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原來你也跟我一樣,遇上了黑心資本家。」
她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痛得我嗷嗷叫。
靜下來之後,我告訴她:「其實你能知道自己的過去,已經很好了。
「不像我們,變成鬼後,就什麼都不記得。
「甚至會忘記自己是怎麼S的。
「鬼需要在人間重拾所有的回憶,直至坦然面對自己的S亡。
「這個過程,就是我們的回溯。
「隻有回溯完的鬼,才能真正放下人間的所有情感。
Advertisement
「在地府裡心甘情願地步上輪回之路。
「我在人間晃蕩了兩年,卻完全沒有找到自己的任何痕跡。
「像我這種鬼,就算下了地府,也隻能排在最末端。
「所以我才拼命攢錢,怎麼著以後投不了胎,還能做個鬼界資本家嘛!」
我感覺到她的手,在剛剛掐我的地方揉了揉。
我一個激靈。
我說:「不過我吃了你的,拿了你的,你要還有什麼想折騰的,我幫你。」
她的眼睛亮起來。
我趕緊補充一句:「再跳樓可不行啊。」
她說:「不跳,不跳,我不是在那棟大廈裡裝了個竊聽器嗎?我電源忘開了。
「那老男人跟他小秘書有一腿,隻要能錄到他出軌的證據,我爸就不會逼我嫁他了。
你幫我去開下好不好?」
我回憶了一下:
「哦,原來說的是那個總裁啊,也不是很老嘛!
「我記得他高高帥帥的,配你好像還是他委屈點吧。
「不過他那小秘書身材確實比你好,說不定真有一腿……」
許多多又一下掐在我腰上:「廢什麼話!快去!」
我回到大廈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
樓裡幾乎沒人,但是總裁辦公室的燈亮著。
我一看門口小秘書也沒走,心想,果然有什麼貓膩。
現在趕緊溜進去把竊聽器開了,也許今晚就有好戲看。
辦公室的門開著,總裁坐在大班臺前,似乎在等什麼人。
按著許多多的說法,我悄悄溜到書架旁,正在找她放的東西。
「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6
我一臉蒙逼地回過頭。
發現總裁已經把眼睛盯在我身上。
我左右晃了幾下,他的目光隨我移動。
我指著自己鼻子:「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
他點點頭。
我做了兩年鬼,今天真他媽見鬼了!
怎麼好像是個人都能看到我?
陰陽眼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
我說你要開始什麼?
然後轉念一想,趕緊護住胸道:
「不是吧!你玩得這麼花?」
總裁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他倒真想知道,那丫頭到底跟我說了什麼。
我說:「你不用再偽裝了,你的真面目早就被她看穿了。」
總裁沒說話,這時,外面的小秘書也走到門口。
我嘆了口氣,說:「兄弟,你這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習慣可真不好。」
「你這小秘書,盤順條靚,哪點不比許多多強?
「你就給她個名分,跟許多多算了吧。」
小秘書似乎受寵若驚,羞紅了臉。
卻一瞪眼一跺腳,指著我:「大人,他……」
總裁一抬手,她才閉了嘴。
我現在對再有人能看見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總裁微微一笑:「許多多是這麼跟你說的?」
「那是當然,我說你家大業大的,也不差那麼一口,是吧?」
但說著說著,我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不對,你能看到我,那白天豈不是……」
總裁笑了笑,說:「看來你這鬼也沒那麼傻嘛!」
我瞪起眼睛,居然敢當面罵我傻?
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你罵我這事我跟你沒完!」
總裁問我:「有沒有聽說過閻羅鬼市?」
我說:「我知道個鬼啊?有屁快放,別裝神弄鬼的了。」
小秘書眼睛都快瞪得跟銅鑼一樣,總裁卻哈哈大笑。
說:「這鬼還沒回溯,不懂事,不怪他。」
我頓時就驚了,你堂堂大總裁居然還知道我們鬼回溯的秘密?
