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側妃,但奈何傾國傾城。
當年老王爺不過是路過綺羅樓看了憑欄的我一眼,就不顧王妃哭爹喊娘,愣是把我抬進了府裡。
聽說我入府前,一向莊重的王妃眼看阻攔不住,把自己一品诰命的老娘都請來了。
說我商賈之女,怎能登堂入室做側妃?
然後我那經了一輩子商的爹就謀得了一份官差。
聽說我入府前,一個頗受寵的貴妾不肯讓出她離王爺最近的院子,非要以S相逼。
第二天便在亭前的湖裡發現了屍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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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小丫鬟邊梳頭邊喋喋不休地說著我入府前的八卦,手上分毫不亂。
當時也就是因為她看起來機靈活潑,才挑中了她。
「我看夫人吶,必定是大富大貴的命途!」
她绾好了發,俯下身端詳著鏡子裡我的樣子。
我衝她笑笑,她莫名其妙地紅了臉,「夫人可真美,比皇帝的珍妃都要美。」
我莞爾,珍妃樣貌名動天下,可惜紅顏薄命,「你還見過珍妃?」
「沒……沒有,但是夫人一定比她美,夫人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了。」
視線越過鏡子。梳妝臺正對著窗,能遠遠望見湖邊的亭子。
好像有花敗了又開。
我撇開頭,不去想這些。起碼它們現在很美。
「碧螺,出門走走吧。」
小丫鬟妥帖地扶我起身。
早飯已經在床上草草用過了。
說來慚愧,我愛睡懶覺,起床時往往日上三竿。
但王爺從不許別人打攪我,還吩咐下人粘走了滿院的蟬。甚至讓人準備好飯菜站在門口,涼了換一輪。我醒了就上菜,吃過飯再洗漱,說是長身體別餓著。
邊走邊想,我進府這十幾天。
來王爺府上隻有第二日給王妃上茶,才稍稍起了早些。
王妃看起來端素和睦,也沒有額外刁難。隻是囑咐我進了府就安生過日子,不要過分黏著王爺。
雖然說是老王爺,但其實也就比我大了 13 歲。如今三十而立,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紀。
打攪他嗎?我想都不敢想,生怕他一個念頭也把我扔窗外池子裡。
但是他好像絲毫不在意,常常拉著我就去了他周圍站了一圈黑甲侍衛的書房。
我研墨,他批批改改的不知道幹些什麼。
有時累了稍一停頓,他立時察覺,擱下筆抓來我的手腕便親一口。
「你好白啊,想……」
然後細密地從手腕吻上來。
「夫人,要不要打點傘,你臉都熱紅了。」碧螺在身後探出腦袋,打斷我的胡思亂想。
不用不用。
「夫人,是王爺讓我問的哦。」
啥玩意?
我驚覺回身,還沒看清人影,就已經被攬進了懷裡。
頭頂擱了個下巴,「想你了,來看看你。」
「王爺,您昨晚就是在我的浮町軒歇的。」
「是啊,奈何清早你睡得像小豬,想……」他看了一眼碧螺,轉口說道:「備的早飯都吃了嗎?」
「吃了,吃得可飽。」
「身子現在可爽利?」
我有點迷茫,懵懵地答道:「沒什麼不舒服的啊。」
走。
啥?
去書房看書。
這可是大中午,王爺!
