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錯了嗷。」我垮下臉,匕首捅進他的腰部,「姜願S在荷塘底下了,你聽仔細,我隻說一遍。」
刀子在血肉之中翻攪了一下:「我是青天大老爺。」
他痛得喊:「是是是,青天大老爺饒命!奴才錯了,求您饒命。」
我轉頭看了看抱著劍冷眼站在身後的阿桐,笑得眉眼彎彎:「好玩兒。」
阿桐的聲音滿是無奈,卻仍是輕柔的:「小姐,我們做這個的向來是手起刀落,一般……不這樣玩兒。」
「那多沒意思?你瞧,他越是害怕,越是哭得大聲,我就越開心。」
「你開心就好。」阿桐幹脆轉過身去。
「啊,好吧。」
阿桐雖是舅舅派給我的人,可她武功高強,教我的本事都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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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從不提她的過去,但我從她的言行中隱隱感覺到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而這故事,或許比我的更精彩厚重。
所以我對阿桐除了依賴,還有幾分敬重。
我看出她此刻是有些不耐,於是收起了刀。
掛著的秋生鬼哭狼嚎地喊著他妹妹秋水的名字,我懶得聽,又將布團塞回了他口中。
「想秋水了?一會兒就讓你見她。」
從秋生身體裡流出來的血在地上凝聚,往門口淌去,隔著門等待的野狗聞到腥味再也忍不住,爭相吼叫起來。
胡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小姐,好了沒?我這裡快拉不住了。」
我與阿桐遞去個眼色,按照我們計劃好的,她開門然後抓著我飛身跳上等在屋外的馬兒背上。
阿桐的騎術頂好,駕起馬來如飛起來般。
我從馬肚上綁著的箭筒裡頭抽出一支羽箭,回身射出,箭矢分毫不差地割斷吊著秋生的繩子。
身後的胡三手一松,被捆著的野狗脖子上沒了束縛,飛撲向那一整塊捆綁好的血肉。
秋生的慘叫在野狗貪婪吞噬肉塊的聲音中越來越微弱。
我將下巴抵在阿桐肩上,感受著馬兒狂奔帶來的顛簸,輕聲道:「哎呀,忘了告訴他,他妹妹秋水也被野狗咬S了。」
5
秋水是我娘身邊的一個婢女。
曾在街頭跪著要賣了自己,我娘遇著她時,她正要被花紅樓的龜佬買走。
是我娘出了三倍的價錢把她買回來的,讓她免於被萬千人騎的悲慘命運。
她起初是我娘貼身的丫頭,我娘開始吃齋念佛後,起居不再要人伺候。
那時我年紀太小,已記不得秋水在何處,又經過了他人怎樣的引導和誘惑。
我娘S的那日,正是禮部尚書趙大人家做壽,我爹帶著我與姜萸都出去了。
回來時娘的胸口上插著自己的簪子,頭臉被蓋上了白布。
秋水跪在我爹和祖母跟前陳詞激昂,說親眼看到我娘想要掐S明堯。
她對天起了誓,若她說的話有假,就讓野狗把她咬了吃,全家都不得好S。
我永遠記得她那雙猩紅的眼睛,一口咬定我娘害人。
秋水是我娘的人,她站出來指認的時候,連我爹都遲疑了。
祖母痛罵我娘是蛇蠍,劉瑛心疼兒子哭得肝腸寸斷,姜萸煞白著一張臉癱軟在地上,淚水漣漣:「娘,您糊塗啊……」
我記下了每一個人的嘴臉,每一張臉上的神情,每一個神情背後不真實的哀傷和惋惜。
憤怒的太憤怒,悲傷的太悲傷。
像一出排練過的戲,從主子到下人,都使勁在扮演著自己。
演得到位,正因太到位,才顯出極不相稱的詭異感。
他們說我娘S得不光彩,祖母不肯讓她在府上停靈,埋她的那日我哭得S去活來,是秋水一直扶著我。
在墳前我抓著她的手,把臉埋進她的懷裡嚶嚶哭泣。
哭累了,我小聲對她說:「秋水姐姐,我娘說人不能隨便發誓,會應驗的。」
那時秋水隻當我是個懵懂孩童,對我的話大約沒有記在心上。
直到我把她吊起來的時候,她才終於知道了我這個青天老爺,主打的就是一個有求必應。
我娘S後不久,劉瑛就被抬為了正妻,秋水悄無聲息地離了府。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她,尋到時她已在鄉下嫁人生子了。
她說,是劉氏逼她的,若她不幫著栽贓我娘,那她在宮裡的哥哥秋生就不好過。
前些年秋水一直拿她在姜家掙的錢補貼秋生,我娘給的銀錢不足以讓秋生打點內務府時,秋水就悄悄地轉投了劉瑛。
巧的是,劉瑛的同鄉光祿寺少卿趙慎又正是秋生急於巴結的人。
幾人一拍即合,構築起了搜刮姜家錢財又互為拔除眼中釘的依附利用關系。
裝傻扮啞的那些年,我一直在找那個想要掐S我的怪人。
之所以說是怪人,是因為在朦朧渾濁的記憶裡,總覺得那個人遺留下來的信息有種失了平衡的感覺。
他當時蒙著面,從身量來看是個男子,可他的呼吸和雙手上的氣力卻比其他成年男子要虛弱很多。
比女子有力,卻比尋常男子要弱,這種怪人要到哪裡去找呢?
