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類別:現代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8-28
  • 本章字數: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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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孟家收養十年,與孟清輝愛而不得七年。


 


直到他S,我才知道他是被奪了氣運的男二,而我是被系統選中倒貼男主的戀愛腦。


 


一朝重生,我黑化掙脫既定命運,卻發現,他比我黑化得還要早。


 


1


 


我被孟家收養十年,與孟清輝愛而不得七年。


 


他人如其名,皎皎明月,冷靜,克制,斯文守禮,人間清醒。


 


我缺愛,自私,貪得無厭,隻想讓他的目光永遠停駐在我的身上,隻停在我的身上。


 


他幾乎佔據了我的整個青春,我呼吸的每一個縫隙,但我們不能在一起,這輩子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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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和他之間,始終隔著他母親的一條命。


 


他二十四歲生日的清晨,我在他書房拐角偷來的吻,映進養母怒不可遏的眼睛裡,成了當晚壓著她從樓頂墜落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S於抑鬱症,隻有我和孟清輝望向對方的眼底,S人兇手的愧疚無所遁形。


 


她的S,是無法逾越的天塹,將我們隔開兩邊,更是困縛的囚牢,讓我們無處逃脫。


 


我們像跌進了身不由己的漩渦,極致自責,極致克制,又極致疏離與拉扯。


 


那些日子很苦,但我一直堅定地認為,我們不能屬於對方,卻也不會屬於別人。


 


直到我遇見了桀骜不馴的秦燃,他劈開我腐爛已久的軀殼,如同灼烈的火焰,帶著我抽煙打架、逃學泡吧、放縱沉淪,侵蝕我全部理智的同時,卻也給了我片刻的喘息。


 


他們倆似乎天生不對盤,每一次見面,都劍拔弩張,勢同水火。


 


而我,最終要作出抉擇。


 


但我沒想過會那麼快。


 


當時我和秦燃剛從酒吧出來,人群簇擁之中,我歪七扭八地掛在秦燃的身上,衣服和裙擺皺成一團,飄飄欲仙。


 


可迎面撞見孟清輝的一瞬間我就清醒了。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凝如潭,讓燻人的酒意全部蒸發,如同寒冬臘月兜頭灌下的冰水,頃刻冷到四肢百骸。


 


他看不起秦燃,我知道。


 


但他良好的教養並不會讓他表現出來,隻會像無視垃圾一眼無視他,神色冷峻,沉靜地對我說:「歲歲,過來。」


 


2


 


我太過了解他平靜無波的面孔下如冰山一角般隱藏的情緒,也深深清楚,那是隻有我能攪動的情緒。


 


我動了動腳,酒氣又有些上頭,腿也發軟,習慣性抬眸求助他。


 


他毫不猶豫地上前,伸手握住我的手臂,溫度隔著薄薄的校服衣料滲進肌膚裡,燙得我忍不住微微瑟縮。


 


他的眉頭微挑,眼底閃過一絲我竟然躲他的詫異,而秦燃也在此時開口:「你他媽誰啊?」


 


孟清輝漂亮的鳳眼掃過去,無聲而壓迫,像鋒利無比的刀刃,不需隻言片語就已經矜貴得能壓人一頭。


 


秦燃莽野慣了,從小到大還沒誰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挑釁他,他像一頭在自己地盤被激怒的獅子,下一秒就要嘶吼撲S。


 


我生怕他們真的打起來,趕緊開口:「這是我哥哥。」


 


「嚯!大舅子啊!」人群中立刻響起了哄笑聲。


 


但下一秒,孟清輝的目光掃過,全員噤聲,隱隱還聽見了幾句帶著顫音的「對不起」。


 


秦燃當眾被落了面子,表情瞬間沉了下去,盯著孟清輝不爽地頂了頂腮:「哥哥?我怎麼看著你和祝歲長得一點都不像呢?!」


 


他邪邪地冷哼一聲,重重挑起眉頭,張嘴就是刺,「別是人販子。」


 


