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公司賬目清算時,同事給公司賬戶打了一筆零錢。
我不得不連續三天三夜不合眼,從頭開始對賬。
事情敗露後,陳心蕊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
「對不起娜娜姐,我隻是心疼你工作辛苦,才好心把賬目補成整數的。」
在向甲方匯報的前一天,她借故拿走我的優盤,將 PPT 改成了卡通人物大合集,氣得甲方當場毀約。
我調出監控追責時,陳心蕊早已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
「娜娜姐,我錯了,我隻是覺得你的 PPT 太簡單枯燥,所以才好心加上卡通人物的。」
在她的「好心」幫助下,我工作上頻繁出錯,最終被連降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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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和同事們卻不約而同地將矛頭指向我,嘲諷我自身能力不足,想讓實習生替我背鍋。
我因此患上了重度焦慮抑鬱,最終在公司天臺上一躍而下。
再睜眼,我回到了賬目清算的那一天。
1
凝視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我猛然意識到自己竟重生回到了清算賬目的那一天。
在前世這時,我核對完所有明細後,意外發現賬單中平白無故多出了 1.73 元。
冷汗瞬間浸透背脊,經過三天三夜的煎熬,終於查清這筆錢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陳心蕊誤打入賬戶的。
我怒氣衝衝地找她理論,結果她小拳頭一擺,眼含淚光,委屈地說:
「對不起,娜娜姐,我隻是看你對賬太辛苦,才想幫著把賬補成整數,我也是出於好意,沒想到卻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
還沒等我開口,陳心蕊的眼淚已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下。
「娜娜姐,我知道錯了,你要是不解氣,打我罵我,或者扣我工資都行!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身邊的同事們也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勸解:
「心蕊隻是個實習生,耿羽娜,你何必跟她計較?能把賬對清楚不就得了嗎?」
總經理也聞聲趕來,對我指責道:
「行了!這麼點小事何必斤斤計較,心蕊她不過是好心,但你這樣咄咄逼人就不對了。」
自那以後,陳心蕊隔三岔五就要「施展」她的善心。
能攔下的我都盡力攔下,同事們也因此逃過不少麻煩。
然而,正因如此,我身心俱疲,工作中頻出差錯,最終被連降三級。
而那些我曾保護過的同事,卻對我冷嘲熱諷。
「平時就看你對心蕊大呼小叫的,自己工作能力不行,還想把責任推到人家實習生頭上,真是可恨!」
「就憑你這種人,我要是老板早就把你開除了,省得留在身邊又添亂又礙眼。」
自此,我患上了重度焦慮抑鬱症,最終在公司天臺一躍而下。
這一世,我果斷掏出手機報警。
畢竟,她的「好心」太過沉重,我實在承擔不起!
2
警察迅速抵達了公司。
同事們見此陣仗,紛紛面露疑惑,竊竊私語。
我則快步上前,解釋道:
「警察同志,我在清算公司賬目時,意外發現多出了一塊七毛錢,且匯款賬戶是公司從未合作過的私人賬戶,存在洗錢或欺詐的可能。為B險起見,我便報了警。」
警察點頭,正欲開口,卻被突然蹿出的陳心蕊打斷。
她湊近我,低聲問道:
「娜娜姐,發生什麼事了?什麼賬戶洗錢?警察怎麼來了?」
我瞥了她一眼,淡然回應:
「哦,沒事。
「公司賬戶多出一塊錢對不上,懷疑可能有違法行為。
「還好我及時發現,否則我可能要進去吃牢飯了。」
話音剛落,陳心蕊臉色驟然蒼白。
她扯著我的衣服,將我拉到一邊,低聲小心翼翼地承認:
「娜,娜姐,這錢是我打到公司賬戶上的。」
「什麼?!」
我故意提高音量,「這錢竟然是你打來的?誰讓你這麼幹的!你知不知道這會對我的工作,對公司造成多大影響?!」
陳心蕊縮了縮肩膀,露出無辜可憐的神情。
「對不起嘛,娜娜姐,我看你們財務部連續加班對賬太辛苦,才想著往公司賬戶打點錢湊整,方便你們算賬。
「我也是出於好意啊,娜姐。」
見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我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前世她正是憑借這種無辜小白花的形象騙過所有人,一步步將我逼入絕境。
但今時不同往日,我不會再上她的當。
「陳心蕊,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我環抱雙臂,目光銳利地盯著她,「據我所知,你在應聘時提到自己大學輔修過會計財務,公司賬戶不能隨意進出賬的基本常識你不會不懂吧?」
陳心蕊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你明明知道這些道理,卻反其道而行之。
「恐怕你並非出於好意,而是想害我,或是害公司吧!」
陳心蕊頓時打了個激靈,豆大的淚珠瞬間滾落,顯得悽悽慘慘。
「不,不是的娜娜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冷哼一聲,「那是什麼樣?還是說你在面試時就欺騙了公司,明明對財務知識一竅不通,卻硬說自己輔修過專業知識?