2
深秋,銀月如鉤。
來王府好像也 4 個多月了吧。
面前的男人在大快朵頤,明明是個王爺,吃起飯來卻比前兩天給我重砌院牆的大爺都香。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王爺……今天是餓了嗎?」
「練兵,在路上就餓。要不是為了趕回來陪你,剛才就和老李他們一起去春滿園了。」
「哦……」
「哦?小豬崽子你沒有良心。」
我站起來給他斟酒,小指翹起,「不是的,我一直站在門口等你回來,心都焦焦著。」
「你別倒了,凍壞了吧,快吃飯。」
「我剛才就吃過了,吃可飽。」
「你果然沒有良心。」
王爺的日夜驕縱,讓我有時候也敢開點僭越的玩笑。
他從不曾在意這些。
但是也會有些奇怪的怪癖。
比如他要我斟酒時一定要翹著小指。
而且我又要臨摹他給我的那份小楷了,明明我自己的字也很好看。可他偏要我改。
今天沒出院子,所以隻是懶懶地挽了個少女時的發型,散了一半的頭發。立在窗邊,百無聊賴地練著字。
「知婳。」王爺喚我,「來。」
我乖順地走過去,伏在他膝上。
他的手撫摸在我披散了一半的長發上,「你不梳婦人髻的樣子很美。」稍探身捧起我的臉,燭火映在他的瞳仁躍動,「以後我回來,都做這樣少女時的打扮可好?」
嗯,我微不可聞地應著,他的唇傾覆過來。
「王爺……」
「喊我慕泓。」
隻有床笫情動時才能喊他的名字,慕泓,沈慕泓。
3
窗外竹影浮動。
我靠著臨窗大炕一邊的軟榻,有一搭沒一搭地繡著雲紋。
隔著茶幾的另一邊,王妃低著頭認認真真地一針一針刺著。
王妃看起來很年輕,沒想到比王爺還大了幾 歲。
陽光透過竹葉穿過窗棂,斑駁地映在她保養得極好的皮膚上,泛起均勻的光暈。她靜靜地坐在那裡,拂動衣袖,像一盆被精心澆灌的蘭花。
北疆狼煙起。王爺最近很忙,常常夜宿皇宮。
無聊的時候我會來找王妃坐坐。
一開始也是不太敢的。
直到上次在小花園裡,不小心刮壞了娘親留下的荷包。
路過的王妃蹙眉看了一會兒眼淚汪汪的我,把我領回了她的悅竹閣。
這荷包的花紋我一直都研究不懂,身邊的婆婆也沒有會的。我大大咧咧又喜歡隨身帶著,每次劃壞一點都要哭個半天。下次還是不長記性。
她補過之後,除了線新一點,居然毫不違和。
遞過來的手又長又好看,好想摸。
我還記得後來我磨磨蹭蹭不想走,王妃的許嬤嬤已經撩開門簾出去拿笤帚了。
才嗫喏著說:「我能常來找姐姐玩嗎?」
王妃垂眼看著面前的茶盞,額角肉眼可見地浮起一根青筋。抬頭盯著我,端詳了一會,好像放棄了底線一般嘆口氣說:「可以,來吧。」然後又咬牙切齒地補充:「把你偷偷抹了眼淚鼻涕的軟榻帶走,洗幹淨再還給我。」
喏,就是我倚的這個。現在是專屬我的了。
這種自家男人的老婆像娘親的感覺可真變態啊。
我看著眼前這個白嫩的女人,想象不到她哭爹喊娘的樣子。
「悉珺。」王妃不喜歡我稱她王妃,我便喊她閨名,「我入府之前,聽說你要上吊來著?」
女人的額角肉眼可見地又浮起一根青筋。
4
王爺,你知道嗎,我有身孕了。許大夫說,已經快三個月了。
我在信紙上一筆一劃地用新習得的字體寫道。
王爺出徵已經一月有餘,但書信不斷,仿佛他從沒離開過。
今天京城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估計北疆應該更冷吧。
鐵甲寒衣,不知要吃多少苦。
可他從來沒說過,隻說些女兒家新奇的玩意逗我開心。雖然有時紙上隻有匆忙的幾行字,像是在村莊裡見孩子們堆起的比他還高好多的雪人,看到了鹿角透明渾身雪白的神鹿,遇到醫S人肉白骨的神棍……但從未間斷。
好像他隻是去玩的一樣。
前線的戰報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戰士們水土不服,被嚴寒的環境和兇蠻的外族節節逼退,又悍然應敵。兩方戰火如荼,僵持不下。
我知道他不似信裡說的那般輕易。
八方諸神,四海菩薩,保佑王爺一定要大捷歸來。
除了在府裡的小佛殿祈福,無聊就跑到悉珺那叨擾。
我懷了身孕之後,她對我的底線又下降了不少。
現在我已經可以窩在她的大炕上吃小酥餅了。
即便會掉渣渣,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把我趕下去圍著火爐吃。
為了方便我滾來滾去,臨窗大炕上的茶幾前些天撤了。
「悉珺。」我換了個姿勢,趴在她身邊吃小酥餅,「你為啥不喜歡王爺啊?」
她的眉毛緊緊皺起來,放下手裡的刺繡,使勁把我掉了個個兒,肚子衝上,躺在她腿上。
「王爺本來是發誓不娶妻的。」她又拿起刺繡,淡淡地說,「皇帝剛即位時,王爺是最大的眼中釘,本想要尋個錯處除之後快。是我父親聯合朝中重臣上書,讓王爺做了一些秘密的允諾,才最後保下了他的命。」
她苦笑了下,「所以,為了報答,他娶了我。」
好一出以身相許,我心裡默默想。王爺為啥誓S不娶妻?等下問問。
「那大人這麼有威望,和王爺關系又好,怪不得皇上想S掉王爺。」
「我父親隻是想,保朝局和平,避免廝S。王爺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哦……王爺為啥發誓不娶妻啊?」
「王爺,」悉珺看看我,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王爺他也不想再爭了。」
不知道說的是皇位,還是什麼。
還有一點也很奇怪,悉珺這種家世,「為啥王爺報答你爹是娶你啊?」
「因為我歲數大了,嫁不出去。」
「騙人。」
她放下刺繡,擱在一旁,「王爺娶我,還因為他長姐的遺願。」
「長姐?」王爺有個去世的姐姐?遺願?遺願為啥是娶悉珺?
