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爹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冷笑起來,她的確是能S人啊,我被她S過不止一次了。
見我笑,我爹慌了。
「你把明堯藏在哪了?是藏還是把他怎麼了?爹已經向你認錯,若真的是你做的,就快把明堯交出來吧。」
「爹原來不是真心認錯呀,是為了保住明堯的性命才違心說愧對了我娘?」
我無時無刻不在為我娘的悲慘境遇而作痛的心又再一次劇烈地抽動起來:「是,明堯在我手上,爹知道的,我不像姜萸一樣被狗吃了良心,我與我阿娘情深似海,你說劉瑛為了明堯能S人,我這做女兒的為了娘親何嘗不是呢?」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案時,驚惶與震怒同時浮上我爹的雙眼,然而即便他此刻憤怒得想要拔刀S了我,為了他的明堯,也隻能將火氣忍下去。
他故作輕松又討好地笑起來,抽動的臉頰卻出賣了他,他笑得十分難看。
「願兒,大人之間的恩怨不應算到你弟弟頭上,他才多大,什麼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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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當年才多大,我娘到底是不是要S他,他怎麼說得清楚呢?爹,您來說說吧。」
我爹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甚至不敢與我的目光相接。
陳年舊事是用多少血與淚封存起來的,今日要撕開,必然也會血肉橫飛,血流不止。
「你娘看上去柔弱,實際骨子裡是個孤傲清高的女子,她若要恨隻會恨我,要S也隻會S我,不會去害一個無辜的孩子。」
「爹,原來您是知道我娘冤枉呀,那當時為何沒聽見您為她喊一聲冤枉?為何我來找您申冤,您還把我趕出門去?那可是與您少年相識,不顧雙親反對隨您遠走他鄉的發妻啊,生不了兒子不是她的錯,您與祖母卻以此責難了她多少年?祖母與劉氏聯手害她,您作為她唯一能依傍的人一句話都未替她說過,這些年您是如何睡得了安穩覺的?」
「爹發誓,的確不知你祖母已到了這麼容不下你娘親的地步,當日爹與你回來時你娘已經S了,我能如何?還能把你祖母送到官府去嗎?若讓外人知道我姜家發生了婆母逼S兒媳,兒子又將老娘送到官府的醜事,整個姜家都要落得被人恥笑的地步,爹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心血也要化為泡影。願兒,還請你體諒爹的苦衷,更何況子不言父過,女不道母奸,我……」
「放狗屁。」
我爹正慷慨陳詞,一番話把自己描繪得凜然大義,孝出了強大。聽到我冷不丁罵他的時候,他也驚了驚:「你說什麼?」
我無奈搖頭,苦苦笑了:「爹啊,您還一語雙關訓起我來,看來您還是不知錯。我都懷疑這個家是不是有自己獨成一派的體系,什麼道義、良知、是非、黑白,進了這門全他媽都成狗屁了。像我娘這樣良善的人在這高門裡就沒有好下場,誰惡毒誰六親不認,誰就天下無敵了?」
我冷冷地凝視著我爹,他同樣也在凝視我。在意識到大家都是狐狸的時候,他也不裝了。
「姜願,你若真的敢將明堯如何,我不會放過你,我會,我會……」
「S了我?」
「別以為我不敢!」
我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淚花翻飛:「我說我骨子裡的邪惡是從哪來的,原是從父親大人身上繼承而來呀。」
我站起來,悠悠往外走,邊走邊道:「讓劉瑛向我娘的在天之靈磕頭認錯,把當年與祖母逼S我娘親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就可以換明堯回來。」
我走到院中時,脖子上忽然多出兩把刀。
劉瑛站在離我不遠處,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動明堯嗎?」
「姨娘這時候與我講起信義了,我該如何回答呀?我沒有啊,這家裡誰有啊?」
劉瑛到我近前,用隻有我與她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姜願,你真是瘋了,把事情鬧成這般田地對你有什麼好處?別以為你攀上辜行,我就不敢S你,若必須舍棄明堯,我也不怕,我一定讓你不得好S。」
我朝天望了一眼,青白的天色不見朝陽,卻明晃晃的,很是刺眼。
隻有見不得光的人才會怕站在亮處。
劉瑛正是那見不得光的人,若不然又怎麼會明知我的底牌卻不敢告訴我爹,還讓我的人鑽空子抓走了明堯。
「去呀,告訴我爹,祖母與姜萸都是我S的,你說我爹若知道這些年你和趙慎暗度陳倉行苟且之事,他還會這麼費盡心思地找明堯嗎?」
劉瑛原本氣得漲紅的臉在聽到我的問話時頓時如S灰一般。
他與趙慎的醜事我早調查得清楚,之所以沒有一早揭穿,就是想讓利刃在年月裡飛得再久些。
越久,扎在人身上才越疼。
「劉瑛,明堯到底是誰的兒子你最清楚,我爹為了你們母子做了多少缺德事,你說他最終知道真相時會先S你還是S我?」
劉瑛快咬碎了自己的牙:「你走吧。」