酒氣上湧,我頭疼得厲害,隻想趕緊結束這場戰爭,幾乎下意識說道:「不是親的。」


 


秦燃一聽就來勁了:「不是親的管個屁啊!」


 


說著就要拉我的手往酒吧裡走,但孟清輝握著我的指節微一施力,我就重心不穩地跌進了他的懷裡。


 


而他摟著我轉過身時,屈起的手肘正好撞開秦燃剛打完架受傷的肩膀,疼得他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


 


現在想來,那晚更像是命運的交叉路口,我和秦燃糾纏在一起,就注定與孟清輝背道而馳。


 


之後七年,仿佛命定一般,我完全無法抗拒秦燃的吸引,不可抑制地和他越走越近。


 


而孟清輝平靜神情下的波濤洶湧,也愈加難以掩飾。


 


最後一次爭吵時,他斬釘截鐵地說:「是,我沒有資格管你,但你選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我當時回了什麼,現在已經完全記不清,隻知道自始至終,我都像一個身不由己的漂亮木偶,身後有無數根絲線操縱,走的每一步,都無法出於本心。


 


和他爭執,和他吵架,和他斷絕關系,最後毫不留戀地搬離孟家。


 


離開那天,他沒有來送我。


 


秦燃在前面拉著我往前走,我忍不住回頭看,他終是沒有現身,隻有二樓書房的窗戶邊,一襲晦暗的影子久久不動。


 


3


 


之後的九年,我順利畢業,順利就業,順利收獲愛情,卻很難說過得很好。


 


我心裡清楚,即便在即將溺S的時候,我慌不擇路地抓著秦燃遞來的韁繩從無盡的深海裡爬了出來,可那嵌入骨髓的十字架,施刑不會停止。


 


可我不能回頭,我無路可退。


 


我咬著牙往前走,硬著頭皮廝S,終於在吃人的職場裡爭得一席之地,宣布升職那天,秦燃在我的科室裡跪地求婚。


 


所有人還沒來得及恭喜我升職,就被喧賓奪主的起哄淹沒,他們笑著讓我答應他求婚,抓著我的手指往那昂貴的鑽戒裡套,祝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我總覺得我期待的升職祝福不是這樣,我的人生價值也不該是這樣。


 


可我好像隻能這樣,必須認命地嫁給秦燃,結婚生子,無法掙脫。


 


婚禮的前一周,秦燃突然問我:「祝歲,要不要讓孟清輝來?」


 


像是下樓梯時一步踩空,我的心跳在聽見這個久違的名字時,驟然漏了一拍。


 


默默良久,我啞聲道:「讓他來幹什麼?」


 


「送嫁啊。」他盯著我笑,唇角浮現幾分惡劣,「難不成還讓他來當新郎嗎?」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秦燃,你不如直接S了他。


 


4


 


發給孟清輝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我的心裡也從最開始帶著幾分顫意的期待,漸漸又恢復成了一潭S水。


 


這些年,即便我刻意規避他的消息,仍是對他的輝煌成就有所耳聞,母公司早已成為全國的龍頭企業,子公司一個又一個地上市,他本人更是一躍榮登福布斯富豪榜前十。


 


我想他應該過得很好,也許我不該打擾。


 


我知道這是我自己選的路,我沒有反悔的資格,但我真的很想見他一面,最後一面。


 


隻要見了他,我就可以順從,可以認命,可以心甘情願地淹沒於庸俗的生活。


 


隻要讓我見他一面,我再沒有任何意難平。


 


終於婚禮的前一天,我剛結束了一臺大手術換下工作服,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微微振動,屏幕浮現了一個字:


 


【好。】


 


5


 


胸腔裡的跳動,久違地亢奮了起來。


 


可微顫的指尖來來回回良久,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刪除。


 


能見到他最後一面就好了,我不貪心。


 


但這最後一面,一定是最完美的一面。


 


我去了舉辦婚禮的酒樓,燈還暗著,環顧整個會場,目之所及,空曠而沉寂,隻空氣中沁著幾分隱隱的躁動。


 


這裡有一個專屬位置,誰都不能撼動的位置。


 


他會願意坐這裡嗎?會親眼看著我嫁給別人嗎?他會是什麼表情?會是什麼心情?會……搶婚嗎?


