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再一次追著喬伊出國的時候。
我看著天邊起降的飛機,終於覺得無聊透了。
明明這也是我最好的年華,卻一次次耽擱在狗血的三角戲中。
於是我握著機票,登上了飛機。
十幾個小時後,我下了飛機,收到宋翊傳來的簡訊:
「簡單,對不起啊,這次又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和喬伊和好了。」
他總是這樣,明目張膽地把我當作備胎,就好像永遠吃定了我。
後來,他失意回國,習慣性來讓我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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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怎麼都撥不通我的電話。
抬頭又正巧看見我飛奔進一個機長懷裡,
踮起腳尖輕輕吻上那個男人的側臉。
1
宋翊過安檢的時候,再一次回頭看我。
他欲言又止地看我,又猶豫地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說。
到最後,他的兄弟程馳看不過去了,把我用力推到宋翊面前。
「行了,翊哥,好好跟你的小備胎說清楚吧。」
宋翊接住我,抿了抿唇,自知理虧地聲音有些低:「簡單,我們下次再去米蘭吧,這次……」
我扯著嘴角想像以前那樣笑著說沒關系。
可聲音哽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程馳扯開我,對宋翊大大咧咧地擺手:「翊哥,你放心吧,我會負責把簡單送回去。」
宋翊還想跟我說什麼,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看著他邊接起電話輕聲哄著:「喬伊,我都說了我再過十幾小時就到了……」
邊頭也不回地走進安檢口。
那背影,幹脆地就像之前無數次為了喬伊而放棄我的樣子。
程馳撓了撓頭,提起我的行李跟我說:「行了,小備胎,我送你回去。」
我按住我的行李箱,看著他不滿的臉色搖了搖頭:「我要自己待一會兒。」
程馳怪笑:「我說,小備胎,你不會存著一股心思要跟著翊哥跑去法國吧。」
「你還沒認清自己的位置啊?和喬伊比,你在翊哥心裡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程馳勸不動我,幹脆地走了。
我拖著行李走到機場的玻璃窗前坐下,呆呆地看著天上的飛機起飛和降落,試圖找出裡面哪一架是本該在今天載著我和宋翊飛往米蘭的飛機。
這不是第一次宋翊為了追逐喬伊放棄我。
也不是第一次宋翊違背我們的約定。
可這是第一次,我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疲倦從我的心底湧向四肢五髒。
我突然的,就覺得好無聊。
2
我拿著機票登機的時候,整個人有些微妙的興奮。
又有種瘋狂的平靜。
很少有人知道我有很嚴重的恐高症,根本沒有辦法坐飛機。
而宋翊從小就知道我這個弱點,所以他總會在每一次家庭旅行完後細細跟我描繪天空的瑰麗和異國的風景。
知道我一直憧憬米蘭後,又會溫柔地摸著我的頭跟我承諾:「簡單,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陪你一起去看的。」
我信了。
從我們的十歲信到十八歲。
直到他義無反顧地和喬伊在一起,又分分合合這許多年。
我沉默地當好背景板,識趣地在他們戀愛期間遠離。
可宋翊每一次和喬伊分手的時候總會習慣性來找我,買好機票跟我說:「走,簡單,我陪你一起去你最想去的米蘭。」
飛往米蘭的廢棄機票,我攢了有整整一盒。
我自嘲地笑笑,總算後知後覺地發現宋翊拿那一紙機票吊了我好多年。
3
飛機開始滑行起飛。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顫抖,渾身僵直地靠在椅背上。
失重感讓我心跳過速,額頭和後背泛出冷汗。
突然,飛機劇烈顛簸了一下。
我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抓住身側扶手上的那隻手,緊緊閉著眼睛不停深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我緊緊攥住的手動了動指尖。
「女士,你還好嗎?」
我睜開眼偏頭看過去。
一張帶著笑意的俊美的臉出現在我面前,他提起我們緊握的手在空中晃了晃:
「隻是常見的空氣亂流,已經沒事了。」
我後知後覺松開那隻已經被我握到泛白的手,尷尬地道謝。
他笑著甩了甩手,自來熟地側過頭跟我說話:「看起來個子小小的,力氣還挺大。」
「你恐飛,怎麼選擇一個人坐飛機?」
我盯著自己依舊在顫抖的手,想起剛剛飛機顛簸時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宋翊」二字,一股酸澀從指尖湧到心口。
勉強朝那個男人笑了笑,聲音暗啞地說:「恐飛也得克服,總依賴別人很心酸的。」
那人輕聲笑了笑,打開他身側的遮光板:「那你的勇敢給了你幸運,看,外面的天空難得這麼好看。」
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怔怔越過他看向窗外。
窗外的晚霞像一束豔麗的花,在廣闊的天穹熱烈地綻放。
我被這種景色震得熱淚盈眶,不受控制地開始抽泣。
這麼多年,我到底在做什麼,又在等什麼。
能讓我忘了明明自己也正當時,配得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一件外套適時地罩上我的頭,遮住了我所有的狼狽。
我想,我終於可以徹徹底底放下宋翊了。
