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胡說？你敢說狗蛋不是你和她生的？」

我指向癱坐在地上的甜甜，語氣冰冷。

 

「你敢說你沒讓她跟我同一天生產？」

 

林大為臉色煞白，汗如雨下。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眼神閃爍不定。

 

「我……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步步緊逼，語氣更加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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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的時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

 

「你讓她懷孕，讓她跟我同一天生產！

 

「你讓醫生先救她，我的兒子S在手術臺上，你卻抱著她的兒子，當作我生的來安慰我！」

 

我歇斯底裡地吼著，聲音在酒店大廳裡回蕩。

 

林大為臉色慘白，癱軟在地。

 

他無力反駁，隻能任由我揭露他隱藏多年的秘密。

 

周圍的人群一片哗然，議論聲此起彼伏。

 

「原來是這樣！」

 

「可憐的孩子，就這樣被他們害S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悲痛。

 

「所以我看見甜甜指使護士換孩子。」

 

我指著甜甜，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沒有阻止。」

 

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甜甜停止了大笑，呆呆地看著我。

 

她似乎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林大為猛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你……你知道？」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感情。

 

「我一直都知道。

 

「從狗蛋被抱到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兒子。

 

「我知道我的兒子已經S了。

 

「但我沒有說。」

 

我頓了頓，語氣更加冰冷。

 

「因為我想看著你們自相殘S，我想看著你們痛苦不堪。

 

「我想看著你們為你們的罪行付出代價。」

 

我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比甜甜更加刺耳，更加瘋狂。

 

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笑得渾身顫抖。

 

我笑得歇斯底裡，笑得失去了理智。

 

我終於報復了他們。

 

我終於讓他們嘗到了我所受的痛苦。

 

我終於讓他們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但我的心裡卻沒有一絲快樂。

 

隻有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我的兒子已經S了。

 

我的家庭也破碎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錯誤的認知，一個扭曲的愛和恨。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淌。

 

一切都結束了。

 

我輸了。

 

也贏了。

 

但最終，我什麼也沒有得到。

 

隻有無盡的空虛和痛苦。

 

林大為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甜甜呆呆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指責聲、謾罵聲此起彼伏。

 

警察走了過來，將甜甜帶走。

 

林大為被家人攙扶著離開了酒店。

 

我獨自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裡，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魂野鬼。

 

我失去了所有。

 

我的兒子，我的家庭，我的幸福。

 

一切都消失了。

 

隻剩下無盡的黑暗和絕望。

 

11

 

警察走到我面前，問我：「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搖搖頭，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我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我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舔舐我的傷口。

 

警察又問林大為：「你呢？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林大為茫然地看著我，眼神空洞。

 

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他轉身，踉跄著離開了酒店。

 

我的公婆也跟著離開了，他們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

 

酒店裡的人漸漸散去，隻剩下我和小姨、甜甜，還有幾個警察。

 

小姨走到我面前，跪了下來。

 

「綿綿，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悔恨交加。

 

我看著她，心中百感交集。

 

我恨她，恨她毀了我的人生。

 

但我又可憐她，可憐她被錯誤的認知蒙蔽了雙眼。

 

我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轉過頭去。

 

甜甜也跪了下來，她抱著我的腿，哭喊著：「姐，我錯了，我錯了！」

 

我看著她，心中充滿了無奈。

 

我輕輕地推開她，站了起來。

 

「一切都結束了。」

 

媽媽顫抖著，抓住我的手。

 

小姨突然衝過來，抓住媽媽的頭發。

 

「都是你！都是你！」

 

她歇斯底裡地喊著。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要毀了甜甜！」

 

「甜甜是我的女兒啊！」

 

媽媽無力地反抗，任由小姨撕扯她的頭發。

 

她反復地說著這句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我看著她們，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涼。

 

這場悲劇，究竟是誰的錯？

 

是媽媽的軟弱？

 

是小姨的自私？

 

還是甜甜的狠毒？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們都輸了。

 

林大為衝了進來，一把推開小姨。

 

「甜甜呢？甜甜在哪裡？」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

 

「她被警察帶走調查了。」

 

我冷冷地說道。

 

林大為踉跄後退，眼神空洞。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他喃喃自語，仿佛失去了理智。

 

然後，他突然抬起頭，SS地盯著我。

 

「都是你！都是你害S了我的兒子！」

 

他咆哮著，衝過來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你的兒子？」

 

我冷笑一聲。

 

「你的兒子早就S了！

 

「你抱著別人的兒子，卻以為那是你的骨肉！」

 

