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衣向來大膽,尋常女子懷孕,都裹得嚴嚴實實,生怕著風受涼。
可她卻反其道而行,修身的裙子勾勒出玲瓏的曲線,胸部豐滿傲然,讓人不忍直視。
隻有溫錦盛引以為傲,席間與藍鶯兒說笑挑逗,旁若無人地相互喂食。
那畫面,簡直辣眼睛。
自家老爺的臉都快垮地上去了,再看御史大人,著實胃口不佳。
此情此景,我不由得出聲誇贊,「還是沅汐這孩子識大體,我從小看她長大,就想著誰能有福氣得她為妻呢…沒成想啊,最後成全了思衡。」
我示意思衡,「還不快給嶽父嶽母敬酒?你這孩子,就是太過老實了。」
場面一下子松弛起來,御史大人借機校考,思衡都對答如流,得到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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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溫錦盛不樂意了。
他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提出讓藍鶯兒獻舞。
藍鶯兒也不怯場,順從地脫下外衫,在飯廳中央翩翩起舞。
隻是這舞選的,著實有點不合時宜。
藍鶯兒心思單純,隻想取悅溫錦盛,在場中大跳豔舞。
她大著肚子,身姿卻很靈活,每一個動作都臻於完美。
興致來了,她隨手摘下鮮花含入口中,一搖一晃間,送入溫錦盛手掌。
情到濃時,兩個人眉來眼去。
「放肆!」
老爺忍無可忍,拍案大怒,「從哪兒學的下流東西,簡直有辱斯文,不堪入目!」
御史大人也坐不住了,冷著臉道,「今夜多謝招待,既然太傅大人有家事需要處理,我們不便打擾,先告辭了。」
後來,溫錦盛被狠狠責罰,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
藍鶯兒全然不明緣由,跑到老爺跟前求情,張口就是抱怨。
「你不是當大官的嗎,怎麼如此不公道?溫郎雖說不是你親生的,可你既養了他,就應該無條件對他好。」
一個苗疆女子的話,老爺本不屑應對。
奈何藍鶯兒追的緊,非要替溫錦盛爭個名分。
她言語無狀,不分青紅皂白便埋怨指責,直叫人聽了心寒。
老爺不答反問,「你說的這些,是自己的意思,還是溫錦盛的指使?」
藍鶯兒想都沒想就說,「我一個女人,哪懂什麼權謀。還不是溫郎成日為此苦惱,我看不慣你們的做派,這才要替他出頭。」
她催促,「大老爺,你趕緊放溫郎出來,再給他安排個錦繡前程。我們不貪心,隻要二公子有的,您原樣也給溫郎一份就好了。」
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兒不客氣。
可藍鶯兒哪知道,從前我們付出給溫錦盛的,遠遠超出了思衡。
隻是他從不珍惜,一點點揮霍殆盡,最後隻餘一地雞毛。
這一次,老爺徹底看清楚了。
「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11
溫錦盛淪為棄子,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要風得風的大少爺了。
沒了太傅撐腰,二皇子一系對他棄如敝履,溫錦盛肉眼可見地消沉下去。
與之相反,我兒溫思衡少年義氣,壯志凌雲,全力準備赴考。
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隻是僕人突然來報,溫錦盛這幾日早出晚歸,興奮異常。
與此同時,藍鶯兒服用大劑量安胎藥,大夫看診後,仍說她心血匱乏,胎兒不穩。
可是怎麼會呢?