4
下飛機的時候,我才知道那個男人是往常執飛這趟航班的機長。
隻是,他正好在休假中。
我不安地瞥著顧逸手裡的外套,尷尬地說:「顧機長,謝謝你的外套。」
顧逸不在意地笑了笑,又想了想,側頭看著我說:「那作為歉意,可以陪我一起用午餐嗎?」
見我沉默,他苦惱地看我:「我心儀一家餐廳好久了,但因為一個人吃飯很悽涼的樣子,所以錯過很多次。」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剛下定決心要好好享受一個人的旅行。
總之,在我從顧逸裝可憐的樣子裡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坐在了餐廳裡。
顧逸看著菜單問我有什麼忌口的。
我喪氣地搖頭。
不過一切喪氣在看到擺盤精美的食物時都煙消雲散。
我拍了照片,久違地發了朋友圈:「心心念念的地方,還是來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兒,我的手機就直接炸了鍋。
總叫我是小備胎的程馳第一個截圖發群裡,還特地艾特我和宋翊。
「翊哥,你家小備胎變聰明了?居然學會激將法了。」
「诶,小備胎,你第五張圖裡面的手是誰的?男人的?」
下面有人陸陸續續地回復:
「這不是在國內吧,網上找的圖吧,嘁,也不知道找個能圓謊的圖。」
「嘖嘖嘖,小備胎終於忍不住了,都快成忍者神龜了。」
宋翊也上線了,隻不過他艾特我說:「簡單,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失約是我的不對,我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禮物的。」
我抿唇笑了笑,幹脆地退了這個群。
群裡程馳發現我退了群,又開始咋咋呼呼:「小備胎真硬氣了,居然退群了。」
有人說了句話:「這圖看著不像假的啊,我記得是米蘭的一家餐廳,而且看簡單包上的玩偶還在呢。」
程馳:「P 的唄,她急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宋翊艾特程馳:「我讓你送簡單回家,你送了嗎?」
程馳:「……送了唄。」
宋翊:「不管她了,就鬧脾氣,要退群就退群吧,我回國再哄哄她就好了。」
程馳:「那翊哥,這要是真的怎麼辦?」
在法國機場的宋翊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打字:「不可能的,她有病,飛不了米蘭。」
但回完信息的宋翊卻覺得自己心慌得厲害,連懸在手機屏幕上打字的手指都有些顫抖。
直到不遠處的喬伊撲進他的懷裡,他才心不在焉地想:簡單這麼乖,不可能會自己飛米蘭。
而且,居然會想到用這張招數激他,簡單果然很喜歡他,大不了這次回國之後再抽空帶她去一趟米蘭。
5
有不少好事者截了群裡宋翊最後一句話明裡暗裡問我,我有什麼病,為什麼飛不了米蘭。
我深吸一口氣,SS咬著嘴唇,一股腥甜湧入我的嘴裡。
一隻手摁著我的下巴,強硬地用手指撥開我的下嘴唇。
「菜就這麼難吃?讓你餓到要吃自己的肉了?」
我倔強地抬頭,問他:「恐高症不是病,對不對?」
顧逸詫異挑眉,「當然不是,這隻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表現。」
我有些委屈地癟嘴,卻整個人瞬間僵住。
我沒有發現他的食指還搭在我的嘴唇上,所以我的動作讓我剛好把他的一小節食指含了進去。
一時間,我們周身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
他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後迅速被笑意取代。
我瞪大了眼睛,臉頰瞬間滾燙,迅速地把頭往後仰。
可我分明看見,那截指尖上亮晶晶的。
我驚慌地站起來就要拉著行李跑路。
這種社S的場景,真的讓人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簡單!你真的忘了我?」
6
在顧逸把我重新按在座位上時,我還沒回過神。
「你說,你是胖胖?!」
「不可能啊……胖胖明明那麼寬。」
我語無倫次在空中比劃著,顧逸黑著臉握著我手,咬牙切齒:「簡單,就不能允許我減肥嗎?」
他沮喪地嘆了一口氣,眼裡滿是哀怨:「我早就認出了你,本來想等你自己想起來的,但是看你那躲鬼一樣的樣子,我再不說又要找不到你了。」
我失笑地搖了搖頭。
雖然臉上的熱度一時半會兒是降不下來了。
但異國逢舊人,依舊讓人興奮。
不過,說真的,長大後的顧逸和小時候的胖胖纏人功夫都是一等一的。
胖胖是我初中開始兩年的同桌,他一轉學來就強行插進了我和宋翊之間的二人組。
從此二人行變成三人行。
那時宋翊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胖胖太煩人了,老纏著我玩。
那年胖胖突然轉學,最開心的是宋翊,開心到放了一大盒鞭炮,說要送瘟神。
那時的他肯定沒想到,十幾年後的今天,他會用一張機票讓我和他嘴裡的瘟神重逢。
吃完飯出餐廳後,顧逸纏著我要換到同一家酒店。
美名其曰是家人在外,自然要抱團取暖。
我嘆著氣和顧逸上出租車,聽他喋喋不休地跟我說米蘭到底有哪裡好玩的,好吃的。
熟悉得這裡像是他的第二故鄉。
我也的確這樣問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我的眼睛裡帶了些許笑意,輕聲說:「是,我在這裡等我的一場夢等了很多次。」
我疑惑地看他,剛想問,手裡的手機震了起來,屏幕上是宋翊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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