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祈盛的妻子到陸祈盛被綠的妻子,我用了六年。
他給他女朋友每個月一千萬,給我兩元。
陸祈盛冷漠說:「你以前那麼對我,如今我一一奉還。」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給多了,我當年一毛錢也沒給他花。
1
宴會上,陸祈盛的女朋友看到了我。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我是陸祈盛的妻子,她是陸祈盛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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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後,她那張燦若玫瑰的臉顯得挫敗,隨後不自信地整理了頭發衣服。
她走到我面前,說了幾句小三必備語錄,把紅酒潑到自己身上,跌到地上,擺出受害者姿勢。
宴會上的人都看了過來,陸祈盛也走了過來。
陸祈盛有一雙狹長冷冽的丹鳳眼,容貌極盛。
像一樹鮮妍夢幻的花,還應該是粉色的,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氣勢也很盛,眼角眉梢有睥睨眾生的意味,上位者的壓迫感與生俱來。
他走到了那女孩身邊。
女孩頭上沾了紅酒,他蹲下身給女孩擦掉。
周圍人或豔羨或異樣的目光投在女孩身上,察覺到女孩的懼意,他把西裝罩在女孩的頭上。
又把女孩從地上拉了起來,緊牽著女孩的手,他低聲安慰她,說:
「別怕。」
然後陸祈盛厭惡地看向我。
他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樣,聲音冷漠至極:「你動她?」
陸祈盛看我的眼神總是厭惡的,好像我是這個世界上他最惡心的一個人。
這兩年,我和陸祈盛已經形同陌路。
他出軌的事,也讓我對他早就S心。
所以我心裡很平靜,我冷冷地說:「隨你怎麼想。」
陸祈盛讓我當眾道歉。
我沒法和陸祈盛鬥,他捏碎我的一切是那麼輕而易舉。
我不是沒骨氣,我隻是更權衡利弊。
一句話的事,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嘴皮上下一翻,在那女孩得意的目光中,當眾道歉說:
「對不起。」
一場鬧劇後,我離開了宴會現場,但沒有走,我坐在車裡。
陸祈盛從別墅裡出來,身邊是兩個助理,那女孩居然沒在。
我從車裡出來。
我對陸祈盛說:「我懷孕了,三個月了。」
秋天的樹葉簌簌落下,故事終於走到尾聲,所有的錯誤終於要畫上句點。
我欠陸祈盛一個孩子,這是我們婚姻跟S了一樣都沒有離婚的原因。
隻要生下這個孩子,就能離婚。
陸祈盛目光漆黑地看著我,眼裡不知道是什麼情緒,既不高興也不難過。
沉默十幾秒後,他不在意地說:「好。」
2
周五管家叫住我,拿出兩元錢。
以管家的消費水平,拿出這點錢也覺得丟臉,他尷尬地說:
「這是少爺給您的這個月的錢。」
陸祈盛每個月給他女朋友一千萬,給我兩元。
他羞辱我說:「你以前那麼對我,如今我一一奉還。」
但我沒有被羞辱到,因為我平等地看得起所有錢。
兩塊錢也是錢,是額外收入。
但陸祈盛算錯了,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給他花過兩塊錢,我以前是一分錢都不給他花的。
給他買禮物的錢,全是他給我的錢。
我對他,是相當純粹的假意。
3
最近我吃飯沒什麼胃口,總吐。
家裡的菜式突然換得很勤快,每頓都不帶重樣,像在重新測試我的口味。
管家解釋說:「少……」
他頓了一下:「我們希望您多吃點,家裡會再多請兩個廚師。」
「少……我聽說這些能抑制嘔吐。」他遞出了一包品牌小眾的梅子。
我接過。
隻愛公事公辦的管家這次思考得十分周全。
他說:「您需要我為您安排一個貼身的女孩嗎?」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說:「少……我想,您最近應該需要人陪,夜裡容易著涼,如果有個人守在身邊,或許能為您蓋被子。」
我說:「不用。」
隻是懷孕三個月,工作還要繼續。
周五帶著幾個員工和甲方吃飯,我滴酒沒沾。
甲方的老板是步承飛,我的大學同學,他性格開朗熱情,一點意見沒有。
中場休息,我出去透氣,在陽臺看到了陸祈盛。
我和陸祈盛的圈子不重合。
陸祈盛隻手遮天,高處不勝寒。
我現在事業小有起色,是中型企業的老板。
在這樣的場合碰到,實在罕見。
陸祈盛靠著牆,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煙霧中,側臉弧線冷峻迷人,他問我:
「梁雨南,離婚後,你會和別人結婚?」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我也不關心,我說:
「可能。」
步承飛向我求過婚,但我不會選擇他。
但我可能會再婚。
陸祈盛沒說什麼,臉色很冷,他轉身看向夜色,夜色和他融合到一起,我離開了。
4
第二天晚上,陸祈盛回了沙圖別墅,我下班回家,看到他倚在五樓的欄杆上。
是我的房間。
我回了房間,他從後面跟了上來,房門合上。
我想去開燈,卻被陸祈盛拽住了手,他把我按在門口的門邊。
高挺的鼻梁壓下來,緊隨而來的是一個連綿又激烈的吻。
冰冷柔軟的觸覺直達大腦,他兩手捧著我的臉頰,不允許我躲開。
他開始吻得很慢,虔誠著,討好著,好像很珍惜。
我覺得很奇怪,看向了他。
月光照進了屋裡,我看到他那雙總是高不可攀的眼睛裡滿是眼淚,眼睛也紅了。
我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那樣的神態,可憐又脆弱,好像受了多麼重的傷,多麼掙扎。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看樣子醉得不輕。
他離開了我的嘴唇,像在發著抖,用手籠住了我的一隻手,低頭看著我。
用很脆弱的目光,很低沉的聲音說:
「別離開我。」
他看著我,聲音是耐心的哄誘:
「我以後不會再兇你,我們重新來過。」
「我沒有跟別人亂來過,我隻喜歡你一個,我以後都不會和她們聯系。」
他說得特別認真,特別祈求,又特別卑微:
「我知道你從來不喜歡我,但再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你對我稍微好一點,我會努力維持我們的感情。」
「不要離開我,求你。」
我愣了愣,他認錯人了吧。
但作為旁觀者,我半點同情都沒有,隻有幸災樂禍。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對我這麼狠毒,原來在外面當舔狗。
人家不喜歡他,他還硬談,真有意思。
就是有一句話說得過分,我們倆偶爾還是上床的。
他說他沒在外面亂搞,不把我當人看?