我呵呵笑著,搖曳著步子走出去。
天下都要亂了,誰都走不了。
17
是夜,我與阿桐換上黑衣,從牆頭翻了出去,上了馬車後一路向城北的方向趕。
胡三按我的命令,將人藏在了城北已經荒廢的香山寺禪房。
之所以選在那地方,是因為從香山寺回城的路,必經過光祿寺少卿趙慎的府邸。
阿桐從窗口縮回來,小聲說:「阿願,是有人在跟著呢。」
見我不說話,阿桐又說:「人不少。」
夜黑如深淵,而我則如淵底一隻渾身閃著金光的魚餌,各懷鬼胎的各路神仙像獵食的大魚,緊緊跟隨我之後。
有看熱鬧的,有要S我的,當然還有要護著我的。
不出意外的話,這時候胡三應該已經有意放跑了明堯。
被關了幾日嚇破膽的孩子跌跌撞撞從山中跑下來,胡三緊隨其後,將他往趙家引。
而我則將跟著我的人同樣引向趙府。
明堯慌亂,趙府的看守見到他第一時間進去通傳,沒一會兒身著護甲手執長刀的趙慎就神色慌張地從裡頭出來。
明堯一頭撲進趙慎懷裡,兩人抱在一起,畫面好不感人。
我在暗處悄然松了一口氣。
尤記得明堯出生的時候,祖母與我爹那歡喜到癲狂的模樣。
世家大戶的後宅恩怨鬥爭多因子嗣而起,多少像我娘那樣可悲的女子因為沒有生出男丁而一生受人指摘,又有多少女人將子嗣作為爭寵的籌碼,犯下罪孽,惹得家宅不寧。
隻希望此刻我爹在暗處,把趙家門前這幅至親失而復得的動人畫面看得仔細些,也不枉他一路跟隨我而來。
我出門前,已安排府上受過我娘不少恩惠的管家張叔將這些年劉瑛如何從姜家拿走錢財接濟趙慎,而趙慎又是如何與他們母子避開眾人視野暗中密會的事情一一相告。
這份大禮,希望他老人家喜歡。
夜幕壓得很低,血月隱在烏雲之後,像一把出刃的彎刀,不是個好的兆頭。
昭示著會有人見血。
躲在暗處的阿桐適時扣動弓弩,短箭劃破長空,直奔趙慎而去。
趙慎早有準備,隻見他揮刀斬斷箭矢,對著夜幕下隱隱攢動的人影下令道:「本官不要活口!」
話音一落,從趙府的門後飛出許多身著黑衣的S手。
光祿寺少卿不過正五品小官,竟能養那麼多武藝高強的能人。
而我爹這靠投機取巧博來的廣寧侯,所藏的又何止是看家護院的護衛。
他辛苦籌謀半生,加官晉爵又生了明堯,令他在幾位叔伯面前出盡了風頭。
他喜得麟兒後寵愛劉瑛,祖母也因劉瑛生了兒子而對他們母子無盡偏愛。
一個聽信劉瑛的讒言設計害S我阿娘,一個明知我娘無辜卻任由她冤S。
我等了多少年,就等這一刻,等著他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淪為笑柄。
眼下我還想逼得他方寸盡失,大開S戒。
白日他因走丟了兒子對我喊打喊S,此刻猛然發現兒子是他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這時候什麼李琮,什麼國公府,哪有男人的尊嚴重要?
趁兩邊打起來,阿桐把我拖到巷子拐角。
看見前頭形勢越演越烈,我在阿桐身後樂不可支:「打,打,使勁打。」
從前隻是聽我娘提起我爹年輕時在我阿公軍中是得力的武將,然而我從未見他拿起過刀。
可方才一刻我看見他舉起刀,大喝一聲朝著趙慎的正面狠厲地砍下。
寧安候S了趙少卿呀。
本來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派人馬,都被眼前一幕驚得停下來。疾風卷起塵囂,迷了人的眼睛,明堯的一聲「爹爹」,喊得何其悽慘,又何其諷刺。
我爹再轉過頭來時,眼睛裡也像被噴濺了血,搖搖晃晃後退了幾步才站穩,沾滿鮮血的刀指向明堯:「爹爹?你喊誰做爹爹?」
婦人鬼哭狼嚎的聲音在長街一頭響起來,劉瑛撥開人群衝上前把明堯擋在身後。
她好像比我爹先瘋掉,我爹是氣瘋的,而她是嚇瘋的。
我不過是把私藏多年的祖母的頭骨送到她房裡而已。
「是姜願,明郎,都是姜願害的,她找我們報仇來了,婆母是她S的,還有姜萸也被她S了,她現在又想S我們的堯兒啊,你莫中了她的圈套,堯兒,堯兒無辜……都是我的錯……」
劉瑛聲嘶力竭地跪下,對著虛無的天地磕頭:「王嫻,我錯了,你聽見了嗎,我向你磕頭認錯,我鬥不過你的女兒,我認輸,我不該害你,我錯了,錯了……」
她悽悽慘慘聲聲哭訴,認了掩埋多年的罪孽,弄得我爹也跟著眼淚漣漣。
奸夫淫婦,婊子與狗,流淚的畫面也十分惡心。
此刻我倒像天下最壞的人,把好好的一家三口逼入絕境。
阿桐也被唬住了,她說:「阿願,劉氏認罪了,姜侯S了朝廷命官,再鬧下去興許不好收場了。」
我搖頭。
這世上最了解劉瑛的,就是我。
當年正是劉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好演技,才害得我娘的S很快就被大而化小、小而化之,最終草草葬了息事寧人。
她騙不過我的,此刻哭爹喊娘不過是見我爹起了S心想保下他們母子罷了。
阿娘啊,你可聽見劉氏向你叩頭認錯啊?
若聽得不清,我這就送她來見你。
我趁阿桐不注意,取走她手中的弓弩走入亮處,朝著那仍在哭訴的婦人喊了聲:「劉瑛,我娘說她不原諒你。」
聽到聲音,圍在前頭的人群有所松動。
我抓住機會扣動扳機,短箭快又準,狠扎入劉瑛的心口。
「姜願,你……」
她話未說完,隻是怒目圓睜地看著我,直到倒地眼睛都還閉不上。
「姜願,我娘和你阿姐當真都是你S的?」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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