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陳香芯臉色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能換不早換了！十二歲別人都不要！」

 

我聽得眉頭緊鎖，她真的想把女兒賣了！？

 

「那不就是了，十四五歲還好，十二歲隻能按小孩的價格賣，女娃子又不值錢。」男人滿臉無謂，「而且買娃的都是什麼人？你開二十萬也沒幾個出得起啊。」

 

他們的對話聽得我一陣不適，但我還是記下了他們約好『交貨』的時間地點，準備第二天去報警。

 

二十萬正好是陳香芯兒子一年的學費，她竟然要通過賣一個孩子來換取另一個孩子的學費。

 

怪不得能和她老公結婚，爛鍋配爛蓋。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小黑送回父母家，並且他們說了這件事。

 

我爸本來就熱心，一聽說這件事就氣得直拍桌子，「什麼屁話！什麼年代了還敢賣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她不心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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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聽得也是一陣火大，碗筷摔得砰砰響，破口大罵，「那男的就是什麼好東西了？就看著自己閨女被後媽欺負！我看太監都比他有種！」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地罵了起來，外人路過說不定還以為是他們在吵架。

 

「正好，爸，我記得你有個警察朋友，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他的前妻，叫岑小雨。」

 

我爸退休前是政府大樓的保安，因此也認識一些警察。

 

「這……不符合流程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幫我。」

 

「您先試一試嘛，我吃完飯就去報警，不然警察把陳香芯抓起來，按照她老公那S德行，那小女孩後面還是要繼續被後媽N待。」

 

8

 

在警局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警察問我有沒有證據，畢竟不能隨便抓人。

 

我連忙拿出手機，裡ƭû₂面有我昨晚錄的音頻。

 

但是因為離得太遠了，聲音都聽不太清，警察隻能說到時候他們會派人去看一眼。

 

我有些失落，距離他們交易的時間還差兩天，我幹脆把工作推了，請兩天假隻跟著陳香芯。

 

陳香芯第二天又見了一個女人，年紀比她大一些，她們約在咖啡館見面。

 

我就坐在她們兩個後面。

 

「米姐，聽說你一直急著給兒子找老婆，我這裡有個女孩子可以介紹給你。」陳香芯滿臉堆笑。

 

「誰？」米姐好奇地打量著她，似是在懷疑她能認識什麼好的女生。

 

陳香芯最厭惡別人瞧不起她，果然她擰起了眉頭，但還是不得不堆起笑容，「就是我家前頭生的那個女兒，小姑娘脾氣好，幹活利索，你肯定喜歡。」

 

我在心裡冷哼，你天天逼她幹活，她能不利索嗎？

 

米姐擰起眉頭，語氣帶著怒意，「你瘋了嗎！？她不是才十二三歲？你發癲別把我兒子拉下水，這是犯法的！」

 

「我警告你少打我兒子的主意！」

 

「我還真以為你變了，土狗就是土狗，十二歲的小孩都敢拿出來賣，你以後別聯系我了，我也不會借錢給你！」

 

米姐眼神帶著厭惡和嘲諷，拿著包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我心想陳香芯真的是瘋了，十二歲，誰家敢要啊。

 

她的女兒我見過好幾次，穿得都是舊衣服，整個瘦瘦幹幹，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有好好照顧過。

 

公立小學也要不了幾個錢，他們家一年投在小女孩身上的錢都沒有兒子的零頭多，現在家裡出事了還要把她賣掉換錢！？

 

我也有些憤怒，恰好陳香芯此時轉頭注意到了我。

 

她看見我的時候有些尷尬，隨後大聲解釋，「你不懂我的難處！」

 

我淡淡地開Ṱū́₍口，「你的兒子今年八歲，也就是說你起碼結婚了九年，你有九年的時間可以離開過自己的生活，但是你選擇把所有怒氣宣泄在一個小女孩身上。」

 

陳香芯瞬間變臉，「肖靜靜！你懂什麼！？你有爹有媽有錢，你哪知道我的難處！虛偽！」

 

