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恃無恐,非但不收斂,還提出了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要求。
「席淺經驗有限,恐怕無法勝任項目負責人。」
「不如就讓我能者居之,保證帶大家得獎。」
小琴聽到她的話差點拍案而起,得虧熊妍拉著才沒上去和她正面 battle。她氣得不輕,指著劉越的鼻子罵:「我不管你是走什麼後門進來的,這個項目是我們的心血,席姐是最了解項目的,容不得你造次。」
劉越端詳著剛做的美甲,漫不經心道:「既然如此,我隻好找老師說道說道。」
「你……」眾人氣到失語。
我卻不急不緩地走出來,笑道:「好呀,就讓你當負責人吧。」
我忘了說,決賽贊助商,是席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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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有請下一個項目負責人進行答辯。」
劉越穿著黑色的裙裝,濃妝豔抹,打扮得像隻驕傲的天鵝,緩步走上臺。
後臺裡,同組的成員心急如焚,小琴緊緊握著我的手,雙眼通紅:「席姐,你怎麼讓她上啊?!」
大家都看向我,眼底滿是不甘。
怎麼會甘心呢?整整一年的時間,夙興夜寐、廢寢忘食,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這個項目上,現在要葬送在一個門外漢手裡。
「她想出風頭就讓她出,跟我們無關。」我掀開幕布往外看,特邀席上坐著兩個熟悉的人,我勾起唇角,「該我們的,她奪不走。」
答辯的 PPT 和稿子我事先都準備好了,此刻劉越站在臺上,稿子給她帶來遊刃有餘的自信,我察覺到她就像一個氣球,在旁人豔羨的目光中一點點膨大,隻要我輕輕戳一下,就會爆炸。
這個機會很快來了。
自由提問環節,評委問了幾個和項目相關的問題,劉越支支吾吾,開始面露難色。
她沒參與過實驗,一旦評委問得細了根本無法招架。
臺下黑壓壓一片人,都是來自生物科學領域的行業精英或各大院校的優秀學子,無數人的眼睛凝聚在她身上。而她面對提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尷尬地杵在臺上,像個滑稽的小醜。
她求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微笑著偏過臉,岿然不動。
臺上的她冷汗淋淋還要強裝鎮定的樣子,真是最好的舒心劑。
眼看著評委都開始低聲詢問情況,劉越再也繃不住,對著話筒說了句:「不好意思,我不是項目負責人,請我們項目負責人匯報。」
臺下一片哗然,我從容不迫地走上臺,自然地將劉越擠下去,握住話筒向評委們鞠躬:「抱歉,各位老師,能不能給我一次挽回的機會?」
評委們面面相覷,而特邀席上,西裝革履的男人雙眼微眯,率先開口:「請用你的實力說服我們。」
我點點頭,坐在他身邊的年輕男人衝我眨眨眼,眉眼帶笑。
「本項目的創新之處在於……」
我扶著話筒,侃侃而談,評委們有些刁鑽的問題都被我一一化解。
劉越站在一旁,臉色越來越白。
我說完最後一句話,臺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我從容致謝,劉越勉強扯了扯嘴角擠出個難看的笑。
我接著說:「劉越同學全程沒有參與項目。」
我頓了頓,滿意地看著劉越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破碎:「我已提交證據,請評委會取消她的參賽資格,糾正不良風氣。」
我的發言擲地有聲,現場一片哗然。
12
劉越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雙眼猩紅,飛奔著向我撲過來。
「賤人,你胡說八道!」
我沒料到她突然失控,根本來不及躲避,然而下一刻,一雙手穩穩地護住我,一陣天旋地轉後,我聽見了劉越的尖叫聲。
我睜開眼,江澈眉目上挑,唇角掛著不羈的笑,一張臉,近在咫尺。
我沒來由地覺得臉上有點發燙。
他把我扶起來,攬在懷裡,溫熱的氣息噴在頸邊,調笑道:「站穩了,別往我懷裡倒。」
我氣鼓鼓地白他一眼,他隻管笑Ṱü⁵著,眼裡全是我。