她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派人跟蹤溫錦盛,終於發現端倪。
原來,他竟跟翰林學士張鐸搭上了關系。
張鐸是當世文豪,頗受聖上寵幸。
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我知道他會是此次春闱的主考官。
那麼,溫錦盛的意圖就很明顯了。
猶記得前世,溫錦盛學業不精,我為此沒少煩惱,可他卻不以為意,照樣出去交際應酬。
誰知放榜那日,溫錦盛竟然登第了。
對此,他是這麼說的。
「S讀書有什麼用?我隻是不喜枯坐苦讀而已,那些陳詞濫調,早都記在心裡啦!」
因他說了這話,倒顯得思衡這探花郎都遜色三分,我在府中大擺宴席,四處宣揚溫錦盛是天才,為此沒少遭人冷眼。
現在想來,我真是愚蠢至極。
溫錦盛這個草包,一開始就打的歪主意。
幸好及時發現,還來得及阻止。
溫錦盛如今處於孤立之勢,張大人沒道理會幫他。
且據我所知,張鐸為人謹慎,漏題這等掉腦袋的大事,他怎會輕易冒險。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府上突然收到一封請帖。
下帖之人,正是翰林學士張鐸的夫人。
12
我與張夫人素昧平生,她臨時邀約,地點是一間偏僻的酒樓。
我剛下馬車,就見張夫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對著茶杯發呆。
「張夫人?」
我喚她,「您這是怎麼了?」
見我來了,張夫人眼前一亮,仿佛看見了救星。
「溫夫人,我知道這很冒昧…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在我腳邊哭喊。
「隻有你能幫我了!」
她屏退下人,與我密談了足足一個時辰。
臨別時,我再三向她保證。
「此事並不難辦,隻是時間緊迫,你且放心,我會即刻動手。」
回府後,我傳來心腹,讓他去城郊接一個人。
一個我尋來已久的,遊方術士。
我帶他去看藍鶯兒,七個月的孕婦,瘦成了皮包骨頭,躺在床上有氣無力。
術士故弄玄虛,「看少夫人的樣子,怕是胎兒要不保了!」
藍鶯兒氣急,「庸醫,你胡說!」
「少夫人近來,是否常常會心悸?睡眠不足,飲食不佳,身體自然就虧損了,若不盡快調理,莫說胎兒了,就連你也……」
我配合地皺起眉頭,「鶯兒,你不能再任性了!你也知道,當初為了這個孩子,錦盛才肯娶你進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錦盛…」
我適可而止,藍鶯兒惶恐地瞪大眼睛,「夫人救我!」
「那是當然。」
我坐在床頭,撫摸她的手。
「這位大夫醫術高明,是我重金請來的。你放心吧,他會治好你的。」
藍鶯兒不疑有他,乖乖配合診脈,服下又黑又苦的藥丸。
處理好藍鶯兒,術士另配了一丸藥,鄭重交給我。
「聽夫人描述,那位大人應是中了惑心蠱。下此蠱時,需耗費大量心血,且不可一日而成。依少夫人目前的情況,蠱蟲並未成器,隻要給那位大人服下這藥,很快便能清醒過來。」
事不宜遲,我立刻派人去張府送藥,另付大筆銀錢安頓術士。
「藍鶯兒性命能保住嗎?」
術士為難,「她體質不差,隻是身為蠱女,應知下蠱必有反噬。她強行豢養蠱蟲,今後怕是艱難了。」
「嗯…」
也許,這就是她的因果吧。
春闱如期而至,考試長達九天,就連老爺都快坐不住了,擔心得食不下咽。
見我一身輕松,老爺忍不住調笑。
「平時你最愛操心,這時候倒很坦然,讓人意外。」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所有的罪惡,馬上就要落網了。
果然,科考結束後,溫錦盛志得意滿,回來時鼻孔朝天。
「父親、母親,你們快收拾收拾,準備給我慶賀吧!」
溫思衡聞言詫異,想出聲詢問,卻被我拉住了。
「思衡別怕,母親相信你。」
藍鶯兒臥床不起,溫錦繡不去看她,反而支取銀錢四處嫖賭。
被老爺訓斥了,他也不以為意,高高在上地說,「等著吧,很快你們就會來巴結我的。」
他想的挺美。
放榜當天,他衝在最前面,睜大眼睛看了許久,不可置信地低吼。
「怎麼會這樣?」
他衝官差大喊,「你們搞錯了!上面怎麼沒有我的名字!」
到了現在,他仍堅信自己榜上有名,盛氣凌人地指使道,「怎麼還不動?等我以後做了官兒,一定要你們好看!」
每逢大考後,總有一兩個失心瘋出來鬧事,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官差拖溫錦盛離開,他激烈反抗,嚷嚷著科考不公。
「一定、一定是有人在搞鬼!放開我,我要去報官!」
說時遲,那時快。
溫錦盛話音剛落,下一秒就被大理寺接管了。
「你是溫錦盛?」
「對啊!」
「跟我們走一趟吧!」
溫錦盛不知S期將至,還得意地對官差擺臉。
「瞧見沒,這陣仗,都是來請我的!」
嗯,確實。
科考舞弊實乃重罪,況且是主考官張鐸親口指認,抓捕溫錦盛的規格能不高嗎?