悉珺凝視窗外的竹林,久久不言。
然後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慕晴,慕泓十年前去世的長姐,是我的戀人。」
酥餅因為太用力碎裂,一半打在我臉上,另一半撒在悉珺的襦裙上。
悉珺的額角又肉眼可見地冒起一根青筋。
5
這場仗從入冬打到清明,終於勝了。
王爺班師回朝的那天,舉國上下目光所及之處都掛滿了大紅的綢緞,仿佛送他出嫁一般。
我在門前盼了又盼,終於盼到他復命奔回府上。
大家歡歡喜喜地熱鬧一番,為了慶祝王爺平安勝利歸來。
是夜,他躺在我身邊。
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瀉,我摸著他的眉眼,北方的風將他養尊處優的臉磨得粗粝了許多。雖然在信裡從沒寫,但我真的好想他。
在肚子越來越大的每一天裡,我多希望孩子出生的第一眼能看見他。
我多擔心他和沒送出的信一起,埋沒在北方的風雪裡。
八方諸神,四海菩薩,謝謝你們保佑他回來。
「怎麼不睡,哪裡不舒服嗎?」他親了一下我的鼻尖,把頭埋在頸窩裡迷迷糊糊地問道。
「想你想得睡不著。」
「哈。」他低低地笑出聲,手卻避開肚子摟得更緊了,「傻瓜,我都回來了。」
「怕你又走了。」
「我可是把他們國都滅了一半,起碼二十年離不開你。」
我轉了個身,面朝上。覺得腦袋裡繃著的一根弦,終於可以緩緩地放開。
「而且,」他枕在枕頭上吻著我的耳垂,力道一深一淺,聲音喑啞,「我也想極了你。」
熱氣輕輕地在臉側彌散,我戰慄著拒絕:「王爺……」
「我知道。」他很久沒再出聲。
呼吸聲漸漸悠長,像是倦極了,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想了你 7 年了。」
王爺怕是困傻了。
一夜無夢。
「夫人!你記得王爺昨天帶回來的那個灰袍子的人嗎!」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王爺已經走了,碧螺剛進門,端著早飯便迫不及待地說道。
灰袍子,好像有點印象,戴著兜帽。被王爺的侍衛引到府裡,當時人太多太亂,後來就沒注意了。
「昨天被派去照顧她的牙牙後來被她趕走了,回來和我們說那個灰袍子是個特別好看的女的!夫人!王爺帶了個女的回來!」
「哈?」我看著緊閉的窗,仿佛通過它看到亭子前的樹,可能快開花了。
想了一會,還是覺得餓。
便先把飯吃了,飯碗一推,「走,找悉珺去!」
6
我虛弱地靠在顛簸馬車的車壁上,碧螺握著我的手。
我不知道馬車要去哪,但是我知道悉珺不會害我。
那天到悅竹閣,「來了個搶飯碗的」這句話剛說出口,便覺得腹中一陣絞痛。
跪在地上疼到睜不開眼,隻聽見一向沉穩的悉珺尖厲地叫道:「知婳,知婳……」便再也不省人事。
中間疼醒,聽見產婆在喊:「用力,用力啊!」
熱。好熱。
什麼地方著火了。
疼。
沒有辦法呼吸。
誰來救救我。
我能聽見周圍嘈雜的聲音,但是又好像在另一個世界。
我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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