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玉佩,看著極為眼熟。
它冰玉質地,遍體微微透明發光。
屈晏子微微頷首:「這是我們仙門中的要密。」
可是這枚玉佩,分明跟秦時當年送我的那枚十分相似。
隻不過這枚玉佩上刻的是一隻麒麟,而秦時給我的玉佩,刻的是仙鶴。
莫非秦時當初也是仙門中人?
我還驚疑不定地看著這枚玉佩,敬潮已經拿過我的手,贊嘆一句:「好清澈的魂。」
他施以法術,點了一下我額間,皺眉凝神片刻之後,卻猛地抬頭望向屈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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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嗫嚅道:「師兄,你……」
聲線驚刻,都隱有發抖。
屈晏子朝他微微頷首,道:「便是如此,你快行法吧。」
這敬潮眼眶卻已經發紅,他回眸深深看了我一眼,閉上雙目,全神貫注地結印。
在他揮印的瞬間,一股暖流穿過我身體,如同春水滑落。
冥冥之中,我竟然感覺,便連魂靈都輕了幾分。
「好了。」敬潮呼出一口氣,額間已經全是汗水,「再過一月,她便可成形了。」
屈晏子頷首:「多謝。」
聽到道謝,敬潮卻沒有多高興,他看著屈晏子轉身去牽馬車,回過頭來,緩緩看著我。
這眼神實在太過沉重,我不由得後退兩步,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我,開口:
「這位小娘子。」
他一臉凝神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
「但是,這咒十分損害人命,師兄讓我做這個,已經是將自己的魂命與你結在了一起。
「你身上的魂力,都是師兄傾囊所授,師兄當初強行出關,恐怕都已經為你S了一次了,他方才不讓我告訴你,隻怕是我告訴你後,你會擔心。」
他又頓了頓,才紅了眼眶,對我低聲說:
「小娘子……種此咒後,你日後千萬不要負我師兄。
「你若是負了我師兄……他會S的。」
23
我……負了屈晏子?
我何以會負屈晏子?我與屈晏子本身便不是……
回去路上,看著在馬車上合目不語的屈晏子,我猶豫了又猶豫,幾次想開口,都沒有勇氣。
正煩躁不安的時候,耳畔傳來屈晏子的輕聲:「朝暉。
「你如此心神不寧,可是何處不舒服?」
他拉過我的手,又用另一手輕點額間,再灌入我手中。
霎時間,一股暖流從全身貫通。
他緩聲道:「結印塑身,是會難受一陣子,度過這陣子便好了。」
看著他把我的手放好,又自合目養神,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丞相……敢問你。
「為何……為何如此待我?」
隱隱中,我感覺屈晏子身上,似乎有種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實在太過深刻,我怎麼也無法忽視。
但卻無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
屈晏子似乎愣了一愣。
他垂眸,輕聲道:「朝暉……對某來說,是極為重要之人。」
極為……極為重要之人?
聯想到方才敬潮說的「負與不負」,還有再往前,屈晏子對我的種種。
我霎時間脫口而出:
「丞相,你莫非喜歡我?」
話一出口,我便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人家好心好意照顧我,照顧大漠,我竟然這樣意淫人家,接下來屈晏子定然會十分鄙視於我,說不定還會當場把我趕下馬車,從此與我絕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但是屈晏子卻並沒有責怪我。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裡清水流動,風卷席散。
他說:
「是。」
24
屈晏子喜歡我?
屈晏子喜歡我?
這怎麼可能呢?
一路渾渾噩噩跟著進了屈府,我的腦子依然嗡嗡作響。
方才,說完「是」之後,屈晏子又緩緩合目,再不說話。
隻是,白玉般的臉龐,悄悄攀上一縷紅色,暗示著剛剛這一切,並非我幻想。
不不不!這個「是」定然是我整日胡思亂想自己想出來的!一定不是屈晏子他親口應承的,屈晏子他是仙人,我隻是一個鬼,怎麼可能……
我坐在冰棺面前,心緒千轉百回,又臉紅心怦怦跳,幾乎要把自己撓S。如今已經是S的,那便是撓活……總之,我心很亂,亂得快S了!
我哭笑不得地戳著躺在冰棺裡自己的臉,哀嘆:
「怎麼會這樣啊!」
活的時候隻在十年前嘗過一次心動,沒想到再一次,居然是S了之後。
老天,你對我也太薄了吧!
我自長籲短嘆,耳朵卻不自覺地發熱,連帶著面上也燥熱得慌。
隻聽得外面傳來竊竊私語:
「聽說那成王過來了,現下正在大堂呢。」
父皇來了?
我連忙起身,一路疾跑至大堂。
果不其然,一身酒氣站在大堂中間的,不正是我父皇。
「公子方才說,小女朝暉尚在人間,可否給本王一個提示?」
父皇一臉焦心:「方才酒畢,本王突然記起一件事。
「本王的三兒修玉,下個月便要大婚。一直記掛著他妹妹,本王一來擔心暉兒;二來修兒大婚,也期盼他妹妹許久了。
「不知他大婚的時候,可否得見?」
三兄要大婚了?
記憶中的三兄,還是個和我差不多大拖著鼻涕的小男孩。當初我嫁人之時,他哭了好久,還賭氣說一輩子不成婚。
沒想到,一眨眼,三兄也找到意中人了。
屈晏子溫和道:「隻消一個月後,朝暉定然會出現在京都。
「成王,不必太過擔心了。」
「那就好啊。」
父皇嘆口氣:「當初小女說,十年前在山洞中遇到那秦時,便許諾一生一世隻要和那秦時好。早知如此,本王寧願讓她傷心一陣子,也不受這鳥氣。」
他又抬眸望向屈晏子,欣慰道:「若小女的女婿像公子這般,本王就不必如此擔心了。」
父皇!你別說了啊!