我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拿著包起身走了。ṭū₅

 

9

 

當天下午，我爸就打電話給我，他找到了岑小雨的聯系方式。

 

我火速聯系了岑小雨，並打電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岑小雨就在隔壁市工作，和我聯系上後晚上就趕了過來，通過她我才知道當年的真相。

 

原來陳香芯是小三上位，她也知道這個女兒的存在，隻不過她以為結婚後女兒會被岑小雨帶走。

 

誰知道陳香芯老公記恨前妻分走的一半財產，硬是搶來撫養權，還不好好對待前妻的女兒。

 

我聽得嘖嘖感嘆，真是一爛爛一窩。

 

但是無論怎樣這個小孩還是得救，總不能真讓她被賣了。

 

同時，我偷偷聯系三棟 801 的住戶，他吃了那麼多頓鄉香飯館的地溝油餐，總得要點賠償。

 

我的公司就是做食品相關的生意，因此有不少熟識的專攻這方面的律師，我給他推薦了一個。

 

事實上，就算他懶得計較，我也要把陳香芯一家告上法庭，報我當年的仇恨。

 

就算這次他們什麼都沒對我做，我也會永遠記得前世的事情。

 

這次他們沒敢下手隻是因為我沒有露出好脾氣的一面，他們那兩個欺軟怕硬的賤人不敢對我動手而已。

 

如果我還和前世一樣為了他們跑前跑後，我家大門說不定已經被砌上了。

 

想到這我心裡又湧起一陣怒火，就算我不復仇，光是買賣兒童也能把陳香芯送進去了。

 

但是陳香芯還不夠，還有她的爛男人，一爛爛一窩，一窩一起進監獄！

 

陳香芯的女兒天天放學後都會跟著她的奶奶出來撿垃圾。

 

岑小雨說當年她離婚時就是那個面上憨厚可憐的婆婆把女兒從她手裡騙走，然後她再也見不到女兒了。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婆婆發現自己的存在，她明天會提前在陳香芯和人販子約定好的地點等待，救下自己的小孩。

 

我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可憐憨厚努力的老太太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看來爛基因會遺傳。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我就等著陳香芯一家倒霉。

 

想到後續會發生的事情，我的心情就異常愉悅，帶著小黑去狗狗咖啡店吃了一頓大餐來慶祝我們的成功。

 

10

 

第二天去救岑小雨女兒的時候，我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們約見面的地點在小區六號門對面的公園，我特意帶上了小黑，和岑小雨提前蹲在草叢裡等候。

 

我正疑惑岑小雨女兒已經十二歲了，他們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靜悄悄地把孩子帶走。

 

結果就看見陳香芯把暈倒的女兒抱在懷裡急匆匆地跑了出來，邊跑邊向保安解釋什麼，估計是找借口說女兒生病去醫院什麼的。

 

保安不知道陳香芯是後媽，正常人也不會想到親媽會賣掉女兒，就放她們離開小區了。

 

陳香芯跑到公園，這裡是監控S角，沒幾分鍾，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他們面前。

 

眼看時機到了，我用力一拍小黑的屁股，「小黑！上去咬她！」

 

小黑『汪』了一聲衝上去咬住陳香芯的褲腿，岑小雨拉住陳香芯的袖子大聲尖叫，「救命啊！有人要賣孩子！她要賣我的孩子！救命啊！」

 

黑車見狀一腳把陳香芯踹下，連忙驅車離開，陳香芯想踢開小黑，但小黑是大型犬，哪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踢開的。

 

我也不怕小黑被踢壞，從陳香芯手裡奪過小女孩。

 

沒想到瘦弱的女孩比我想象的還要重，我差點沒抱住。

 

11

 

警察來了後我作為證人被留下問話，畢竟之前也是我報的警。

 

岑小雨帶著女兒去醫院做檢查，出警的警察經驗豐富，看了一眼她女兒的情況，說道，「可能是用了麻醉藥。」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樣犯法嗎？」