劉越已經被安保控制住了,眼睛盯著我和江澈,像是要噴出火來:「你這個靠著勾引有錢人上位的賤人,你有什麼臉說我?」
江澈剛要上去給她點顏色瞧瞧,一個高大的身影搶先一步擋在我們面前,剛還口無遮攔的劉越瞬間噤聲。
男人雙手插兜,長身玉立,透著高不可攀的壓迫感。
「席……席總。」劉越幹巴巴地叫了聲,臉上掛著諂媚的笑。
「認識我?」男人輕笑。
「明天我正要去席氏面試實習生呢!」
「是嗎?」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腕上的表,在劉越充滿希冀的眼神中接上一句,「那你明天不用來了。」
「敢當面罵我席琛的妹妹,你是第一個。」席琛笑得危險,「我是出了名地護短。」
劉越瞪大了眼,哀求著:「不,席總,你給我一次機會。」
「席氏不要道德敗壞的人。」同樣的話,送還給她。
我哥頭也不回,邁開長腿走向我,拋給我一串車鑰匙:「給你的勞斯萊斯,該收就收。」
接著靈巧地把江澈從我身邊扒開:「受了委屈別憋著,記得找哥哥。」
13
競賽評審會很快受理了我的舉報,經過調查,劉越確實不曾參與過實驗,很快,她就被取消了比賽資格,並且不再允許參賽。
前後不到半個月,速度快得令人咋舌。我旁敲側擊問江澈有沒有他的手筆,他隻樂呵呵地摸我的頭說:「她自作自受,老天是公平的。」
我想,「公平」還很遠。
我剛回學院就被叫去談話了。
副院長頭發花白,身材肥碩,非常符合那天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也是知道他和劉越的關系,我心裡沒有一絲波瀾,疏離地坐在一旁。
以他為首的老師開始抨擊我不顧學院顏面,把事情鬧得太大。
「你這樣是害了劉越同學,你心裡沒有愧嗎?」
「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惡毒。」
他們輪番上陣,我句句反駁:「她自食惡果,何必來 PUA 我?」
幾個老師說得口幹舌燥,我卻油鹽不進,一直保持沉默的副院長終於爆發了。
他一拍桌子,厲聲道:「坑害同學,不知悔改,明年優秀畢業生推選,你不要參加了!」
我瞬間從椅子上蹦起來:「憑什麼?」
他摸著肥碩的肚子,冠冕堂皇道:「這是權衡之下最公平的安排。」
我忍不住笑出聲,副院長那張肥大的臉晃得我頭暈。
「好啊。」我頓了頓,「可是我沒記錯的話,學院新建實驗室的經費,是席氏贊助的吧?」
我不再說話,滿意地端詳著在場的人吹胡子瞪眼卻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如果世界不能給我平等,那麼我不介意用特權讓公正因我而生。」
我摔門而去,再沒回頭。
14
高中之後,我再也沒借席氏的名義做過事,在我內心深處,和爸爸的隔閡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來自外界的注視,讓我本能地感到不舒服。
所以在被偷拍掛到網上造謠之前,身邊所有人都覺得我不過是一個成績不錯的小白花,家裡沒什麼背景,成績全靠自己努力。
我從中獲得無與倫比的成就感,與席氏無關。
然而今天,我不得不仗勢欺人才能守住一個應得的機會。我裹著夾克走出學院,沉甸甸的情緒壓得我心口發悶,我爸就在這時給我來了電話。
我猶豫半晌還是接了。
我爸的聲音有些著急:「聽說你哥說你被欺負了?」
我沒否認。
「我當初就說,離了席氏,你算什麼?」
我仰著頭,入秋後,天氣變化快,天穹上,幾朵烏雲聚攏來,天色陰沉,就像我當年和我爸鬧翻那天,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悶。
我突然覺得很沒意思:「你要是想罵我,我就先掛了。」
「等等!」
「你隻管去做,我和你哥永遠支持你。」他頓了頓,聲音仿佛蒼老了許多,「隻是你什麼時候能回家看看?」
一聲驚雷響起,雨點一滴滴打在我發梢上,我的眼也被沾湿了。
我淋著雨跑回宿舍,劉越堵在宿舍門口攔住我,她的眼神落在我湿漉漉的發頂,語氣不善:「不要以為你背後有席總就高枕無憂了。」
「你扳不倒我,我有我的底牌。」
我盯著劉越年輕而美麗的臉,突然覺得她無比可憐,時至今日,她還不明白,一個人最大的靠山應該是自己。
我一言不發,撞開她的身體進門,走到我的書桌前才發現,我所有的東西都被人惡意扔到地上,書籍被破壞,筆記被撕毀……
一地狼藉,我的拳頭一點點攥緊。
罪魁禍首走進來,輕描淡寫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可以賠你的。」