我面紅耳赤地站在一旁,屈晏子含笑自若:「姻緣自有天定,朝暉隻是迷失了一段路。
「往後定然會幸福。成王放心即可。」
他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含著潤心笑意。
我快要原地爆炸了,父皇卻大喜過望,握著屈晏子的手不肯放:「有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日後小女若再覓良緣,公子定然要到場,本王會讓小女親自給公子敬酒。」
屈晏子也頷首:「自然要在場的。」
父皇千恩萬謝地走了,留下我面紅耳赤地跟屈晏子打哈哈:
「父皇……父皇……哈哈哈哈,我父皇就是愛開玩笑。」
屈晏子瞧了我片刻,微笑道:
「未必是。」
25
我的身子越發輕盈了。
想起敬潮說的一月之期,恰巧正是新年那天。
與此同時,大兄親自把藥方送回大漠,果然立竿見影。
父皇自然是大喜過望,加上新年將至,大丞皇帝便主動挽留,要父皇留下來同賀新年。
我也很高興。
這是三年來,我和父皇過的第一個春節。
我每日揣手在屈府中踱步,這屈府什麼都好,就是太過仙境了,都是霧啊,鶴啊,幸好屈晏子看出我無聊,差人買了好多大紅燈籠,掛得屈府到處都是。
他的道童春信都忍不住訴苦:「公子,咱們這拾掇得和外面小攤小販似的了!」
屈晏子含笑不語,我高興得上蹿下跳,哪裡肯管春信怎麼想。
路過外域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成美他們。
「別擔心。」屈晏子溫聲道,「某已經讓人去告知,你尚且安好,現下那些大漠子民,也放下心來,張燈結彩準備過年。」
我心裡一暖,點點頭道:「好。」
我們今日,是要去定做的店鋪中,看看我給三兄做的東西完成如何。
給三兄做的東西,自然是要親力親為,不能隨便拿些金銀器皿來應付,隻可惜我要做的東西極其繁瑣,自己捉筆又捉不好,隻好讓屈晏子幫我畫,但是每每我要描述什麼,卻又說不明白,急得自己滿頭大汗,差點又S一遍。
最後屈晏子捉著我的手,在畫卷上一筆一筆,含笑問:「可是這樣?」
畫卷上龍飛騰舞,正是我想要的圖案。
他唇角勾起,如一池春水,教我畫完後,又輕聲道:「作畫的時候,須得靜心。用筆不要遲疑,一氣呵成。
「你看,這樣畫,便畫得很好。」
他溫潤如玉的臉龐,在燭火底下發著微光。
我驀然想起當年在雪山洞裡,秦時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歲月靜好。」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般,勾引著我等了十年。
隻可惜來了大丞三年,我都未能知道,什麼是歲月靜好。
但如今,反而讓我隱隱體會到了,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他察覺到我目光,微微側頭:「你在看什麼?」
我收回目光,胡說八道:「我在想,丞相你這麼了得的人,不知道為何這麼厲害哈哈哈。」
他聞言微微一笑:「厲害麼……朝暉……曾經也救過我的命的。」
我?
救過屈晏子?
我何德何能,竟然能救屈晏子?
一瞬間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扯著他問個不停,屈晏子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無奈地揉了揉我的腦袋,輕聲說:
「總有一日,我會告訴你的。
「在那之前,我要把你失去的東西,都拿回來。」
他眼似墨玉,在燭火下,看向我的眼神專注又溫柔。
我驀地微微臉紅。
我此刻最想要的……便是留住這一刻啊。
像此刻這般,待在屈晏子身邊,歲月不疾不徐,無災無病。
不正是最好的時候嗎?
我看著他的側臉出神,正當這時,窗外突然響起一陣紛雜。
一聲尖厲的女聲在半空響起:
「好大的狗膽!
「我可是秦府的人!你們敢這樣對我!」
26
簾外偏街道上,一個一臉尖酸刻薄的女子,正拉著一個小販尖聲叫道:
「能看得上你的東西就不錯了,你還敢揪著我的衣裳不放!
「你知道我妹夫是誰嗎!我妹夫是秦大將軍!
「當心……當心我讓他過來把你抓進大牢!」
那小販哭著喊:「我管你是哪裡的人,拿了我的東西就要給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動靜鬧得很大,周圍的人都紛紛圍上來了。
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旋即大聲喊道:
「我說了我不給錢嗎!不是說了等過幾天再來取嗎!」
那小販臉上微紅,還有幾道指印,看上去,像是被人抓過臉。
他手上緊緊抓著幾張皮草不肯放,眼睛紅著大喊:「前幾日你便是這麼說的!要了我幾張狐皮走!至今都沒給錢!
「我家也有老母孩子,孩子還病著,指望著這些東西賣出去,能回去換口藥吃啊!」
這聲音到後面,已經有些嗚咽。
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弟妹收養了一條被瘋狗咬傷的金毛,同吃同睡,嘴對嘴親。 我一眼看出金毛有狂犬病症,勸弟妹將其送走。"
"沈肖禹發了張照片給我報備。 他正穿著我買給他的內褲躺在酒店的床上。 我捧著手機,心中有種似乎已經復合般暗戳戳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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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主的白月光,但我隻是個女配。 女主是我的妹妹,從小到大,我都活在她的女主光環裡。 "
"車禍後,我突然能看見人們頭頂上的字。 疼愛我的父母,頭頂上寫著【養父】【養母】。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