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要娶平妻時,我的第九次攻略失敗了。
我選擇讓他S在新婚之夜。
蕭墨卻一遍遍重置劇情,試圖改變結局。
「容嫣,是不是我也求你九次,你就會原諒我?」
我笑他太天真:「傻瓜,你真以為我重置九次劇情是為了你?」
1
「蕭墨,我最後問你一次,你一定要納妾?」
我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蕭墨身後的女人,他乳娘的女兒柳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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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盼兒一副我要活吞了她的恐懼模樣,往蕭墨身後躲了躲。
我哼笑著:「我隻問你一次,想好了再回答。」
蕭墨連裝都不屑裝一下,他將柳盼兒拽進懷裡:「我也再說最後一次,不是妾,是平妻。」
平妻。
蕭墨可真敢說。
「我若不同意呢?」
「你若不同意,我就去求太後娘娘,她老人家最疼我這個外孫,定然會給我做主的。更何況,你嫁入侯府三年未孕,我本可以以七出之條休了你。」
「但是容嫣,你我青梅竹馬少年夫妻,犯不至如此。」
「盼兒入府之後,我會安排她居住在芙蓉院,除了每日向母親父親請安問禮,你們各自安好。」
「平常男子尚且三妻六妾,更何況是身為侯府世子的我,容嫣,大度一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蕭墨說得理直氣壯,絲毫忘記了當年十裡紅妝迎娶我時的山盟海誓。
我緩緩起身,撫了撫發髻上的牡丹步搖。
蕭墨卻誤以為,我會對他的寶貝盼兒做出些什麼,忙不迭護著她後退了兩步。
我一笑置否。
看來,我的第九次攻略又要失敗了。
2
這次系統忍不住問我:【還選擇重置劇情?】
我苦澀搖頭:【不了。】
系統驚訝了:【你確定?】
【我執念了九次,依然換不來我想要的結果。】我心口酸澀得厲害,頓挫的無力感將我吞沒,【我累了,就這麼結束吧。】
【好吧。】系統同意了我的選擇。
秋末的風,微涼滲骨,黃葉紛紛,就連花兒也都敗光了。
寂寥孤冷。
如我此時心境。
是誰害我如此?是蕭墨!
恨意湧來,我被痛苦淹沒:「既然換不來我想要的,那蕭墨……也別想好過,是該向他討回一切的時候了!」
蕭墨,你毀我一生,就休怪我百倍千百償還。
翌日天一亮,柳盼兒就迫不及待地找到我,炫耀般地晃了晃手腕上的龍鳳镯子:「墨哥哥和夫人已經商量好了,婚期定在一個月後。」
我玩味笑了笑:「一個月啊……」
柳盼兒誤以為我很難過他們的婚期如此之快,越發得意了:「是倉促些,可我這肚子等不及了。墨哥哥說,肚子大了,穿喜服就不好看了。」
孩子這兩個字,著實狠狠刺痛我了。
漫天的痛,將我吞噬。
曾經,我也幻想過,生一個孩子,生一個我和……他的孩子。
可劇情重置了這麼多次,他都沒有回來,我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如今,柳盼兒卻懷上了蕭墨的孩子。
這讓我的恨意,更濃了。
我不好過,蕭墨又憑什麼過上嬌妻在側幼子在懷的幸福生活?
壓下恨意,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柳盼兒立馬做驚弓之鳥狀:「姐姐我知你不喜歡我,可我已經有了墨哥哥的孩子,求你成全我們吧。」
說著,跪在了我面前。
手中的帕子,若有若無掩著眼角。
看似擦眼淚,實則眼底的笑意實在壓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蕭墨的身影適時出現在了門口。
他緊張著:「盼兒!」
蕭墨如老鷹護崽一樣,護住柳盼兒的同時,憎恨又兇狠地瞪著我:「容嫣,早知你如此惡毒,我真悔不當初娶了你!」
悔不當初?蕭墨怎麼有臉說?