「你這種欺瞞行為,公司隨時有權開除你,你知道嗎!」
聞言,陳心蕊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
「求求你了娜娜姐,我真的是想幫你,你要打要罵我都認,隻求你這次放過我!」
她這一跪,雖是無奈之舉,卻也讓某些人心頭一痛。
3
坐她對面的賈超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聲維護道:
「行了,耿羽娜,你差不多得了。
「心蕊不過是個實習生,對公司業務不熟悉很正常,你何必為了這一兩塊錢咄咄逼人!」
我冷眼瞥向他,心中湧起濃濃的恨意。
前世,在我被連降三級後,第一個落井下石的人就是他。
他不僅從我手裡搶走了不少項目客戶,還在領導面前各種捏造事實,給我挖坑。
為的不過是報三年前我勝過他率先晉升的仇,順便坐實他「舔狗」的名頭。
「好啊,要我不為難她也行。」
我冷冷說道:「這樣吧,咱倆現在就去經理辦公室申請,從此以後你來做陳心蕊的帶教,怎麼帶、怎麼教都由你來管,我保證不會再為難她。」
賈超對陳心蕊的好感幾乎寫在臉上,同事們聽到後紛紛開始起哄。
「真的?」
賈超一臉激動,猛地站起來拉著我就往辦公室走。
總經理徐濤也沒意見,直接就在申請上籤了字。
臨出門前,他還不忘在我身後陰陽怪氣地嘲諷:
「工作多少年了還這麼小家子氣,一看就當不起大任!」
我轉頭回他一個得體的微笑。
還有徐濤,前世我慘S也有他的一部分「助力」。
不過沒關系,現在一個都跑不了。
就讓他們好好沐浴在陳心蕊的「好心」光輝裡吧!
4
從賈超正式成為陳心蕊的帶教之後,兩人的相處出奇地和諧。
而我則像前世一般,因公司業務調整,被重新劃歸到策劃組。
這可真是苦了我的耳朵。
每天上班已夠煩心,還得聽著陳心蕊整天「賈超哥哥,賈超哥哥」地叫個不停。
直到這天中午,我正埋頭做策劃案時,陳心蕊突然拿著一個 U 盤湊到我眼前。
「娜娜姐,我能不能用一下這個 U 盤啊?賈超哥哥不在,我在部門也沒那麼多熟人,隻能找你了。」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輕笑道:
「當然可以,你拿去用就是。」
隨即又補充道:
「不過我記得這裡面有挺重要的工作文件,你可千萬不要亂動。」
陳心蕊拿著 U 盤,滿不在乎地應了聲,顯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事實也證明,她果然沒讓我「失望」。
第二天陳心蕊一還回來,我急忙把 U 盤插進電腦。
果不其然,U 盤內原本雜亂的文檔此時已被全然清空,隻剩下幾張她穿著比基尼和超短熱褲的自拍照。
我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反復打開關閉文件夾。
「你把裡面的文件都弄哪去了?」
陳心蕊又擺出那副無辜的樣子,「文件啊,是這樣的,娜娜姐。
「我昨天回家一看你這個 U 盤裡的文件太多了,裡面空間都滿了!我怕你沒時間清理還要再重新買,所以就好心清理了一下。」
我盯著她,忍不住冷笑: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碰裡面的文件?U 盤裡的所有東西都是有用的,你不知道嗎?」
被這麼一說,陳心蕊眼裡立馬含上了淚。
「對,對不起,娜娜姐,我沒想到這個,我隻不過是好心……」
我看著她,不語,隻是一味發笑。
陳心蕊見狀,又後退兩步,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我也不知道這個 U 盤裡的東西這麼重要,都是我的錯!是我笨,是我手賤,你不要生氣,娜娜姐!」
不等我出聲,賈超就端著杯子從茶水間出來了。
一見自己的實習妹妹在我這低聲下氣,瞬間拉下臉來。
「耿羽娜!你到底想怎麼樣?
