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夜深人靜,眾人已寐。
我悄悄出門,去旁邊的瀑布小湖裡沐浴。
軍中條件艱苦,這幾日沐浴隻是用水擦擦身子,實在是渾身不適。
這是我採草藥時無意發現的一處地方。
脫下束胸的那一刻,我頓時感覺氣息通暢,渾身自在。
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好你個徐子若,發現這麼個地方,悄摸摸就自己來了!」
我腦袋一炸!是周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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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急忙將身子隱入水中大叫:「周既白!你別過來!」
說了等於沒說,他已經笑呵呵地來到我面前。
我急忙轉過身,絕望地閉了閉眼:「周既白,你能不能先走開?」
他卻犯起了賤,一面脫衣服一面道:「怎麼了嘛?我正好睡不著覺,你也睡不著,我們一起同遊一番。」
我側臉看去,他已露出了精壯的上身,準備脫褲子。
「不必不必!」我急忙轉身,著急得快要哭了:「周既白,我沒這個習慣,我求你了!」
他愣住,不解:「都是男子,坦誠相待又何妨?」
14、
我明白了,這個人,一根直腸通大腦,跟他簡直好說不通!
反正夜色已深,我身子又隱在水底,他也看不清。
我索性心一橫,轉身怒視他:「你這是強人所難!你再不走,我便不再當你是朋友!
我轉身的一瞬間,他呆怔住了,眼睛不自覺放大。
「子、子若,你……」
「我什麼?!」我氣不打一處來:「都是男子,有何可看的?!」
他的臉忽然紅透,抱起衣服便朝外離去:「我走了……睡、睡覺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我才長舒一口氣。
天S的周既白,大半夜不睡覺瞎轉悠什麼?!
鬧了這麼一出,我也無心再泡浴,匆匆洗淨後,便挽了頭發,穿了衣服回營帳。
我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地罵著周既白,卻遠遠地瞧見他坐在老樹下喝酒。
一壇酒,他抱起來豪飲,然後黯然神傷。
是我剛才反應太激烈了?還是對我心懷歉疚?
我正看著他,他忽然揚起巴掌狠狠給了自己兩耳光。
我:!!!!
好吧,我原諒他了。
15、
整理完自己,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周既白。
他那副樣子,別是給自己喝得和自己打起來了。
思索再三,我披上大衣去找哥哥,想讓哥哥去看看。
卻不想我撩起營帳那一刻,發現小將軍把哥哥SS壓在身下:「你說不說?」
哥哥掙扎一下怒喊道:「起來!你快親到我臉了!」
「親?!你再不說實話!我幹S你!」
幹、幹S?!
我驚恐萬分,捂著嘴退出了我哥的營帳。
周既白竟有斷袖之癖!!
那我哥?我哥也……!
他們剛才的姿勢如此曖昧,我簡直不敢想!
我的老天奶!從此之後,我再也無法直視這兩個人了!
回到營帳之中,我驚魂未定地撫摸著胸口。
那我以後該叫周既白什麼?
嫂嫂?姐夫?
我的天呀!
我實在無法接受我高大威猛、一身正氣的哥哥會有斷袖之癖。
明明他之前還喜歡過楊家的小姐,怎麼會呢?
周既白上次也說自己喜歡的是女子,到底怎麼回事?
多少次我想開口問我哥,卻還是生生忍下了。
這怎麼問的出口啊?!
我需再斟酌斟酌。
17、
隻不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東渡人擾邊開始頻繁起來,與我們總是會產生大大小小的摩擦。
哥哥忙著,我也不想拖後腿,帶上防身的小刀前往林中採摘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自那晚以後,周既白像是刻意躲避我,見到我,頭一低就跑了。
莫名其妙。
無法直視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不過今日倒是稀奇了,在我抵達山林後,他便出現在我身後。
草叢窸窸窣窣,我以為遇上什麼野獸了,警覺地拿起匕首四處查看。
結果,他冒頭的那一刻我差點給他爆頭了。
他握住我拿刀的手腕,驚恐萬分:「那夜之事已經到了要S人滅口的地步了嗎?」
我:……
「你怎麼來了?」
他放開我的手:「最近東渡頻繁滋擾,山林之中可能會有他們的人出沒,我來保護你。」
「我哥讓你來的?」
「我自己要來的啊。」
莫名的,我便想起那夜他將哥哥壓在身子底下的畫面,就瞬間雞皮疙瘩起來了。
我現在,可是男兒身。
他會不會也要幹S我?
