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類別:現代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8-28
  • 本章字數:3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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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的表情僵在臉上,反應過後精彩紛呈。


 


蘇曼咬著牙為自己辯解,「我和齊軒真的隻是朋友……」


 


「不用解釋,我不在乎。」


 


「蘇曼,我不愛你了。」


 


蘇曼震驚抬頭,看過來的眼神有一瞬間失神,「怎麼可能……你是愛我的……」


 


看她這副模樣,不知為何,我心底卻有些痛快。


 


蘇曼終於也嘗到了心酸焦躁的滋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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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我和許棠一同離開。


 


剛出了門口,蘇曼又追了上來。


 


這次她氣勢洶洶,「方潭,你是不是早就出軌了?」


 


我擰眉,實在不知她這個結論從何而來。


 


「年初你出差,足足四個月沒回來,我給你打電話發消息,你很久才回一次,你說,你是不是那時候就跟她勾搭上了!」


 


蘇曼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得八九不離十,情緒激動。


 


陸齊軒跟出來,嚷嚷道:「肯定是,不然他消失的那四個月幹嘛去了?我可專門去問過他公司的人,那四個月他壓根沒出差!」


 


我怔然片刻。


 


蘇曼此刻的猜忌和質問,越發覺得曾經付出全部愛意的自己像個笑話。


 


我淡聲道:「想知道那四個月我在做什麼,可以去問問你爸,他再清楚不過了。」說完,我要走,身旁的許棠沒動,她忽然面向陸齊軒,道:「陸先生,剛剛沒回答您的問題,現在我可以告訴您,我是方潭的代理律師。」


 


「目前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我這邊已經拿到你涉嫌故意傷害致人S亡罪的有力證據,您可以敬請等待。」


 


陸齊軒還沒從這一消息中反應過來,許棠緊接著問蘇曼:「蘇女士,請問您是否在一些不良網站上傳過自己的私密照?」


 


蘇曼愣住,下意識說沒有,還問許棠為什麼這麼問。


 


此時她一旁的陸齊軒冷汗直流,渾身僵硬,攥著雙拳顯得異常心虛。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


 


「抱歉,讓你無端受到攻擊。」臨別前,我真誠道歉。


 


許棠歪歪頭,笑著故意道:「這麼見外?」


 


我頓時放松下來。


 


「你剛剛跟蘇曼說的……」


 


說到正經事,許棠也收起笑。


 


原來,許棠處理其他工作時,偶然發現一個賬號,賬號裡全是女性全裸的私密照片,尺度非常大。


 


蘇曼的照片也在其中,而且數量最多。


 


聯系到陸齊軒的職業,許棠懷疑這是陸齊軒的賬號。


 


聽完,我笑了笑。


 


意外又不意外。


 


陸齊軒對蘇曼是存著心思的,我早就知道。


 


隻有蘇曼愚蠢認為兩人隻是要好的男女閨蜜。


 


殊不知自己被人佔盡便宜。


 


不過這麼想來,我的愚蠢程度也不遑多讓,而且稱得上一代「忍者神龜」。


 


綠帽子明目張膽在我頭上戴了幾年,我還遲遲不舍得摘下,蹉跎到如今,我才終於醒悟。


 


好在,也不算晚,我還有大好未來。


 


11


 


如許棠所說,陸齊軒這次逃不了了。


 


接手我這個案子後,許棠第一時間又去了趟酒店。


 


為了保護隱私,休息室確實沒有安裝監控。


 


但許棠不S心地查看了賓客大廳的監控,還真被她發現了突破點。


 


陸齊軒跟著蘇曼離開酒店時,手裡沒有攝像機。


 


要知道,陸齊軒當天是攝影師,自行佩戴了攝像機等設備,所以,他的攝像機去哪了?


