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拍手叫好,說就喜歡我這薄情寡義的勁。
19
我在雲雀樓安心住了下來。
有端茶的,有倒水的,還有幾個搖扇唱曲教我微笑的。
老鸨子原本是個江湖人,女土匪出身,土匪行情不好,才下山幹了這來錢快的行當。
為人十分講義氣,既然收了我,便對我掏心掏肺:
「乖女兒,實話告訴你,點姜璟玉的是當朝太子。
「這可是個大寶貝,你可得哄好了,將來咱們開分店,就靠他了!」
我端坐身子,學著姜璟玉的樣子微微一笑,老鸨子頓時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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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就是她!這誰看了能說不是她!」
我接過茶遞給老鸨子,打聽道:
「太子想要什麼女人不行,要姜璟玉?喜歡她什麼?面部抽搐?」
老鸨子擺擺手示意伺候的人退下,小聲道:
「內部消息,太後國喪期間,太子隨帝送葬,所有人都在哭,唯獨看到姜璟玉在笑,太子一見傾心,見之不忘!」
「說人話!」
「太子與太後不合,太後多次想廢太子另立,她一S,太子想笑不能笑,姜璟玉是他嘴替。」
懂了!
「太子要個女人是不難,可姜璟玉與陸都尉結了親,那陸都尉可是陛下親信,太子犯不上為了個女人與他翻臉,這才花了重金找個替身。
「嗨,說起來,這樓裡來的不都是找替身,瞧見那邊紅衣姑娘沒,那是太子妃的替身,有個年過五十的大官在宮宴上看到紅衣太子妃念念不忘,為了找這姑娘,媽媽我花了五千銀!
「人呢,就是這麼可笑,他滿心拿旁人做珠玉,卻不知自家的珠玉也被人惦記呢!」
我打量了姑娘兩眼,嚯,是美。
20
一個半月後,我終於見到了太子。
太子看到我當場就愣住了,拉著我的手同我怒罵了一夜太後當年如何如何磋磨他。
言語之難聽,口氣之憤恨,一看就是個記仇的。
見他並不想睡我,純粹是想要情緒價值。
我覺得他銀子不能白花,便變著花樣同他罵太後,簡直罵出了花。
激動之處,我砸碎一凳子,撕了截桌布蒙臉,揚言要替他去刨墳。
太子感動得熱淚盈眶,視我為知己,並約定半月後,他休沐之日,一定再來與我促膝長談。
臨走之前甚至拉著我的手嘆息。
「你秉性雖然惡劣,但臉實在太好看。
「所以缺德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孤甚喜之。」
有了這高度評價,老鸨子對我一百個滿意,當晚又同我掏心掏肺一番。
順帶跟我扯了幾個八卦。
「姜璟玉那蹄子,整日以名門閨秀自我標榜,可誰不知道,她能結了陸都尉這親,就靠爬床!
「大家表面豔羨,實則京中哪個貴女都看不上她這自甘下賤的行徑!
「正妻靠賢德,賤妾才賣弄姿色,若陸都尉不娶她,就算太子有意,也頂多收她外室。」
我吐口瓜子皮,不在意道:「陸雲鶴喜歡就成唄!」
老鸨子搖頭,學村頭老太太手來回比劃:「媽媽瞅著不像!前幾日媽媽去裁衣裳,正巧碰到那蹄子自己去做嫁衣的,陸都尉沒見人,這要是真喜歡,做嫁衣能不陪著?」
我哦一聲,不足為奇,他那人,就愛搞冷暴力。
「我還聽說,陸都尉原本休假半年,結果才休了沒幾日便又主動忙公務去了,婚禮一事一點不曾費心。
「京中這些貴女且笑話著呢!」
我抓了把瓜子。
正常,什麼事能有S人讓他快樂?