 


那我會答應吧。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我的心口就像被無形的大錘砸下,一瞬間痛得快要裂開,似是早已被折斷翅膀的蝴蝶封印太久,掙扎著破繭而出。


 


我跌坐在地上,眼前模糊一片,遠方不斷傳來別人的叫喊。


 


「失火了!」


 


6


 


我以為我會葬身火海,而第一個念頭竟是解脫,但從床上醒過來時,很難說沒有失望。


 


秦燃說火災撲滅得及時,沒有任何傷亡,隻是辦婚禮的酒樓被燒了,無法再提供服務。


 


「幸好隔壁那條街的酒店還有空當。」他把鎮定的藥片和水遞給我,輕松道,「正好昨天有一對新人在結婚之前鬧掰了,會場還沒撤,我們可以湊合著用。」


 


我吃藥的手頓了頓,湊合著用,將就著過,對付著活,這些年,我總是這樣勸自己。


 


所以即便他不思進取,他出軌別人,他急於求成、濫賭成性,爭吵之中把拳頭揮到我的臉上,我也隻是吃下安定的藥片,安靜地原諒。


 


總有人勸我:


 


「男人都這樣。」


 


「結了婚就好了。」


 


「生了孩子就上進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舍得嗎?」


 


「分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湊合過吧。」


 


可我不想湊合。


 


我曾被人捧在手心,曾被真摯無私地愛過,我不願意湊合。


 


如果別人可以在結婚的前一天分開,我為什麼不行?


 


這個婚,就真的非結不可嗎?


 


「快把藥吃了啊。」秦燃又在催我,我想要拒絕,但手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藥已經到了唇邊,我無法自控地張開了嘴。


 


突然,手機鈴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轉頭去看,秦燃抓住機會,一把將藥塞進了我的喉口,將水不容拒絕地灌了進去。


 


7


 


來不及擦掉嘴角灑出來的水,我急急把手機拿了過來,但看到上面的號碼,心卻難免失望地沉了下去。


 


不是孟清輝。


 


是醫院的同事,問我能不能去給一個火災救下來的危急病患會診。


 


平時我都會以患者為先,但今天也許是我最後一次見孟清輝的機會,於是我說:「姐,我今天結婚。」


 


「哦,我忘了!」對面回過神來,「那我去問問林主任。」


 


後來沒過多久,同事又打來了電話,聲音裡帶了幾分急切:「歲歲,你真的不能給這個火災受傷的病患會診嗎?真的很危急。」


 


沒等我回答,一旁秦燃的舅媽已經不耐煩地抱怨:「就說你這個破工作早點辭了吧!掙得不多事兒挺多,結個婚都不消停!」


 


他妹嘖嘖兩聲,涼涼地說:「真是大忙人啊~」


 


掛了電話後,一直到婚禮開始,孟清輝都沒有出現。


 


他素來端方克己,慎獨守禮,貫徹原則,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


 


今天食言,大概是真的對我失望了吧?


 


我摳著手上嬌豔欲滴的捧花,它原有的刺都被拔掉了,落下一個個凹凸不平的疤痕。


 


一切就緒,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秦燃親戚家的小外甥女卻突然拿著手機朝我跑了過來。


 


「姐姐,你說過醫院打來的電話絕對絕對不能錯過,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來找你。」


 


我拿過手機一看,確實是我們醫院的電話,但這個號是最常用於聯系患者家屬的。


 


「喂?」


 


「你好,請問是孟清輝的家屬嗎?他火災後的並發症……」


 


後面的話,我沒有聽清,隻恍惚覺得他的聲音和小侄女的交織在一起,湧進我的腦子裡攪成了灼烈的巖漿。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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