我就這麼懷著忐忑的心情,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心不在焉地挖著草藥。
18、
我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了周既白那夜他和哥哥的事。
「你說什麼?!」幫我挖草藥的周既白瞬間拔地而起,快步走近我:「你以為我和你哥……!」「」
面對他震驚的逼視,我戰術性後退兩步,將那天晚上他們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你說,你是不是這樣說的?」
他的臉黑得像鍋底的炭:「此幹非彼幹,在西梧話裡,幹是打的意思!」
我接著追問:「那你幹嘛壓著我哥?」
「我壓著你哥!」他氣急了,雙手插腰深吐一口氣:「我壓著他是因為我在逼問他一些東西。」
「逼問什麼東西?」我八卦地湊近。
「我!」他看著我,臉上生氣的表情松懈開,突然支支吾吾起來:「我、我問他,我問他什麼,自然不能同你說,這是秘密!」
我不屑地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我再次回頭:「你跟我哥,真的……沒什麼?」
「徐子若!」周既白咬牙切齒,快步來追我。
我按住草帽,飛速逃離。
結果就是,跑得太急,我一不小心崴了腳,摔了個狗吃屎。
「你沒事吧?」周既白一把將我從地上撈起來:「怪我怪我,我不該嚇唬你。」
當周既白將我背上背的那一刻,我忽然感到心頭一顫,臉也燙得厲害。
「我沒事,我、我還是自己走吧。」
他顧左右而言他:「你家是不是好吃的都緊著徐子敬,你一個男孩子,也太輕了吧,敵人要都是你這樣的,我可以S一車。」
我:……
19、
夜裡,我在專心書寫醫錄。
周既白在門口突然冒出一個頭:「子若,你的腳好些了嗎?」
我瞟了他一眼:「好了,本來就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他突然神神秘秘:「走,我帶去你看個好東西!」
「不去,我在忙著寫醫錄呢,到時候師父考我,我答不出要挨手板的。」
「哎呦!」他急得進來拿走了我的筆:「又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快點快點!」
我就這麼被他推著出了門。
而他所說的好東西就是他獵的野兔,此時已經被他在火上烤得流油。
我看著香噴噴的野兔搖了搖頭:「你可真是忘記了鹿肉之痛,還敢亂吃。」
「這兔子跑得可快了,我差點沒追上,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有問題。」
說罷,他用刀子弄下一大塊肉遞給我:「快吃,我單獨給你開的小灶,你真的太瘦弱了,男孩子要強壯一些才好。」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忍俊不禁,還真是個傻瓜。
於是我故意逗他:「周既白,你和我哥,真沒什麼?」
他割肉的手一抖,咬牙切齒地看向我:「你再敢提,我把你的醫案燒嘍信不信?」
火光隨夜風跳躍,映著他此刻的臉嘴,像山裡的夜魈。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你看你,像鬼似的,有姑娘喜歡你嗎?」
說到這個,他瞬間來了精神,兔子也不吃了。
「小爺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愛慕我的姑娘數不勝數,我所到之處,百花皆S,誰人不說一句周小將軍驚為天人!」
看他臭屁的樣子,我打擊道:「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
他自然不甘示弱:「也比你弱不禁風的好,就你這樣的,哪家姑娘會喜歡你?」
「誰要姑娘喜歡了,我喜歡的是……」