12

 

林大為瘋了。

 

他紅著眼，衝到甜甜家，砸爛了所有能砸的東西。

 

「賤人！騙子！」

 

他嘶吼著，揪住甜甜父親的衣領。

 

「你們一家都是騙子！」

 

甜甜父親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

 

甜甜母親哭喊著，試圖阻止林大為。

 

「大為，你冷靜點！這都是誤會！」

 

「誤會？」林大為冷笑。

 

「我兒子S了！這叫誤會？」

 

他一把推開甜甜母親，衝進甜甜的房間。

 

甜甜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你為什麼要騙我？」

 

林大為的聲音顫抖著。

 

「小川……小川他……」

 

甜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也不是你的兒子！」

 

林大為咆哮。

 

甜甜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你在說什麼？」

 

「小川是我收養的！」

 

我站在門口，冷冷地說道。

 

林大為猛地回頭，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你……你說什麼？」

 

我一步步走近，目光冰冷地掃過甜甜一家。

 

「當年出院後，林大為出差半年，我抱著孩子走親戚出了車禍。

 

「甜甜的兒子也S在那場車禍裡。

 

「沒有人知道，我收養了小川。

 

「你們都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各自心懷鬼胎。」

 

甜甜尖叫一聲，癱倒在地。

 

她一直以為小川是她的親生兒子，是她驕傲的資本。

 

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林大為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靈魂。

 

他一直以為小川是他和最愛的女人生命的延續。

 

現在，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

 

他被騙了，被甜甜騙了，也被他自己騙了。

 

「為什麼？」

 

他喃喃自語。

 

「為什麼？」

 

我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悲涼。

 

「因為我想看著你們像今天一樣！」

 

林大為突然暴怒，衝向我。

 

「都是你！都是你！」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你錯了。」

 

我冷冷地說道。

 

「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林大為癱倒在地，眼神空洞。

 

他終於明白了。

 

他輸了，徹底輸了。

 

甜甜的父母衝過來, 扶起甜甜。

 

「甜甜，我們回家。」

 

甜甜母親哭著說道。

 

甜甜眼神空洞，任由父母攙扶著離開。

 

她失去了所有，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這場悲劇，以更加荒誕的方式收場。

 

我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我收養小川, 是為了讓他遠離這場紛爭。

 

我以為我可以保護他，給他一個正常的童年

 

但我錯了。

 

我的出現，反而讓這場悲劇更加復雜。

 

我毀了林大為, 毀了甜甜，也毀了小川。

 

我才是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

 

我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

 

他發了瘋似的, 要去找甜甜拼命。

 

在看守所裡，他給甜甜下了毒。

 

他以為他為兒子報仇了。

 

而甜甜, 也至S都以為小川是她的親生兒子。

 

這場悲劇, 以更加悲劇的方式收場。

 

小姨得知真相後, 精神徹底崩潰了。

 

她親手毀了她最愛的女兒, 也毀了我的家庭。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選擇了自S。

 

林大為被判刑, 我失去了所有。

 

我的兒子，我的家庭，我的幸福。

 

一切都消失了。

 

隻剩下無盡的黑暗和絕望。

 

我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一切都結束了, 我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灰蒙蒙的天空下，我拖著沉重的步伐, 帶著父母離開這座傷痕累累的城市。

 

汽車發動, 緩緩駛離。

 

突然，後視鏡裡出現一個身影，拼命地追趕著。

 

「小川！」我驚呼。

 

司機停下車。

 

小川氣喘籲籲地跑到車窗前，淚流滿面。

 

「媽！」

 

我心頭一顫。

 

「媽，雖然我是你收養的, 可你一輩子都是我媽媽！」

 

他哽咽著, 眼神堅定。

 

「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

 

「你還有我！」

 

「以後我還是你親兒子！」

 

我看著他，淚水模糊了視線。

 

父母坐在後座，沉默不語。

 

他們的眼神復雜，有心疼, 有愧疚, 也有無奈。

 

我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小川的臉頰。

 

「傻孩子……」

 

我的聲音沙啞。

 

他是我的兒子, 是我唯一的依靠。

 

即使我失去了一切，我還有他。

 

我擦幹眼淚，強作鎮定。

 

「小川, 我們回家。」

 

小川抬起頭, 眼神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他站起身, 緊緊地抱著我。

 

「媽，我們回家！」

 

車再次啟動，駛向未知的遠方。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但我相信, 隻要有小川在，我就不會倒下。

 

我會為了他，堅強地活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