他表情嚴肅下來,告訴我,這裡就是鬼在人間的最後一站——閻羅鬼市。
鬼回溯完之後,會在這裡用最珍貴的東西換取完成人間最後的心願。
人也一樣。
這裡,就是人間和地府交易的地方。
我張大的嘴,現在能足足塞下一顆乒乓球。
我說怪不得你生意做這麼大,原來真的是陰陽兩道通吃啊。
他說,他前兩天接到一個交易。
有個女孩想用她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換一次鬼投胎的機會。
讓那隻鬼不必再漂泊於人間,受流落之苦,也不必回溯看到自己痛苦的離世。
他可以直接入地府,投胎到溫馨和美的家庭,享受下一世美好的人生。
我不知怎的,突然胸口又開始亂撞。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在我腦子裡破繭而出。
滿口的囫囵話阻塞在喉頭,我隻能問出幾個字:「然後呢?」
「那個女孩換了她三天能見到那隻鬼,以及觸摸到他的能力。
「然後她把鬼帶到我這裡讓我認清,並配合她演了一場戲。
「她說最後輪回的時候,她會讓鬼獨自過來,因為她不敢看他在眼前離去。」
總裁說完,靜靜地盯著我:
「陸羽先生,你現在準備好了嗎?」
陸羽。
我聽到這兩個字渾身一震。
對,我叫陸羽。
我還是記不得自己是怎麼S的,但是我記得S前,我一直在等一個人。
一個我青梅竹馬的女孩,她去了很遠的地方。
她的名字叫,許多多。
總裁交給我一封信。
說就是許多多白天留在他那的東西。
我打開,裡面隻有幾行字:
【鬼哥,不,還是按以前的,叫你羽哥吧。
這兩天,是我離開你後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謝謝你又給了我兩天最美好的回憶,雖然它很快就會消失。
你不要難過,因為我們很快就會,忘記彼此。
我在這兩年,做了很多我們小時候約定好的事。
隻有一件事沒完成。
蹦極,我真的怕。
不過你帶我跳下去的那刻,我沒有遺憾了。
再見,羽哥。
你的小金庫被我佔了。
我會在我也變成鬼的時候,用裡面的錢跟他們交易。
下輩子,希望能在你身邊。】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鬼真的是沒眼淚的。
我說這不公平。
憑什麼許多多可以把我忘了,而我卻要在最後一刻想起所有的事。
小秘書進來,像變戲法一樣翻手變出一隻碗。
她沒好氣地告訴我,把這碗孟婆湯喝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孟婆湯?
我這才反應過來。
問:「小秘書你不會就是孟婆吧?」
小秘書把嘴一撇,說:「你剛才對閻王大人不敬的事還沒找你算賬。」
我瑟瑟發抖,說:「我做鬼也沒想到,你跟閻王大人居然如此郎才女貌啊。」
我躬下身,對他們兩個鞠躬致歉,讓他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別給我穿小鞋。
閻王哈哈大笑,孟婆白眼翻到了天上。
我趁這個時候猛地轉身,撞翻了孟婆碗裡的湯,竄出了辦公室。
用盡鬼力,我朝別墅的方向狂奔。
什麼都不在乎了,魂飛魄散也不在乎。
許多多,你明明還有一天可以看到我,為什麼要浪費這一天的時間!
7
我飄進許多多窗臺的時候。
她在裡面哭得像傻逼一樣。
她的面前擺滿了陳舊的小東西。
我說我怎麼找不到自己過去的痕跡,原來全被她收起來了。
她沒有注意到我。
我躡手躡腳地飄到她身後。
這才發現從兩天前見到她的第一面,嚇她的念頭我就沒有停止過。
我擺了個自認為最冷酷的 pose。
可她一直沒有抬頭。
好吧, 逼我用大招。
我終於環抱住她,在她耳邊說:
「傻多多,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她猛地一震, 回過頭滿臉驚慌:
「鬼哥!」
「還是叫我羽哥吧。」
我說:「你的眼睛真比孟婆那個老妖婆還要紅。」
她說:「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
我說:「你不是還有一天可以看到我?多一天看到就是多一天的記憶。
「咱跟人做生意要講互惠互利, 就你這腦子,怎麼做資本家?」
她一邊不停流著眼淚, 一邊還要罵我:「就你話多。」
我說:「不說話要嘴巴幹嘛?」
她說:「吻我。」
我十七歲時的那個吻,在我二十七歲時有了延續。
雖然陰陽兩隔, 但卻有一輩子那麼長。
敲門聲打斷了我們。
一個中年婦女說:「多多,你還好嗎?」
許多多說:「媽,我沒事。」
我詫異地盯著她:「你不是說你媽病重……」
她有些尷尬:「後來治好了。」
我問她:「那你爸對你好嗎?」
她更加不好意思:「其實我ťũ̂³爸一早就是去海外創業了。」
我滿頭黑線:「你還有多少騙我的事?」
她說, 呃,基本上,除了去國外與我分開, 她都過得挺好的。
我說許~多~多~騙鬼好玩嗎?