 

「當然犯法了，麻醉藥哪是普通人可以接觸到的。」

 

我忍不住揚起笑容，人口販賣＋非法用藥＋用地溝油開店，這次非得讓他們牢底坐穿。

 

做完證詞後，我帶著小黑回家，一路上它都興奮的蹦蹦跳跳，用腦袋蹭我的掌心。

 

我不得不走一下停一下，就為了摸它的頭回應它的期待。

 

小黑是爺爺送給我的，而我的爺爺去年就去世了，小黑不光是我的寵物, 更是我和爺爺之間僅剩的聯系。

 

前世它被宰掉時我心痛得幾次昏厥過去。

 

後來陳香芯派出他們那個看起來『憨厚可憐』的母親送來一碗紅燒肉, 和我說那是她專門做來給我道歉的。

 

她甚至送上門，一口一口喂給我。

 

當時我傷心欲絕, 對這送上門的溫情沒有防備, 因此吃了不少。

 

直到第二天, 他們和我說昨天的肉都是用小黑做的！

 

我報了警，但是他們又派出年邁的母親, 跪在我面前哭的呀一把鼻涕一把淚, 說她不知情, 她以為家裡新買的羊肉。

 

小黑是土狗，價格便宜, 因此定不了經濟損失罪, 最終他們賠了我兩千塊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而我本人則因為這件事被刺激得抑鬱症發作, 還因為連續不斷地裝修聲轉化成焦慮症。

 

現在大仇得報, 我的內心充滿復仇成功的快感。

 

12

 

後續我還在跟進這件事，按照規定刑事犯罪得在民事犯罪前判刑, 因此陳香芯的案子審了很久。

 

足足半年後才出來結論，買賣人口＋非法經營＋非法用藥, 加起來要判七年。

 

而陳香芯的老公全程知情, 包括自己的女兒要被賣掉，他都知情, 隻是裝不知道避免良心上的譴責。

 

所以他因為非法經營加上買賣人口和非法用藥的從犯, 加起來判五年。

 

至於那個看起來『憨厚』的奶奶，她因為年紀大，以及小孩子需要人照顧被放過一馬。

 

陳香芯的飯店關門了，兒子跟著奶奶回老家，女兒被岑小雨帶走了。

 

事情被曝光出來的時候業主群都炸了，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

 

幾乎每個人都見過陳香芯在公共場合暴打女兒，而且動不動就扒衣服進行言語羞辱。

 

2-312：「我說怎麼有那麼惡毒的媽, 合著不是她的小孩她不心疼唄。」

 

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孩子又不是憑空出現的，她介意這個小孩當初就不該嫁進來啊。」

 

8-101：「是啊, 哪有這樣當後媽的，那個爹也不是好東西，兩個人真活該。」

 

9-203：「被抓了活該, 希望那ŧūₕ個小女孩以後能和她媽好好生活。」

 

13

 

隨著陳香芯一家入獄, 我隔壁也換了新的鄰居，同樣是做生意的一對夫妻。

 

他們沒有陳香芯一家那麼『熱情』，隻是偶爾和我見面點頭打個招呼, 他們家養了一隻薩摩耶, 和小黑見面就開始互相狂叫。

 

經過這件事後, 岑小雨和我也成為朋友, 我經常能從她那裡聽到陳香芯兒子的事情。

 

回到老家後他就不讀書了，小學剛畢業，連初中都沒讀就開始去混社會。

 

沒多久就犯罪被抓進少管所, 出來後又染上了吸毒的毛病。

 

現在貌似因為毒癮榨幹了家裡最後一點錢, 甚至逼他年邁的奶奶出門討飯要錢。

 

沒多久，那個可憐又可恨的老人S在了外面，至於那個兒子還在苟活著, 估計等陳香芯出於他就要開始吸爸媽的血了。

 

而我這輩子會和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的小黑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

 

人在做天在看，惡毒的人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