直到我抓住了秋水才想通,為何每當我與記憶中的恐懼交鋒,想尋一些蛛絲馬跡的時候,那個邪惡的影子都給我一種奇怪的不相稱的感覺。
這些年我和胡三搜遍了京城,都沒有找到一個完全符合特徵的人。
現在我才明白,不是那人未出現,而是那人根本不該在我身邊出現。
因為他在宮裡。
秋水隻比秋生早S兩日,我特意留了一截戴戒指的指頭給秋生捎去。
她哭著求我,說她孩子尚小,家中還有丈夫在等,有婆母需要侍奉。
更何況,我娘那時候已經S了,她順水推舟也是為了活命。
說得有點道理,但不多。
在我聽來都是屁話,沾邊就S,是我的原則。
我冷冷「哦」了一聲:「我娘S的時候我也才八歲,她沒有遇到一個好的夫君,但她有一個很愛她的女兒。你見到我娘的時候幫我跟她說一聲,她的願兒挺好的,願兒很想她。」
6
S秋生這晚,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
唯在出城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城門竟提前一個時辰關上了,胡三也傻了眼:「我分明打探好的,今日沒有特殊情況,城門不應提前關。」
「提前關不要緊,大不了我們找地方住一晚,明日天亮再出城便是。怕隻怕是出了什麼事會牽連我們,畢竟我們S了一個宮裡的人,雖然隻是個太監,但也怕那人赴約的時候有後手。」
阿桐冷靜異常,右手卻悄無聲息地放到了腰間的劍上。
我提議:「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官差要抓的人總不能堂而皇之在客棧吃喝。」
我們剛要調轉馬頭時,長街的一頭傳來一連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借著月色看去,竟是皇城裡頭的內衛軍出動了。
內衛軍一邊小跑,一邊拎著過路的百姓盤問。
我們隱約聽見了「刺客」和「西域人」的字眼。
雖與我們無關,但畢竟我們三個身上背著命案,且瞧來都不像好人,經不起盤問的。
所以隻能先棄了馬和顯眼的兵器,混入人群中,再緩緩隨著人流推擠的方向挪動。
但牛高馬大又一身古銅皮膚的胡三實在顯眼,內衛軍裡頭有人注意到了他。
對他的回答也不滿意:「你說你是池田村的村民,來京城給酒樓送釀酒的小麥,那她們兩個呢?」
「官爺,是我兩個妹妹,沒見過什麼世面,非要鬧著跟我一同來。」
「你和你這兩個妹妹也太不像了點兒,拿我當傻子呢?」
我正想著如何找補,哪知一旁的阿桐竟端起一腳踢在胡三的後腰上,令他整個人都撲跪下去。
「老娘倒成你的妹妹了?隻不過與那酒樓的掌櫃多說了幾句話,你一路上橫豎對我沒有好臉色,當著官爺的面你還說起了假話,反正你父母也瞧不上我家窮,既然你也不承認咱倆關系了,往後咱倆就各走一邊。」
「哎,娘子,別……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胡三甚至不敢站起身來,又或者說是被踢得站不起來了,跪著抱緊了阿桐的腰。
我在旁「撲哧」一聲笑出來,路人也跟著笑,看熱鬧的人多起來更容易讓人插科打诨,內衛軍示意我們趕快走。
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站住!」
一個將領模樣的人指頭朝下指著我褲腿裡頭的隱約凸起,「藏的什麼,拿出來。」
藏的匕首,興許還掛著秋生的血。
我遲疑的間隙,那人眼中的不善和疑心更重,我隻能緩緩蹲下去,佯裝要解開靴子的綁帶。
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心已經到了嗓子眼。
三個人對那麼多內衛軍委實不妙,但是S瘋了的話興許是有一條活路,隻不過損失就太慘重了些。
正當我與阿桐相互遞眼色時,又聽到有人問起來:「王副統領,發生什麼了?」
「將軍,這裡有三個人言行頗為可疑。」
「哦?」
那聲音低沉,哦這一聲卻又像飄在雲上,辨不出什麼情緒。
擋在我們前邊的肩頭紛紛挪開,一個著金甲的男子坐在馬背上微眯著眼朝我這邊看來。
隻這一眼,我就愣住了,似有一股涼風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猛烈刮來,不輕不重剛好撲打在我的後背心上。
我渾身起了一陣寒意。
這雙眼睛,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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