我的臉色,瞬間染上冷色。
眼底更是彌漫著血色。
蕭墨被我的樣子嚇到,恍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3
我與蕭墨是青梅竹馬。
他的母親,是當今聖上盛千帆的親姐姐,他更是被外祖母,先帝的德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後帶在身邊撫養長大。
而我,因為出身世代鎮守邊疆的西北王容家,六歲被當時還是德妃的太後以喜我玲瓏可愛為由,迎入宮中,由她親自教導。
可誰都清楚,表面上我是榮寵萬千的寧安郡主,實則是先帝用來制衡我父親以及容家十萬西北軍的質子。
一場宮變,我這個質子,被利用得淋漓盡致。
二皇子盛千帆在德妃、蕭家等一眾支持下,篡權奪位。
蕭墨的[悔不當初],是政變權衡下的陰謀。
一碗情絲繞,斷了我的白首之約,亦斷了我與蕭墨一起長大的情分。
成全了盛千帆的帝王之位,蕭家的榮華富貴。
我面色蒼白地看著蕭墨。
蕭墨心虛得別開眼,微微攥拳:「總之,你別傷害盼兒。」
「我若執意傷害呢?」我站起來,搖搖欲墜走向二人,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蕭墨,重復了一遍,「我若執意傷害你的心肝寶貝呢?」
「如果你非要傷……」
「啊,我的臉!」
蕭墨的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拔下頭上的發簪劃破了柳盼兒的小嫩臉兒。
柳盼兒捂著臉,哭花了妝,血流了一地。
蕭墨則是被我的行為震驚到說不出話。
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柔弱如我竟也會下如此狠手。
他千不該萬不該,忘記我將門之女的出身。
我從不柔弱,我隻是沒了父親的庇佑,不得已收斂。
我丟掉滿是血的簪子,從衣袖中拿了把匕首,在蕭墨反應不及時,割掉了柳盼兒的鼻骨。
我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顫抖的小臉。
柳盼兒抖如篩子。
而後,我又朝著蕭墨盈盈一笑:「蕭墨,當年你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刀一刀剔了阿蒼的骨?」
4
蕭墨聽了我的質問,面色瞬間蒼白。
他仿佛意識到些什麼,惱怒又震驚:「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墨心虛得不敢看我,哪裡還有當初一手策劃西北慘案時的意氣風發。
不過沒關系啊。
他這張我恨不得時刻都想剔骨的臉已經看了三年。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折磨得我體無完膚。
鋒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割下柳盼兒的鼻子。
血,就這麼流啊流啊。
染紅了我的手。
染紅了我的衣衫。
更染紅了我的雙眼。
視線所見之處,皆變成了血色。
一如當初,阿蒼S在我面前那日。
5
柳盼兒疼暈了過去。
我命人將她送回了房間,不過三日間,坊間便有了蕭墨偷藏外室的事情傳出。
當然,我對柳盼兒動手的事情是隻言片語都沒有的。
太後再疼他,也忌憚我容家駐守在西北的十萬大軍,連夜宣我和他一同入宮。
太後當著我的面,嚴厲訓斥了蕭墨。
又賞賜了我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並承諾柳盼兒絕入不了蕭府。
若非我重置了九次劇情,必然會被她蒙蔽。
太後和皇帝忌憚容家,又怎麼會允許容家的女兒生下皇室血脈?
太後與蕭墨聯手演這一出,也並非為了安撫我,而是為了爭取時間。
我和蕭墨前腳剛出府,宮裡最好的太醫便入了蕭府。
可又如何呢?
又能如何?
不論是柳盼兒的臉,還是她腹中的孩子,都藥石無醫。
「嫣兒,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知你這孩子最是善良了。」太後攥著我的手,開始打親情牌了,「哀家開口求你,你一定不會讓哀家失望的是不是?」
我將手抽回來,冷漠地望著太後:「三年前的寒冬,我跪在門外三天三夜,求您救阿蒼的時候,您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您也會開口求我?」
戰北蒼是整個皇宮,整個大盛朝都不能提的禁忌。
太後的臉色變了。
蕭墨的臉色也變了。
坤寧殿裡所有人都被我的話,嚇得大氣不敢喘。
生怕天子一怒浮屍萬裡。
6
三年前的宮變,戰北蒼成為唯一的犧牲者。
從少年成名的戰神將軍,到叛國的罪臣。
幾乎是一夜之間的事。
當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戰北蒼已經被押解回京。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初雪。
我跪在太後的寢宮外,我不停地磕頭求她,求她看在容家為國徵戰的份上,求她看在我已經是蕭墨的人的份上,重查戰北蒼叛國一事。
我高估了我在太後心目中的地位。
口口聲聲說最疼愛的太後,任由我跪了三天三夜,都不曾見我一面。
雪越下越大,好像在向世人昭告戰北蒼的冤屈。
聽說,他挨了一千多刀,卻未曾呻吟一聲。
他痛嗎?