她說:「好玩是好玩,就是時間太短了。」
我把下巴扣在她肩膀上:
「你過得好,就是我放下所有的回溯。」
她又開始哭了。
我說:「打住,小心閻王告你往回憶裡注水。」
我告訴她我在閻羅鬼市的情形。
說我一隻人間遊鬼面對閻王和孟婆兩大巨頭毫不畏懼,據理力爭逃出魔爪的故事。
許多多咯咯直笑, 說我什麼時候成吹牛鬼了。
我說:「你這麼多年不見, 不也成了小騙子, 大家彼此彼此。」
晚上, 她睡在我身邊。
一隻胳膊環著我,一條腿搭在我的肚子上。
最要命的是,她的臉貼在我眼前。
身上的香味還沒褪去,混著她淡淡的氣息。
長睫毛幾乎戳到了我臉上。
我整夜都舍不得閉眼。
我在她耳邊悄悄說:「許多多, 愛你。」
8
第二天一早,有人來敲門,說樓下有兩個人找大小姐。
我跟著許多多下了樓。
是閻……哦, 不,總裁和他的小秘書。
我跟許多多如臨大敵。
小秘書把白眼翻到天上,總裁卻呵呵地笑著。
我們到了書房裡。
我先向孟婆賠罪, 說:「Ŧŭ⁷你湯賣多少一碗, 我這還有百八十億, 不知夠不夠賠?」
然後我摸著腦袋說:「閻王大人,昨天不告而別, 多有得罪。
「我不是也想她記憶多一些你們交易才更劃算嘛……」
孟婆瞪了我一眼, 又轉向了許多多。
說她才不是紅眼睛的老妖婆。
許多多哧哧地笑著, 說她也不信這隻傻鬼會胡說八道。
接著,她收斂了笑容, 問閻王能不能再給她一天時間, 她還想跟我重走一遍以前的路。
閻王咳了幾聲。
說交易過了就是過了, 既然我沒有完成交易,那就結束了。
隻是許多多白借了三天的陰陽眼,這事情有些麻煩。
我說:「你們不要為難她, 大不了我多打工幾年來還。」
閻王說:「行吧。」
正好他手頭有個新項目, 閻羅鬼市要開家分公司。
需要一對陰陽情侶,像他跟孟婆一樣,負責人間和地府的事務。
福利是鬼能獲得一具肉身, 人能得到一雙陰陽眼。
問我們願不願意幹?
許多多激動地抱著我,說:「我沒聽錯吧?」
我說:「許小姐,你聽沒聽錯也別掐我身上啊。」
「咳咳……隻不過合同期會有點長。」
「多長?」
「一輩子。」
「幹!」
(完)
我懷了反派的崽,可我親眼看到,他送我最討厭的女主回家。 女主脖子上,還圍著他送我的限量款圍巾,某大牌的,世上僅此一條。 於是我轉身把驗孕棒扔進了垃圾桶裡。
"在銀婚紀念日的前三天。 我發現了他的秘密,小小的地下室。 從牆壁到天花板密密麻麻的都貼滿了另外一個女人的照片。 原來從三十到六十,他的心裡都住著別人。 那些關鍵時刻的出差,那些充滿異域風情的擺件。 都有了解釋,看著照片裡面的他們笑靨如花。 我看著自己布滿丘痕的雙手。 我突然就有些累了。"
導師給我發消息:「逆徒,在幹什麼?」我:「在改論文啊 還能幹什麼,熬了大半夜,累死我了。」
"我們一家三口在面臨人生轉折點的時候,運氣總是很差。 但我小叔一家三口卻運氣爆好。 後來我才知道,是奶奶偏心小叔一家。 她用「奪運肉粽」這種邪術,把我們家的運換給了小叔家。 馬上,我和小叔的兒子就要高考了。 奶奶又捧著「奪運肉粽」遞到了我面前。"
"隔壁五十多歲的大媽高齡懷了我老公的孩子。 我三觀炸裂,崩潰異常,可老公卻當著我的面,摟著一臉褶子的大媽,陶醉的親了一口: 「你不懂,年紀大的女人更有韻味,更會疼人!」 大媽也捧著肚子,滿臉春風得意的朝我挑釁: 「你不過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以後,隻要你伺候好我,我可以允許我老公不和你離婚,讓你勉強給我老公當個小妾。」"
"我跟我姐在王府外院養了兩個面首。 我的三步一咳血,卻身姿挺拔,美貌翩翩,黢黑眸底溢出的破碎感,讓人恨不得把他緊抿的唇親爛。 就是有一點不好,不懂尊卑,不分上下。 不僅跟我頂嘴,還反過來呵斥我放肆不知羞,分不清誰才是養著他的主子。 我姐的純情健碩,常常被逗得面紅耳赤,眼眶湿紅,然後化羞憤為動力,讓我姐喊到嗓子沙啞。 某夜,我姐跟情郎幽會回來,爬窗塞給我一箱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