 


許棠詢問了酒店負責人和一些工作人員,最開始,他們


 


像是統一口徑一般,張嘴閉嘴都是三個字——不知道。


 


許棠原以為問不出什麼線索時,負責人又突然松口,將那臺攝像機交給她。


 


負責人說攝像機是顧客遺落在休息室的,被打掃房間的工作人員撿到,卻沒想到,攝像機裡意外拍了當時現場推搡吵鬧的全過程。


 


後來陸齊軒曾回酒店找過設備,負責人謊稱被偷找不到了,陸齊軒也沒揪著不放,拿了筆賠償金就離開了。


 


估計他也沒想到當時忘關攝像機,留了證據。


 


如此一來,再報警起訴陸齊軒,就比第一次有底氣得多。


 


陸齊軒也終於慌了。


 


慌不擇已,他又向蘇曼求救。


 


然而,聽許棠說,蘇曼跟陸齊軒掰了。


 


掰得徹徹底底。


 


陸齊軒膽大包天,不僅不經允許將蘇曼和其他女性的大尺度照片發到不良網站,還曾在蘇曼醉酒不省人事的時候,屢次對她實施過猥褻。


 


這件事是蘇曼自己發現的。


 


她在那日心存猜忌,立馬找人起底了陸齊軒的家。


 


不出所料,陸齊軒家裡的電腦裡,存了大量不雅視頻和照片。


 


蘇曼爸媽得知此事,氣得險些沒吐血暈過去,揚言要找最好的律師,讓陸齊軒牢底坐穿。


 


我自然樂得看見。


 


陸齊軒被判刑那天,我自然也去了現場。


 


以往光鮮亮麗,將自己看作人上人的陸齊軒,如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窩囊無力。


 


但看見我,他又想回光返照,面目猙獰衝我叫喊:「方潭,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是我贏了!在曼曼心裡我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樣,這些年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接吻親昵,難受S了吧!」


 


「我還跟曼曼做了哦,你不知道,她好主動……」


 


「哈哈哈,可偏偏她把我當成了你!」


 


「要不是你橫插一腳,跟曼曼在一起的隻會是我!都怪你!你去S吧!」


 


陸齊軒越說越癲狂,甚至想掙脫看管人員撲過來打我。


 


可惜心有餘力不足,立馬便被制止帶走。


 


走時,他又哭又笑,念叨著:曼曼才舍不得我坐牢呢,曼曼會來救我的……


 


12


 


巧的是,陸齊軒被判刑的第二天,正好是我和蘇曼離婚冷靜期結束的時候。


 


我在前一天晚上給她發了消息,讓她第二天去民政局正式離開。


 


蘇曼沒回消息。


 


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我不免有些鬱結,看來這次不一定能離。


 


第二天,我甚至親自去蘇家想接蘇曼一起去,卻吃了閉門羹。


 


一天過去,民政局都下班了,蘇曼都沒出現。


 


於是我暫且先回趟老家給我媽上墳。


 


墓碑上照片裡的女人年輕靚麗,是我媽年輕時拍的照片。


 


她美麗過,青春過。


 


直到丈夫意外去世,她一夜之間成了家裡的頂梁柱,一個農村媳婦,拼了命地拉扯兒子長大,日夜奔波勞累。


 


她才五十多歲,歲月就已經在她的臉上留下很深的痕跡。


 


……


 


從老家回來後,我又一次聯系蘇曼,重新去預約離婚申請。


 


蘇曼依舊沒有回復。


 


我隻好聯系了蘇曼的閨蜜,才得知蘇曼跟父母一起出國散心了,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我隻好耐心等待,並聯系了專門處理離婚事務的律師,以備不時之需。


 


在此期間,我和許棠的聯系竟沒有因陸齊軒一事終結而減少。


 


反倒在工作之餘,我們偶爾會約著一起吃飯,爬山,打網球。


 


巧的是,我們又一次相約去打球時,遇見了另一位高中的男同學。


 


印象裡,這個男同學還喜歡過許棠。


 


但他見到我和許棠站在一起,眉頭一挑,語氣帶著驚喜,「你們還真在一起了?」


 


說著,他衝許棠笑笑,「學委,恭喜如願以償啊!」


 


許棠說:「還沒在一起呢。」


 


男同學「啊」了聲,片刻打著哈哈過去了。


 


打完球回家路上,我們都有些沉默。


 


最終,我主動開口,問:「許棠,你是不是喜歡我?」


 


許棠沒否認。


 


我笑了笑,說:「你這麼優秀,會遇到更好的。」


 


一瞬間,我發現許棠眼眶紅了。


 


我有些手足無措, 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


 


和許棠分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沒再見過面。


 


我將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工作,還主動承接了一個大項目,使自己更加忙碌。


 


直到半年後,項目圓滿結束,我陡然輕松下來。


 


我向法院提起了離婚訴訟。


 


這半年多,蘇曼一直沒有音信,我不想再拖下去。


 


趁著休假,我跟朋友一起自駕去了趟西藏。


 