他一定很痛吧。
所以,罪魁禍首們也要痛一痛,才公平不是嗎?
7
宮裡來了好幾個御醫,可惜都沒什麼用。
柳盼兒的鼻子被我削得粉碎。
任憑稀世名藥,也換不回她的容顏。
芙蓉園裡,日日夜夜傳來柳盼兒的咒罵聲,可那又如何?連太後都不敢對我如何,何況是蕭家。
我當著柳盼兒的面,斬S了太後派來給柳盼兒調理身體的女官。
柳盼兒又嚇暈過去,等醒來時,我又親口告訴她:「太醫說你小產後,驚嚇過度氣血兩虧,傷了身體。」
柳盼兒頂著一張猙獰的臉,惡狠狠瞪著我:「那又如何?等我嫁給墨哥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你暈太久了,可能還不知道,一天前,蕭墨墜馬傷了下身,以後恐怕……再也無法與你有魚水之歡了。」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墨哥哥最擅長騎馬,他怎麼可能……是你!是你做的!容嫣你真歹毒。」
柳盼兒說得沒錯。
是我做的。
還是大庭廣眾下做的。
那日回宮的路上,蕭墨質問我為什麼如此心狠手辣,不肯放過柳盼兒。
我笑他竟還有臉問為什麼。
「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深知我的性格。別說男人,就算是一條手帕都不願與人共用。」
「你分明就是挾私報復!」蕭墨怒吼。
我不緩不慢瞥著他,「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私?」
「當然是因為戰北蒼!」
於是,我一鞭子抽在了他騎的馬屁股上。
馬受了驚,蕭墨反應很快,眼看著就要控制住馬了。
於是,我又給了好幾鞭子。
這下子,縱然再聽話的馬,也無濟於事。
蕭墨墜馬。
偏巧不巧,馬蹄踩到了蕭墨的下身。
「我這個人一向公平,負我之人不分男女,不分高低貴賤,都要受到懲罰。」
「你們這對狗男女啊,別急,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既然重置九次劇情,依然尋不回阿蒼,那我就要所有人都給他陪葬。
「你會有報應的!」柳盼兒面目猙獰詛咒著我,「你這種女人,生生世世都不得好S,我詛咒你永遠得不到所愛之人!」
「若這世間真有報應,第一個被雷劈S的就是蕭墨。」
「如今蕭墨廢了,你猜猜蕭家是會怪我,還是怪你?」
柳盼兒身顫不止:「就算墨哥哥他……我也會嫁給他!我是真心愛他的,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好啊,我成全你。」
8
我以容家嫡女的身份,廣發邀請函,邀請大盛王朝皇孫貴族、富紳名流於一個月後來參加蕭墨的大婚。
此帖一發,舉國震驚。
雖說蕭墨是太後心尖上的外孫,可那是容家啊。
世代鎮守西北大漠,無冕之王的容家啊。
他竟敢負容家之女。
"懷孕八月的我在高鐵上突然暈倒。 老公緊張到跪在地上求人救我。"
"我身體裡住了個穿越者,說自己是來替我贖罪的。 她替我變得恭順謙良,替我修復親情,替我嫁了人,可最後卻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苦追竹馬半年多,他始終不為所動。 後來他跟年少時的白月光上了熱搜,我破防心碎。"
我死後第七天,真千金回家了。媽媽大哭:「死了一個女兒,
"我是隻兔精,直播時不小心露出了耳朵和尾巴,讓合租室友看到了。 我決定向他坦白,他卻紅著臉貼心道:「我理解,你放心,我不會歧視你的。」"
當我知道我是一本小說裡的惡毒男配的時候,我已經成為一個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