話一出,我才意識到自己嘴快了,立刻捂住了嘴。
兩人相視間,他試探詢問:「你……喜歡男的?」
20、
好嘛,這下換周既白對我刮目相看了。
他說:「搞半天,你才是那個斷袖之人!!」
他也像精神錯亂似的,一會兒總是跟在我屁股後面,一會兒又開始躲著我。
就比如現在,前一刻給他清理傷口時他還在嬉皮笑臉跟我聊天。
弄完傷口後又眼神深諳的落荒而逃,我怎麼叫他也叫不應。
好在朝廷派來的軍醫已經到位,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卻沒想到,在我採草藥回來的路上,一伙東渡人將我擄了去。
陪同我一起採藥的軍醫因為與我離得較遠,躲過一劫。
原來是他們的主將得了怪病,自上次外傷後,一到陰雨天便會頭痛欲裂,滿地打滾。
他們聽聞西梧軍營裡來了個神醫,不僅解了他們下的毒,鏟除了他們的內應。
西梧軍營裡的將士們還在此神醫的調理下,不僅身體毫發無傷,竟有強健之勢。
所以,他們將我擄來了。
當面罩被拿開的時候,上座之人不屑冷哼:「哼,就這麼個雞仔似的玩意兒?」
押解著我的士兵將我往前狠狠一推,我差點摔倒在地。
他們的軍師扶住我,恭恭敬敬:「神醫莫介意,他們嚴肅慣了。」
我毫不客氣地揮開他的手:「先給個下馬威,再來賠禮道歉,這不是嚴肅,這是野蠻無禮。」
找我來治病?看我不治S你!
21、
那個肥頭大耳的主將原本想要給我一點教訓,卻因為頭痛發作,栽倒在地。
待主將安置好,軍師恭敬地朝我請求:「神醫,麻煩你給我們將軍看看吧。」
「看可以,我要在兩國交界之處看,否則你們卸磨S驢,我怎麼辦?」
「這個神醫放心,我們自然是不會的。」
「意思就是不同意了?那我便不治了!」我拂袖而去,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旁邊一個將士看不得我這副樣子,揮刀橫在我脖頸:「你狂些什麼?你治不治?」
一把刀就能嚇到我?好歹我也出身武將世家,雖沒動過摸過,卻也見的不少。
我嗤笑:「我狂什麼?我師從醫仙沈清華,我一顆藥丸,可保你們主將十年不犯此病,你說我狂什麼?」
那個將士恨不得S了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沈清華?可以!」一旁的軍師說話了,依舊保持著恭敬,眼裡卻閃爍著光:「我們即刻出發!」
不得不說,師父的名字可真好使!
軍醫將我被東渡人擄走的消息帶回了軍營,待我們來到兩地交界處時,哥哥和周既白已經帶著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爾等速速放了她!」我哥怒吼著,劍指敵人。
周既白更是臉色陰沉:「放人!」
那位主將已經醒了,但是因為頭疼的緣故變得暴躁不已:「再吵!我立馬掐S這個小雞仔!」
22、
哥哥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卻又怕我有危險。
「哥哥,別擔心,他們找我治病,我即刻便回。」
說罷,我蹲下仔細查看主將的症狀。
望聞問切,仔細異常。
讓他真的以為我在竭力為他醫治。
「是外傷導致頭部淤血,壓迫了經脈。」我從醫包裡拿出一顆藥丸:「吃掉。」
主將肥頭大耳,陰笑起來更加難看:「我們對立,我怎麼知道有沒有毒?」
我懶得跟他廢話,將藥丸吞下,他這才信了。
待他吃下藥丸,頭痛之症漸漸得到了緩解,軍師示意我可以離開。
哥哥和周既白立刻奔向我,我也快步朝他們跑去。
卻不想那個主將一把拉住我,朝身邊的士兵吩咐:「這種神醫不為我所用,也不可為徐子敬所用,S了他!」
我回頭,那位笑面虎軍師置若罔聞,掩唇後退。
主將緊緊攥著我的手,笑得猖狂。
「子若!」
哥哥和周既白驚慌失措,拼命朝我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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