本意是放松,結果因為高原反應,身體難受好幾天。


 


難受歸難受,親眼見識到祖國大好河山的那瞬間,我突然發覺,人活在這個世上,為的就是一瞬間。


 


一瞬間的愛,一瞬間的真心,一瞬間的分享,一瞬間的衝動。


 


人生不過幾十年,沒什麼不可得和放不下。


 


13


 


從西藏回程的路上,我收到了蘇曼的短信。


 


時隔這麼久再見面,看到蘇曼時我不免有些驚訝。


 


眼前的人瘦得厲害,面容憔悴,以前一頭引以為傲的瀑布長發如今剪成了短發。


 


如果單看背影,我絕不會將這人和向來精致美麗的蘇曼掛鉤。


 


我的手機上還有蘇父發來的消息。


 


他說蘇曼因之前的事情受到刺激, 確診抑鬱, 請求我跟蘇曼好好交談。


 


還說如果我願意,他接受我和蘇曼復合。


 


我不禁感到諷刺。


 


收起手機,我和蘇曼面對面坐下。


 


「方潭,對不起。」


 


蘇曼率先開口的第一句就是道歉。


 


說完, 一滴淚順著眼眶滑落。


 


她問我疼嗎。


 


我不明所以。


 


她說:「我知道你出車禍的事了, 爸媽告訴我了。」


 


我沉默。


 


車禍發生在蘇曼以為我出差四個月的那段時間。


 


那天蘇曼的父母又一次找到我,勒令我與蘇曼分手。


 


我一直不松口,不管他們開怎樣的條件都無動於衷, 毫不動搖。


 


談到最後, 蘇父蘇母依舊生氣離開, 我將他們送到樓下。


 


意外就是這麼發生的。


 


一輛車突然出現, 直直衝向老兩口。


 


我平生第一次速度那麼快, 下意識衝上前將兩人推開,自己則被轎車撞倒。


 


那段時間, 我一直待在醫院。


 


一開始是昏迷,蘇父看到我手機上有蘇曼發來的消息, 自作主張為我找了個出差的借口搪塞。


 


我醒來後,蘇父讓我不要將此事告訴蘇曼。


 


他擔心我會用這件事道德綁架蘇曼。


 


我沒有這種想法, 但我確實沒跟蘇曼提過這件事。


 


一來不想她擔心。


 


二來我並不認為我做了什麼偉大的事。


 


換做任何一個人, 我都有可能下意識去救。


 


聽蘇曼提起這事,我也沒太大感覺,對我來說, 這件事如今隻是一段往事, 不值一提。


 


蘇曼低著頭, 「以前是我太任性, 仗著你的縱容一次次不知分寸傷害你。」


 


「我很後悔。」


 


「當時意識到你真的要跟我離婚,我承認我慌了。」


 


「我很愛你, 不想失去你。」


 


「但我也搞不懂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總對你惡言相對, 總在陸齊軒針對你時, 站在你對立面。」


 


蘇曼緩緩抬頭, 眼睛裡蓄滿了淚。


 


「明明以前是我先對你說愛的,可當你真的愛我時, 我好像又說不出愛了。」


 


「……」


 


我已經記不清我和蘇曼有多久沒這麼心平氣和坐在一起說過話了。


 


就連在一起時,因為陸齊軒, 我們也經常說不了兩句話就開始生氣,爭吵。


 


不可否認, 我對這段關系有過很疲倦的時候。


 


而在最無力的時候, 我沒抱期望地隨口問了蘇曼一句要不要結婚。


 


蘇曼竟出乎意料地高興應下。


 


那一刻我覺得我還能堅持下去。


 


可惜最後, 還是走到曲終人散的地步。


 


我跟蘇曼又一次走進民政局辦理離婚申請。


 


一個月後冷靜期結束, 我終於如願拿到離婚證。


 


自此與蘇曼一別兩寬。


 


……


 


不久後, 我身邊出現一位熟悉的不速之客。


 


褪去職業套裝的許棠,依舊像年少時那樣靈動。


 


她背著手,與我面對面倒著走, 笑眼盈盈。


 


「方潭, 我想了想,好歹我從高中時期就喜歡你,不爭取一下真對不起我自己。」


 


「跟你在一起好與不好, 得是我說了算,你不能替我下定論。」


 


「所以方潭,我要追你啦!」


 


(全文完)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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