我頭腦一熱,立馬走到她的桌前,用力把桌布一掀,桌上的東西,無一幸免,摔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劉越的尖叫聲從身後傳來。
我毫無波瀾,轉身從包裡翻出一張卡甩到她臉上:「拿著去給自己買張臉吧。」
劉越被砸蒙了,好半天才聽出我的言外之意,不過等她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帶好重要物品摔門出去。
那天我回了家,剛拐進院子就看見一個有些佝偻的身影,他站在陰影裡,仿佛一座無言的雕像,我爸早已等候多時。
隔天,我就辦了走讀,搬離宿舍,我爸派了司機接送我。
自此以後,那輛緋紅的勞斯萊斯頻繁出現在校門口,而校園牆上議論的再也不是趨炎附勢的小白花,而是自律堅強的大小姐。
網絡輿論風向轉變得始料未及,連我從未見過的一些同學在學校裡遇到都跟我打招呼、套近乎,恢復身份後,世界都善良了起來。
我對此付之一笑,席氏的確是醫療科學行業的領軍者Ṫū́⁰,但席淺有自己的選擇。
學院最終還是給了我推選優秀畢業生的機會,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緊接著我就一頭扎進實驗室,投入了畢業課題,這次我做的是炎性腸病的致病機制研究,此前我一直對此感興趣,找好了導師很快就著手開始做實驗。
我沒日沒夜地忙,實驗記錄冊寫了厚厚一沓,偶爾我哥心疼我,來給我送飯,我也是陪他吃完立馬回去看細胞情況。
那天,一階段的實驗任務取得圓滿成功,我興致勃勃地同師姐討論下一輪細胞的處理方案時,有人過來找我。
我走出去一看,季盛然捧著一大束花,就堵在十字路口。
見到我時,他眼前一亮,臉上堆著笑貼上來,討好般把花遞給我。
「淺淺,沒想到你是席氏的小姐,之前是我意氣用事了,我們和好吧。」
他湊到我面前,滿眼希冀。
怎麼可以有人如此不要臉?
我雙手抱胸,沒接東西,上下打量著他一身蹩腳的西裝。是了,正值畢業季,他現在正準備找工作。
席氏,多好的靠山。我沒戳破,可他光鮮亮麗的皮下,心思昭然若揭。
「滾。」
我言簡意赅,轉身就走。
誰知他拽著我哭天喊地求復合,十字路口,人來人往,行人紛紛側目,他的聲音已經影響到旁人,我萬般無奈下隻好叫他換個地方談。
他如蒙大赦,跟在我後面出了校門,我連忙給江澈發求救信息。
15
對付一個難纏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更不好惹的人。
江澈小時候的外號叫「臨街小霸王」,多年過去,這稱號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那天季盛然是被罵得狗血淋頭之後逃之夭夭的。
並且,從此以後,S 市的醫藥企業大概率沒幾個敢用他了。
剛處理完渣男的事,我輕松的心情還沒維持多久,一個緊急電話就把我叫回實驗室。
細胞培養皿被惡意汙染,上個階段得到的關鍵細胞全部S亡,師姐跌坐在地上大哭,她自責道:「我中途隻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就發現細胞全部不能用了。」
我渾身顫抖,艱難挪過去,聲音艱澀:「誰幹的?」
師姐說:「刷的季盛然的卡。」
競賽結束後,還沒來得及核銷他的實驗室進入權。
我氣得發抖,腦海中浮現起咖啡廳裡他被我拒絕時那雙猩紅的眼:「我不輕松,你也別想好過。」
我立刻想到一個人的名字,忙轉身去了監控室,負責人抱歉地通知我,實驗室的監控兩天前就壞了,周末沒人搶修,外面的監控隻拍到劉越進過學院,卻無法作為證據。
她算得真好。
師姐急得團團轉,這個項目是我們的心血,同時也關系著我優秀畢業生的推選,如果重新來過,根本來不及。
就在整個實驗室陷入焦灼時,我的電話突然響起。
「席小姐,當初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找到證據了。」
16
我被臨時通知推選會提前,有些措手不及。副院長整這一出無非是想趁著院長在省外出差先斬後奏把人定下來。
偌大的會議室裡,隻有副院長和學院幾位老師坐在第一排,我仔細一瞧,幾乎都是那天談話時的熟面孔,第二排坐著候選人,除此之外,竟然一個到場的學生幹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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