孤寡王一個。
老鸨子如今與我有利益牽扯,故而同仇敵愾,拉著我手道:
「女兒,別羨慕她,她頂多是隻籠中鳥。
「你不一樣,跟著媽媽好好幹,哄好太子,日後咱們分店遍布天下!」
我激動地握住老鸨子的手,哄著她日後定然幫著她把產業做大做強。
主打就是一個事事有回應,件件沒著落。
21
雲雀樓在客人重金要求下,打造了一鼎金絲籠。
我以為是要養什麼珍貴的鳥,結果半個月後紅衣姑娘住了進去。
原是買她的貴人今夜要來開苞。
「這貴人給了好大一筆金銀,媽媽也給你包了個紅包,給你討個好彩頭。」
我接過紅包笑了笑。
什麼彩頭不彩頭,想做什麼靠自己便是了,指望這些豈不是浪費時間。
當晚貴人著鬥篷漏夜前來。
我透過窗紗細細打量一番那身影。
嗯,頗為熟悉。
22
太子休沐之日,果然來尋我。
坐下就開罵,順帶罵了幾句他爹。
罵完以後塞了把金豆子給我,掩面道:
「你不會說出去吧?」
我眨巴著眼睛委屈:「這樓這樣嚴實,我怎麼出去?」
太子欣慰地拍拍我臉:「也是,進了這雲雀樓,就沒有跑得出的雀。
「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安心做孤的知己,也沒人敢怎麼著你。」
說完抬手摸了摸我的臉:「別說,你雖是個鄉野女子,但長得和姜璟玉是真像!
「唯一不像就是性情,她溫柔賢惠,你透著一股壞壞的味道,細說起來,你比她有意思。
「所以,甭羨慕她,她頂多嫁都尉,她那男人,孤將來也是要收拾的,而你是孤的人,你略勝一籌。」
我感動得眼淚汪汪,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幹巴巴的眼角。
「殿下這樣待我,我實在無以為報,近來我剛學了一支掌上舞,不如獻給殿下,祝殿下所願皆所得!」
「好好好!跳!跳!」
太子高興得直拍手,我衝他眨眨眼,勾著他往金絲籠走。
這舞是我近幾日跟著紅衣姑娘學的,沒學到精髓,卻也有幾分神似。
太子手舞足蹈地催我快些,可隻看到一半便冷了眸子。
「哪兒學的?」
我以為他不喜歡,委屈得眼淚汪汪。
「是跟樓裡一位姑娘,有個客人說此舞極美,最得男人歡心,給了姑娘譜子。
「她練舞的時候順便教了我,我以為殿下會喜歡的……」
見我垂淚,太子到底沒苛責我,隻冷冷道:
「讓她來!」
23
雲雀樓的姑娘屬於一個蘿卜一個坑,是誰的人就隻見誰,一般不讓見旁的客人的。
當然,這樣也是為了保護客人隱私。
可太子例外,誰讓人家是太子呢?
老鸨子不敢耽誤,趕忙找來了紅衣姑娘。
一看到姑娘的臉,太子便氣得猛踹金絲籠。
「點你的,是誰?」
紅衣姑娘嚇壞了,老鸨子想勸,被太子一腳踹飛。
別瞅著這玩意平日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真動起怒來,那也是半個天子之威。
「奴……奴不知道……」
太子紅著眼看向老鸨:「你說。」
老鸨子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地叫喚,一會兒說肋骨斷了,一會兒說心窩碎了。
瞧著是打算插科打诨裝傻到底。
我認她做媽媽自然要向著她,便跑過去小聲在她耳邊道:
「媽媽還想不想開分店了,咱們開分店可得指望這位未來的天子呢!」
老鸨子眼珠子一轉,撲騰跪下。
「殿下,樓裡有規矩,客人信息絕對保密。
「今個兒我老媽子若是賣了旁人,殿下就不怕日後老媽子賣了您?