直到被按頭跪在堂下,驚堂木重重敲響,溫錦盛方才大夢初醒。
「我…冤枉啊!」
13
張鐸親筆寫下證詞,講述自己被溫錦盛所騙,被他下蠱迷惑。
「溫錦盛勾結蠱女,惑我心智,逼我寫下考卷。若不是夫人發覺異樣,及時喚醒我,怕是要釀成大禍了!」
其實,這件事情純屬歪打正著。
張鐸為人端正,在家是個地地道道的妻管嚴。
前段日子,他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膽敢跟張夫人頂嘴。
夫人氣不過,私下調查他的行蹤,卻撞見他跟藍鶯兒鬼鬼祟祟進了客棧。
當時她來找我,不過是誤會夫君跟藍鶯兒有染,一時情緒激動。
可也正是她的多心,讓我抓住了可乘之機,徹底搗碎溫錦盛的野心。
人證物證俱全,聖上下令嚴懲,溫錦盛當即收押,隻待秋後問斬。
他做出這種腌臜事,老爺失望之餘,決心不再管他。
可我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藍鶯兒服下術士的藥方後,失去了縱蠱的能力。
聽到溫錦盛被抓的消息,她一時激動早產, 生下一個S胎。
她崩潰大鬧,要衝出去替溫錦盛頂罪, 被我攔住了。
「等等!」
眼前的女人蓬頭垢面, 跟從前判若兩人。
我好心勸她, 「別去, 溫錦盛不值得。」
藍鶯兒聞言大罵,「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是你陷害溫郎, 對不對!」
我沒有否認,「這一切, 都是他咎由自取。」
藍鶯兒還要辯駁,我不耐打斷。
「你真的不用去, 因為溫錦盛根本沒想讓你活下去。」
「…什麼意思?」
藍鶯兒神色呆滯, 訥訥地看著我。
我真的同情她, 衝她搖了搖頭。
「後院那個歌女,叫什麼芊芊的, 你還記得吧?」
「她也懷孕了,算算日子, 比你晚不了幾天。」「溫錦盛很寶貝她,為了養好她的臉, 甚至同意娶你進門,為的就是養好你的面皮,好給芊芊換張漂亮的臉。」
藍鶯兒不相信, 「你騙我!溫郎不會這麼對我!」
她堅信, 「溫郎愛的人是我!」
真相的確殘忍,可真相隻有一個。
「藍鶯兒,是與不是,其實你真的不清楚嗎?」她日漸衰敗的身體, 和迅速枯竭的心血, 皆因藥物所致。
身為蠱女, 沉迷情愛,卻反被愛人所害。
她隻想蒙蔽自己而已。
那天以後,藍鶯兒離開了溫家, 去向不明。
後來有一天,聽說溫錦盛在獄中暴斃身亡, S相極其可怖。
心髒掉在外面,碎成一攤爛泥。
城中流傳, 溫錦盛作惡多端,被惡鬼掏了心。
隻有我知道, 那不過是蠱蟲作祟。
當初溫錦盛九S一生,被藍鶯兒在身體裡種下情蠱, 許下白首不移的誓言。
如今相愛成仇,藍鶯兒終於想明白了, 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
冤冤相報,這才公平。
舞弊案告一段落,新科三甲中,溫嘉許得聖上欽點探花,歸家路上擲果盈車,風光無限。
未來, 有整個家族支持,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而我也可以放心,安享晚年之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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