「蕊蕊已經不是你的實習生了,你沒有資格這樣對她!」
我一個白眼翻上天,「你要不要自己問問她都幹了些什麼?
「這個 U 盤裡可全部都是重要文件,她問都不問就全都好心刪掉了,那等會兒跟甲方的對接怎麼辦?」
賈超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那怎麼了?蕊蕊這是好心!
「不就是一堆文件而已,清空了就重新做、重新找唄!」
我看他這毫不在意的樣子,猶豫半秒,笑了。
「也是,我確實沒必要發火。
「畢竟這是你的 U 盤,又不是我的。」
5
賈超頓時愣住,整個人就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僵在原地。
我也不想惹得一身麻煩,捧起電腦徑直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半秒後,身後傳來賈超暴躁的怒吼聲:
「你他媽有病吧!誰讓你動老子 U 盤的!」
陳心蕊更覺委屈。
「賈超哥哥,你怎麼也這麼說我呢?我不過是出於好心而已啊!」
「好心你媽!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跟甲方對接?現在資料全他媽讓你弄沒了,你讓我怎麼辦!」
我在不遠處走著,心裡不禁感到諷刺。
刀插在別人身上頂多是同情,插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沒了陳心蕊的「好心幫助」,我這次匯報工作完成得異常順利。
甚至甲方的副總還在私下向我拋出了橄欖枝,以兩倍薪水挖我過去。
反觀賈超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從未有過備份資料的習慣。
即使我第一個匯報為他爭取了時間,但那些零碎雜亂的資料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重新整理出來的。
他進了會議室還沒十分鍾就灰頭土臉地出來了,身後還跟著怒氣衝衝的甲方代表。
然而,事情到這還不算完。
小煙花熄滅了,大炮仗卻要開始燃放了。
6
不得不說,賈超確實是個長記性的主。
自從被陳心蕊好心坑過一次之後,他往後在不少事情上都不敢再讓陳心蕊插手,更別提讓她碰他的東西了。
陳心蕊也確實老實了一段時間,不過這種狀態並未持續太久。
這天,我和賈超被安排跟隨公司副總去參加酒宴應酬,而陳心蕊作為賈超帶的實習生,自然沒有缺席的道理。
飯局上,副總提前十來分鍾到達了酒店。
一如既往,他命助理提前將他杯中的酒換成了白水。
然而,這一幕恰好被剛進門的陳心蕊撞見。
當時,大家正忙於接待合作方,自然無暇顧及她。
直到菜餚全部上齊,合作方舉起酒杯準備與副總碰杯。
副總仰頭猛灌一口,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由白轉紅。
他滿臉錯愕與驚恐,掐著自己的脖子,驚呼道:
「酒!誰給我倒的酒——」
坐在他身邊的助理頓時慌亂不堪,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撥打 120。
賈超更是嚇得手足無措,連連辯解:
「我沒碰酒杯,不是我動的……」
要知道,但凡在公司待過一段時間的人,基本都知曉副總對酒精嚴重過敏,平時去醫院都會盡量避免接觸酒精。
如今,當著合作方的面出了這種岔子,且不說合作方會作何感想,萬一副總的生命安全因此受到威脅,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難辭其咎。
副總很快被推進了搶救室,徐濤得知消息後也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
一開場,徐濤便毫不留情地斥責道:
「你們一個個究竟是怎麼做事的!副總對酒精過敏,難道還有人不知道嗎?把水換成酒,難道是存心要害S副總嗎!」
與此同時,副總的助理手持手機,急匆匆地趕至搶救室,喘著粗氣說道:
「找到了!已經查清是誰把水換成了酒!」
不等助理打開手機播放監控視頻,陳心蕊在一旁突然失聲痛哭。
「對不起,賈超哥哥!」
賈超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機械般地轉過頭看向她。
「我並不知曉副總對酒精過敏,隻是無意中聽到副總對他助理說要將酒換成白開水。
「我擔心這件事被合作方知道會不好,所以才出於好意將酒換回去。
「我也是為了幫你能在副總面前有所表現,賈超哥哥,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苦心啊!」
賈超當時就炸了。
「幫幫幫!我去你媽的!你他媽到底是賤還是蠢,我用你他媽幫我啊?!」
他氣得拳頭都緊了,眼裡充滿紅血絲。
「你他媽是我手下的實習生知不知道,你闖的這些禍都是要我給你收拾爛攤子的!
「成天好心好心,我看你是存心想把我害S吧!」
陳心蕊被罵得一愣一愣,哆哆嗦嗦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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