎會放過。
我微笑著離開,隻管等著看好戲。
翌日,聽說丞相府走水,裡面的人S了大半,劉丞相更是身首異處。
隻是不知那劉鶯鶯去了何處,府中更是沒有蹤跡。
聽到消息的時候,我正蹺著二郎腿吃著喜兒剛做好的桃花酥。
隻聽噗通一聲,是麻袋落下的響聲。
謝珩黑著臉站在我面前,手上拿著的麻袋微微顫動,甚至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嗚咽聲。
唯恐喜兒被嚇到,我把她支去別處,直到院落中隻剩下我們兩人。
我好笑地看著他,「三皇子人冷血,出場的方式也不一樣。」
謝珩眼中的戾氣褪去,轉眼間變成了討好,麻袋被狠狠扔在地上,滲出點點血跡。
他腳下毫不手軟,狠狠上去就是一腳,袋子口被踢開,露出劉鶯鶯腫成豬頭的臉。
我攥了攥拳頭,迎上前,輕柔詢問:「劉鶯鶯,你疼嗎?」
上一世的噬心之痛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是愛嗎?謝珩,原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
「小苑,我S了她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謝珩卑微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我。
我直起身體,不想再聽。
「謝珩,沒有機會了。」
謝珩眼中希冀的光消失,下一秒,毫不猶豫拿刀S了劉鶯鶯。
她還來不及尖叫,便已氣絕身亡。
「狗女人沒了用,就該S。」
11
禁衛軍從將軍府的四面八方衝出來,把準備逃跑的謝珩團團圍住。
「你算計我!」謝珩大吼,眼中是被騙後的憤怒和不甘。
「我為何不能騙你?」你可是上一世讓我一屍兩命的人。
「我們曾經那麼好。」謝珩企圖用以前的感情感化我。
我們的確是有過幸福的時光,小時候,父親在邊關,母親整日戰戰兢兢,生怕父親遭遇不測,對我反倒沒那麼關注。
我和謝珩互相依偎,他練武,我學琴,院落中的桃花樹便是我們一起種的。
我們曾約定,一定要在桃花盛開的時候成婚。
那棵桃樹便是我們的見證人。
不知從何時起,我們之間的關系不再對等。
他總是冷冷站在我身側,不願與我說話,也不再整夜守在我的房門口。
有時,我轉頭甚至能看到他來不及收起的厭惡眼神。
我開始做一切能夠引起他注意的事情,故意落水讓自己生病,為他學會做糕點,就連他的衣物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我親手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現在,我才知道那是我的一廂情願,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倘若他真的愛我,便不會因為任何事情疏遠我。
能夠容忍我受委屈無非就是不夠愛。
我冷冷看著眼前他熟悉的眉眼,平靜說道:「我竟不記得和三皇子過往有什麼感情,不過是主人和侍衛的關系罷了。」
謝珩眼中的光徹底破碎,任由禁衛軍把他帶走。
皇上知道了謝珩設計猛獸進入秋獵圍場的事情,龍顏大怒。
謝丞相一家的S亡更是加劇了皇上對他的失望。
心中對他僅有的那一點愧疚也蕩然無存。
甚至連真相都不想去查。
念在他是受害者,又是皇上的親生兒子。
皇上並沒有把他送進大理寺。
但是設計秋獵的事情卻觸怒了聖心。
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被打入冷宮。
12
臨近過年,家家戶戶再次掛起了紅燈籠。
上一次因為謝珩掛起的紅燈籠如今已無人記得, 上京中再無三皇子謝珩的蹤跡, 仿佛此人從未存在過。
再次見到謝珩是謝澈登基大赦天下的那天。
大雪下得紛紛揚揚,他卻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
眼中是S一般的沉寂。
皇上薨逝,冷宮中伺候的宮人便沒了顧忌, 更加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屋中連個生火的炭盆都沒有。
看到我,他瘋瘋癲癲跑過來,寒風吹起他散落在兩側的黑發,越發像個瘋子。
「小苑,你原諒我了對不對?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對不對?」
未近身前, 便被我一腳踢開。
「謝珩, 你也配!」
我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上一世生產的時候, 你讓我喝了落胎藥對嗎?你是想SS我的,就因為父親不願成為你的傀儡,你便想趕盡S絕,S了他的女兒,讓劉鶯鶯成為你的正妃。」
不顧他的嘶吼,我繼續說道:「後來,父親託人傳話, 若我能平安生產,便會全力支持你登上皇位, 你才急匆匆趕回來的,並不是因為後悔。」
也許真的是老天憐憫我的遭遇, 在我閉上眼睛之後, 讓我的靈魂還停留在屍體旁,這才能夠知道真相。
我拿出一顆在謝澈那裡討來的藥丸,狠狠塞進謝珩嘴裡。
他瞬間痛得躺在地上打滾, 冷汗從他的額頭冒出,地上全是他指甲劃下的血痕。
「這種毒會在每月十五發作一次,讓你如萬蟲噬心,痛不欲生。」
我咬牙:「謝珩, 這是你應得的。」
我轉身,輕笑著走出冷宮。
13
一年後,我站在聽雪峰的山頂俯瞰整個上京,皑皑白雪順著我的兩鬢落下,就連頭發絲都是冷的。
這一年來, 我見過了外面世界的廣闊,看過山,聽過水, 幫助過窮人,也接濟過難民。
父親和謝澈總是放心不下我, 要求我每到一個地方都報平安。
我都乖乖應下。
和謝澈的那一場合作也有了圓滿的結局, 謝澈登基,大赦天下,除了冷宮中的謝珩。
事實證明, 我的眼光沒有錯, 他勵精圖治,勤政為民,走過的每個地方都是對他的好評,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的後宮中一直沒有妃子。
寒來暑往,時間在變,不變的是我們一直堅守的初心。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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