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辦完離婚那天,陳南嶼和我吃了最後一頓散伙飯。
狠話朝著對方心窩扎。
恨不得用全世界最惡毒的話詛咒對方。
最後他拋下一句:
「黎知,要不是我,你能當上氣象臺主播?說不定到現在還隻是個跑腿的小助理!」
隨後便摔門離開。
而我的兒子站在旁邊,眼神冷漠。
「爸爸隻是犯了個小錯誤,你為什麼非得斤斤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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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計較好了。
教他的人生第一課:
便是睚眦必報。
1
我接過舒曉曉遞來的稿子,剛要熟悉待會要播的氣象內容。
瞥見她手上戴著的鑽戒,一時愣住。
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陳南嶼送我的是一模一樣地同款。
此時就戴在我的手上。
無名指莫名有些發燙。
舒曉曉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揚起一個單純甜美的笑:
「知知姐和我戴的是同款呢,看來我們倆眼光很相似,都喜歡同樣的東西。」
這話說得我有些不舒服,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我壓下心底的猜測,大概隻是巧合。
「知知姐,該上場了。」
我點點頭,朝著直播室走去。
導播畫面切過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意識到了不對。
舒曉曉給我的稿子完全對不上!
隔著攝像機,我對上她有一絲挑釁的眼神。
憑著多年的經驗和臨場反應,我沒讓任何人看出破綻。
並完美地播報結束一場氣象直播。
小姑娘年輕氣盛,不知道我當初為了爬上主播的位置都付出過多少努力。
剛一下播,舒曉曉就哭哭啼啼地衝到我面前:
「知知姐,我不是故意拿錯稿子的,對不起,我給你跪下好不好?」
這是給我玩道德綁架那一出。
我冷笑。
「你明知道要是今天直播出了問題,就是一場重大事故,別說我要被追究,你以為臺裡能放過你?」
「想踩著我的屍體上位,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舒曉曉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哭得更加厲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隻是個實習生,但是人都是會犯錯誤的啊。」
可她卻忘了,這裡是職場,沒人會包容你的錯誤。
舒曉曉見沒人替她說話,不知看到了什麼,猛地跪倒在我面前。
身後腳步身響起,一隻手攥住我的胳膊。
語氣焦急:
「知知,誰惹你生氣了?一個實習生犯不上和她計較。」
看吧,我還沒說呢,他就知道是Ŧû⁻實習生。
隻一瞬,就回過味來。
舒曉曉還在盯著陳南嶼,面容委屈。
但男人始終沒看她一眼,隻攥著我的手不斷用力。
「你弄疼我了。」
陳南嶼眼睛裡立馬湧上心疼,對著我被攥紅的手腕吹氣。
眼角餘光看到舒曉曉嫉恨地面孔。
我笑了。
開口帶著惡意:
「你被開除了。」
2
舒曉曉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裝也不裝了。
「你憑什麼開除我?」
憑什麼?
大概憑我是臺裡的臺柱子。
更是副臺長。
本來她被分到我手底下做事。
隻要人認真踏實,轉正是遲早的事。
可她非但耐不住性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和陳南嶼勾搭在了一起。
想起在家的兒子,我閉了閉眼,不打算將事情弄得更加難看。
陳南嶼低下頭,寵溺地望著我:
「既然是她做錯了事,合該被開除的。」
轉頭間,他對上舒曉曉,語氣冷漠:
「還不快收拾東西離開。」
陳南嶼是臺裡的投資商,是有底氣說這話的。
舒曉曉像是沒想到這樣的局面,哭著跑了出去。
連東西也沒顧得上拿。
我看著陳南嶼匆忙拿出手機,假裝有工作找他。
離開前還不忘吻了下我的額頭。
又吩咐底下的人給我的同事們全部買了午餐和奶茶。
包括臺長。
「平時多虧了你們照顧我老婆,她有時候就這性子,你們多擔待。」
我低下頭掩去嘴角嘲諷地笑。
結婚五年,表面上寵妻如命,實則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打壓我。
好像我的能力都是靠他才獲得的。
他走後,一群人圍上來打趣我:
「都結婚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還在我們面前膩歪呢。」
我笑笑,看著樓底抱在一起的男女並沒說話。
等人散開後,我才緩緩拿出手機拍下照片。
陳南嶼大抵是不知道。
這裡可真是個好視野。
3
是什麼時候我變成這樣的呢?