醉成這樣都不忘記撒謊,真讓人嗤之以鼻。
夜半我又想,他那些話不可能是對我說的吧。
畢竟我和他結婚六年,他討厭了我六年。
5
一切都要從六年前說起。
那是一個慘烈的開局。
六年前。
我回家遇到陸祈盛的小姨,她眼前一亮,在麻將桌上問我繼母:
「小孩談男朋友了嗎?」
繼母是個心思活泛的女人,連忙說:
「沒有。」
一句話陸家便說要和梁家聯姻。
我冷硬地對父親說:「我就是從天臺跳下去也不會嫁到陸家。」
有錢人分三六九等。
梁家在第三等,而陸家在金字塔尖。
作為梁家八輩子也夠不到的階層,一旦聯姻,梁家不知道能得多少好處,父親當然想要我聯姻。
他說:「我給了於念五百萬,你說他會不會放棄你。」
於念不會放棄我。
我們交往三年,他很愛我,他是這個世界唯一愛我的人。
他不可能因為五百萬就放棄我。
於念給我打電話,聲音模糊傳來:「雨南,我們今晚見一面吧。」
我說:
「我在咖啡店等你。」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從高層咖啡店往外望去,高架橋上道路寬闊,霓虹燈閃爍成一排。
於念說打車來找我。
但我再也沒有等到他。
他S在那個來找我的雨夜。
車禍,高架橋上車毀人亡。
他妹妹哭聲哀慟。
而我被關在家裡,甚至參加不了他的葬禮。
父親說:「S了正好,清高得不要我的錢,老天正好幫我除了這個禍害。」
「還有你,如果你不嫁,書也別讀了,我會幫你辦休學。」
繼母在一邊輕笑,欣慰說:
「S得確實是時候。」
我從前就想復仇。
繼母小三上位,從小就N待我。
父親厭惡母親,從小就不管我。
但我沒有行動,因為梁家很有錢,而我力量薄弱,無法對抗。
可那天,新仇加舊恨,我是那麼恨他們。
如果不是他們,於念不會來找我,也不會S。
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我也該付出代價,但梁家欠我的,這份對於念的虧欠應該算到他們頭上。
陸家家大勢大,是我最好的助力。
我抬起血紅的眼睛說:「好,我嫁。」
6
於念S後的第三個月,我被放了出來,和陸祈盛舉行婚禮。
那仿佛是一場世紀婚禮。
現場十分華麗龐大,白色燈光將半空中的純黑玻璃照耀得流光溢彩,鑽石般璀璨閃耀。
美麗奢華得像一個童話,也像是少女會有的幻夢。
燈光底下是一個莊重而高貴的豪華世家,他們是今天的東道主。
而臺下的來客,很多我在正經新聞裡看到過,其中包括某個國家的女王。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陸祈盛。
那一年他二十三歲,雖然隻比大我三歲,但已經名校碩士畢業,在納斯達克上市了一家市值五十億美元的公司。
聽說現在是要回來繼承家業。
富貴裡養大的,理所當然的上位者。
用他漂亮冷漠的眼睛掃過我,像人類在看一隻隨意可以捏S的螞蟻。
陸祈盛氣質沉穩,這種人的情緒應該難以窺探。
但當時他大概不想掩飾。
我在他眼裡看到了很明顯的不感興趣,甚至,帶著一點厭惡。
7
沙圖別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是我和陸祈盛的婚房。
裡面有一千多個房間。
陸家確實很有錢,讓梁家破產也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我討好陸祈盛,讓他對付梁家,那麼梁家很快就會落魄。
但陸祈盛厭惡我,我不想當狗,也有自己的復仇計劃。
結婚就行,借勢就行。
陸祈盛覆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這是我應該付出的代價。
陸祈盛的親吻落在我額頭,顯得輕而禮貌。
他吻了兩下,便離開。
聲音在上空不急不躁地響起,洞察又嘲弄:
「不情願?」
我沒有說話。
陸祈盛笑了一下,看我的目光像是看一件貨物:
「你這樣平平無奇的長相,以為我會感興趣嗎?」
「我也很不情願。」
可能他瞎了吧,對我來說是好事。
那天晚上,我和陸祈盛什麼也沒發生,分了房睡。
8
婚後的陸祈盛很忙,出差頻繁到我沒見過他幾面。
偶然看到,便是他在一樓的大廳詰問屬下,說一不二,有點不耐,但壓著眉宇平靜引導。
和我一樣,是不好相處的類型。
但每個月會固定給我打一千萬。
陸祈盛說:
「這是身為我妻子會得到的,誰在這個位置都會得到。」
「你不會理解成我對你感興趣吧,我不至於飢不擇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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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的姻緣線有兩條。在蟠桃宴上,眾神看著他連著我的姻緣線,淡薄且微 弱;沒連著我的那條,又紅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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