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茲體重大,微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隻是看在曾夫妻一場的份兒上,還請陛下從輕發落,畢竟……」
江尋蹊的面色,一寸一寸白下去。
「文相隻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又不是做什麼謀逆、叛亂之事。」
皇帝查證,江尋蹊大半夜帶著一營兵馬,馬蹄聲轟動一片,又是拿著令牌叫人開城門,隻是去追自己帶球跑的外室。
再也繃不住了,這是藐視皇權。
「真是大膽!!!放肆!!!」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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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尋蹊被廷杖了不到二十板便痛到昏厥。
皇帝仍在氣頭上,叫記下剩下的板子,等他好了繼續打。
我與被打得血呼啦的江尋蹊一同回府。
老夫人哭天搶地地撲上去。
「我可憐的兒!」
阮新棠淚眼蒙眬地撫摸著江尋蹊蒼白的臉唇。
江睿和江蕊在一旁,一個握拳,一個捂嘴。
料想我定是今日狠狠告了一狀,才造成這樣的後果。
「母親隻會仗勢欺人嗎?仗著自己出身高貴,背後有世家為您撐腰,便能這般欺壓自己的丈夫!
「昨日家醜外揚也就罷了,今日還告父親的黑狀,叫他被打成這樣!」
江睿怒不可遏,從昨日他便憋著一口氣,隻是好容易獨善其身,不敢多言。
今天仗著老夫人回來,便覺得有人能為他撐腰。
「父親他位至宰輔啊!您何以如此苦苦相逼!」
江蕊在後頭拉都拉不住,想到江睿接下來會面臨什麼,背過臉緊閉雙眼不敢再看。
下一刻耳光聲如爆竹炸開。
君子六藝都不算出挑的文人江睿直接被扇飛。
直到他狼狽地撲在門檻上的那一刻,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隻打了江蕊,忘了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東西。
「你們雙生之胎,從小便要求我不得偏心,你妹妹有的,我必定給你補上。」
被點到的江蕊索瑟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腹誹道,還是有區別的,母親還是心疼我些。
賠了兒子又折孫的老夫人悽厲地尖叫:「啊——
「你這個賤婦!三從四德學到哪裡去了!竟敢狂到我面前來!
「今日不叫你將家法都受一遍,明日我便去敲登聞鼓!將你上枷下獄!」
我眼神一冷,想起江家厚厚的家規,半本都是各種刑罰。
針對女子的,更是苛刻至極。
又是擰胸,又是刺指甲,又是剝衣受尺。
一套下來,不等將受刑的女子浸豬籠,人家便自己跳了河。
我看她一隻手朝我的臉招呼過來,五指曲起,這一下隻怕是要將我毀容。
我隻後退一步,她全身的勁兒便沒了落腳點,整個人如同擰起的麻花跌在地上。
幹瘦的手爪收不住力,竟招呼到了自己臉上。
這下更是響起S豬般的慘叫。
「你找S!去報官!來人哪去報官,這賤婦竟敢打婆婆了!
「將她送去衙門滾釘板!」
這些年來,朝廷越來越重孝道,連公婆餓了渴了、生病不服侍都要挨板子。
有窮人家因為公婆想吃肉而稱病,令家中買賣幼童、男當苦力女當妓者不在少數。
這老婆子沒少想借此折磨我,隻是抓不著把柄,又吃了不少因為操作不當整出來的苦頭才避我不及。
如今叫她逮住了,可不得過過心裡壓了那麼多年的婆婆癮。
即使她當媳婦的時候,並沒有這般多的苛刻律法。
隻可惜。
我已經不是她的兒媳婦了。
我正要亮出那張蓋了玉璽的休夫狀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清叱。
「膽敢行刺冠雀侯,將這胡攪蠻纏的老婦拖去天牢,依行刺侯爵論處。」
17
我頭也不回,撥弄著袖口的珍珠。
「我自己應付不來嗎?要你這老貨教我辦事兒?」
自己的靠山一個個倒下,阮新棠好似終於找到能轄制我的人。
「姐姐,你怎能辱罵惠淑公主?我知道你討厭我、怨恨相爺,可也不該因此將整個相府拖下水啊!」
她又跪下行禮:「公主要罰便罰我吧,惹了姐姐生氣,這才讓她對您出言不遜的,與旁人無關,還請公主勿要連坐相府其他人……」
江蕊隻恨自己今天的手為什麼不能變長,她為什麼不能長八隻手把所有人的嘴捂上!
母親為何不將她生成哪吒?
她第一次對阮新棠疾言厲色。
「要你多嘴!想挨揍了自己去阿母跟前湊!