「朝中嚴禁嫖娼,殿下的事若是被傳出去,聖上豈會罷休?」
老東西鬼精得很。
我又走到太子身旁出謀劃策:「媽媽說的是,她卻是不能說。
「隻是這京中的貴人殿下也都識得,這姑娘雖不知他是誰,卻能告知那人的模樣。
「至於是誰,太子聽完不自有分曉?」
老鸨子衝我感激得眨眨眼,捂著胸口趕緊溜走。
紅衣姑娘哭著說了那人的長相身形,連床笫之間那人如何折磨她,且一口一個喚她止薇都說得事無巨細。
說完還拉起衣袖,胳膊上盡是青紫紅痕,胸口咬了個血淋淋的牙印當作記號。
太子氣得手抖,不等姑娘哭完,便拂袖而去。
24
「姑娘覺得我表現如何?」
我衝紅衣姑娘豎起手指:「隻你那句止薇,太子就不會疑你,更何況,你哭得我都心疼了。」
太子妃乃何許人物,她的名諱豈是這些被拐賣的窮苦女子能知的?
若非我當年與她一面之緣,也不會知曉。
「東西給那人了嗎?」
姑娘點點頭,面無表情地拉上衣裳,一臉清冷,哪有方才哭哭啼啼的樣子。
「我同他說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他喜歡得不得了,掛在了腰間顯眼處。」
又看向緊閉的門扉,悠悠道:
「姑娘何時帶我離開?」
我勾住紅衣姑娘的脖子,在她耳邊道。
「不是我帶你離開,你是自己憑本事離開。
「眼下好戲才剛開場,你怎知後續沒驚喜呢?」
25
太子之後一直沒出現,我也樂得自在。
整日不是同老鸨子吹牛皮,就是跟姑娘們玩樂。
眨眼就到了姜璟玉的大婚之夜。
那夜,鑼鼓聲響徹雲霄,我隔著幾道厚厚的鐵門都抵不住那聲音侵襲。
吵得我一個勁嗑瓜子。
後半夜的時候,雲雀樓被端了。
夜梟司的暗探們唰唰唰在樓裡四處亂飛,抓了幾個正同姑娘們玩鬧的朝中大臣,陸雲鶴也順帶找到了我。
「陸都尉的鼻子是真靈,果然聞著味兒又來了。」
幾月不見,陸雲鶴瘦削了許多,他抬手摸摸我的頭,聲音啞啞的。
「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嗯」一聲,指著老鸨子笑。
「我被姜府賣給她做了暗娼,這雲雀樓有點人脈,故而隱蔽。」
陸雲鶴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擺手,幾個暗探抓住伺機逃跑的老鸨子。
老鸨子嚇壞了,扯著嗓子喊我。
「女兒女兒,救救媽媽啊!說好一起開分店的。」
我遺憾地拒絕,對著陸雲鶴紅著眼圈道:
「你一個逼良為娼的老畜生,我若不與你一心,你是必定要將我賣了的。
「你這樣的人活著,就有千萬個姑娘受苦,坑害那麼多人,你還是去S吧!」
「你!」
老鸨子被打暈抬走,姑娘們紛紛出樓衝陸雲鶴跪地謝恩。
陸雲鶴不大善於這種場面,冷著臉扯著我上樓,將大場面交給副都尉。
26
「你是誰?」
我知瞞不住陸雲鶴,便將雙生子一事直言告知。
陸雲鶴聽完喃喃道:「怪不得我總覺不大一樣。」
趁他愣神的空,我哭唧唧地撲到他懷裡。
「從前那般罵你非我本意,我這樣的處境實在是身不由己。
「你若是不解氣,便是挑明我雙生的身世,我也毫無怨言。」
陸雲鶴擁住我,將我帶進懷中,眉眼難得有了風情。
「不是你說,既然要結親,護你救你皆是理所應當。
「你放心,今日我以公務為由,並未與她行夫妻之禮。
「日後與我成親的是你,拜堂的是你,陸夫人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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