大概是他對我不經意間露出的不耐煩。
是我在無意間發現他開房的訂單。
是他越來越多次地閃爍其詞……
一開始,我沒想過他出軌的對象居然會是舒曉曉。
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嘴上總是Ŧũ̂₄甜甜地叫著【知知姐】。
可隨著她穿著、戴著的越來越多的是我的同款。
很多東西一看就不是她能負擔得起的。
直到那個戒指,太明顯了。
小姑娘想要上位的心思全都寫在臉上。
好辨認得很。
這幾個月,從一開始的失眠崩潰到如今的鎮定自若。
我花了很長時間。
也給了陳南嶼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從校園到婚紗,人人都羨慕我們從一而終的感情。
我曾經以為能將我們分開的隻有S別。
可我忘了,人本就瞬息萬變,更別提真心。
陳南嶼回來時,已經快十一點。
他身上還帶著女人的香水味就要來抱我。
我避了開來。
「老婆,我好愛你。」
我有些惡心聽到這樣的話。
人怎麼能分裂成這個樣子。
一顆心分成兩半,滿嘴都是愛,滿嘴都是謊言。
我捂著嘴衝向衛生間,像是要將膽汁都吐出來。
陳南嶼擔心地扶起我:
「老婆,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看向客廳懸掛著的結婚照。
「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陳南嶼眼神閃爍,又隨即一臉堅定:
「當然沒有。」
很好。
陳南嶼,這一刻開始,我再也不要原諒你。
4
第二天他一早就去了公司。
而我難得請了假,在家休息。
舒曉曉的消息發過來時,我正在喂兒子吃飯。
【知知姐,多虧了你將我開除,否則我還當不了陳總的貼身秘書呢。】
【圖片】
陳南嶼的辦公室裡,他將舒曉曉按倒在辦公桌上,腿上的絲襪松松地在膝蓋處掛著。
【陳總說他最喜歡我這副樣子,更喜歡和我在辦公室這樣的地方找刺激。】
……
後面的話更加露骨。
我反手將手機扣在桌上。
「媽媽,我上幼兒園快遲到了。」
我強撐起一抹笑,婆婆覷著我的臉色:
「要不然還是我送樂樂去學校吧,你臉色不好就好好休息。」
我想拒絕,這是一早就答應了樂樂的。
可眼前突然一陣陣發黑。
婆婆立馬過來扶我坐下。
公公也擔憂地望著我:
「知知啊,你不舒服就不要強撐著,身體要緊,送樂樂的事改天也行。」
沒辦法,我隻能點頭。
剛要對著樂樂說抱歉,就見他甩開我的手:
「媽媽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騙子,我還是最喜歡漂亮阿姨了,她就不會騙我!」
我被樂樂口中的漂亮阿姨砸得頭腦發懵。
公婆急忙打圓場:
「樂樂說的是學校裡新來的老師。」
我並不相信。
就算我工作忙,很少接送樂樂,但他的老師們是誰我還是清楚的。
我借口先回房間休息,將門留了一條小縫。
就聽見公婆在打電話:
「南嶼,知知是不是知道你和那女人的事了啊,我看她今天臉色很不好。」
「我和你爸都瞞得好好的,就是樂樂那會差點說漏了,還好我們及時圓了回來,看她那樣子,應該是沒起疑。」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原來竟是全家人都瞞著我嗎?
5
包括我的兒子,居然也知道舒曉曉!
而我,才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外人!
被背叛的憤怒快要將我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等到他們都離開,我才敢大聲哭出來。
我從小沒感受過父母的愛。
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爸媽眼裡隻有弟弟。
而我不過是他們口中的賠錢貨。
爸媽經常對我拳打腳踢,不給我上學。
別說生活費,學費都是我一點點掙得。
沒人收童工,更沒人願意要個女孩。
我就去搬磚、跑腿、洗碗、撿垃圾……所有的髒活累活隻要給錢我就幹。
高中時,大家好像總是先通過那些流言蜚語認識的我。
他們罵我「垃圾」、「賠錢貨」。
於是那些骯髒的字眼成了我的名字。
可是沒有人想聽我解釋,也沒有人想要認識我。
我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是用來比慘的工具。
我變得愈發沉默,像是認命般,S一樣的沉默。
除了兼職,我基本不和任何人說話。
陳南嶼是個意外。
他是在高二時轉學過來的。
班裡沒人願意和我同桌,再沒別的空位,他就成了我的同桌。
他這個人熱心腸又善良。
看著我被欺負,總是不厭其煩地保護我。
漸漸地,他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為了給我賺生活費和學費,寒暑假兼職養我。
十五六歲的少年為了賺幾塊錢不容易,在廠裡打工一身傷,掙得錢全都給我。
為了不再讓人能隨意欺負我,給我報散打班。
結婚前公婆心疼我的遭遇,為了將我從Ṭű₉原生家庭接出來,一家人上門和我爸媽打架。
我喜歡花,便每天都會給我買束花。
有時是陳南嶼,有時是公婆。
他們是真的在用心愛我。
但這種愛,始終比不得他們對兒子的愛。
大抵我這種人,生來就是親緣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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