「公主還沒說話呢!你倒替我們認起罪來了!」
倒也不怪阮新棠沒眼色,屬實是這位惠淑公主聲名狼藉,與她的封號半點兒不相幹。
曾因有朝臣參奏她放浪形骸,要皇帝將她趕去廟裡當尼姑,她便將那大臣全家男丁閹割,送去當和尚了。
這下好了,七根也清靜了個徹底。
為此京中多了一座閹人廟,香火旺盛,多是女子前去燒香,倒成了難得的幹淨廟宇。
每一個人都很滿意。
皇帝也奈何她不得,言官想S諫都不行。
誰叫先帝先皇後送了她幾箱的免S金牌,就算將朝臣全都閹完,她那幾箱金牌都用不完。
此後再也沒有人敢置喙她半句。
熟悉的香氣縈繞,好似冰雪天開了夏荷。
「本公主今日心情好,本不想不與這饒舌精計較。
「不過你既然認下了罪,我也不好不罰。
「你也去天牢待著吧。」
我回頭:「她還有孕在身。」
李霜天面露無辜:「那給她安排個雙人間?」
我思索片刻:「未免空曠,不若叫江尋蹊也去陪她。
「新婚宴爾的,肯定如膠似漆,自願去天牢照拂美妾也是情理之中,陛下定然能理解的。」
我掃視過江睿好江蕊,一個被抽昏了頭似呆頭鵝,一個縮著腦袋裝鹌鹑。
算了,牢裡也算湊夠了一家三口,祖孫三代。
我與李霜天相視而笑。
許多年的隔閡消散在一瞬間,好似我們從未割席過。
18
「公主可真會挑日子,我生辰過了你才大駕光臨。」
李霜天揮揮手,一群人衝進相府開始搬東西。
「聽說你休夫之喜,這不是找人來幫你搬嫁妝嗎?」
她一抖手,長長的卷軸拖到地上還疊了幾層褶皺。
「你這嫁妝單子我都帶來了,待會兒搬一個劃一個,少一個賠十個。」
原本被拖去天牢嚇到失聲的老夫人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掙脫兩邊鉗制的人,橫在相府門口。
「不許搬!公主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今日誰敢動相府的一草一木,我就撞S在這兒!你們還敢草菅人命,強搶不成?」
相府的人做事,總是一敲二打三威脅的。
如今敲到李霜天這混世魔王頭子身上……
算她會挑。
「嗨呀!別人就是這麼一說,竟然還真的有人信?那我花光運氣投的胎算什麼?
「要撞早點撞,那誰,找個仵作再抬副棺材來。
「爭取這邊S,那邊馬上就能驗屍入殓裝盒抬走,今兒就給你把殯出了,黃土一埋,人間少一禍害。」
李霜天命人將她綁在椅子上,墩在相府門口,每每抬出一箱東西,便在她面前清點唱和,仔仔細細展示。
看著入了相府就等同入了她口袋的金珠銀寶就這麼往外拿,簡直比剜心還痛。
她想閉上眼不去看,有專人為她撐開眼皮。
她心痛到幾欲昏厥,有大夫守在旁邊拿粗鈍的銀針扎她的人中。
前世我無數次被她以孝道傾軋,她認定阮新棠才是她的正經兒媳,卻要我履行做兒媳的責任。
那時我已並非從前事事周全的魏鳳鳴,隻將那雙狗男女當作畢生之敵,卻忽視了一旁的魍魎。
她搜羅了我不少把柄,整日敲打恐嚇。
雖有叔伯們時常叫嬸母伯母們來看我,她不敢將家法上太陰毒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但暗裡折磨人的懲罰,卻一點也不少。
最常叫我去跪祠堂,外人都說她仁善,隻罰我懺悔,不至於在身體上受苦楚。
卻不知我跪的那塊墊子的棉裡,摻著細碎的鵝卵石。
又寒又硬,剛跪上倒還能忍受,隨著棉花被壓實,石頭便開始硌人,不到一刻鍾便起淤青,跪久了更是肉裡生膿生腐,外人還道我矯情。
若不如此,那佛口蛇心的老婦,便要將證據移送衙門,罪追三代,讓我父親從帝蔭的陪葬陵寢中移墳至鄉野。
如今想想,這樣粗陋的網,為何能困住我?
我就算再昏頭,也不至於被這樣輕易拿捏。
我按下心中的疑竇,與李霜天一同歸家。
19
「這不是去我家的路……」
我們年歲相當,她也已五十歲,容貌與當年那個明豔無方的女子並沒有太大區別。
隻是更沉穩,氣勢更內斂。
「如今鳳姊貴為冠雀侯,自然要有自己的府邸,我已將七皇子的王府搶來給你,剛剛建好,正等主人下榻呢。」
七皇子是她的侄子,封了郡王,正要出宮立府,如今出宮未半而府邸被搶,也是算他趕上了壞時候。
「冠雀侯?」
「我給你討的封號,好聽吧?鳳姊一上朝,滿朝文武都成了噤聲的麻雀了。
「不敢高聲語,且聽鳳凰鳴。
「你自然是百鳥之冠。」
動作可真夠快的,我這邊剛出宮門,她便為我討來了府邸和封號。
皇帝並非對她百依百順,可想這樣短的時間辦成這些,定要付出成倍的艱難。
我幽幽嘆氣:「又用了多少金牌?
「先皇後為你一生著想,如今你才不到半百,省著些花吧。」
她從小如此,一堆堆S頭的罪過恨不得天天犯,先皇後薨逝,為她留下成箱的免S金牌。
往後她每每犯事或有所求,皇帝必定要她以金牌來換,得一個便銷毀一個。
金牌再多也有耗完的一天。
那一天,就是李霜天被清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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